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干爹是土地公
字体: 16 + -

第一七一章 怒悔滔天

    月色如洗,墨蓝的夜空闪烁着寥寥几颗星芒。

    东郊的浮月塔监狱,一如往昔的幽静。

    忽然,一道黑影潜入监狱,避过所有的摄像头来到一处阴森的牢房门口。

    “黄商,好久不见!”

    黑影人的声音活像是一只被掐住脖子的鸭子,鸭公嗓非常的尖锐。

    “是你!”骨瘦如柴的黄商原本两眼涣散无神,麻木地抬头看了一眼黑影,短暂的茫然过后一抹精光复苏,他有些意外地惊道。

    “没错,是我!”借着昏黄的灯光,乌青鹫露出一张毁了大半的脸,声音阴沉到让人感到寒霜刺骨。

    见此,黄商似笑非笑:“我以为你们早就将我遗忘。”

    “驭兽从来不会背弃协议,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乌青鹫面无表情地叙说。

    当年乌青鹫自作主张,招惹了孚城枭分舵的喜神。为了息事宁人,乌青鹫被他的头人灰雾雕拍烂了大半个脑袋,要不是他已觉醒了化兽的兽力,如今怕已是一捧黄土。

    好不容易争取到修养生息的机会,谁知道紧接着不久之后,孚城出现了两名能够化身火罴的迷彩服男子。

    这事一经传到凉山,整个驭兽的大佬们都被震惊到,因为迄今为止只有驭兽才懂得如何化兽的秘密,然而突然杀出两头火罴,不得不让怀疑是否有人泄露了驭兽的不传之秘,于是可怜的乌青鹫被驭兽的尊上所迁怒,让人割了他的子孙根以儆效尤。

    两年下来,驭兽一直在查询当年的火罴真相,导致整个驭兽处于半隐世状态,除了小单服务外,再无其他的大动作。

    如今乌青鹫出现此处,无不说明了驭兽有了一定的眉目,能够抽出人力、精力。

    “笑话,当黄某人是三岁小孩好哄吗?其他的事情暂且不提也罢,我托贵组织追杀的讫僕达久干掉了没有?”黄商才不信乌青鹫的鬼话,只有协议的服务执行了才有给自己解释的话柄权。

    “没有!近两年我们在西部统区、南部统区的外围成员都没有找到讫僕达久。想来不是死了,就是躲到什么隐秘的深山老林孤老一生了吧。”

    “他是不可能简单死去或甘愿孤老一生的,我与其相识近二十多年,很了解他。一个将自己炼成人降的草鬼汉子,会那么容易死?该不会是你们驭兽无能吧!”

    “萤烛之火焉与日月争辉!小小的草鬼汉子岂是我们驭兽的对手。”乌青鹫勃然大怒,驭兽荣誉不容亵渎。

    黄商笑而不语,面对乌青鹫的杀气丝毫不为所动。

    良久过后,乌青鹫收回自身的威势压迫:“讫僕达久的事情,组织已经让人深入去执行了,今天我前来只要是想问你一件事:侠昃的服务协议还生效不?不生效的话,我们驭兽就不会再趟浑水。”

    “怎么?怕了!”

    “不是怕了,而是不想耗着。一个服务协议搁置两年,会有很多变况发生,更何况根据我们查到的消息,侠昃的身世非常干净,就是一个寻常的孤儿而已,唯一有些棘手的是他与孔言行关系不菲。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背景干净的人,让我驭兽损失了两名非化兽杀手,实属诡异!”乌青鹫也不隐瞒,一五一十地将组织的看法说与黄商知晓。

    其实乌青鹫是在说谎,因为驭兽早就将侠昃的服务协议给忘得差不多了,况且两名杀手是死在邪物之手。

    之所以谎说,不过私心作祟。在他看来早点解决了侠昃,早点收尾款最实在。

    这些事情黄商不知,他沉吟了片刻,最后阴狠地说道:“我要侠昃见不到大年初一的太阳!我儿遗愿,老子说什么也要完成!”

    “如你所愿!”乌青鹫无声而笑。

    黄商膘了一眼乌青鹫,接着狰狞道:“还有讫僕达久,我儿之死、以及我有今日全拜他所赐。我要你们驭兽在半年之内绞杀他,再多五倍的费用也在所不惜!”

    “深知吾心!”

    一个简单的会面,搞定了两个大单,乌青鹫的心情大好,冲淡了不少常年的怨气。在黄商的注视下,化作一只青鸟飞出浮月塔。

    “钱确实是一个好东西,能够让很多自认为高傲的人低下他们自负的头颅,卖弄自己的风骚!”黄商无视乌青鹫的化鸟离去,既不惊讶也不羡慕,因为他给了足够的筹码让乌青鹫卖弄本事。

    站在通风窗下,黄商的思绪活跃在侠昃、讫僕达久、黄飚、黄家宝藏、天期集团等地方。当年之事如今想来不胜唏嘘,谁是谁非又有谁说得通?

    放下恩怨是完全不可能,虽然这期间侠昃来过几次,将黄商的心脏病医治得差不多痊愈。可愈是看到侠昃的样子,黄商就愈想到自己命短的儿子,如果还活着……

    “如果还活着,我们黄家的宝藏就都是他的,我父亲的天期集团也是他的!财富、权势、每天换花样玩女人,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没心没肺的纨绔子弟奢侈生活,可引狼入室……我恨啊!”

    黄商懊恼地锤了一下自己的胸口,让疼痛的感觉麻痹自己的悔意:“讫僕达久,老子要你死得惨不忍睹!”

    ……

    侠昃坐在沙发上,双目游离在桌上的几颗石玩上,这几颗石玩是侠昃当年从千钰阁顺来的。没想到被婶妈精心布置了一下,成了家里的一个小摆设,增添了不少乐山好水的气息。

    “女孩,真是不可思议的神奇生物!”

    侠昃感叹了一句后,和衣而睡准备在沙发上将就一晚。

    中午的时候,当侠昃带着宁奕汐与侠筱笑回到小院阁楼,苏妺开心地拉走两女,躲在自己的房间里聊贴心话,时不时传出三个女孩子的笑声让侠昃很抓狂。

    等到夜幕降临,苏妺大手一挥,将侠昃的房间安排给了侠筱笑,自己与宁奕汐睡,至于侠昃嘛则是直接无视掉,让他在家里随便找个地窝着。

    没有人权的侠昃对此敢怒不敢言,悻悻然地跑到客厅睡沙发。

    等到凌晨三点的时候,原本熟睡的侠昃猛地张开眼睛,目光望向古老的台钟,嘴角露出若有若无的笑容:“好戏才刚刚要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