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抉择
“喂？”
“嗯？”对方显然有些吃惊，不过马上又恢复了平静，“看来我还是晚了一步……”
段子昂认出这个声音就是昨晚在酒店内用马建华的手机帮助自己脱逃的男人，没想到这个佐田龙司竟然和他有瓜葛，看来达蒙所说的话并不可信。
“为什么是你？”
“不要误会，原本我只想阻止这场闹剧，佐田龙司这个人行事不合逻辑，希望没有给你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他不会了……”他看着身下的佐田龙司，冷冰冰的说道。
“看来麻烦是在所难免，那么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再和谈的可能了，不如我们来做一个交易。”
“交易，你想要什么？”
“很简单，我要的仅仅是一个人的人头。”
“我为什么要帮你这么做？”段子昂脱下破烂不堪的上衣，擦去脸上的鲜血。
“因为我这里有个你想要的人……”
“苏沫？”段子昂将上衣扔在地上，“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别激动……”电话那一头明显是在调动段子昂的胃口，“我们暂时不会对她怎么样的，那么现在我们可以谈谈我们的交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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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子昂拉着段爱音走进房间，自己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对不起！我没能实现我的诺言。原本要带你离开这里，可是到头来我什么都做不到。”
段子昂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我真的……真的只能带你回去，如果不这样做我的朋友都会有危险，我真的没法选择……”
段爱音伸出温暖的手掌，捧起段子昂的头，莲华眼早已熄灭，可是段子昂还是不停的闪躲。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段爱音，所说的一切到了现在却都变成了泡影，而这前前后后才不过十几个小时。
“保护……”段爱音温柔地说道，她还是愿意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不管他做了什么。
“嗯？”段子昂看着段爱音，“我总是让别人对我失望，你为什么还这样的相信我？”
段爱音没有回答他，而是伸手轻轻贴在段子昂的心口，呆呆的看着他。
段子昂看着她的动作，没了言语，就像是段子凡说的那样，他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是对还是错，留在他的身边似乎更加的危险，因为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人来打她的主意，来打“苍生”的主意……他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他明明知道自己就在不断的沦陷，可是就是找不到任何出路。他甚至都不知道下一秒他又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但他知道，这样的他最终还是会伤害到身边的人，包括段爱音。
段子昂拿出马建华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他已经别无选择，现在只有他自己孤军奋战，没有人会站在他的身边帮助解决这一切，这也许就是注定的命运，而这命运中的转点没有人可以帮他，只有他自己独自走完。
“我想好了，来接我们吧，我会把她安全的送回去，当然我也会带上‘苍生’，但我有一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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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看着脚下的尸体，不禁叹了一口气。
案发现场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十多名刑警正在做着调查取证。
助理来到男人的身边，小声说道，“长官，据了解，他们已经在30分钟前离开了这里，目击者称八点四十五分一辆黑色的林肯将一男一女接离了这里，目的地尚不明确，但从车牌号来看的确是那个家族……当地的警方已经介入，你看我们是不是……”
男人摆了摆手，“告诉邓警官，把这当做一般的刑事案件处理，不用再继续追查下去，其余的由我们接手……另外，向上面申请通缉令，五天后再发布……在猎人市场悬赏段子昂的人头，记住，也是五天之后发布！”
“是！”主力在记录本上一一写下，“长官，我还是不明白，既然段子昂已经答应了我们的要求，为什么还要……”
“你就这么信任他会按照我们说的去做？龙司这次完全是擅自行动，也是他咎由自取，名义上我们不能对段子昂施行制裁措施，毕竟这违反规定，但是又不能这样轻易的放过他，找几个好的猎人，干干净净的解决此事……”
