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红尘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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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狼狈为奸 祸害边境

    深夜时分,莫姗从帐子里出了来,她却把帐子里的烛火都吹灭了,这里今夜少了卫兵巡逻,防卫有些松懈。

    她蒙着面纱,穿过部落的领地而到了一片无人的沙凹里。这里风非常的大,但沙凹却缓和了许多。

    下到沙凹里之后,一个女子在月亮的裹协之下,在那风沙之中转过了身来,也系着面纱与头巾。

    她审视着莫姗,问到:“你确定没有人跟来?”

    “我要是往后看,那不就说明了我自己就是个土匪了么?鬼鬼祟祟的,谁不怀疑?”莫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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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生了个儿子吗?”那女子在面纱之里讪笑,为了不让人看到她有什么不良居心。

    她们是平声对话,所以也应该是同一身份的人。莫姗为何要与另一个女子见面呢?且看她们往后的对话,也许你也就会明白的。

    “你还没嫁人,你就失了身!主子为什么不杀了你?”莫姗只是有什么使命,所以就只能来联系她。

    “得了吧,你还不是和别人有了孩子,然后你就把你的私生子都交给吉赛抚养!你不必笑我!”那女子驳斥她。

    她们只有双眼,还能这么对视着,看一个不想看的对方。莫姗的红衣裳被风吹着,哗啦哗啦地飘动着在撩着那一片周遭浮起的沙尘。

    “芳合,你映妹妹要是知道你是个假货,她会怎么想?”莫姗威胁她,奴才和奴才,也要有礼貌。

    “你要做什么?你去告诉她吗?我是个冒充的,你也是个冒充的嘛,都是上不了台面的赝品!你供了我,就等于供了你自己!她若知道了我的底细,依她的能耐,不能把我怎样。可是,她是你们大福晋的女儿,不是一般的货色!她狠了心要除掉我,自然也该除掉与我有关的一些人,也包括那个乌甲!”

    “所以呢,你的意思是说,她迟早会发现我们的。做了贼的人,谁又不心虚呢!他就是守口如瓶,有一天也会露出破绽的!”

    芳合又笑到:“你指索恩?”

    “你毕竟不是真公主,与小贝勒恩格德尔也没什么血缘关系!你要是把这张王牌给玩儿砸了的话,你想怎么收场呢?呵,你和索恩也是有了肌肤之亲,你还怎么嫁到后金去?再替恩格德尔去和亲?”莫姗夺言挖苦。

    芳合在她身边走了几回,说:“怎么了?你想说什么?我也没有付真心呀!”

    “你付真心了,所以才把你自己都给了他!你嫁到了后金,你也是个女人罢了。如果你的夫君发现了你婚前就失贞了,你量着,他会把你怎样?男人,最容不下的,也就是女人婚前的背叛!他一定会杀了你的!你说什么德,你和索恩再相爱,弃贞又是什么好事?我和情夫生的儿子,就是你告诉了吉赛我儿子不是他儿子,他也不信你。吉赛这人,要多笨有多笨,我说几句软话了呢,他就深以为然了……”

    “我呸!深以为然?”芳合向她脸上喷到:“我看是你才笨的吧!不是吉赛的儿子,他们是会看出来的,又不是瞎子,再笨也不会认不出他自己的崽子吧?你自以为是,时间越长,你也就越有危险了!我要去后金的事,主子都计划好了的,你少在这里淡操那个心了!”

    “我不想和你吵,话不投机,说得再多也互不明白对方到底在说什么!主子说,你把那赤勒的军衔给撤掉了,有这回事么?”莫姗移开前话,另言他事。

    芳合道:“我撤了他的军衔和爵位,但他的功绩,我是撤不掉的了!阿觉莎派人在他的帐房里插了会致人迷幻的‘沙漠红’,他的行为,就是那草导致的。可是如果他无心那个婆萝妤野,他是不可能被迷幻草给支配的!我怎么抓他们的奸情呢?”

    她沒有自己去做,却纵容了别人去做,和她自己做的,也没有一点善恶的分别。她也想夺权,把贝托弄死了之后,赤勒那将死之人,他还在不知道,芳合就是乌甲在他后面捅他的那把刀!

    可芳合对巴约特部有了依恋之情,处决行事,好像还有点心迟意软的。她在那里,还有主母梭嫫的疼爱与大额穆的恩情,她在做的事是很对不起他们的。她羞愧地自责着,却不能不想自己并不是公主。

    “你还这么心慈意软的,我们又怎么能建立我们的新政权?一且主子登了台,我们的日子也会比如今好过些的,他会赏赐我们的……你不想想这一切是多么地美好么?你活埋那些巴约特部部民的时候,我以为你大有前途!谁知道,你做的其他的事,真是没指望了!不过,你我功成了之后,也许我们几个,都能熬出头了呢!”

    “你做梦!你听说过什么奴才是大有前途的?你又听说了什么奴才会熬出头的?莫姗,乌甲哄你的大话,你也能信!我们是做什么大事的?就是分裂一下部落离间一下人心,然后就自己捞好处,谁管得了别人的死活? 还建什么政权,我可要笑死了!”芳合使她晓通将来,也许或可能保她无事。

    莫姗闻之,颜色大变,哭着求芳合到:“芳合,我们也认识了这么久!你教我,我该怎么做?然后才不会死!”

