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红尘录
字体: 16 + -

第四十三章 阴风作祟 鬼魅横行(上篇)

    明泰昌帝在万历殂后即位,却因过于沉溺女色而暴亡,即位也不过是短短的十几天,是个没有皇帝运的皇子。

    泰昌之后,其子朱由校即位。朱由校即是天启帝,皇位落到了一个木匠手里。

    他身边的那些人便都附藤而上,揽权入胜,贪欲泛滥,都借机做了宫中的几个小皇帝。

    主人生死又呼风唤雨,弄权作势,媚上欺下者是能一口道出几个来的。不过都是些虚荣势利的人,权堪比天。

    风流,死于风流!那努尔哈赤听到了这些事儿,不知会在大明后头怎样笑疼了肠子又竖指喷沫呢。

    明朝的这几个皇帝,努尔哈赤只要一入关,他们就只是他的靶子了,不过是还有一些险阻把那努尔哈赤拖在了关外,他一时还进不来!

    一时进不来,也只是一时而己,他们能打能耗又不像大明这些怕死的人一样,不畏艰难,他们也就进得来的。

    大明的人好于结党拉派又争权逐利,那大金的人在关外打下他们的城池,似远却不远了!山海关,他们总是要闯的!

    努尔哈赤与舒尔哈齐兄弟在建州起兵反明,以报家仇而夸成了国恨,把许多女真部落都占了!

    又劫掠了不少大明财物,在万历帝执政之期,这俩兄弟给他制造了很多的劫数,万历哄着他们一些小财,让他们继续回建州为大明当执。

    努尔哈赤若是能见到万历,那么他们将会……现在,万历没了,大金的威胁却更厉害了,明君在君位之上也是诚惶诚恐的。他,天启帝朱由检,也是个风流鬼。

    这还要从他的奶娘客氏说起……她培养了又一个风流帝王,在天启帝的龙榻上,她把天启帝弄得桃醉春酣了,也不允别的女子来争天启帝。

    否则,她会用很毒辣的方计让这些妃嫔的孩子,不是死于腹中,就是生了下来也一一毒害而死!宫中人皆为此骇骨。

    郑淑妃在万历帝死后,她成了太妃。两任新帝也都待其漠然。

    她之前干涉朝政,被朝上的大臣们参过多次,指言其不守妇道,祸国殃民。万历帝宠庇着她,那些朝臣们才不能再骂了。

    且郑淑妃子女多,能为太后的可能是存在的,大臣们就是不让她当上太后,阻止万历封她为后。

    泰昌帝也不爱这个庶母,可以诏见别人,却不踏进那“寿康宫”的大门。

    没有了万历,郑淑妃就只在那宫中念佛颂经,不能有再涉政事之心了。

    天启帝也很反感这个女人,她是怎么想让自己的儿子为帝的,那万历对她的宠,使她也是让许多皇子都忿忿不平的!

    皇后在那儿,她却视而不见,在万历那里说了他们的小话,令万历帝对子孙们都是冷酷压制的,常动杖训挞他们,而不施教舍恩。他们既恨万历,也惧万历。

    郑淑妃的荣华就要变为衰弱了。

    客氏,是天启帝的乳娘,但是,他们母子不遵纲常,秽乱后宫,臭沼脏潭。

    魏忠贤,从一个中宫小太监走到御前总管之职,他仗人之后却又弃人荣晋,在天启帝那儿承侍。

    他与客氏,也是淫人浪女,客氏有求于他,便也常来那魏忠贤的房中与魏千岁偷情,淫欲生情,故得夫妻一般。

    天启帝见客氏徐娘半老却是个风韵犹物,常使自己不尽欢愉魂癫梦倒,遂也不顾儒家规则与风月羞人,竟与客氏也有着情妇欲夫的关系。哪想着别的美佳人呢?

    这日午后,张仕林到了客氏的园中,客氏正在那园中观鱼,后有众婢紧随。

    客氏穿着如美华少妇一般,衣饰香链金碧煌煌,脸敷桃脂,细肌鱼肤,玉环之丰艳油然生景。她轻绢拭粉,夭眼着池。那池中却是中有一座假山,水里鱼在冒着鱼泡。

    池下有萍蕈捋流,蝌蚪荡尾敝身,池浅水深的,皆是上流水沟飘流下来的花瓣在水面上依流而浮蹈;那池中之花撂摆而荇参差,碧水照人,多有一分不喻之宁秀。

    张仕林着着官服至她后边请安,说:“客老君吉祥!臣张仕林见过老君母了!”

    怎么一大员却对一个乳娘这样下礼?而且,他似也知道客氏与皇帝的特殊关系,没有忌口。

    客氏抓着一宫女端着的一盘鱼食,撒入池中,那些金鱼也哄食着她的赐予。

    客氏也不叫他免礼,却强笑着说:“曾几何时,你也是这样奉承着郑淑妃的?她今日当了太妃,你也不去请她的安,又跑我这里来了!昨儿刮了东风,今儿又刮了西风,把你张侍郎给刮到我这里!我这儿啊,你张大人不该来的!郑淑妃见了你,她怎么会不怪我呢?你却要去见她的好!”

