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冰雪心顶罪
碧海云龙啊，跨越高山，穿越险海……如今，终于是寻找到有关碧海云龙的蛛丝马迹了！
“麟钰，你能从缕翡翠光丝上边感知到碧海云龙……那位天灵的踪迹么？”问羽怀着无比期待的心情，小心翼翼地问出声。
“不能，这只是遗留的一丝单纯的灵能，没有多余的作用。”
然麟钰的回答却是将问羽心里的热火扑灭，很快又峰回路转的一句，“不过你可以将它纳入你的精神世界中，往后遇到相关之物，或许会有所感应。”
“类似于媒介的功能么？也好，聊胜于无。”问羽一声轻喃，小心地将光丝按在眉心，精神力缠绕上去，将它纳入了灵魂星空之中。
翡翠光丝无法告诉他碧海云龙的具体位置，却可以让他不错过与其相关的线索，有着感应器的作用，老实说，原本他就不抱多少期望，能有这样的意外收获，已经让他很欣慰了。
“大混蛋，你伤成这样，还这么高兴是闹哪样，不会脑子也受伤了吧？”
房门被一脚踹开，双手都提着东西的唐琉火挪了进来。
“我脑子很正常……倒是你，这里可是病院，你这样踹门进来真的好么。”问羽苦笑着摇头，这妞果然还是急性子啊。
“本小姐喜欢，哼。”唐琉火依旧那般我行我素，左手一扬，将一个大大的黑袋子扔到病床上，说，“喏，这就是你要的新闻报道，从十月五号晚上开始，这五天发生的重大事件都记里面。”
“谢谢。”问羽礼貌一笑，随后迫不及待地拆开袋子，掏出了里面叠得整整齐齐的报纸。
“先别忙着看你那个，吃点东西，你都五六天没进食了。”唐琉火说着将另一个袋子也扔了过来。
“没关系，我不饿。”问羽的肚子其实是空荡荡的，可在解开心中的疑惑之前，他是没心情吃东西的。
“真是的，难得本小姐好心好意给你买来吃的。”唐琉火嘟着小嘴说了声，而后坐上床沿，打开食物袋，从里边拿出一块奶酪面包，撕下一小片放到问羽嘴边。
“啊……张嘴。”
问羽先是愣了愣，略带笑意地看着唐琉火，打趣道，“没想到我家火妞也有这么温柔的时候啊。”
“少废话，到底吃不吃！”唐琉火俏脸一红，扮出凶巴巴的表情说。
“吃，怎么不吃，难得我亲爱的火妞亲手喂我吃东西。”问羽说着张嘴接下面包片。
“什么嘛是……本小姐才不是你家的，才不是什么……你的亲爱的呢……”唐琉火小声嘟囔起，说到最后的时候，连她自己都没发现自己脸上浮现了几分窃喜。
“呐，火妞。”
“啥事儿？”
“我觉你平时要是再坦率些，再温柔些，一定会更有女人味。”
“滚！信不信本小姐一脚将你从窗户踹下去？”
“哈哈，不信。”
“你……”
唐琉火这么亲切地喂他吃东西，倒是让问羽的心情愉悦了不少，忍不住多调戏了她几句，她的反应也可爱得紧。
“大混蛋，你真的喜欢……想要我再变得温柔一些么？”哪知道，唐琉火似乎当真了，这丫头脸红得像是熟透的苹果，扭扭捏捏地讲出这句话。
“咳咳……”问羽一呛，面包屑卡在了喉咙里，好不容易才咽下去，连连摆手对她说，“别别……我就开个玩笑而已……”
“大混蛋！”
唐琉火语气变了，像是发飙的小野猫，一拳头打在问羽的胸口上，这回是真的在锤，差点让他没背过气儿。
“咳咳……我可是病号，你就怎么下得了手？”问羽可怜兮兮的望着她。
“活该，谁叫你欺骗本小姐感情的。”唐琉火眼眸一横，面露凶光，不过很快就渐渐缓和，轻轻落手去揉着刚刚锤到的地方，关切着说，“还疼么？真是的……明明知道我的心情……”
