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9 吃饭和收债
狼吞虎咽，风卷残云，饥饿的阿厉右手筷子上下翻飞，腮帮子鼓起，吃得那叫一个香啊。
别看桌子上有二十多道菜肴，但在阿厉这个饭桶的猛烈攻势下，只用了半盏茶的时间，就被他吃掉了一半有多。
一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小子，虽然正是能吃能胀的时候，可一下就塞进了两三个成年人的饭量，还是让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众食客们，咂舌不已。
而且阿厉吃饭的样子格外得香甜，也格外的诱人食欲。
所以有不少本已经吃饱了，只是纯在看热闹的食客，竟然又被阿厉香甜的吃相给勾起了食欲，陪着阿厉多吃了几口，然后胀的受不了。
但因为二十几道菜肴属实是太多了点，所以即使是阿厉这个饭桶，也做不到全都塞进他的肚子里。
吃饱了饭，阿厉舒坦极了，感觉这世上，真就没有比吃饱饭的感觉，更爽的感受了。
这只能说明阿厉现在年龄还不大，还没有机会体会到，人生其他的乐趣所在。
阿厉用脏兮兮、黑乎乎的袖子，随意的擦了擦沾满了汤汁，也不怎么干净的嘴。
但却意外的把嘴边的一圈污垢都给擦干净了，一下就显出了污垢下白净的皮肤，还有那唇红齿白的嘴巴。
阿厉也没注意这些，他回味了一下吃饱后的满足感，摸了摸肚子，然后转过头来，看着老老实实坐在一旁的李掌柜，然后说道：
“饭菜真不错，我吃完了，也吃饱了，所以，我该给你结算饭钱了是把？”
阿厉说着话的同时，抓起那一把刚刚够五两的碎银子，递到了李掌柜面前。
“这是五两银子，刚刚好，我数过的”
看着阿厉递过来一把五两的碎银子，李掌柜脑子都有点转不过来弯了。
他感受着咽喉上冰冰凉的短刃，看着阿厉平淡得似乎不像是开玩笑的表情，心中翻腾不已。
心想：怎么？这小畜生居然准备给饭钱？难道不是来吃霸王餐的？还是说，有什么阴谋在等着我？
心中所想，李掌柜也根本不敢伸手去接阿厉递过来的银子。
一看李掌柜不敢接银子，阿厉接着道：
“别怕嘛，我可不像某些人，平白无故就要断人手脚，害人性命，我刚才就说了，我是来花银子吃饭的，现在饭吃了，吃得还挺好，所以饭钱总是要结的嘛，不然你做什么生意啊”
接着，阿厉竟然在说话之间，就撤掉了压在李掌柜咽喉上的短刃。
他将撤下的精铁短刃背到身后，然后继续对李掌柜说道：
“这样，你总该放心了把”
精铁短刃一撤开李掌柜的咽喉，李掌柜心中就像是一块要命的石头落了地。
所以在短刃撤开的一瞬间，他也顾不得阿厉手上的什么吃饭银子，一个急速后撤步，就迅速的和阿厉拉开了距离，而为生怕阿厉突然反悔。
但阿厉此时却只是看着李掌柜在碰翻了椅子后，狼狈后退，并没有想要去追的意思。
周围那些看热闹的众多食客们一看，纷纷觉得阿厉这个小花子脑子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在五峰盟的增援随时可能赶来的情况下，他居然还让李掌柜这个唯一可以利用的人质，就这么给脱出了有效的控制范围。
但众食客心里想归想，却没人出来说是提醒下阿厉。
因为他们觉得无所谓，反正这个小花子在对上了五峰盟后，注定了早晚是个死。
至于他脑子突然出了问题，想要死得早点，对于这些看热闹的人来说，就只是早点散场，早点回去睡觉而已，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而此时，成功的与阿厉拉开了距离后，李掌柜看着依然稳坐不动，并没有追来的阿厉，他脸上的神色瞬间就发生了变化。
从刚才的诚惶诚恐和小心谨慎，突然就转变得暴躁狠辣了起来。
李掌柜以为与阿厉拉开了距离后，就安全了，起码不会在被阿厉胁迫了，所以他心中极度的愤恨，一下就爆发了出来。
