仙道红尘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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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剑舞灵心 芳情夺艳

    战了一会儿之后,外部来侵者剩下的那些人就逃了。吉朗星沒有让人追出去,而是收了兵,谢过了阿敏之后也就一同进了城。

    吉朗星在前面走,他们就在后面跟着了。阿敏问吉朗星到:“怎么会有人来打扎鲁特部呢?”

    吉朗星往后笑到:“那都要说是我阿玛和我大哥干的好事!”

    “他们都是联合的军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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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都来复仇的。”吉朗星到了城里就让人拉着阿敏的马,然后就在要到城中央时下了马,他在马上驼了许多的聘礼来。

    “王子沒事吧?”阿敏关心吉朗星的有没有伤到。

    “我没事,就是多谢二贝勒能出手相助了!不然,我今天就不知道要怎么样了呢?”他下了马后,让人拉走了,又叫了別的士兵来牵住了后金迎亲队伍的马。

    吉朗星细看了那些马匹上驼的货物,就阿敏:“这些是什么?”

    “哦,这是大汗要让我下的聘礼,是送给贵部的!”阿敏说。

    他们穿得很隆重,都是些很讲究材质的旗袍。不同颜色,但都很是华丽,每个人都配上了佩刀,束着玉带。阿敏还备了一套礼服来,用来在扎鲁特部大婚时穿上,头戴了黑色绒帽,脚穿布鞋。

    他的兄弟俩也都跳下了马,吉朗星又叫人牵出去放。

    济尔哈朗道:“大汗还让我们备了些金银玉器,因箱子不方便驼运货物,所以也就从包裹里装了来!以尽我后金联谊之心!”

    吉朗星忙向他行礼到:“这位就是郑亲王了吧?幸会了!”

    济尔哈朗还礼说到:“哪里?只是家兄大喜之事,我不来的话也就有点没情意了!我们都是朋友啊,又何需多礼呢?”

    吉朗星看了他一会儿,说到:“你像一个儒雅之人,却不大像是习武之人哪!你们三贝勒长的样子,那才吓人呢……”

    他们都笑了,济尔哈朗又介绍阿济格给他,说:“这是九皇子阿济格,当今大妃之长子。今年二十一岁,是四小贝勒之一。”

    阿济格又给吉朗星行礼,吉朗星又看了他一遍,说到:“也是一个少年英雄嘛,也幸会了!”

    阿济格道:“哪里?王子谬赞,谬赞了!”

    阿敏又叫侍卫们把那些驼着东西的马牵了过来,在他们面前下了之后,说:“这是第二次下聘礼了,王子万不要笑话呀!那木其呢?怎么不见她来?”

    “她……”吉朗辉迟疑了一下就说到:“她受了箭伤,大夫在帐中给她疗伤呢!如单独只是箭伤的话,也不怕,就怕那铁羽箭上涂了什么毒粉,那就不好了!”

    “她伤得重不重?”阿敏大声问他:“谁干的?”

    “二哥,你也别紧张啊,她不会有事的!”济尔哈朗劝到。

    “她都受了伤,我怎么能不紧张!那射箭伤她的人是谁?”阿敏心悬在半空中,落不下地。伤他是无碍的,但那木其就是他的心,她受伤了也就是自己的心也被伤了!他要把那个王八蛋给宰了!

    但人都逃了,谁也不知道那是谁干的,他就只能在这儿白动肝火了,时又无奈了。他龇牙咧嘴,好想把那个放箭的人给生吃了!

    部民们在城里来来往往,形成了几条千户毡房之间交错的路。他们并不知道部落被侵犯了,而来犯者却没有打进来。他们的生活没有被惊扰,但是,扎鲁特部的贵族们却是被唬住了胆!

    他们建的也都是白色的毡房,贵族们住的是银白色的。他们也有街市,有商客在这里进行贸易。有卖牛羊肉的、有摆摊卖宝石珠玉的、也有卖绫罗绸缎的、还有卖西域珍宝的、还有卖首饰的……

    人来人往,有数以万计之多。

    有西洋人、有和尚、有富商、有汉人及其他一些边塞民族;还有不同穿着打扮的不同年纪的人,包括一些老弱病残者,还有小孩儿及妇人、少女及少年们。

    那人头撺动,看也看不过来了。济尔哈朗说到:“这扎鲁特部外面那么冷清,里头倒也挺热闹的哈!这么多人!王子贵部的牛羊肉十分好吃,今晚,就给我们弄一顿烤全羊吧,我馋了。”

    “好!你们也难得一来,今晚就让你们吃个够,吃到撑。”吉朗星拍着他的肩膀说:“这里还不到王城,再向内走一些也就到了。”

    他们顺着街道走到了王城门外,守门的士兵就打开了门。他们进去了后,那门又关了。

    城境中绿草鲜蕊遍处生,有白兔在那草地之上跳跃,还有一些麋鹿在草野上奔跑。

    但王城内却十分肃清,那喧哗之声全无,也沒有部民可以在内居住或出入。太阳在那西边的地域上一点一点地坠下了,扎鲁特部就像是锦色的图画:西边是大漠,而南边是山河,北边是草原,东边是一卷山岭。它就在它们中央。

    “我为什么要嫁到后金去?我不要去后金!”映蓝只是受了点皮外伤而已,她睡了一会儿就醒了。

    大福晋来看她了,说了后金来人迎亲的事后,她就坐不住了。

    “后金现在是狼,我们不要变成它的食物,就要被它保护的。他们向我伸出了友好的橄榄枝,我们怎么能扔回去呢?那就是让他们找到了要吞噬我们的借口了,我们是自寻死路呀!扎鲁特的人,只有女人还能抵半边天,男人也都是颓废的了!映儿,额吉求你了,听额吉的话。二贝勒一会儿就要到了,我们已经设了宴席,要宴请他们。我让人练了几段歌舞,你就给他们跳个袖剑舞就行了!”织云格格哄她说,映蓝却不应。

    “我不跳,我为什么要给他跳呢?他说来就来了,说想娶我就娶我,太便宜了他!他说他喜欢我,我也不知道真假,你们就备了宴席了,有这么急着送女儿出嫁的吗?你们也忒不讲理了!”映蓝使起了小性子来,她还不想嫁给那个人。

    “喜欢你那就更好了,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呀!”