近近地看着唐琉火那美丽的脸颊，问羽眸光略微失神。
我的心里，到底将她摆在了什么地位上呢？
问羽思考起了这个问题，他清楚唐琉火对他的感情，只是现在，他对她的似乎只是一种同伴之谊，根本谈不上男女之情。
“哆哆~~哆哆~~”
“请进。”
响亮的敲门声打断了问羽的遐想，抬头朝门口望去，喊道。
房门打开，走进了许多熟悉的身影，班济，叶辰，叶寒，此外还有三人，竟是谢远南一家三口。
问羽近段时间结实的朋友，竟一口气全到了，还有这间病房够宽敞，不然怕是站不下。
“欢迎，大家进来随便坐吧。”问羽也不去问这两波人怎么走到一起的，笑着招呼道。
“问羽哥哥，琉火姐姐。”最先奔进来的是小莹莹，她先打了个招呼，随后一个鱼跃扑进了唐琉火怀里，开心地撒着娇，这段时间下来，这一大一小两个女孩的关系已经十分亲密了。
“侄女，身子骨如何了？”班济大步走来，大咧咧地说道。
这声称呼一喊响，房间里除了天真无邪的小莹莹之外，包括问羽在内，其余七个人皆是嘴角一抽。
“那个……班叔叔，问羽是男的……刚刚都跟你说清楚了……”身边的叶寒则是面露无语地扯了扯他的胳膊。
“哦哦……抱歉哈侄女，你班叔我还没改过来。”班济摸着后脑勺哈哈大笑。
“……”问羽，得，这还根深蒂固了。
扶着额头晃了晃，问羽懒得去纠正了，转头看着谢远南夫妻，露出一抹笑颜，道，“谢大哥，婷姐，你们也来了啊。”
“嗯，听说你醒了，我们就过来探望探望。”谢远南笑着回答，这五天里，其实他们已经来过不止一次，不过问羽都处于昏迷状态，也无法久留。
“问羽弟弟有那般能耐，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伤成那样？”谢婷接口问，她关心同时也是好奇的点是这里。
“说来话长，总之发生了很多就是了。”问羽摇摇头，五天前发生的事情，想讲的话一时半会儿是讲不完的，而且有些东西，他也不想讲。
转目看向叶寒，问道，“叶姑娘，你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吧？”
“嗯，已经没事儿了。虽然记不起那时发生了什么，不过肯定是你救了我吧，谢谢！还有……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叶寒压低着俏脸，话音中噙着自责，她的记忆有断层，从她走进神社，触摸到至尊岩之后的事情都完全记不得了，只是她很清楚，就是因为她的举动，才将问羽害成这样。
“小寒！”叶寒本来还想再说下去，不过却被叶辰喊住了。
“不必自责，只是我自己骄傲自大所致。”问羽摇摇头，用认真的口吻安慰了声，随后看向班济，说道，“班叔今天过来，应该有事情要讲吧。”
他感觉得到，班济的心情其实是很沉重的，此外，还有叶辰也是一样。
“确实是有……”班济叹了口气，看向谢远南，欲言又止。
“哈哈，我来这里就是想看看问羽老弟安好与否，现在目的达成，倒是不需要再久留。问羽老弟，好生静养。班老哥，下次再见。”知道班济有难言之隐，谢远南主动开口，一声朗笑过后，再向问羽和唐琉火点头示意，便冲班济拱手告辞。
“问羽弟弟，好好养伤哦，婷姐会常来看你的。”谢婷眨着眼一笑，随后冲小莹莹招了招手，唤道，“莹莹，回家咯。”
“哦哦，琉火姐姐，问羽哥哥，你们一定要常来陪莹儿玩哦。”小莹莹跟问羽两人约定了声，便一路小跑着跟了出去。
