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3 狗眼看人低
靠山镇，顾名思义，就是一座靠着山的城镇。
虽然名字里带个镇，但却比一般镇子的规模大上许多，因为镇上的固定居民就接近万人。
而靠山镇是衔接五峰森林最大的一个城镇，所以从五峰森林中出产的各种货物，也大量的集中在此进行集散，也就吸引了来自各地的人。
其中有想到五峰森林里寻寻机会的寻猎人，有专门来倒买倒卖五峰特产的买卖人，更有专门来挣上面两种人钱的生意人。
致使靠山镇内的流动人口，超过了其常住人口的一倍以上。
所以当阿厉费了半天劲从山上下来后，还没走进这靠山镇，远远的就发现这城镇的街上，真是热闹的异乎寻常，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只见各种摊位，沿着镇内几条并不规则，但却颇为宽大的夯土街道，一水儿的铺开，延伸到看不见的城镇那一头。
而摊位后面，更是错落林立着各种建筑风格粗狂的店铺。
从挂出的旗番上看，有酒食的，玩乐的，卖货的，打铁的，抵当的，真是应有尽有。
而大量各色人物穿梭其间，有那闲逛的，送货的，讨价的，还价的，过路的，吃酒吃饭的，更是少不了那些伸手乞讨和顺手牵羊的。
而那些做小买卖的，为了招揽生意，更是嘴皮子突突，吆喝个没完没了。
接踵摩肩之间，环境嘈杂不堪，却也热闹非凡。
阿厉因为此前陷进过恶臭泥沼，又一直赶路没有清理，致使现在他的模样，比街上那群乞丐，都要脏上几分，臭上几分。
所以当他出现在城镇门口时，臭得身边经过的路人都纷纷避开，然后又纷纷投来厌恶嫌弃的眼神。
阿厉却一点也不在乎这些眼神，因为他的眼神和心思，已经被‘来客楼’三个大字彻底的吸引了过去。
看见这三个代表着食肆的大字，他脑子中就浮现起大白馒头的可爱模样，还有那些因为添加了各种芳香佐料，做得是有滋有味的各种食物。
这对于阿厉这个几十天没有吃到过滋味，现在更是饥肠辘辘的饭桶来说，是拥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阿厉咽着口水，脑子竟一时间陷入了对美食的幻想和诱惑中，脚下就不由自主的往来客楼食肆走去，根本没有注意到身边的情况和自己糟糕的样子。
当他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居然已经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别人家的门前。
他知道自己现在身上无钱，进去了也讨不了好，正要转身离开，却突然被一声厉喝打断了他转身的动作。
“哪来的死花子，脏臭成了这样，也敢上门讨食，赶紧给爷死远一点，免得误了爷的生意，败了客人的兴致。”
只见一个茶博士打扮的汉子，冲出食肆后，指着门前的阿厉就是破口大骂。
阿厉本要转身，但看见面前这人如此咒骂自己，把自己当成了不守规矩的花子，于是想要开口解释解释。
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解释，那茶博士以为还他想要赖着不走，接着破口大骂道：
“你个死花子还敢瞪我，找打是不？你是哪个花子头的下手，怎么连规矩都不懂？小心爷我让花子头打折了你的一双狗腿子”
阿厉本来想要好好解释，但这么一听，心中就不乐意了。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说得这么难听，我不过就是在这里站了一下，你就想要打折了我的双腿，就凭你？你倒是可以试试看，不过到底是誰折了谁的腿，倒是不一定的事。”
那茶博士一看阿厉对自己那蔑视的态度，想到一个脏臭下贱的花子，竟然也敢这么大的口气，他气就不打一处来。
看了看阿厉那包裹在肮脏的衣服里，不怎么高大的身子，他就想要对阿厉这个下贱的花子动手了。
而阿厉也正等着这茶博士对自己动手，他好让这个茶博士看看，狗眼看人低是个什么后果。
可就在这时，一声发喊从不远处传来，打断了茶博士的动作，接着只见一个并不怎么脏臭的中年花子，带着几个年轻花子冲了过来。