    张仕林笑到:“太妃娘娘在礼佛问经,她也不见臣了。”

    客氏道:“她在礼佛,只是人在那儿,心却在外面看!她当时得神宗之宠,你依附于她,也得了好处了!你们谋议拥立郑妃之子为帝,被他人给打烊了,你怎么不去看看你的盟友啊?今日的皇帝,不是郑淑妃的子孙,前两年,你们还在反对今天的天启帝呢?你投胎也別投错了门!皇帝沒治你的罪,不是忘了,而是不想精算。”

    张仕林怔忡地说:“老君母,臣何时与郑太妃有什么联系,也没有计划立她的儿子!老君母明辨!”他作揖。

    “她现在害怕了,知道皇帝要报复她的,就以礼佛为幌避免被皇帝纠结清算!她还有自知之明,也是没有枉在宫里待了半世,到底也还有会退忍的心思!她总在河边儿走,岂会不湿鞋?你们撺掇着她在神宗前说王孙们编派神宗帝的话,致神宗偏听偏信,打压子孙,不施雨露……”她回步笑到:“皇帝岂能轻易忘记?”

    张仕林跪下道:“微臣不敢!”

    客氏冷笑说:“什么不敢呢?做都做过了,还有什么不敢的!敢情是我客氏,让你做的了?张侍郎,王沅下狱了……”

    “他对狱卒说,你拱着他在皇帝那里说东林党的事。丁员外,就是你,太想保住自己而把他给串了!你想设计谁,你就撺掇着人出面去,你就在后面作使挑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来找我,又想拿我当枪使么?你诬告丁员外,使他被谴到了边关。你又会皇帝那里还造出多少丁参的不轨之心,再使他灭门?张仕林啊,你可真是口蜜腹剑哪!不只是只想着自己,你还想着怎么与皇帝做买卖!他们说是王沅告的丁参,难道,真的是他么?他们就隔了岸,也没有恨哪!”她指的与丁参有仇的就是他了。

    “如果使皇帝知道你的伎俩,你估计他会怎么做?他不残暴,可也是帝王,有帝家的忍耐!他揪了你什么,就能割掉你的脑袋!”客氏对天启帝非常明白,天启帝幼年逝母,在客氏的抚爱中长大,自也对客氏的话都会信而不惑的。

    她不是自己去说,就是不说谁会去向皇帝说起他诬害丁参之事,这使张仕林只能求客氏饶命了。他说:“微臣愿听君母差谴!”

    客氏转过身去,说:“你想结盟!可我客氏是皇帝的乳娘,我们的关系,你是知道的!你要听我的吩咐,我就能答应你的条件!不然,我就把你们构害先皇之事在朝野上公诏言明,你别想支使我!”

    张仕林道:“这都是王沅做的!我恨丁参在神宗那里告我,可我也没有恨他什么谏言。是王沅,他在我府里说丁参在神宗耳边说了我们结党营私,我气急了,才会不觉王沅想用我借手杀了丁参,神宗知道了以后,却明贬暗褒地将丁参送出了京城!我沒有能让丁参死,王沅的支使,因神宗知丁参独立自危不知送他走了,丁参没有死,王沅也被神宗大骂了一顿!微臣闻那时,有人奏王沅卖国,是先皇让人抓了王沅从塞北回来,我只幸神宗仁慈哪!没有因丁参之事,而惩处我!”

    客氏拾袖,说:“哼!王沅卖国,你卖王沅,你们又卖了丁参与郑淑妃!你们也不晕吗?我不是郑淑妃,也不会像她那样在佛堂里,想着世俗事还能念经!我不坐佛堂,也不拜佛!我能的,是支使皇帝,处理政事,却不会理好政事的——把自己玩儿完!把你们也都玩儿完了!把大明也快玩儿完了!”

    “丁参到了锦州。我只是听说,慎亲王倒爱他的那个小女儿的,居然派人跟到了边关去!丁参怎么可能把女儿给一个慎亲王?他的姬妾都七个了,他还嫌不多!人丁参把女儿都指婚给了袁崇焕,哪有他慎亲王什么事儿呀?他到皇帝那边,说他想娶丁幽苇!唉呀,人家都啐了他,他却阴魂不散的。我想着,你们可以联手!慎亲王逼娶丁幽苇,你指丁参藐视皇族,他丁参就是有九条命,那也是只不够赔的!”客氏笑说。

    张仕林道:“微臣不想污陷丁参,参他藐视皇族,他对皇族也就是和东林党一样,只是对国理政而说的!又没有什么证据,这青天白日的,臣还能说什么鬼话不成?”

    客氏是后宫一大皇帝,宫女戏称她为:“后宫客皇帝。”

    $永f久:e免费.看+小,说●

    “你不是想参丁参么?怎么又说没有证据呢?捕风捉影,你张侍郎的本事。鬼话,你也不妨一说!我们也是丁参的政敌,他去边关,我们就去边关,下一道圣旨,让他的女儿回京!他不肯了,藐视皇帝的证据,可不就在皇帝那里了?丁参在孙承宗那儿,咱们得‘调虎离山’才好!让魏千岁以帝命拟一道圣旨,让孙承宗也离开锦州。他在,我们就不好做事了!你今儿要的话,我说了……你、我、魏忠贤与慎亲王都是要用法于丁参的,就合谋来整治那丁参!你,就去皇帝身边,为慎亲王说亲,使皇帝不能拒绝你的事!我不能去说,我与丁参之事,皇帝也知道,他只会护着丁员外的,我是要避嫌的!”客氏走回了屋去,说:“我走了,您自便吧!”

    客氏老奸巨滑,却让他去出诬陷丁参,自己作幕后主使……她也真是的,不愿吃亏,尽想捞好处。她或者知道郑淑妃是怎么被他们玩儿的,只有怨在幽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