“小寒，你也出去吧，虽然你也算是当事人，不过既然忘记了，就不要记起来为好。”班济低头冲叶寒道。
“嗯。”叶寒很听话地走了出去。
病房里还剩下四个人，班济，叶辰，问羽，唐琉火。班济知道唐琉火与问羽的关系，似乎没有让她也回避的意思。
“班叔，先等一下。”这时候，问羽突然喊了声，看着唐琉火说道，“火妞，这件事情和你没关系，你也出去吧。”
“我也要出去？”唐琉火拉起了俏脸，气鼓鼓地说，“什么事情这么隐秘，连本小姐也要瞒着？”
“我无意瞒着你，只是不希望你也跟着我卷进麻烦的事情。”问羽诚声道。
“你以为这样本小姐会开心？大笨蛋！”唐琉火抛下这句话，便负气离开了。
“其实你大可让她留下来的，这件事情就结果而言，对你来说并不难以承受，也并不会对她有太大的牵连。”望着唐琉火远去的背影，班济摇了摇头，叹道。
“是这样么？”问羽扬眉，有些诧异地问，“最后那些人都得救了？”
“全死了，被煞源力侵蚀的人，没可能再变回来。”班济给出的答案，却是让问羽心底一颤。
问羽连忙翻开手里的报纸，浏览起十月六号的消息，上面有一条如血般的朱红色标题。
煞源体魅煞魍鬼现身环星大厦三十层，环星社三百四十八人染煞，尽皆伏诛。
内容里讲得清清楚楚，那里的所有人，无论明星偶像，无论上下层人士，整整三百四十八人都被煞源所侵蚀，最终全部被斩杀。
问羽的额间冒出了冷汗，他无法相信，竟然会是这样结果。
“班叔，这……不是在开玩笑，对吧？”问羽紧紧凝视着班济，口中发出了颤音。
“毫无虚假的现实。”班济长长的一声叹息，“到现在那条街也在瘫痪之中，寒城偶像产业也同样处于半瘫痪状态。”
“这样的话……我不是……”问羽看着自己的双手，已经无法再冷静，他仿佛能够看到沥沥的鲜血在滴落，三百多位无辜的牺牲者，皆是因他一手导致。
“冷静些！”
班济按住问羽的肩膀，满脸正色地道，“这不怪你！是公会错估了任务等级！
在悲剧发生之前，谁都没想到，一个被定位为银级的任务，会遭遇连五星金级任务都很难遇上的魅煞魍鬼，更没想到，这只魍鬼，还是可怕的煞源体……你最终能够斩杀魍鬼，救得小寒一命，已经做得够好了！”
“煞源体……是什么？”问羽涩着喉咙问。
“煞灵兽一种很罕见，也很可怕的体质，拥有将所有生命种族侵蚀同化的能力。这种体质无比稀少，万中难寻其一。”班济接口替问羽讲解。
“万中难寻其一，结果就被我遇上了么？”问羽自嘲式的一笑，果然自己是被‘眷顾’的人啊，随后看着班济，沉声问，“班叔，我要怎样做，才能弥补这一切。”
“你不需要去弥补，因为错不在你。”班济摇摇头道。
“就算事出有因……整整三百多人枉死，其中不乏寒城社会举足轻重的人物，还有一个重大产业的瘫痪……这一事件就算公会谅解，我也不相信军方会愿意如此揭过。”
冷静地去思考一下，就能想清楚这一次到底惹出了多大的祸端，造成了多大的的恶性反映，真要细细理下来，恐怕够他被处决十几二十次的吧。
“正常情况下，军方的确不可能善罢甘休，甚至还会问责到底。”
班济目露奇异地看着问羽，话音一转道，“然而这一次，却不一样。”
问羽不接一言，紧紧看着班济的眼睛，屏息以待后文。
班济深吸一口气，方才开口道：“因为有一个人，替你顶罪了。”
“谁？”问羽感到难以置信，这等可怕的罪名，到底谁敢去替他顶。
“军方两大副帅之一……”