“李哥，你怎么这么大的气性啊，就这样一个臭得裹粪的小杂碎，也劳得动你李哥亲自脏了手？只要你一个吩咐，我就帮着李哥你把这个小杂碎给铲了就是，你说是不是。”
说着话，那带头的花子就来到了那叫作李哥的茶博士身前，而他带来的几个年轻花子，也呼啦一下就把阿厉给围了起来。
那茶博士李哥蔑了一眼那花子头，还有围着阿厉的那几个年轻花子，然后轻蔑的说道：
“花头王啊，看你这阵势，莫不是这小花痞子是你准备下的把，要不怎么出现得这么及时啊？怎么？想要敲打我来客楼？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这来客楼是个什么背景，你这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是把？”
花头王一听，赶紧陪着笑对李哥说道：“李哥啊，你这可就冤枉我啦，我怎么敢把杠头打到这来客楼来啊，这城里谁不知道来客楼的背景”
然后花头王看了眼阿厉后，指着阿厉继续解释道：“这小粪球子真不是我捣鼓来的，我也是正好路过，看见了李哥你有难处，就上前来想要帮你李哥的忙啊”
李哥听了花头王的解释，看着花头王的表情，觉得这花头王好像并没有诓骗他，脸色便好看了一点。
但他还是沉下声来，刻意的质疑了花头王一声：“真的？”
这一声质问，让李哥觉得自己有一种居高临下，高人一等的感觉，让他心中暗暗发爽。
“真的，真的”
花头王赶紧赔笑着肯定。
看见花头王讨好的赔笑，那李哥心中更是爽的舒服，脸色也更加的缓和，好像已经忘记了对阿厉的愤怒。
但他带着缓和的表情，马上就对花头王说道：“真的就好，那你就帮我把那小花痞子赶紧弄走，不要耽误了我来客楼的生意，然后在把那小杂碎的双脚给折了把，回头少不了你的好处”
“好的，好的，一定，一定”
一听那李哥许了好处，花头王心情舒畅，赶紧答应了下来。
得了花头王的答复，那李哥吩咐道：“赶紧把”然后转身就往来客楼内走去。
李哥往来客楼内走，而那花头王就往台阶下的阿厉走来。
“小子，新来的把，找个地方聊聊，也好让老子教教你这一带的规矩。”
下了台阶，来到阿厉跟前，隔着几个年轻花子的包围圈，花头王说道。
“快走”
花头王一吩咐，那几个年轻花子就拿起了手上的木棍，威胁着阿厉，试图驱赶他离开这里。
看见眼前的阵仗，阿厉心中暗暗的评估了一番，觉得这几个年轻的花子不会对他构成什么威胁，而那叫花头王的领头花子，也没那个能力。
但他并没有当场反击，依然由着几个年轻花子的驱赶，来到正街后面的一个僻静地方。
阿厉为何要这么做了？因为他要看看这几个花子值不值得他动手，毕竟都是在外面讨饭食的人，都不容易。
阿厉被那几个花子驱赶着来到僻静地方后，花头王并没有在叫那几个年轻花子围着阿厉。
因为他觉得没那必要，依着阿厉这十五六岁的身子，随便来个年轻花子就能给撂倒了，所以他也不怕阿厉给跑了。
靠在旁边一颗歪脖子梨树上，花头王看着阿厉问道：“小子，哪来的？”
“山上来的，怎么？你们现在是不是就准备折了我的双腿了？”
阿厉不但回答的干脆，还反问了花头王一句。
这时他已经暗提内气，做出了动手的准备，只要那花头王敢说一个‘是’字，他就会马上折了那花头王的双腿。
如果那几个年轻的花子敢动手帮忙，谁帮忙，谁遭殃，一律打断腿。
但那花头王并没有说是，而是哈哈一笑后，说道：“小子，小小年纪，这么冲的气性干什么？别怕，我可没打算真的折了你的双腿，只是你这脾气是要改改，也幸亏是遇见了我，要是你遇见了其他的花子头，还真是会被折了双腿的”
阿厉一听，诧异的道：“怎么，你真的不折了我的双腿，就这么放我走了？”
“放你走？谁说的要放你走，老子我不折了你的双腿，并不代表你就可以走了”花头王说道。
“那你要如何？”阿厉质问道。
“老子不折了你的腿，是老子可怜你，而且我保下了你，让你不用被那姓李的浑人折了你的双腿，这就是你欠了老子的情，这你总要还给老子把。”
阿厉一听，嘴上说道：“哦，那你要我怎么还给你？你也看见了，我除了这一身脏衣服，就什么也没有了”
“小子，看你的样子，也知道你是有了上顿没下顿的，所以以后你就跟着老子过活把。而你这个人情嘛，也就让你欠着把，以后有机会在说”花头王悠悠的道。
