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人，不能太贪心
“李姑娘，跟我来。”子风转过身看着李芸说道。
在李芸面前，他从来都是自称‘我’字的。
他是下属，是齐王的手下，地位比起一般属下要高得多，别人没有选择的权利，尽管他的选择权利也不多，可是，现在既然这个李姑娘心里还装着别人，不是自家主子，那边不配被他叫做‘主子夫人’。
“好。”李芸没有反抗，因为她知道，白宇轩会找到自己的。
跟着子风走，没一会儿就看到了竹兰，她在一个小屋里等她，看样子心事重重。
“你怎么了？”李芸随口一问。
“姑娘，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且在这里等着吧。”竹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拉着李芸，让她安心地坐在椅子上。
“竹兰，你在里面照顾李姑娘，外面我会留几个人守着。”子风交代。
“嗯。”竹兰点头。
“等等！”就在子风已经走出了房门的时候，竹兰忽然怔愣地喊了出来。
“你有什么事情？”子风没有回过头，只是沉声问道。
往日里，虽然他们都是伺候主子的，可是事实上交际并不是很多。
这还要追究到小时候那时，本来出去的应该是他，可是最后还是小墨去了，竹兰心中恐怕一直没有放下这个结，所以，就算在山庄里时常见面，他们之间的对话也是很少的。
“小墨回来了？”竹兰有些哽咽地问道。
“你知道？”子风平静地说出疑问句。
“我问过主子了，他说，小墨今天晚上会回来。”说出着句话的时候，竹兰早已经泪流满面了。
“嗯。”子风点了点头，就想离开。
“站住！小墨现在在哪里？为什么不来见我？”竹兰有些失控了，小墨回来了，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来见她？
她可以等，可以一直等，可是，现在他已经回来了，为什么还不来看她？
她已经等了这么久了，人生还可以等上多久？
“他现在在王爷身边，等这件事了你便可以看见他了，他一直记得你，一回来就来找你了，只是正好被流云叫走了。你且耐心等等，你们总会见面的。”
这些年，他都看在眼里，竹兰，真的等得很苦。
她不说，可是，苦却一直存在心里。
他们都是被王爷收留的孤儿，也是从一个地方出来的，所以，尽管现在他们之间因为那些事情有些心结，很少交流，可是，关心却从来没有少。
“……好，那你告诉他，我会继续等着，一直等着，他回来之后，我就答应他。”竹兰哽咽地把话说完。
李芸看着这一幕，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心里不舒服。
平时竹兰没心没肺的，其实，心里一直很苦。
那些没心没肺，心里只有忠心的样子，其实都是一层薄薄的保护膜罢了。
“你和子风一起去吧，这里我一个人就可以了。白宇轩……皇上来接我，怎么可能伤害我？”李芸这时候插嘴到。
“皇帝的人就在下面，怕的是误伤。所以，竹兰必须在这里保护着你，我现在去外面看看，你们在里面呆着，轻易不要出来。”子风放下这一句话，就准备出去了。
“竹兰又可以保护的了我什么？”李芸现在只想自己一个人。
要是到时候白宇轩的人来了，竹兰会怎么样？
“竹兰会武功，可以保护你。”子风说完就转身离开。
他没有忍心说，他现在是要去外面拼杀，不会去王爷身边，自然也看不到小墨。
李芸有些吃惊，没有想到，竹兰还是会武的……
看来，白羽也是费心了，把这么一个高手留在自己身边。
至于李芸为什么猜到竹兰是一个高手，那是因为，既然可以进入核心部门，那没有一点儿能力是不行的。
再结合一起她自己说过，是和小墨子风他们一起长大的，李芸就大概脑不出了什么类似于特工训练什么的。
经过训练，还可以活下来，呆在山庄，有一定说话权，可以直接和白羽接触的，一定是一个有能力的人。
真是没有想到，她这么会隐藏，今天要不是子风说出，恐怕她还一直以为竹兰就是一个普通的丫鬟。
“好了，你也不要担心了，来这里坐一会儿，休息一会儿。”李芸坐在凳子上，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对着一直站在门前的竹兰道。
“嗯。”
竹兰没有拒绝，也跟着她坐了下来。
“外面很吵。”
李芸只是陈述事实。
心里也有一些焦急，不知道今天自己可不可以回去。
竹兰看到李芸复杂的情绪，心里也不好受。
自己担心的是山庄里的人的安全，而姑娘，估计是担心今天可不可以离开这里吧？
可是，她知道吗？
今天，注定会死很多人。
不管是山庄的人，还是皇帝的人。
她，究竟更担心哪一边的？