男人蹲在佐田龙司*成塞子一样的尸体旁，完全像是案板上的一块烂肉，死前却还保持着他一贯癫狂的嘴脸，甚是惨不忍睹，“我总感觉这个段子昂将来会成为我们的一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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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子昂坐在加长林肯皮质的后座上，装着“苍生”的木箱也已经被他们拿走，他看着对面满头白发的老人和老老实实坐在一旁的段爱音，一时间陷入奇怪的氛围中。
段爱音似乎不是很喜欢那名老者，自上车开始就蜷缩在一旁，显得很是低落。而那名老人手里拄着褐色的拐杖，面容和蔼的一直盯着段子昂，看他的年纪大约也有七八十岁了，但却透着一股年轻人该有的精气神儿。
“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段子昂还是没有忍住，先开了口，毕竟这样被人盯着使人感觉浑身不自在。
“不好意思，年轻人，原谅老朽的无礼。”老人笑了笑，“是你……杀了那个日本人？”
“是又怎么样！”段子昂还是十分的警惕。
“哦吼……年轻人有点火气很好，不像是我那个孙子，整天阴里阴气的……但年轻人的热血和鲁莽那就是两回事了。”老人打趣的笑道，显得很是放松。
“你到底想说什么？不是来我讨论你的孙子是男是女的问题吧？”
“年轻人很是幽默啊，老朽还是喜欢和年轻人交谈，毕竟这是属于你们的时代。不过呢，有些时候年轻人还是要多听听长辈的话啊，以免走上歧途，丢了性命……”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段子昂紧张起来，的确，自从上车开始他就感觉这个老头不简单，这么大年纪了，你甚至都感受不到他呼吸的韵律，也始终逃不过他的目光，莫名的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这也是段子昂感到焦躁的原因之一。
“老朽只是叨扰了几句罢了，不要放在心上，毕竟你们要走的路比老头子我要长久的多。不过，老朽这一生也没少遇见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经历，敛则盛，露则败啊。”老人意味深长的看着段子昂。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
“说到底天理轮回，环环相扣，我也没想到十几年后的今天，我们恐怕又要上演十几年前的闹剧，这也是报应……”老人抚了抚胡须，叹了一口气。
“你也是段家人？”段子昂从中似乎听出了些端倪。
“老朽自愧不如，怎敢自称为段家子孙。”老人说到这里，果真面露愧色，似乎是真的做过什么对不起段家的事情。
“您真的是段家人？可是段家应该早就不复存在了！”
“的确，如今的段家早已是名存实亡，愧对先祖！而老朽又有何脸面再对段家子孙。”老人摇了摇头，“老朽不才，能有今时今日无一不是承蒙本家厚恩，老朽姓陈，名麟启，想当年不过是你爷爷段麟城的一位门生罢了……”
“陈麟启……我的爷爷？你说你是我爷爷的门生！”
“不仅如此，你的母亲便是我大哥的长女——陈盈！”
“嗯？”对方显然有些吃惊，不过马上又恢复了平静，“看来我还是晚了一步……”
段子昂认出这个声音就是昨晚在酒店内用马建华的手机帮助自己脱逃的男人，没想到这个佐田龙司竟然和他有瓜葛，看来达蒙所说的话并不可信。
“为什么是你？”
“不要误会，原本我只想阻止这场闹剧，佐田龙司这个人行事不合逻辑，希望没有给你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他不会了……”他看着身下的佐田龙司，冷冰冰的说道。
“看来麻烦是在所难免，那么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再和谈的可能了，不如我们来做一个交易。”
“交易，你想要什么？”
“很简单，我要的仅仅是一个人的人头。”
“我为什么要帮你这么做？”段子昂脱下破烂不堪的上衣，擦去脸上的鲜血。
“因为我这里有个你想要的人……”
“苏沫？”段子昂将上衣扔在地上，“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别激动……”电话那一头明显是在调动段子昂的胃口，“我们暂时不会对她怎么样的，那么现在我们可以谈谈我们的交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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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子昂拉着段爱音走进房间，自己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对不起！我没能实现我的诺言。原本要带你离开这里，可是到头来我什么都做不到。”
段子昂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我真的……真的只能带你回去，如果不这样做我的朋友都会有危险，我真的没法选择……”
段爱音伸出温暖的手掌，捧起段子昂的头，莲华眼早已熄灭，可是段子昂还是不停的闪躲。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段爱音，所说的一切到了现在却都变成了泡影，而这前前后后才不过十几个小时。
“保护……”段爱音温柔地说道，她还是愿意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不管他做了什么。
“嗯？”段子昂看着段爱音，“我总是让别人对我失望，你为什么还这样的相信我？”
段爱音没有回答他，而是伸手轻轻贴在段子昂的心口，呆呆的看着他。