听到这，阿厉终于知道这花头王不收拾自己的原因了，他心中也会心一笑，觉得花头王这个人还不错。
如果阿厉真是一个有上顿没下顿的无用花子，他现在可能已经对花头王感激涕零了，但他并不是个无用的花子，只是现在看着像一个花子。
于是阿厉对花头王说道：“谢谢你的好意了，但是，这个人情嘛，你是无论如何也卖不出来的了”
听了阿厉的话，那花头王咧嘴一笑，意味深长的说道：“小子，可别逞强啊，不然即使我今天真就放你走了，以后吃亏的可也是你自己，你要好好想清楚我说的话哦”
花头王此时正在拉自己的队伍，对抗其他几个有势力的花子头。
所以有一个算一个，阿厉虽然年纪小，但冲劲十足，这也是一份力量，他是不会轻易让阿厉走的。
虽然他觉得阿厉这小子挺倔强，但他手下有好几个都是这样倔强过的，但最后还是被他的手段降服了，所以他没把阿厉的话往心里去。
而阿厉并没有回应花头王，只见他听了花头王的话后，突然绷紧了身体，然后抬起脚来，一脚就往他身前的夯土地上剁去。
就在那花头王搞不清楚阿厉想要干什么的时候，就看见阿厉竟然把自己的脚，生生的跺进了他身前那结实的夯土地面里。
“咚”的一声，整个脚掌都没进了地面，踩出了一个深深的脚印。
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所以阿厉这一跺脚，惊得花头王和那几个年轻的花子是目瞪口呆。
几人的心中，也跟着那咚的一声，跳漏了半拍。
他们还没回过神来，就见阿厉把脚尖往前一顶，在往上一撬，一块鸡蛋大小的石头就被撬得飞了起来。
然后阿厉从地面猛然抽出脚掌，闪电般的一个侧鞭踢，后发先至的横踢在了那正正在上升的石头上。
石头横向受力后，激射而出，霎时间穿过那几个呆若木鸡的年轻花子中间空隙，直接就打在了花头王脑袋边的梨树上，打出了一个半指头深的大洞。
到这时，那花头王才反应过来。
他僵硬的转头看了看脑袋边的窟窿，想到那石头可怕的威力，吓得脚下一软，‘啊’的一声就跌坐在了地上。
煞白的脸上，冷汗直流，看着阿厉的眼神中，在也没有了轻松，而是变得惊恐交加。
这时，他已经彻底的明白了，阿厉说他卖不出去人情，是个什么意思。
虽然名字里带个镇，但却比一般镇子的规模大上许多，因为镇上的固定居民就接近万人。
而靠山镇是衔接五峰森林最大的一个城镇，所以从五峰森林中出产的各种货物，也大量的集中在此进行集散，也就吸引了来自各地的人。
其中有想到五峰森林里寻寻机会的寻猎人，有专门来倒买倒卖五峰特产的买卖人，更有专门来挣上面两种人钱的生意人。
致使靠山镇内的流动人口，超过了其常住人口的一倍以上。
所以当阿厉费了半天劲从山上下来后，还没走进这靠山镇，远远的就发现这城镇的街上，真是热闹的异乎寻常，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只见各种摊位，沿着镇内几条并不规则，但却颇为宽大的夯土街道，一水儿的铺开，延伸到看不见的城镇那一头。
而摊位后面，更是错落林立着各种建筑风格粗狂的店铺。
从挂出的旗番上看，有酒食的，玩乐的，卖货的，打铁的，抵当的，真是应有尽有。
而大量各色人物穿梭其间，有那闲逛的，送货的，讨价的，还价的，过路的，吃酒吃饭的，更是少不了那些伸手乞讨和顺手牵羊的。
而那些做小买卖的，为了招揽生意，更是嘴皮子突突，吆喝个没完没了。
接踵摩肩之间，环境嘈杂不堪，却也热闹非凡。
阿厉因为此前陷进过恶臭泥沼，又一直赶路没有清理，致使现在他的模样，比街上那群乞丐，都要脏上几分，臭上几分。
所以当他出现在城镇门口时，臭得身边经过的路人都纷纷避开，然后又纷纷投来厌恶嫌弃的眼神。
阿厉却一点也不在乎这些眼神，因为他的眼神和心思，已经被‘来客楼’三个大字彻底的吸引了过去。
看见这三个代表着食肆的大字，他脑子中就浮现起大白馒头的可爱模样，还有那些因为添加了各种芳香佐料，做得是有滋有味的各种食物。
这对于阿厉这个几十天没有吃到过滋味，现在更是饥肠辘辘的饭桶来说，是拥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阿厉咽着口水，脑子竟一时间陷入了对美食的幻想和诱惑中，脚下就不由自主的往来客楼食肆走去，根本没有注意到身边的情况和自己糟糕的样子。
