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道歉，他的维护
齐昊枫面无表情地冲张导演点了个头，准备带舒璟到一边去。就算接下来要合作，以他的咖位和cl公司的实力，也不怕得罪这个张导演。
想明白了这一层，舒璟感觉所有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都让她觉得有如芒刺在背。她木木地跟在齐昊枫身后，微笑，敬酒，把一个助理该做的工作尽量做到尽善尽美。转了一圈之后，场上的灯熄灭，舞台灯光亮起。
今天晚上的主角登场，都是圈内的熟面孔，两人在众人面前幸福地交换了订婚戒指，切蛋糕，开香槟。若是往常，第一次见到这种只在电视剧中看到过的场面，舒璟免不了是要小小兴奋一下的。
可是现在她却僵着身子站在黑暗中，齐昊枫察觉到身边这人的反常，低声问，“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舒璟垂着眸，情绪低落地说。
“还说没有？跟我来。”齐昊枫一把拽住舒璟的胳膊，将人带到休息区。
休息区有几排沙发，此时大家都在外面观礼，这里并没有人在，明亮的灯光下齐昊枫看着舒璟暗淡的眸子，“说，到底怎么了。”看着她这副样子，他心里只感到焦躁。
舒璟红了眼圈，低声说，“齐昊枫，这样的地方属于你，却不属于我，我就算穿上华服也与这种环境格格不入，刚才那个张导演他……他怎么想我的，你应该也看得出来，周围那些人的眼神我……对不起，也许是我不够坚强。”
他没想到刚才的事竟然让舒璟这么难过，就算这样，舒璟刚才还撑着跟在他身后微笑着帮他挡酒，想到这里齐昊枫心里几乎被愧疚填满了。
看着她强忍着难过的模样，齐昊枫心中一疼，“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原本想让你打扮漂亮点开开心心的，对不起。”道歉的话一不留神就脱口而出，他现在只想说点什么哄舒璟开心一点。
“其实你也是敏感了，除了刚才那个老色鬼，正常人看着你的时候也是欣赏友善的目光啊，我可以发誓的！”齐昊枫伸手拂开舒璟额边的发丝，“不过你放心，以后这种场合，你就跟平时一样打扮吧，有我在，看谁敢不让咱们进门。”
舒璟被他逗乐了，噗嗤一笑说，“真是个恶霸！”
齐昊枫看她终于笑了，心里也放松下来，“约定的采访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就在这等着吧。”
这里人少，舒璟终于感觉自己自在了一些。没过多久，唐立带着宋枥过来，宋枥远远看到坐在齐昊枫身旁的舒璟，眼中先闪过惊艳，然后就是更多的难以置信。他刚才也在现场，不过一直忙着追新闻，抢采访，完全没注意到舒璟也在。
宋枥盯着舒璟，有些张口结舌地说，“舒璟？你……你也在啊。”他甚至忘了自己要先跟采访对象齐昊枫打招呼。
舒璟逼自己尽量落落大方地看着他，“嗯，有工作要做我当然要来了。”
“宋记者？你好。”话是这么说，可是齐昊枫的语气里却没有半点真心问好的意思，他坐在那并未起身，只是淡淡地看着宋枥。
宋枥这才稍稍寻回了一点理智，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舒璟，这才笑着向齐昊枫伸出手去，“齐先生，你好。”
齐昊枫看着他几秒，才伸手轻轻一碰，很快收了回来，“可以早点开始么，这样咱们大家都能早点回去休息。”
虽然这位大明星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难搞，可宋枥也没料到齐昊枫的态度竟然是这样毫不掩饰的敷衍，他收回手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好，不愧是大明星，就是敬业，那……咱们现在就开始吧。”
唐立在一旁打圆场道，“宋记者请坐，你说得可真对，昊枫今天忙了整天，到现在才顾得上坐下来喘口气，哎，对了，你喝点什么？我去拿。”潜台词是我家艺人今天工作忙太累了，所以脾气急了点，你多理解下。
宋枥在齐昊枫对面的沙发坐下，脸色也自在了一些，“白水就好，谢谢。”
宋枥拿出了用来记录的pad，现在毕竟是在人家的主场中，并不适合录音或摄影，今天只是做纪录片的初步环节，约定好的时间是四十分钟，只是问一些提前准备好的问题，为之后的录影跟拍做一下铺垫。
因为提前打过招呼，所以问的问题基本都围绕着从业以来的心路历程，工作中的一些不为人知的趣事等等。这其中有些事是之前舒璟也不知道的，她在一旁听得聚精会神，心中再次感慨齐昊枫的确是一个很敬业的艺人。