只见他神色变化后，脸色狰狞的看着阿厉，然后极度愤怒、咬牙切齿的对阿厉说道：
“下贱的小杂种，今天别说是那五两银子，就是你的命，都必须要撂在这儿，老子一定要剁碎了你，然后一块一块的拿去喂了野狗，方才解我心头之恨”
李掌柜真是恨极了眼前这个厉害到不可思议的小花子。
但既然他知道自己和几个跑堂伙计加在一起，都对付不了阿厉这个小叫花子，为何他还敢这么的嚣张？就不怕把阿厉给吓跑了？
那是因为他看见了那个去给五峰盟报信的伙计，此时已经从偏门溜了进来，这说明五峰盟的增援即可便到，这才让他说话如此的硬气。
但阿厉听了李掌柜充满致命威胁的话后，好像完全没把李掌柜的威胁当回事。
他眼睛一亮后，居然说出了一句让李掌柜和所有看热闹的食客都摸不着头脑的话。
只听阿厉居然反问李掌柜道：“真的？你真的敢收下我五两银子的饭钱？”
这是什么意思？
面对阿厉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李掌柜和众食客们都没明白。
难道是刚才那一顿胡吃海塞，把这小叫花子的肚子，连着他的脑子都给胀坏了？
而就在李掌柜和众食客们都莫名其妙时，阿厉脸上的神色也跟着起了变化。
只见他脸色一沉后，身体突然就动了起来。
精铁短刃再次从背后出现，然后闪着彻骨的寒芒，就朝李掌柜的双腿膝盖斩了过去。
同时，只听阿厉沉声说道：“那就该轮到我来收你这双狗腿子的钱了。”
短短一句话，阿厉只用了一眨眼的时间就说了出来。
但也就是这一眨眼的功夫，阿厉已经离开了座椅，闪电般的扑到了李掌柜的身前。
一连串的动作，迅捷无比。
李掌柜没有反应过来，众食客也没人反应过来，而阿厉手上的精铁短刃，就已经插在了李掌柜右脚的膝盖之上。
短刃一剜一挑，李掌柜右腿的膝盖骨就这么被阿厉给挑了出来，带着一蓬鲜血，还有一层皮肉，离腿飞了起来。
“啊--”
这时，一声凄厉的惨叫，才从李掌柜的嘴里传了出来。
但他不是因为痛得发出了惨叫，因为阿厉的手法太快，他现在还没有到膝盖上传来的疼痛。
而是因为他看着自己的膝盖骨，飞过自己的眼前后，被吓的发出了惨叫。
当李掌柜凄厉的惨叫声响起时，众食客被他的声音一震，这才反应了过来。
他们此时头皮发麻，心口发紧，完全不敢相信，一个看似脏臭的小叫花子，居然会厉害到如此地步。
阿厉这次所展现出来的身手，还有他凶狠利落的手段，与刚才撂倒那几个食客和门子老张时的身手相比，完全没有可比性。
刚才阿厉出手时，食客中那些武者虽然无法仔细的看清阿厉的动作，但他们还是能大概的把握到阿厉攻击的过程。
但这一次，阿厉身手之快，从起身开始，到说话，到剜掉李掌柜的膝盖骨，眨眼之间一气呵成。
而在这过程中，那些食客中的武者们，根本别说什么把握住阿厉大概的攻击过程，而是他们连反应，都反应不过来。
因为他们的脑子和眼睛，根本就跟不上阿厉行动的速度。
这，就是普通武者和灵修之士，绝对的实力差距。
何况他们和阿厉差的还不是一层两层，而是整整四层修为的差距。
所以，正当众食客还在对阿厉突然剜掉李掌柜右脚的膝盖骨，而感到惊心动魄时，李掌柜左脚的膝盖骨，也已经被阿厉用精铁短刃给剜了出来。
剜掉了李掌柜双脚的膝盖骨后，阿厉从容的收刀后退，停止了攻击。
这时，李掌柜因为双脚膝盖上没了膝盖骨，双脚承受不住身体的重量，突然向前一撇后，跪倒在了地上。
只是他的这一跪，和正常人的跪完全不一样。
正常人是双脚朝后，膝盖朝前的跪在地上，而李掌柜此时是双脚朝前，膝盖在后，反撇着小腿，呈反l的姿势，跪在了地上。
“啊-啊-啊--”
李掌柜跪在地上之后，更大的，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从他的嘴里传了出来。
而因为跪下后失去了平衡，李掌柜身子一歪，便翻倒在了肮脏的地上。
但他已经顾不得脏不脏了，双手抱着已经被阿厉彻底的废掉，此时血肉模糊的膝盖，惨叫着在地上翻滚不休，蹭了一身恶心的黑灰污油。