明明是站在对立面的时候，他们竟然还可以安安静静地坐在这里，平静地等待着。
“那是杀伐的声音。”
竹兰也平静地陈述事实。
虽然声音平静，面部表情平静，可是她的心里并不平静，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心跳如鼓，手指都在颤抖，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李芸把竹兰的手拉了过来，放在自己的手里。
其实，她也很紧张。
“二宝，过来。”二宝看着有一些奄奄地，提不起精神。
因为，那只狼狗不在它身边。
“呜呜呜呜呜……”狼狗抬头看了看李芸，叫了几声，然后又奄奄地低下了脑袋不理李芸。
不进如此，一片沉默之后，它还转了一个身，用屁股对着李芸，貌似在用这些小动作来和李芸那赌气。
“要不，你就留在这里吧。”李芸用了很大的勇气，才把这句话说出来。
二宝像是听得懂她的话一样，抬头看着她。
“你不可能陪着我一辈子，真正能够陪着你一辈子的，是那只狼狗，只要你喜欢，就不应该放弃。”李芸走到二宝身边，抚摸着二宝光滑细腻的毛发。
“……呜呜呜呜……”二宝有些有气无力地叫着，蹭着李芸的小腿，眼睛里已经泪水汪汪。
“我知道你也舍不得我，但是，天下无不散的宴席，缘分到了，你我总会相遇的。你现在去找它吧，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李芸强忍住泪水，本来已经准备自私地把二宝带到皇宫陪着自己，可是，看到它一直呆在墙角，不像平时那样一有时间就到自己这里来撒娇，便不忍心。
人，不能太贪心，不能够太自私。
特别是对于自己在乎的人，或是动物。
既然她决定了要回到皇宫，回到白宇轩身边，就要学会牺牲，学会放手。
“去吧，以后若是有机会，我们还会见面。”李芸保持脸上的微笑。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大概距离也越来越近了。
二宝站了起来，却还在犹豫。
“你再不去，就跟不上狼狗了，它在等你。”
劝自己的家人离开自己，李芸心里苦。
这个世界，只有它和自己是来自同一个世界的。
“呜儿……”外面有狗的惨叫声。
虽然不是那只狼狗的，但是二宝的毛发都竖起来了！
“去吧！”李芸推开在自己腿边磨蹭的二宝，转过身不去看它。
“呜呜呜……”身后声音微弱了些。
它走了。
李芸可以感觉到它脚步之中的沉重和迫不及待。
好吧，自己竟然还没有那只狼狗中药味，李芸很桑心！
果然是有了老公就忘了主人！
刚刚开始还一副不要不要的样子，现在都跑过去倒贴了！
“姑娘……”竹兰看着二宝跑了，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
已经和姑娘和二宝相处了这么九了，她怎么会不了解姑娘对二宝的在乎？
现在，她却让二宝走了，这是要付出多大的勇气啊？
而且，或许，他们今后再也不能见面。
一个在深宫之中，一个却在宫墙之外。
看似一墙之隔，却是咫尺天涯。
“走了就走了，反正现在它的心也不在我这里。”李芸貌似无所谓地说道。
只是她眼睛红肿，出卖了她的情绪。
……
外面嘈杂，无屋内却是一片静默，李芸和竹兰，谁也不说话，只是等待着结果，等待着结束。
“砰！”房门被踢开了！
“宇轩？”
李芸没有想到会看到白宇轩！
他也来了？
他亲自来接她了？
“芸儿！”几十天的不见，长久的思念，到见面，第一说出口的就是这两个字，叫着李芸的名字。
“嗯。”李芸答应到。
这一次，不是对着空气，不是对着回忆，不是在梦乡，是真的她回答了。
紧紧相拥，话不多说，只有暖流在彼此流转。
……
竹兰被带进了皇宫，一直陪在李芸身边。
那天晚上，山庄里的人，都死了。
子风被抓了，现在还被关在在天牢。
不知道现在他是不是还好好地，是不死受着酷刑。
李芸不讨厌山庄里的人，也不讨厌子风，尽管子风一直对她没有什么好脸色。
山庄的人都死了，她心里有些难受，这些天也一直压在心里，因为她不想让白宇轩也不开心，他那么做，只是为了找到自己。
而且那种情况，本来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她应该庆幸白宇轩赢了，没有受伤。
虽然自私，可是，事实就是那样。
比起山庄里的人，她更在乎白宇轩。
李芸知道，白羽已经脱离了危险，现在又做回了风流王爷，那个山庄，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在他的生活之中一样。
小墨怎么样了？
她不知道，竹兰也不知道，却从来不问，一直沉默寡言。