开始提问之后，齐昊枫的状态就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他优雅地靠在沙发里，微笑着侃侃而谈，言语间有理有据，举手投足间无不透出帅气的风度，而且还能巧妙地化解一些他不想聊太深入的话题。
宋枥聊完了一个话题，视线扫过舒璟，可是她并没有看宋枥那边，此时正托着腮一眨不眨地专心盯着齐昊枫看。宋枥看在眼里心中一惊，不动声色地转开目光，继续开始下一个话题。
眼看着采访快要接近尾声，舒璟起身去洗手间，这个别墅的一层真的是很大，她一路上问了两个服务生才找到。小心翼翼地提着裙子解决好“个人问题”，舒璟松了口气出来，看到宽大镜子里的自己不由怔住了。
镜子里那个艳若桃李、甚至有几分妖媚之色的女子是她？舒璟的五官本就生的娇艳，所以她从懂得了男女之别后，就不在穿戴打扮上太过用心。难怪今天化完妆之后，lisa笑着说不敢给她上大红色的唇膏，怕会抢走今晚主角的风头。
这个洗手间现在并没有人进出，舒璟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眼中没有太多眷恋或是不舍，她用冷水洗了手，慢慢吹干，这才走出去。
刚出洗手间就撞上了一个人，宋枥。舒璟抬眼看他，“不好意思。”说完绕过他就准备往回走。
“小舒，我……采访已经结束了，我是专门在这等你的。”宋枥吞吞吐吐地说。
舒璟面色平静地侧过身看他，“嗯，是要谈接下来跟拍的事吗？”
“不，不是工作上面的事。”这件事一直是唐立跟他对接的。“是我……找你有些私事要说，真真找你闹，实在是对不起啊。”
舒璟微微一笑，“若是你为了这件事要跟我道歉，那大可不必，秦瑶真她最近都不怎么出门见人吧？”说到这里舒璟心中再次暗爽了一把。
“嗯，”宋枥含糊地应了一声，飞快地瞟了一眼舒璟光裸的肩膀，“你今天很漂亮。”
舒璟正准备像往常那样谦虚两句，忽然想起齐昊枫的“教导”，她轻轻撂了一下垂在颈间的发丝，恰到好处地笑着点点头，“谢谢。”
宋枥呆呆地看着她，这还是他所认识的那个不像女孩子的舒璟么？“小舒，你，你变了好多，我都快认不出来了。”话没来及过脑子就脱口而出。
舒璟无意继续多说，“boss还在外面等着，我不能耽搁太久，先走了。”
提起齐昊枫，宋枥想起刚才舒璟看齐昊枫的眼神，心中就有些不舒服，“小舒，你是不是对齐昊枫有点……”他斟酌了一下措辞，“有点迷恋？”
这是堂而皇之质疑她身为助理的专业咯？这下子力争上游的舒璟可不高兴了，冷笑着说，“不好意思，身为助理我不想自己的专业被一个外人质疑。”说完也不看宋枥的反应就要走。
宋枥心中一急，“你一个助理不该穿成这样啊，这种地方根本不适合你。”
舒璟心里的火苗噌地一下燃烧更旺了，什么叫她不该穿成这样，什么叫这种地方不适合？难道秦瑶真就配一身名牌洋装，而到了她舒璟这里就成了不配？舒璟还没来得及开口呛声回去，就听到身后传来齐昊枫的声音。
“老远就闻到这一股酸味！有我在，舒璟哪里去不得？还轮不到宋记者来说她适合不适合。与其在这羡慕嫉妒，倒不如回去多赶两篇八卦来的实际。”
齐昊妖孽地笑着走到两人近前，微微侧着头对舒璟说，“舒璟啊，你这就是不对了，遇到有人******已经要记得喊救命！”
然后才转向宋枥，不屑地问，“宋记者在洗手间门口拦住我的助理不放，是什么意思？”
舒璟被他这一本正经的瞎说差点给逗笑，低着头装作聆听教诲的模样来。宋枥面子上挂不住，可他却明白，自己若是得罪了齐昊枫，这个纪录片的工作就会被主编换给别的同事。
宋枥压住怒火，干巴巴地笑着解释道，“齐先生是误会了，我和舒璟以前是……是朋友，碰上了就想跟她聊几句而已。”
齐昊枫从善如流地点点头，“哦，看来真的是误会啊，哎……那你一定认识舒璟那个瞎了眼的前男友吧？就那个小三之前还上了头条，就那个！”
宋枥脸上的笑容就要保持不住了，他又不能直接承认自己就是齐昊枫所说的那个“瞎了眼的前男友”！
齐昊枫满眼怜悯地看着舒璟，“哎，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傻乎乎的同时遭遇朋友和男人的双重背叛，身为老板怎能由着自己手下的人被欺负？只能有机会的时候护着一点了。”
想明白了这一层，舒璟感觉所有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都让她觉得有如芒刺在背。她木木地跟在齐昊枫身后，微笑，敬酒，把一个助理该做的工作尽量做到尽善尽美。转了一圈之后，场上的灯熄灭，舞台灯光亮起。
今天晚上的主角登场，都是圈内的熟面孔，两人在众人面前幸福地交换了订婚戒指，切蛋糕，开香槟。若是往常，第一次见到这种只在电视剧中看到过的场面，舒璟免不了是要小小兴奋一下的。
