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红尘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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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济救少女 护卫道义

    祝幻彩家里。

    天刚刚亮,她已在那磨前推黄豆了。磨盘在她的推力下迅速地环转着,一手添豆水,一手拉磨盘。她们还在睡着,她又煨大锅清水,燃火添柴。

    又做早饭,吃早饭。又去大锅里用纱布沥豆渣,再将豆渣倒进了桶里,又添柴火。跑去把那鸡笼里的鸡给放了出来,又舀些玉米粒来在门前光滑的地上泼撒唤鸡。

    她家里的猫从门外进来了,通身花麻,只有半岁,一双眼睛明亮可爱,在她脚边一蹭一蹭的,“喵呜喵呜”小叫,又把爪子伸出来,坐在地上,抓扯她的鞋裤挠痒玩儿。

    “小莎,你回来了!快进屋吃饭去吧!我给你炖了几个鸭脖子。”她蹲下给它按摩,小猫叫了几声,跳进堂屋去了。

    她又去点石灰粉、火……太阳照在堂屋窗棂上时,她包好切成块儿的豆腐用纱布又裹了起来放在了篮子里,再拿上菜刀砧板与大碗,然后关门出去了。

    豆腐很快就卖完了,她收了摊,准备回家。

    “救命!抢人了!抢人了!”

    一个老太婆在她摊位边擦过,几个汉官官差拖着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儿,老太婆正在后面追赶。

    “奶奶!奶奶!救我!”那个女孩儿往后笑喊。

    老太婆跟了上去,却被那几个官差推倒在了地上,她啼哭道:“水红!水红!放开她!放开她!你们放开她!”

    “岂有此理!苍天在上,这些个作孽的王八蛋!”她放下篮子,很快就追到了那伙人,说:“把人放开!”

    他们道:“你不是那个卖豆腐的姓祝的?你别管这事儿,我们是替知府大人抓的人!”

    祝幻彩笑到:“他一个辽阳知府,这么鱼肉百姓,他是什么知府?”

    她挡着去路,这让这伙人急得直喊:“让开!姓祝的!你去卖你的豆腐,別给脸不要脸!”

    幻彩大笑到:“不要脸的,是你们吧!我,阻止你们把脸皮都丢了!你们怎么不谢我还骂我?你们都不要脸了,我要脸干什么?你们知府是王法,你们是王道,那我就是你们爷爷了!快叫我爷爷,我就不揍扁你们几个孙子了!”她弄语。

    又说:“把人放了,这声爷爷,你们可以不叫我了!免了吧——啊!”

    “姓祝的,这是你自找的,可不是我们惹你的!打!”那为首的命令几个官兵,他们跑来了,要撂开手脚,她跑去把他们都踢摔到了路中央。

    他们唉哟唉哟地呻吟着爬了起来,又来打,她一个个地又打倒在地。那两祖孙相搀着哭了,官差们也被打跑了。

    祝幻彩过来对她们说:“你们回家吧,注意安全!”

    姑娘笑到:“谢公子救命之恩!”

    祝幻彩说:“不必了,快点儿走吧!”她们就辞别了她。

    这姑娘叫水红,风姿妖娆如仙,丰韵冰艳,也是辽阳一大美女之一,今年十三岁,是一户小户人家的女儿。

    穿着鲜红绸绫花裙,外穿一件淡黄色青蔓绸衣,发髻长披,头上编了几道花辫,结着几根绣云发绦,缠着一扎榴花云鬓;鬓穿两根银镀花饰精簪,一条红绦从发后落至了发尾,脚穿羽毛小绒裘绣鞋。

    行姿如蔓蔓青萝涤藤,腰肢轻摆,风骚情意。对这不是男子的男子心怡在内,芳心己驻,喜在眉际。

    一天,一队官兵找到了祝幻彩的家,将祝幻彩关入了水牢之中。她被绑在水牢里的一根木桩上,身上己是被打柳条打过了,留着又细又深的伤痕。

    她看到官兵们来的时候,她就想到了那个降金的辽阳知府,他们没说。让人知道了,那些喜欢她的人就会来劫狱的,她不能连累别人!

    “吱!”牢房的门开了,狱卒们进来了。他们提着木桶,木桶里盛着冰水,把关她的这边锁链打开了。

    她的脚泡在水里,这几天,没见过兄弟,还有那群聒噪的少女了。

    牢里没有白天,看不到牢外的天。她散着头发,穿着囚服,犯了地主的法,所以就成了官家人的阶下囚。

    他们不能动用酷刑的,她的安危,有多少人在惦记着!她不后悔这次冲动,她捍卫一个凡人的领地。

    “这个狗官,把我抓起来了!辽阳是金人的,我们也是他们治下的人!一个堂堂大明,怎么有这种贱货?卖了自己的祖宗!我从这里出去后,我就把那狗官从大堂上撵下去,坐那大堂!”她还在臆想,一桶冰凉的水就从她的头上给倒了下来,浸到了后背全身,神经感应性地抖瑟着。

    “祝幻彩,这就是你今天的午饭了!一桶冰水!”一个人阴冷地笑说。

    “叫你去卖豆腐,你还要逞强,这下尝到摸老虎屁股的滋味儿了!”