当他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居然已经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别人家的门前。
他知道自己现在身上无钱，进去了也讨不了好，正要转身离开，却突然被一声厉喝打断了他转身的动作。
“哪来的死花子，脏臭成了这样，也敢上门讨食，赶紧给爷死远一点，免得误了爷的生意，败了客人的兴致。”
只见一个茶博士打扮的汉子，冲出食肆后，指着门前的阿厉就是破口大骂。
阿厉本要转身，但看见面前这人如此咒骂自己，把自己当成了不守规矩的花子，于是想要开口解释解释。
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解释，那茶博士以为还他想要赖着不走，接着破口大骂道：
“你个死花子还敢瞪我，找打是不？你是哪个花子头的下手，怎么连规矩都不懂？小心爷我让花子头打折了你的一双狗腿子”
阿厉本来想要好好解释，但这么一听，心中就不乐意了。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说得这么难听，我不过就是在这里站了一下，你就想要打折了我的双腿，就凭你？你倒是可以试试看，不过到底是誰折了谁的腿，倒是不一定的事。”
那茶博士一看阿厉对自己那蔑视的态度，想到一个脏臭下贱的花子，竟然也敢这么大的口气，他气就不打一处来。
看了看阿厉那包裹在肮脏的衣服里，不怎么高大的身子，他就想要对阿厉这个下贱的花子动手了。
而阿厉也正等着这茶博士对自己动手，他好让这个茶博士看看，狗眼看人低是个什么后果。
可就在这时，一声发喊从不远处传来，打断了茶博士的动作，接着只见一个并不怎么脏臭的中年花子，带着几个年轻花子冲了过来。
“李哥，你怎么这么大的气性啊，就这样一个臭得裹粪的小杂碎，也劳得动你李哥亲自脏了手？只要你一个吩咐，我就帮着李哥你把这个小杂碎给铲了就是，你说是不是。”
说着话，那带头的花子就来到了那叫作李哥的茶博士身前，而他带来的几个年轻花子，也呼啦一下就把阿厉给围了起来。
那茶博士李哥蔑了一眼那花子头，还有围着阿厉的那几个年轻花子，然后轻蔑的说道：
“花头王啊，看你这阵势，莫不是这小花痞子是你准备下的把，要不怎么出现得这么及时啊？怎么？想要敲打我来客楼？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这来客楼是个什么背景，你这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是把？”
花头王一听，赶紧陪着笑对李哥说道：“李哥啊，你这可就冤枉我啦，我怎么敢把杠头打到这来客楼来啊，这城里谁不知道来客楼的背景”
然后花头王看了眼阿厉后，指着阿厉继续解释道：“这小粪球子真不是我捣鼓来的，我也是正好路过，看见了李哥你有难处，就上前来想要帮你李哥的忙啊”
李哥听了花头王的解释，看着花头王的表情，觉得这花头王好像并没有诓骗他，脸色便好看了一点。
但他还是沉下声来，刻意的质疑了花头王一声：“真的？”
这一声质问，让李哥觉得自己有一种居高临下，高人一等的感觉，让他心中暗暗发爽。
“真的，真的”
花头王赶紧赔笑着肯定。
看见花头王讨好的赔笑，那李哥心中更是爽的舒服，脸色也更加的缓和，好像已经忘记了对阿厉的愤怒。
但他带着缓和的表情，马上就对花头王说道：“真的就好，那你就帮我把那小花痞子赶紧弄走，不要耽误了我来客楼的生意，然后在把那小杂碎的双脚给折了把，回头少不了你的好处”
“好的，好的，一定，一定”
一听那李哥许了好处，花头王心情舒畅，赶紧答应了下来。
得了花头王的答复，那李哥吩咐道：“赶紧把”然后转身就往来客楼内走去。
李哥往来客楼内走，而那花头王就往台阶下的阿厉走来。
“小子，新来的把，找个地方聊聊，也好让老子教教你这一带的规矩。”
下了台阶，来到阿厉跟前，隔着几个年轻花子的包围圈，花头王说道。
“快走”
花头王一吩咐，那几个年轻花子就拿起了手上的木棍，威胁着阿厉，试图驱赶他离开这里。