    映蓝鼻头一涩,哭了起来,说到:“你喜欢,那你嫁呀!我是不会去后金的,与那个坏蛋成亲!”

    “什么?”大福晋哭笑不得,她捂着嘴,瞅着自己的笨女儿,有人爱上了她,她却不想嫁。

    她是不愁自己没有个好归宿的,能找到一个完美的夫婿。但她还沒有找到那个男人,她将阿敏和那男人对比,就觉得阿敏这是不成人形了!人模鬼样的,她就找他身上的缺点,他就是一无是处的!

    大福晋不愧是个有智谋的人,她就弯腰在女儿耳边说了什么,映蓝就岿然正坐了。

    她说:“这个办法好,我要试一试那个坏蛋!”

    晚宴很早就开始了,映蓝和阿敏就坐在对面。其他的,也都是他们的身边人在侧。

    篝火在帐外点燃了,帐内进行着歌舞,映蓝打扮得惊艳绝伦。那阿敏边吃着酒边看着她笑,那一只手对她伸了出来,手掌向上,用食指向内勾动,吸引她的目光。

    “坏蛋!”她悄骂到:“下流的货色!去死吧你,又来这里作什么呢?给本公主滚!”

    帐内也点着火把在火盆里。

    吉赛和大福晋坐在上面,吉赛让大家举起酒杯,站了起来,说:“我吉赛的小女儿,今晚就坐在这里!我的女婿,就是后金二贝勒阿敏!哈,他们就要结为夫妇了!为庆贺他们之喜,特置此薄宴,大家共饮了杯中之酒吧!”

    吉赛和大福晋向大家敬了一杯之后,就先饮了一杯;台下的人又饮了一杯,吉赛就让他们先坐下了,自己和织云格格才坐下了。

    说映蓝的妆容很艳丽,大红的衣袍,就像是个要做新娘的人。不,是比任何一个新娘都美:唇红脂艳,芳腮含露,秋目转盼,丰润似天上之花,欲兴风起舞!

    但她就是不笑,就暗啐阿敏到:“呸!我要嫁给了你,我就不是那木其了!下流货……”

    阿敏也就笑,花痴的笑!冲她抛媚眼儿,她就作呕吐状给他看。云薇也扑哧扑哧地笑出了声,说到:“映姐姐,这样不过瘾,干脆就过去打上一架就完了!你看他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那些歌舞完了,歌姬与舞女们也都退下了。这时。大福晋在上面点了映蓝的名字,说到:“映儿,快起来给二贝勒跳支舞呀!别坐在那儿发呆了。”

    “好!”映蓝起了来,将酒杯端到了阿敏前面,却把酒任性往他的脸上倒了下去,说:“这个男人我是怎么都不会嫁的!”

    他脸上都是酒,然后帐外的风就吹了起来,阿敏这才感到了冷。可他却看着映蓝笑了!

    那杯酒是她倒的,他为什么不起来吼她,就坐在那里?映蓝居然想骂自己,为什么……

    她丟下酒杯,走了。

    吉赛骂到:“这个死丫头,她在做什么?太不像话了!你给我回来呀!回来……”

    映蓝就这么不见了,他们都在找她。夜里,她也沒有归帐。

    第二天下午,他们还是没找到她的踪影!阿敏在自己的帐内桌上打碎了杯子,拳头就打在了上面,血在碎片上流了下来……

    他走出了帐子。

    “映公主会不会到西边上的马场上去了?她心情不好,就会去那里骑马的。”有些奴婢在旁议论。

    阿敏一听:她竟独自去了马场上,他知道那里就在大漠与草场的衔接之处!他立刻就去找了一匹骏马,驾着它赶往了那个地方。

    落日把大漠晕成了红色,云层里的光线由那下垂的霞边烫得如涂如烈火般灼烧。轻风把沙子吹了一遍又一遍,这个敞亮的沙地,还有点如女子低咽的声音。

    他找了好多地方,都沒有见到她。他沒时间再找了,就要走时,一晃眼却看见了风中的什么!

    他定住了眸:那是一个女子,一个穿着红色长绫衣的女子,她竟在那一块红色的沙地之上起舞!她发带也是鲜红的,在拂动着!

    那斜阳垂下,照在了那里,那红色的景致与人儿竟难辨你我!她持着剑,澹清的哀泪中存有醉意,踏着黄沙,挥剑萧瑟,乌丝绕过;她回头看了他一眼,笑了。

    裙袂空花起浪,长剑凌空,舞步时沉时浮时渺时飘,就似那沙粒在消失!舞中似有看穿,也似有看不穿,酸甜苦辣竟也美不胜收!

    她跳完了。

    他下了马,就跑了过去,将她抱起来,在那里旋转着!笑声中充满了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