班济缓缓张口，无比清晰地吐词。
“雪天仙，冰雪心。”
“麟钰，你能从缕翡翠光丝上边感知到碧海云龙……那位天灵的踪迹么？”问羽怀着无比期待的心情，小心翼翼地问出声。
“不能，这只是遗留的一丝单纯的灵能，没有多余的作用。”
然麟钰的回答却是将问羽心里的热火扑灭，很快又峰回路转的一句，“不过你可以将它纳入你的精神世界中，往后遇到相关之物，或许会有所感应。”
“类似于媒介的功能么？也好，聊胜于无。”问羽一声轻喃，小心地将光丝按在眉心，精神力缠绕上去，将它纳入了灵魂星空之中。
翡翠光丝无法告诉他碧海云龙的具体位置，却可以让他不错过与其相关的线索，有着感应器的作用，老实说，原本他就不抱多少期望，能有这样的意外收获，已经让他很欣慰了。
“大混蛋，你伤成这样，还这么高兴是闹哪样，不会脑子也受伤了吧？”
房门被一脚踹开，双手都提着东西的唐琉火挪了进来。
“我脑子很正常……倒是你，这里可是病院，你这样踹门进来真的好么。”问羽苦笑着摇头，这妞果然还是急性子啊。
“本小姐喜欢，哼。”唐琉火依旧那般我行我素，左手一扬，将一个大大的黑袋子扔到病床上，说，“喏，这就是你要的新闻报道，从十月五号晚上开始，这五天发生的重大事件都记里面。”
“谢谢。”问羽礼貌一笑，随后迫不及待地拆开袋子，掏出了里面叠得整整齐齐的报纸。
“先别忙着看你那个，吃点东西，你都五六天没进食了。”唐琉火说着将另一个袋子也扔了过来。
“没关系，我不饿。”问羽的肚子其实是空荡荡的，可在解开心中的疑惑之前，他是没心情吃东西的。
“真是的，难得本小姐好心好意给你买来吃的。”唐琉火嘟着小嘴说了声，而后坐上床沿，打开食物袋，从里边拿出一块奶酪面包，撕下一小片放到问羽嘴边。
“啊……张嘴。”
问羽先是愣了愣，略带笑意地看着唐琉火，打趣道，“没想到我家火妞也有这么温柔的时候啊。”
“少废话，到底吃不吃！”唐琉火俏脸一红，扮出凶巴巴的表情说。
“吃，怎么不吃，难得我亲爱的火妞亲手喂我吃东西。”问羽说着张嘴接下面包片。
“什么嘛是……本小姐才不是你家的，才不是什么……你的亲爱的呢……”唐琉火小声嘟囔起，说到最后的时候，连她自己都没发现自己脸上浮现了几分窃喜。
“呐，火妞。”
“啥事儿？”
“我觉你平时要是再坦率些，再温柔些，一定会更有女人味。”
“滚！信不信本小姐一脚将你从窗户踹下去？”
“哈哈，不信。”
“你……”
唐琉火这么亲切地喂他吃东西，倒是让问羽的心情愉悦了不少，忍不住多调戏了她几句，她的反应也可爱得紧。
“大混蛋，你真的喜欢……想要我再变得温柔一些么？”哪知道，唐琉火似乎当真了，这丫头脸红得像是熟透的苹果，扭扭捏捏地讲出这句话。
“咳咳……”问羽一呛，面包屑卡在了喉咙里，好不容易才咽下去，连连摆手对她说，“别别……我就开个玩笑而已……”
“大混蛋！”
唐琉火语气变了，像是发飙的小野猫，一拳头打在问羽的胸口上，这回是真的在锤，差点让他没背过气儿。
“咳咳……我可是病号，你就怎么下得了手？”问羽可怜兮兮的望着她。
“活该，谁叫你欺骗本小姐感情的。”唐琉火眼眸一横，面露凶光，不过很快就渐渐缓和，轻轻落手去揉着刚刚锤到的地方，关切着说，“还疼么？真是的……明明知道我的心情……”
近近地看着唐琉火那美丽的脸颊，问羽眸光略微失神。
我的心里，到底将她摆在了什么地位上呢？