李掌柜的惨叫声，回荡在整个来客楼的大堂内，震得所有食客都呆若木鸡，一时间整个大堂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虽然阿厉已经收刀后退，而且众食客也都知道这个小叫花子和他们没有任何的过节。
但他们依然慑于阿厉的气势，不敢稍有异动，怕引来阿厉恐怖的攻击。
而他们看着阿厉的眼神中，更是充满了惊惧、惶恐和敬畏。
一屋子的成年人，对一个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年叫花子，居然惊惧的动都不敢动，这是一件多么不平常的事，但却又是一件多么平常的事。
阿厉没有在意众食客对他的态度，是惊惧他也好，是敬畏他也罢，他可不在乎。
只见他收回了精铁短刃后，顺手一甩，短刃上李掌柜的鲜血大部分都甩到了附近的地板之上，但还残留了一些。
接着，阿厉走到正在地上惨叫打滚的李掌柜身边，蹲了下来，对李掌柜喝道：
“闭嘴，在嚷嚷就要了你的狗命”
李掌柜现在正痛的死去活来，但是在面对阿厉的威胁时，他还是强忍着闭上了嘴巴。
但因为太过疼痛，他此刻满脸的虚汗，脸色惨白不比，浑身更是疼得颤抖不已。
李掌柜闭上了嘴后，阿厉竟然将精铁短刃贴在了李掌柜的肚子上，这可把李掌柜吓坏了。
但阿厉只是在李掌柜肚子外的衣服上，把精铁短刃上残留的鲜血擦拭了干净，然后就收回到了他的背后。
接着，只听阿厉蹲着对李掌柜说道：
“你记住，不要动不动就想要断人手脚，或者伤人害命，因为就在你对别人动了妄念的时候，你的妄念，也很有可能会报在你自己的身上。”
“因为，不是每个你以为比你低贱的人，都是你能够惹得起的”
说完话，阿厉站了起来。
他扫视了一圈大堂内的众食客后，迎着大堂内所有食客异样而复杂的眼神，堂堂皇皇的往来客楼的大门走去。
阿厉这个小叫花子，从哪里进来的，他就要从哪里走出去。
因为他即是来讨债的，更是来花钱吃饭的。
别看桌子上有二十多道菜肴，但在阿厉这个饭桶的猛烈攻势下，只用了半盏茶的时间，就被他吃掉了一半有多。
一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小子，虽然正是能吃能胀的时候，可一下就塞进了两三个成年人的饭量，还是让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众食客们，咂舌不已。
而且阿厉吃饭的样子格外得香甜，也格外的诱人食欲。
所以有不少本已经吃饱了，只是纯在看热闹的食客，竟然又被阿厉香甜的吃相给勾起了食欲，陪着阿厉多吃了几口，然后胀的受不了。
但因为二十几道菜肴属实是太多了点，所以即使是阿厉这个饭桶，也做不到全都塞进他的肚子里。
吃饱了饭，阿厉舒坦极了，感觉这世上，真就没有比吃饱饭的感觉，更爽的感受了。
这只能说明阿厉现在年龄还不大，还没有机会体会到，人生其他的乐趣所在。
阿厉用脏兮兮、黑乎乎的袖子，随意的擦了擦沾满了汤汁，也不怎么干净的嘴。
但却意外的把嘴边的一圈污垢都给擦干净了，一下就显出了污垢下白净的皮肤，还有那唇红齿白的嘴巴。
阿厉也没注意这些，他回味了一下吃饱后的满足感，摸了摸肚子，然后转过头来，看着老老实实坐在一旁的李掌柜，然后说道：
“饭菜真不错，我吃完了，也吃饱了，所以，我该给你结算饭钱了是把？”
阿厉说着话的同时，抓起那一把刚刚够五两的碎银子，递到了李掌柜面前。
“这是五两银子，刚刚好，我数过的”
看着阿厉递过来一把五两的碎银子，李掌柜脑子都有点转不过来弯了。
他感受着咽喉上冰冰凉的短刃，看着阿厉平淡得似乎不像是开玩笑的表情，心中翻腾不已。
心想：怎么？这小畜生居然准备给饭钱？难道不是来吃霸王餐的？还是说，有什么阴谋在等着我？
心中所想，李掌柜也根本不敢伸手去接阿厉递过来的银子。