    她看见自己坐在几捆枯草之上,脚浸进了水里,头发丝上正落着冰水,脸上也是。

    她摸着脸,摸着衣服,全部湿了!两个狱卒看她呆了,一桶冰水下去,她却没有感到冰,而是觉得辛涩。

    他们都笑到:“这人死了吗?”遂提桶离去了,她没叫骂,正在沉思出去之后。

    “出去!是,我要出去,我不能死!我还要照顾弟弟,他不知好不好,我要照顾好他的!爹娘去了,他只有依靠我才能活下去,为他过上好日子!”她想。

    可是想也不能在做,她要活着!卑微的尘埃也有它存在的理由,她就是尘埃也要存在。牢门也被关上了,锁链又拴住了门。

    “可恨这些人渣,对付不了金兵,却骑在老百姓头上作威作福,奴役穷苦人!那些有靠山的可以靠别人,我们这些人,在他们那里什么也不是,都要靠自己!”

    她的想法就是出牢去,为他们做些什么,也能做自己想要去做的事,女人就更要做了。这牢没有白做,明白了这些,胜读了十年书。

    她有这个责任,做她该做的事。一桶水,开悟了她的志向。她的这双手,不是娇养的,她让它们都起茧,为改变命运。

    她是个在绝处能逢生的人,事实不是,她在心里将在世不能没有绝望。也许绝望是绝望的尽头了呢?

    人太有希望,那他就只是那一个实现不了的希望了!绝望的开始!

    她搓热了手,在全身上下搓着,热动那些有活力的血液循环。瘦弱的她,却不怎么会生病,她是有生命力的火焰,能让冰雪都成为一个有血的生灵!

    红颊如梅,冰雪中兀起的生机,是她脸上的那血色,不怏怏不乐,不郁郁寡欢。那是暖雪的火!

    那叫水红的姑娘用钱把她从牢里救了出来,那些人把她带回了家。“是谁救了我?”她问那几个姑娘,她们说她们也不知道,说是官府让她们接人回家的。

    她于是就想,谁会救她呢!如果不是和她要好的这群少女,那还会是谁?

    难道是她……她不是报恩吧?她怎么从来就没有在她面前单独来过?但是,把这几个赖着不走的姑奶奶送走,这样才好!她横着眉对她们说:“你们还是快走吧!”

    她们亦是难以劝服的了,站在她的炕边,木着贴着她,有人道:“你又赶我们走!幻彩,你是怎么想的?我们去哪儿?”

    祝幻彩起声,又走出堂屋门去,在那磨前以指腹拭尘,她有意看这磨上的棚顶,两块木板中有点坏了,她去门边的那一些木板中抽了两块儿,抱到了那磨前放下。

    她又去找了一张小凳来,踏着触及那两块木板,把它们抽了下来丢下,让她兄弟把那两块木板一一递上去,她又搭上那两块新木板在那棚架上。

    她似乎没有话说了,做事让她找到了充实的生活,而被人围着,她不把自己当成那个人了。

    “你为什么不说话呀幻彩!”一个少女觉得她这是故意不高兴,让她们自己走的。

    “你们不必围着我转,我不是男人,以后也要找个男人的,你们这么无厘头的来我家,你们不烦我烦!”

    她下了凳子,知不能如此厌弃的对人,她花哨的生活让她飘飘荡荡的,像个花心假公子。

    “我想自己生活,过自己的日子。你们的中心不是我,也是你们自己的生活!你们梦想我能给你们什么,我却什么都承诺不了!我好歹也是个女人,你们也别奢望我会对你们好!你们‘饱食终日,无所事事’,什么都不做,怎么会有饭吃?你们往我这儿跑,你们家人会怎么看我!我可不想被人说成一个诱骗良家女子的骗子!让你们大了就不正经了,入了这邪门歪道!世间还有些好男人的,会有适合你们的那个。我呢,我也要改回穿女装了。所以,你们还是走吧!”然而,她们却想她是在耍酷,表情也似在喝咸水一样有别样感觉。

    “幻彩,你就别逗我们玩儿了!你会想我们的,我们不走!我们就是除了你谁都不嫁,我们只信你言出必行!”

    “幻彩,你让我们陪你嘛,等你到老我们也愿意。你不给我们什么,我们也不会责备你的,你才是我们的真命天子!”

    ………………

    她叫她兄弟把那抽下来的木板弄到别处去,她也把那小凳子放回了屋里。

    “你们走!回家去!我不是在开玩笑的,是说的真话,回去!”她说话有是如戏闹,以前就有,现在还来这一套!

    她们笑道:“公子,你又玩弄我们了!”

    她们有些轻薄,她以前也能认为那是风情或是风流,行为没什么廉耻,那以前的她就这个品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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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搂着她的肩,妖媚的露出了婚后女子才有的不能自制,把门掩就,几个人把她束制在了堂屋里。她兄弟也不曾来门前,她想不到她兄弟也没有来救她!

    不!这是阴谋,情与色的阴谋!都是有目的要施行的,将生米煮成熟饭,她就不能让她们走了。她原该很喜爱看的,打住,看什么?看同性的胴体,无谓俗世的刺激?

    若是心爱的人,这样做,她不会有不洁净的地方。只是,这么多人,花围簇绕的各领风骚,这只关欲吧?

    或说,偶尔滥性也是意淫!她们都脱下外衣,她却一时竟闭上了眼不看,这是淫乱!该被处以极刑的,不自持。她们把她推到炕上,手在她脸上抚动,又对着她吹气,她没有什么行动,她只是在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