问羽思考起了这个问题，他清楚唐琉火对他的感情，只是现在，他对她的似乎只是一种同伴之谊，根本谈不上男女之情。
“哆哆~~哆哆~~”
“请进。”
响亮的敲门声打断了问羽的遐想，抬头朝门口望去，喊道。
房门打开，走进了许多熟悉的身影，班济，叶辰，叶寒，此外还有三人，竟是谢远南一家三口。
问羽近段时间结实的朋友，竟一口气全到了，还有这间病房够宽敞，不然怕是站不下。
“欢迎，大家进来随便坐吧。”问羽也不去问这两波人怎么走到一起的，笑着招呼道。
“问羽哥哥，琉火姐姐。”最先奔进来的是小莹莹，她先打了个招呼，随后一个鱼跃扑进了唐琉火怀里，开心地撒着娇，这段时间下来，这一大一小两个女孩的关系已经十分亲密了。
“侄女，身子骨如何了？”班济大步走来，大咧咧地说道。
这声称呼一喊响，房间里除了天真无邪的小莹莹之外，包括问羽在内，其余七个人皆是嘴角一抽。
“那个……班叔叔，问羽是男的……刚刚都跟你说清楚了……”身边的叶寒则是面露无语地扯了扯他的胳膊。
“哦哦……抱歉哈侄女，你班叔我还没改过来。”班济摸着后脑勺哈哈大笑。
“……”问羽，得，这还根深蒂固了。
扶着额头晃了晃，问羽懒得去纠正了，转头看着谢远南夫妻，露出一抹笑颜，道，“谢大哥，婷姐，你们也来了啊。”
“嗯，听说你醒了，我们就过来探望探望。”谢远南笑着回答，这五天里，其实他们已经来过不止一次，不过问羽都处于昏迷状态，也无法久留。
“问羽弟弟有那般能耐，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伤成那样？”谢婷接口问，她关心同时也是好奇的点是这里。
“说来话长，总之发生了很多就是了。”问羽摇摇头，五天前发生的事情，想讲的话一时半会儿是讲不完的，而且有些东西，他也不想讲。
转目看向叶寒，问道，“叶姑娘，你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吧？”
“嗯，已经没事儿了。虽然记不起那时发生了什么，不过肯定是你救了我吧，谢谢！还有……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叶寒压低着俏脸，话音中噙着自责，她的记忆有断层，从她走进神社，触摸到至尊岩之后的事情都完全记不得了，只是她很清楚，就是因为她的举动，才将问羽害成这样。
“小寒！”叶寒本来还想再说下去，不过却被叶辰喊住了。
“不必自责，只是我自己骄傲自大所致。”问羽摇摇头，用认真的口吻安慰了声，随后看向班济，说道，“班叔今天过来，应该有事情要讲吧。”
他感觉得到，班济的心情其实是很沉重的，此外，还有叶辰也是一样。
“确实是有……”班济叹了口气，看向谢远南，欲言又止。
“哈哈，我来这里就是想看看问羽老弟安好与否，现在目的达成，倒是不需要再久留。问羽老弟，好生静养。班老哥，下次再见。”知道班济有难言之隐，谢远南主动开口，一声朗笑过后，再向问羽和唐琉火点头示意，便冲班济拱手告辞。
“问羽弟弟，好好养伤哦，婷姐会常来看你的。”谢婷眨着眼一笑，随后冲小莹莹招了招手，唤道，“莹莹，回家咯。”
“哦哦，琉火姐姐，问羽哥哥，你们一定要常来陪莹儿玩哦。”小莹莹跟问羽两人约定了声，便一路小跑着跟了出去。
“小寒，你也出去吧，虽然你也算是当事人，不过既然忘记了，就不要记起来为好。”班济低头冲叶寒道。