一看李掌柜不敢接银子，阿厉接着道：
“别怕嘛，我可不像某些人，平白无故就要断人手脚，害人性命，我刚才就说了，我是来花银子吃饭的，现在饭吃了，吃得还挺好，所以饭钱总是要结的嘛，不然你做什么生意啊”
接着，阿厉竟然在说话之间，就撤掉了压在李掌柜咽喉上的短刃。
他将撤下的精铁短刃背到身后，然后继续对李掌柜说道：
“这样，你总该放心了把”
精铁短刃一撤开李掌柜的咽喉，李掌柜心中就像是一块要命的石头落了地。
所以在短刃撤开的一瞬间，他也顾不得阿厉手上的什么吃饭银子，一个急速后撤步，就迅速的和阿厉拉开了距离，而为生怕阿厉突然反悔。
但阿厉此时却只是看着李掌柜在碰翻了椅子后，狼狈后退，并没有想要去追的意思。
周围那些看热闹的众多食客们一看，纷纷觉得阿厉这个小花子脑子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在五峰盟的增援随时可能赶来的情况下，他居然还让李掌柜这个唯一可以利用的人质，就这么给脱出了有效的控制范围。
但众食客心里想归想，却没人出来说是提醒下阿厉。
因为他们觉得无所谓，反正这个小花子在对上了五峰盟后，注定了早晚是个死。
至于他脑子突然出了问题，想要死得早点，对于这些看热闹的人来说，就只是早点散场，早点回去睡觉而已，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而此时，成功的与阿厉拉开了距离后，李掌柜看着依然稳坐不动，并没有追来的阿厉，他脸上的神色瞬间就发生了变化。
从刚才的诚惶诚恐和小心谨慎，突然就转变得暴躁狠辣了起来。
李掌柜以为与阿厉拉开了距离后，就安全了，起码不会在被阿厉胁迫了，所以他心中极度的愤恨，一下就爆发了出来。
只见他神色变化后，脸色狰狞的看着阿厉，然后极度愤怒、咬牙切齿的对阿厉说道：
“下贱的小杂种，今天别说是那五两银子，就是你的命，都必须要撂在这儿，老子一定要剁碎了你，然后一块一块的拿去喂了野狗，方才解我心头之恨”
李掌柜真是恨极了眼前这个厉害到不可思议的小花子。
但既然他知道自己和几个跑堂伙计加在一起，都对付不了阿厉这个小叫花子，为何他还敢这么的嚣张？就不怕把阿厉给吓跑了？
那是因为他看见了那个去给五峰盟报信的伙计，此时已经从偏门溜了进来，这说明五峰盟的增援即可便到，这才让他说话如此的硬气。
但阿厉听了李掌柜充满致命威胁的话后，好像完全没把李掌柜的威胁当回事。
他眼睛一亮后，居然说出了一句让李掌柜和所有看热闹的食客都摸不着头脑的话。
只听阿厉居然反问李掌柜道：“真的？你真的敢收下我五两银子的饭钱？”
这是什么意思？
面对阿厉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李掌柜和众食客们都没明白。
难道是刚才那一顿胡吃海塞，把这小叫花子的肚子，连着他的脑子都给胀坏了？
而就在李掌柜和众食客们都莫名其妙时，阿厉脸上的神色也跟着起了变化。
只见他脸色一沉后，身体突然就动了起来。
精铁短刃再次从背后出现，然后闪着彻骨的寒芒，就朝李掌柜的双腿膝盖斩了过去。
同时，只听阿厉沉声说道：“那就该轮到我来收你这双狗腿子的钱了。”
短短一句话，阿厉只用了一眨眼的时间就说了出来。
但也就是这一眨眼的功夫，阿厉已经离开了座椅，闪电般的扑到了李掌柜的身前。
一连串的动作，迅捷无比。
李掌柜没有反应过来，众食客也没人反应过来，而阿厉手上的精铁短刃，就已经插在了李掌柜右脚的膝盖之上。
短刃一剜一挑，李掌柜右腿的膝盖骨就这么被阿厉给挑了出来，带着一蓬鲜血，还有一层皮肉，离腿飞了起来。
“啊--”
这时，一声凄厉的惨叫，才从李掌柜的嘴里传了出来。
但他不是因为痛得发出了惨叫，因为阿厉的手法太快，他现在还没有到膝盖上传来的疼痛。
而是因为他看着自己的膝盖骨，飞过自己的眼前后，被吓的发出了惨叫。