这样的她，让李芸觉得有些陌生。
在李芸面前，他从来都是自称‘我’字的。
他是下属，是齐王的手下，地位比起一般属下要高得多，别人没有选择的权利，尽管他的选择权利也不多，可是，现在既然这个李姑娘心里还装着别人，不是自家主子，那边不配被他叫做‘主子夫人’。
“好。”李芸没有反抗，因为她知道，白宇轩会找到自己的。
跟着子风走，没一会儿就看到了竹兰，她在一个小屋里等她，看样子心事重重。
“你怎么了？”李芸随口一问。
“姑娘，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且在这里等着吧。”竹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拉着李芸，让她安心地坐在椅子上。
“竹兰，你在里面照顾李姑娘，外面我会留几个人守着。”子风交代。
“嗯。”竹兰点头。
“等等！”就在子风已经走出了房门的时候，竹兰忽然怔愣地喊了出来。
“你有什么事情？”子风没有回过头，只是沉声问道。
往日里，虽然他们都是伺候主子的，可是事实上交际并不是很多。
这还要追究到小时候那时，本来出去的应该是他，可是最后还是小墨去了，竹兰心中恐怕一直没有放下这个结，所以，就算在山庄里时常见面，他们之间的对话也是很少的。
“小墨回来了？”竹兰有些哽咽地问道。
“你知道？”子风平静地说出疑问句。
“我问过主子了，他说，小墨今天晚上会回来。”说出着句话的时候，竹兰早已经泪流满面了。
“嗯。”子风点了点头，就想离开。
“站住！小墨现在在哪里？为什么不来见我？”竹兰有些失控了，小墨回来了，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来见她？
她可以等，可以一直等，可是，现在他已经回来了，为什么还不来看她？
她已经等了这么久了，人生还可以等上多久？
“他现在在王爷身边，等这件事了你便可以看见他了，他一直记得你，一回来就来找你了，只是正好被流云叫走了。你且耐心等等，你们总会见面的。”
这些年，他都看在眼里，竹兰，真的等得很苦。
她不说，可是，苦却一直存在心里。
他们都是被王爷收留的孤儿，也是从一个地方出来的，所以，尽管现在他们之间因为那些事情有些心结，很少交流，可是，关心却从来没有少。
“……好，那你告诉他，我会继续等着，一直等着，他回来之后，我就答应他。”竹兰哽咽地把话说完。
李芸看着这一幕，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心里不舒服。
平时竹兰没心没肺的，其实，心里一直很苦。
那些没心没肺，心里只有忠心的样子，其实都是一层薄薄的保护膜罢了。
“你和子风一起去吧，这里我一个人就可以了。白宇轩……皇上来接我，怎么可能伤害我？”李芸这时候插嘴到。
“皇帝的人就在下面，怕的是误伤。所以，竹兰必须在这里保护着你，我现在去外面看看，你们在里面呆着，轻易不要出来。”子风放下这一句话，就准备出去了。
“竹兰又可以保护的了我什么？”李芸现在只想自己一个人。
要是到时候白宇轩的人来了，竹兰会怎么样？
“竹兰会武功，可以保护你。”子风说完就转身离开。
他没有忍心说，他现在是要去外面拼杀，不会去王爷身边，自然也看不到小墨。
李芸有些吃惊，没有想到，竹兰还是会武的……
看来，白羽也是费心了，把这么一个高手留在自己身边。
至于李芸为什么猜到竹兰是一个高手，那是因为，既然可以进入核心部门，那没有一点儿能力是不行的。
再结合一起她自己说过，是和小墨子风他们一起长大的，李芸就大概脑不出了什么类似于特工训练什么的。
经过训练，还可以活下来，呆在山庄，有一定说话权，可以直接和白羽接触的，一定是一个有能力的人。
真是没有想到，她这么会隐藏，今天要不是子风说出，恐怕她还一直以为竹兰就是一个普通的丫鬟。
“好了，你也不要担心了，来这里坐一会儿，休息一会儿。”李芸坐在凳子上，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对着一直站在门前的竹兰道。
“嗯。”
竹兰没有拒绝，也跟着她坐了下来。
“外面很吵。”
李芸只是陈述事实。
心里也有一些焦急，不知道今天自己可不可以回去。
竹兰看到李芸复杂的情绪，心里也不好受。
自己担心的是山庄里的人的安全，而姑娘，估计是担心今天可不可以离开这里吧？
可是，她知道吗？
今天，注定会死很多人。
不管是山庄的人，还是皇帝的人。
她，究竟更担心哪一边的？
明明是站在对立面的时候，他们竟然还可以安安静静地坐在这里，平静地等待着。
“那是杀伐的声音。”
竹兰也平静地陈述事实。