“嗯。”叶寒很听话地走了出去。
病房里还剩下四个人，班济，叶辰，问羽，唐琉火。班济知道唐琉火与问羽的关系，似乎没有让她也回避的意思。
“班叔，先等一下。”这时候，问羽突然喊了声，看着唐琉火说道，“火妞，这件事情和你没关系，你也出去吧。”
“我也要出去？”唐琉火拉起了俏脸，气鼓鼓地说，“什么事情这么隐秘，连本小姐也要瞒着？”
“我无意瞒着你，只是不希望你也跟着我卷进麻烦的事情。”问羽诚声道。
“你以为这样本小姐会开心？大笨蛋！”唐琉火抛下这句话，便负气离开了。
“其实你大可让她留下来的，这件事情就结果而言，对你来说并不难以承受，也并不会对她有太大的牵连。”望着唐琉火远去的背影，班济摇了摇头，叹道。
“是这样么？”问羽扬眉，有些诧异地问，“最后那些人都得救了？”
“全死了，被煞源力侵蚀的人，没可能再变回来。”班济给出的答案，却是让问羽心底一颤。
问羽连忙翻开手里的报纸，浏览起十月六号的消息，上面有一条如血般的朱红色标题。
煞源体魅煞魍鬼现身环星大厦三十层，环星社三百四十八人染煞，尽皆伏诛。
内容里讲得清清楚楚，那里的所有人，无论明星偶像，无论上下层人士，整整三百四十八人都被煞源所侵蚀，最终全部被斩杀。
问羽的额间冒出了冷汗，他无法相信，竟然会是这样结果。
“班叔，这……不是在开玩笑，对吧？”问羽紧紧凝视着班济，口中发出了颤音。
“毫无虚假的现实。”班济长长的一声叹息，“到现在那条街也在瘫痪之中，寒城偶像产业也同样处于半瘫痪状态。”
“这样的话……我不是……”问羽看着自己的双手，已经无法再冷静，他仿佛能够看到沥沥的鲜血在滴落，三百多位无辜的牺牲者，皆是因他一手导致。
“冷静些！”
班济按住问羽的肩膀，满脸正色地道，“这不怪你！是公会错估了任务等级！
在悲剧发生之前，谁都没想到，一个被定位为银级的任务，会遭遇连五星金级任务都很难遇上的魅煞魍鬼，更没想到，这只魍鬼，还是可怕的煞源体……你最终能够斩杀魍鬼，救得小寒一命，已经做得够好了！”
“煞源体……是什么？”问羽涩着喉咙问。
“煞灵兽一种很罕见，也很可怕的体质，拥有将所有生命种族侵蚀同化的能力。这种体质无比稀少，万中难寻其一。”班济接口替问羽讲解。
“万中难寻其一，结果就被我遇上了么？”问羽自嘲式的一笑，果然自己是被‘眷顾’的人啊，随后看着班济，沉声问，“班叔，我要怎样做，才能弥补这一切。”
“你不需要去弥补，因为错不在你。”班济摇摇头道。
“就算事出有因……整整三百多人枉死，其中不乏寒城社会举足轻重的人物，还有一个重大产业的瘫痪……这一事件就算公会谅解，我也不相信军方会愿意如此揭过。”
冷静地去思考一下，就能想清楚这一次到底惹出了多大的祸端，造成了多大的的恶性反映，真要细细理下来，恐怕够他被处决十几二十次的吧。
“正常情况下，军方的确不可能善罢甘休，甚至还会问责到底。”
班济目露奇异地看着问羽，话音一转道，“然而这一次，却不一样。”
问羽不接一言，紧紧看着班济的眼睛，屏息以待后文。
班济深吸一口气，方才开口道：“因为有一个人，替你顶罪了。”
“谁？”问羽感到难以置信，这等可怕的罪名，到底谁敢去替他顶。
“军方两大副帅之一……”
班济缓缓张口，无比清晰地吐词。
“雪天仙，冰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