当李掌柜凄厉的惨叫声响起时，众食客被他的声音一震，这才反应了过来。
他们此时头皮发麻，心口发紧，完全不敢相信，一个看似脏臭的小叫花子，居然会厉害到如此地步。
阿厉这次所展现出来的身手，还有他凶狠利落的手段，与刚才撂倒那几个食客和门子老张时的身手相比，完全没有可比性。
刚才阿厉出手时，食客中那些武者虽然无法仔细的看清阿厉的动作，但他们还是能大概的把握到阿厉攻击的过程。
但这一次，阿厉身手之快，从起身开始，到说话，到剜掉李掌柜的膝盖骨，眨眼之间一气呵成。
而在这过程中，那些食客中的武者们，根本别说什么把握住阿厉大概的攻击过程，而是他们连反应，都反应不过来。
因为他们的脑子和眼睛，根本就跟不上阿厉行动的速度。
这，就是普通武者和灵修之士，绝对的实力差距。
何况他们和阿厉差的还不是一层两层，而是整整四层修为的差距。
所以，正当众食客还在对阿厉突然剜掉李掌柜右脚的膝盖骨，而感到惊心动魄时，李掌柜左脚的膝盖骨，也已经被阿厉用精铁短刃给剜了出来。
剜掉了李掌柜双脚的膝盖骨后，阿厉从容的收刀后退，停止了攻击。
这时，李掌柜因为双脚膝盖上没了膝盖骨，双脚承受不住身体的重量，突然向前一撇后，跪倒在了地上。
只是他的这一跪，和正常人的跪完全不一样。
正常人是双脚朝后，膝盖朝前的跪在地上，而李掌柜此时是双脚朝前，膝盖在后，反撇着小腿，呈反l的姿势，跪在了地上。
“啊-啊-啊--”
李掌柜跪在地上之后，更大的，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从他的嘴里传了出来。
而因为跪下后失去了平衡，李掌柜身子一歪，便翻倒在了肮脏的地上。
但他已经顾不得脏不脏了，双手抱着已经被阿厉彻底的废掉，此时血肉模糊的膝盖，惨叫着在地上翻滚不休，蹭了一身恶心的黑灰污油。
李掌柜的惨叫声，回荡在整个来客楼的大堂内，震得所有食客都呆若木鸡，一时间整个大堂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虽然阿厉已经收刀后退，而且众食客也都知道这个小叫花子和他们没有任何的过节。
但他们依然慑于阿厉的气势，不敢稍有异动，怕引来阿厉恐怖的攻击。
而他们看着阿厉的眼神中，更是充满了惊惧、惶恐和敬畏。
一屋子的成年人，对一个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年叫花子，居然惊惧的动都不敢动，这是一件多么不平常的事，但却又是一件多么平常的事。
阿厉没有在意众食客对他的态度，是惊惧他也好，是敬畏他也罢，他可不在乎。
只见他收回了精铁短刃后，顺手一甩，短刃上李掌柜的鲜血大部分都甩到了附近的地板之上，但还残留了一些。
接着，阿厉走到正在地上惨叫打滚的李掌柜身边，蹲了下来，对李掌柜喝道：
“闭嘴，在嚷嚷就要了你的狗命”
李掌柜现在正痛的死去活来，但是在面对阿厉的威胁时，他还是强忍着闭上了嘴巴。
但因为太过疼痛，他此刻满脸的虚汗，脸色惨白不比，浑身更是疼得颤抖不已。
李掌柜闭上了嘴后，阿厉竟然将精铁短刃贴在了李掌柜的肚子上，这可把李掌柜吓坏了。
但阿厉只是在李掌柜肚子外的衣服上，把精铁短刃上残留的鲜血擦拭了干净，然后就收回到了他的背后。
接着，只听阿厉蹲着对李掌柜说道：
“你记住，不要动不动就想要断人手脚，或者伤人害命，因为就在你对别人动了妄念的时候，你的妄念，也很有可能会报在你自己的身上。”
“因为，不是每个你以为比你低贱的人，都是你能够惹得起的”
说完话，阿厉站了起来。
他扫视了一圈大堂内的众食客后，迎着大堂内所有食客异样而复杂的眼神，堂堂皇皇的往来客楼的大门走去。
阿厉这个小叫花子，从哪里进来的，他就要从哪里走出去。
因为他即是来讨债的，更是来花钱吃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