看见眼前的阵仗，阿厉心中暗暗的评估了一番，觉得这几个年轻的花子不会对他构成什么威胁，而那叫花头王的领头花子，也没那个能力。
但他并没有当场反击，依然由着几个年轻花子的驱赶，来到正街后面的一个僻静地方。
阿厉为何要这么做了？因为他要看看这几个花子值不值得他动手，毕竟都是在外面讨饭食的人，都不容易。
阿厉被那几个花子驱赶着来到僻静地方后，花头王并没有在叫那几个年轻花子围着阿厉。
因为他觉得没那必要，依着阿厉这十五六岁的身子，随便来个年轻花子就能给撂倒了，所以他也不怕阿厉给跑了。
靠在旁边一颗歪脖子梨树上，花头王看着阿厉问道：“小子，哪来的？”
“山上来的，怎么？你们现在是不是就准备折了我的双腿了？”
阿厉不但回答的干脆，还反问了花头王一句。
这时他已经暗提内气，做出了动手的准备，只要那花头王敢说一个‘是’字，他就会马上折了那花头王的双腿。
如果那几个年轻的花子敢动手帮忙，谁帮忙，谁遭殃，一律打断腿。
但那花头王并没有说是，而是哈哈一笑后，说道：“小子，小小年纪，这么冲的气性干什么？别怕，我可没打算真的折了你的双腿，只是你这脾气是要改改，也幸亏是遇见了我，要是你遇见了其他的花子头，还真是会被折了双腿的”
阿厉一听，诧异的道：“怎么，你真的不折了我的双腿，就这么放我走了？”
“放你走？谁说的要放你走，老子我不折了你的双腿，并不代表你就可以走了”花头王说道。
“那你要如何？”阿厉质问道。
“老子不折了你的腿，是老子可怜你，而且我保下了你，让你不用被那姓李的浑人折了你的双腿，这就是你欠了老子的情，这你总要还给老子把。”
阿厉一听，嘴上说道：“哦，那你要我怎么还给你？你也看见了，我除了这一身脏衣服，就什么也没有了”
“小子，看你的样子，也知道你是有了上顿没下顿的，所以以后你就跟着老子过活把。而你这个人情嘛，也就让你欠着把，以后有机会在说”花头王悠悠的道。
听到这，阿厉终于知道这花头王不收拾自己的原因了，他心中也会心一笑，觉得花头王这个人还不错。
如果阿厉真是一个有上顿没下顿的无用花子，他现在可能已经对花头王感激涕零了，但他并不是个无用的花子，只是现在看着像一个花子。
于是阿厉对花头王说道：“谢谢你的好意了，但是，这个人情嘛，你是无论如何也卖不出来的了”
听了阿厉的话，那花头王咧嘴一笑，意味深长的说道：“小子，可别逞强啊，不然即使我今天真就放你走了，以后吃亏的可也是你自己，你要好好想清楚我说的话哦”
花头王此时正在拉自己的队伍，对抗其他几个有势力的花子头。
所以有一个算一个，阿厉虽然年纪小，但冲劲十足，这也是一份力量，他是不会轻易让阿厉走的。
虽然他觉得阿厉这小子挺倔强，但他手下有好几个都是这样倔强过的，但最后还是被他的手段降服了，所以他没把阿厉的话往心里去。
而阿厉并没有回应花头王，只见他听了花头王的话后，突然绷紧了身体，然后抬起脚来，一脚就往他身前的夯土地上剁去。
就在那花头王搞不清楚阿厉想要干什么的时候，就看见阿厉竟然把自己的脚，生生的跺进了他身前那结实的夯土地面里。
“咚”的一声，整个脚掌都没进了地面，踩出了一个深深的脚印。
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所以阿厉这一跺脚，惊得花头王和那几个年轻的花子是目瞪口呆。
几人的心中，也跟着那咚的一声，跳漏了半拍。
他们还没回过神来，就见阿厉把脚尖往前一顶，在往上一撬，一块鸡蛋大小的石头就被撬得飞了起来。
然后阿厉从地面猛然抽出脚掌，闪电般的一个侧鞭踢，后发先至的横踢在了那正正在上升的石头上。
石头横向受力后，激射而出，霎时间穿过那几个呆若木鸡的年轻花子中间空隙，直接就打在了花头王脑袋边的梨树上，打出了一个半指头深的大洞。
到这时，那花头王才反应过来。
他僵硬的转头看了看脑袋边的窟窿，想到那石头可怕的威力，吓得脚下一软，‘啊’的一声就跌坐在了地上。
煞白的脸上，冷汗直流，看着阿厉的眼神中，在也没有了轻松，而是变得惊恐交加。
这时，他已经彻底的明白了，阿厉说他卖不出去人情，是个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