段子昂看着她的动作，没了言语，就像是段子凡说的那样，他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是对还是错，留在他的身边似乎更加的危险，因为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人来打她的主意，来打“苍生”的主意……他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他明明知道自己就在不断的沦陷，可是就是找不到任何出路。他甚至都不知道下一秒他又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但他知道，这样的他最终还是会伤害到身边的人，包括段爱音。
段子昂拿出马建华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他已经别无选择，现在只有他自己孤军奋战，没有人会站在他的身边帮助解决这一切，这也许就是注定的命运，而这命运中的转点没有人可以帮他，只有他自己独自走完。
“我想好了，来接我们吧，我会把她安全的送回去，当然我也会带上‘苍生’，但我有一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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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看着脚下的尸体，不禁叹了一口气。
案发现场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十多名刑警正在做着调查取证。
助理来到男人的身边，小声说道，“长官，据了解，他们已经在30分钟前离开了这里，目击者称八点四十五分一辆黑色的林肯将一男一女接离了这里，目的地尚不明确，但从车牌号来看的确是那个家族……当地的警方已经介入，你看我们是不是……”
男人摆了摆手，“告诉邓警官，把这当做一般的刑事案件处理，不用再继续追查下去，其余的由我们接手……另外，向上面申请通缉令，五天后再发布……在猎人市场悬赏段子昂的人头，记住，也是五天之后发布！”
“是！”主力在记录本上一一写下，“长官，我还是不明白，既然段子昂已经答应了我们的要求，为什么还要……”
“你就这么信任他会按照我们说的去做？龙司这次完全是擅自行动，也是他咎由自取，名义上我们不能对段子昂施行制裁措施，毕竟这违反规定，但是又不能这样轻易的放过他，找几个好的猎人，干干净净的解决此事……”
男人蹲在佐田龙司*成塞子一样的尸体旁，完全像是案板上的一块烂肉，死前却还保持着他一贯癫狂的嘴脸，甚是惨不忍睹，“我总感觉这个段子昂将来会成为我们的一大麻烦……”
————————————分割线——————————
段子昂坐在加长林肯皮质的后座上，装着“苍生”的木箱也已经被他们拿走，他看着对面满头白发的老人和老老实实坐在一旁的段爱音，一时间陷入奇怪的氛围中。
段爱音似乎不是很喜欢那名老者，自上车开始就蜷缩在一旁，显得很是低落。而那名老人手里拄着褐色的拐杖，面容和蔼的一直盯着段子昂，看他的年纪大约也有七八十岁了，但却透着一股年轻人该有的精气神儿。
“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段子昂还是没有忍住，先开了口，毕竟这样被人盯着使人感觉浑身不自在。
“不好意思，年轻人，原谅老朽的无礼。”老人笑了笑，“是你……杀了那个日本人？”
“是又怎么样！”段子昂还是十分的警惕。
“哦吼……年轻人有点火气很好，不像是我那个孙子，整天阴里阴气的……但年轻人的热血和鲁莽那就是两回事了。”老人打趣的笑道，显得很是放松。
“你到底想说什么？不是来我讨论你的孙子是男是女的问题吧？”
“年轻人很是幽默啊，老朽还是喜欢和年轻人交谈，毕竟这是属于你们的时代。不过呢，有些时候年轻人还是要多听听长辈的话啊，以免走上歧途，丢了性命……”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段子昂紧张起来，的确，自从上车开始他就感觉这个老头不简单，这么大年纪了，你甚至都感受不到他呼吸的韵律，也始终逃不过他的目光，莫名的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这也是段子昂感到焦躁的原因之一。
“老朽只是叨扰了几句罢了，不要放在心上，毕竟你们要走的路比老头子我要长久的多。不过，老朽这一生也没少遇见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经历，敛则盛，露则败啊。”老人意味深长的看着段子昂。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
“说到底天理轮回，环环相扣，我也没想到十几年后的今天，我们恐怕又要上演十几年前的闹剧，这也是报应……”老人抚了抚胡须，叹了一口气。
“你也是段家人？”段子昂从中似乎听出了些端倪。
“老朽自愧不如，怎敢自称为段家子孙。”老人说到这里，果真面露愧色，似乎是真的做过什么对不起段家的事情。
“您真的是段家人？可是段家应该早就不复存在了！”
“的确，如今的段家早已是名存实亡，愧对先祖！而老朽又有何脸面再对段家子孙。”老人摇了摇头，“老朽不才，能有今时今日无一不是承蒙本家厚恩，老朽姓陈，名麟启，想当年不过是你爷爷段麟城的一位门生罢了……”
“陈麟启……我的爷爷？你说你是我爷爷的门生！”
“不仅如此，你的母亲便是我大哥的长女——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