虽然声音平静，面部表情平静，可是她的心里并不平静，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心跳如鼓，手指都在颤抖，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李芸把竹兰的手拉了过来，放在自己的手里。
其实，她也很紧张。
“二宝，过来。”二宝看着有一些奄奄地，提不起精神。
因为，那只狼狗不在它身边。
“呜呜呜呜呜……”狼狗抬头看了看李芸，叫了几声，然后又奄奄地低下了脑袋不理李芸。
不进如此，一片沉默之后，它还转了一个身，用屁股对着李芸，貌似在用这些小动作来和李芸那赌气。
“要不，你就留在这里吧。”李芸用了很大的勇气，才把这句话说出来。
二宝像是听得懂她的话一样，抬头看着她。
“你不可能陪着我一辈子，真正能够陪着你一辈子的，是那只狼狗，只要你喜欢，就不应该放弃。”李芸走到二宝身边，抚摸着二宝光滑细腻的毛发。
“……呜呜呜呜……”二宝有些有气无力地叫着，蹭着李芸的小腿，眼睛里已经泪水汪汪。
“我知道你也舍不得我，但是，天下无不散的宴席，缘分到了，你我总会相遇的。你现在去找它吧，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李芸强忍住泪水，本来已经准备自私地把二宝带到皇宫陪着自己，可是，看到它一直呆在墙角，不像平时那样一有时间就到自己这里来撒娇，便不忍心。
人，不能太贪心，不能够太自私。
特别是对于自己在乎的人，或是动物。
既然她决定了要回到皇宫，回到白宇轩身边，就要学会牺牲，学会放手。
“去吧，以后若是有机会，我们还会见面。”李芸保持脸上的微笑。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大概距离也越来越近了。
二宝站了起来，却还在犹豫。
“你再不去，就跟不上狼狗了，它在等你。”
劝自己的家人离开自己，李芸心里苦。
这个世界，只有它和自己是来自同一个世界的。
“呜儿……”外面有狗的惨叫声。
虽然不是那只狼狗的，但是二宝的毛发都竖起来了！
“去吧！”李芸推开在自己腿边磨蹭的二宝，转过身不去看它。
“呜呜呜……”身后声音微弱了些。
它走了。
李芸可以感觉到它脚步之中的沉重和迫不及待。
好吧，自己竟然还没有那只狼狗中药味，李芸很桑心！
果然是有了老公就忘了主人！
刚刚开始还一副不要不要的样子，现在都跑过去倒贴了！
“姑娘……”竹兰看着二宝跑了，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
已经和姑娘和二宝相处了这么九了，她怎么会不了解姑娘对二宝的在乎？
现在，她却让二宝走了，这是要付出多大的勇气啊？
而且，或许，他们今后再也不能见面。
一个在深宫之中，一个却在宫墙之外。
看似一墙之隔，却是咫尺天涯。
“走了就走了，反正现在它的心也不在我这里。”李芸貌似无所谓地说道。
只是她眼睛红肿，出卖了她的情绪。
……
外面嘈杂，无屋内却是一片静默，李芸和竹兰，谁也不说话，只是等待着结果，等待着结束。
“砰！”房门被踢开了！
“宇轩？”
李芸没有想到会看到白宇轩！
他也来了？
他亲自来接她了？
“芸儿！”几十天的不见，长久的思念，到见面，第一说出口的就是这两个字，叫着李芸的名字。
“嗯。”李芸答应到。
这一次，不是对着空气，不是对着回忆，不是在梦乡，是真的她回答了。
紧紧相拥，话不多说，只有暖流在彼此流转。
……
竹兰被带进了皇宫，一直陪在李芸身边。
那天晚上，山庄里的人，都死了。
子风被抓了，现在还被关在在天牢。
不知道现在他是不是还好好地，是不死受着酷刑。
李芸不讨厌山庄里的人，也不讨厌子风，尽管子风一直对她没有什么好脸色。
山庄的人都死了，她心里有些难受，这些天也一直压在心里，因为她不想让白宇轩也不开心，他那么做，只是为了找到自己。
而且那种情况，本来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她应该庆幸白宇轩赢了，没有受伤。
虽然自私，可是，事实就是那样。
比起山庄里的人，她更在乎白宇轩。
李芸知道，白羽已经脱离了危险，现在又做回了风流王爷，那个山庄，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在他的生活之中一样。
小墨怎么样了？
她不知道，竹兰也不知道，却从来不问，一直沉默寡言。
这样的她，让李芸觉得有些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