    芳合道:“做事就要留台阶给自己下,何必白给别人铺路呢?功成之后,有我们什么事呢?我们就不会死了?怎么可能?乌甲把我们杀了,作他铺路的石子,那也是不由得我们能够求饶的了!你只要记住,别白白牺牲了自己,死也不能成为别人的工具!做事要留情。不然的话,以后,我们死了,也只是别人的替罪羊。有什么意义?”

    那莫姗泣到:“那我该怎么做呢?芳合,你也别害我呀!”

    她拭着莫姗的泪说:“别哭了,我们虽然熬不出来,也要想好了后路!我是不会成为替罪羊的,你若听我的,你将来就还会有退路的,不会死的……”

    莫姗揭开了面纱,握着芳合的双手,说:“对,我们又何必忠心于那些害我们生不如死的人!我们是出身贫贱的,只是主子的人,哪能被善待?”

    “你回去之后,就把我们的事告诉吉朗星,他会保护你的!你不要完全听乌甲那个王八蛋的话,他成功了,我们就得被活埋的!”芳合笑到,她内中,还是向善的。

    做这些恶事,是被人绑架了她的行为控制了她的人身,她恨乌甲的霸权,那非她们奴隶的本心。

    “芳合,你若是个真公主,你的处境也许就会好很多的!我看得出来,你我并不坏,坏的是他们!我回去就和吉朗星去说的!我走了,你自己保重,再见!”莫姗又系上面纱,撵步走向了沙堆之高处。

    吉赛向侉尔侉部发动了总攻,他折儿子冲到了那部落里,开始烧杀抢掠了!与他一起出征的是察哈尔的林丹汗,他们臭味相投。

    扎鲁特部的骑队挥刀在帐外杀人掳奴,那些步兵就冲进了帐子里杀人。血洒人啼,煞眼间,侉部之人,逃了不少,死了不少,被掳去的人物也不少。那些大帐,都被他们放火给烧了……

    吉赛启军回程,林丹汗和他骑马同行。那些被他们掳来的人马畜物,也都被他们给捆着串着,让军队赶着。大劫特劫了一番,不劳而获的,就是爽快!

    林丹汗戴花线冠帽,身穿貂裘长袍,脚穿呢靴;魁壮身材,高头如柱,小眼睛,高鼻深;深碧色双目,横波生刁,窄目生狠。

    一把长长的弯佩刀,吊在身后,骑着赤棕色烈马,威风八面。脖上悬一串红色麝香珠串,左耳吊着一串双吊银环,身跨金鞍银辔头。

    下巴长有一攒半长胡须,络腮胡如密草覆脸,浓眉乌黑。右手食指上有一只金戒,拇指上有一镌刻蒙文的玉掰指,两束折扎马尾辫。

    外披一件白色锦云长袄。

    他的军队在他的身后,随着他去向了扎鲁特部;中间行走的,是被吉赛卫队所驱使鞭促的侉部奴隶,里头还有一些美女,是被铁锁夹束了手脚和绑住身躯的;再往后,那才是吉赛的军队,扎鲁特部里吉赛的亲军。

    吉朗星没能夺掉吉赛的大权,他还有作为部长的专制之资。他勾搭着林丹,二人为虎作猖,在草原各部行凶施暴,然后就平分获利。

    “吉部长,这抢人东西的感觉还是很好的!杀人都杀得我热血沸腾了,你说呢?好久没有闻过血腥味了,真好!”林丹汗大笑到。

    “可不是么?后金它算个屁呀?它给我什么好处了?我只有林丹汗您一个汗,我们就患难与共吧!啊……”吉赛说到。

    他们说得起劲,却不晓此处已设有了伏兵,他们是吉朗星的人,扮成强盗,将林丹与吉赛围住。

    “你们是什么人?”吉赛问。

    “是你爷爷来了吉赛,还不来见见我们!”那伙伏贼有千余人之多,而吉赛与林丹合起来的军力不过就是五六百人。

    他们提着刀,在沙漠里骑马奔行,还有弓箭手和两个带头的贼头贼首。他们都是斜露着左膀的人,头上也包着各式蒙族头巾,扎的也都是蒙古式马尾长辫。

    被拦住了去路,吉赛就急了,赌舌大骂:“去你娘的!我吉赛没有爷爷,你们这些混账,我才是你们的祖宗!祖宗来了,还不让路让我们通行?”

    他们的人马都停了下来,让强盗们给截了道。吉赛将马鞭折成两段,对他们抖到:“快让开!”

    “吉赛,你是什么祖宗,我们也就是你的祖宗了!见到了祖宗,不下来拜见,你耍什么花架子!你身边的那个人是谁呀?让他也下来,和你一同拜拜我们,再孝敬一点儿什么东西给我们,我们也就好说了么!是不是呀……”强盗们都齐声大笑着,林丹汗也硌牙恼火。

    “你们这伙强盗,竟然不知道你们大名鼎鼎的林丹汗,草原上的一代枭雄!”林丹汗骂着,想吓唬他们,就自己竖着大拇指夸耀。

    那个强首愣了愣,却又摇头说笑到:“不知道!有个灵丹,就该有个什么妙药了!有吗?你治什么病的,生得就像一只大黑熊!”

    贼首对贼兵们下令到:“给我杀!把他们的财物人畜全部劫下来!”

    他们鞭马与吉赛之军绞杀,杀劫了人畜之后,就将吉赛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