可是现在她却僵着身子站在黑暗中，齐昊枫察觉到身边这人的反常，低声问，“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舒璟垂着眸，情绪低落地说。
“还说没有？跟我来。”齐昊枫一把拽住舒璟的胳膊，将人带到休息区。
休息区有几排沙发，此时大家都在外面观礼，这里并没有人在，明亮的灯光下齐昊枫看着舒璟暗淡的眸子，“说，到底怎么了。”看着她这副样子，他心里只感到焦躁。
舒璟红了眼圈，低声说，“齐昊枫，这样的地方属于你，却不属于我，我就算穿上华服也与这种环境格格不入，刚才那个张导演他……他怎么想我的，你应该也看得出来，周围那些人的眼神我……对不起，也许是我不够坚强。”
他没想到刚才的事竟然让舒璟这么难过，就算这样，舒璟刚才还撑着跟在他身后微笑着帮他挡酒，想到这里齐昊枫心里几乎被愧疚填满了。
看着她强忍着难过的模样，齐昊枫心中一疼，“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原本想让你打扮漂亮点开开心心的，对不起。”道歉的话一不留神就脱口而出，他现在只想说点什么哄舒璟开心一点。
“其实你也是敏感了，除了刚才那个老色鬼，正常人看着你的时候也是欣赏友善的目光啊，我可以发誓的！”齐昊枫伸手拂开舒璟额边的发丝，“不过你放心，以后这种场合，你就跟平时一样打扮吧，有我在，看谁敢不让咱们进门。”
舒璟被他逗乐了，噗嗤一笑说，“真是个恶霸！”
齐昊枫看她终于笑了，心里也放松下来，“约定的采访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就在这等着吧。”
这里人少，舒璟终于感觉自己自在了一些。没过多久，唐立带着宋枥过来，宋枥远远看到坐在齐昊枫身旁的舒璟，眼中先闪过惊艳，然后就是更多的难以置信。他刚才也在现场，不过一直忙着追新闻，抢采访，完全没注意到舒璟也在。
宋枥盯着舒璟，有些张口结舌地说，“舒璟？你……你也在啊。”他甚至忘了自己要先跟采访对象齐昊枫打招呼。
舒璟逼自己尽量落落大方地看着他，“嗯，有工作要做我当然要来了。”
“宋记者？你好。”话是这么说，可是齐昊枫的语气里却没有半点真心问好的意思，他坐在那并未起身，只是淡淡地看着宋枥。
宋枥这才稍稍寻回了一点理智，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舒璟，这才笑着向齐昊枫伸出手去，“齐先生，你好。”
齐昊枫看着他几秒，才伸手轻轻一碰，很快收了回来，“可以早点开始么，这样咱们大家都能早点回去休息。”
虽然这位大明星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难搞，可宋枥也没料到齐昊枫的态度竟然是这样毫不掩饰的敷衍，他收回手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好，不愧是大明星，就是敬业，那……咱们现在就开始吧。”
唐立在一旁打圆场道，“宋记者请坐，你说得可真对，昊枫今天忙了整天，到现在才顾得上坐下来喘口气，哎，对了，你喝点什么？我去拿。”潜台词是我家艺人今天工作忙太累了，所以脾气急了点，你多理解下。
宋枥在齐昊枫对面的沙发坐下，脸色也自在了一些，“白水就好，谢谢。”
宋枥拿出了用来记录的pad，现在毕竟是在人家的主场中，并不适合录音或摄影，今天只是做纪录片的初步环节，约定好的时间是四十分钟，只是问一些提前准备好的问题，为之后的录影跟拍做一下铺垫。
因为提前打过招呼，所以问的问题基本都围绕着从业以来的心路历程，工作中的一些不为人知的趣事等等。这其中有些事是之前舒璟也不知道的，她在一旁听得聚精会神，心中再次感慨齐昊枫的确是一个很敬业的艺人。
开始提问之后，齐昊枫的状态就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他优雅地靠在沙发里，微笑着侃侃而谈，言语间有理有据，举手投足间无不透出帅气的风度，而且还能巧妙地化解一些他不想聊太深入的话题。
宋枥聊完了一个话题，视线扫过舒璟，可是她并没有看宋枥那边，此时正托着腮一眨不眨地专心盯着齐昊枫看。宋枥看在眼里心中一惊，不动声色地转开目光，继续开始下一个话题。
眼看着采访快要接近尾声，舒璟起身去洗手间，这个别墅的一层真的是很大，她一路上问了两个服务生才找到。小心翼翼地提着裙子解决好“个人问题”，舒璟松了口气出来，看到宽大镜子里的自己不由怔住了。
镜子里那个艳若桃李、甚至有几分妖媚之色的女子是她？舒璟的五官本就生的娇艳，所以她从懂得了男女之别后，就不在穿戴打扮上太过用心。难怪今天化完妆之后，lisa笑着说不敢给她上大红色的唇膏，怕会抢走今晚主角的风头。
这个洗手间现在并没有人进出，舒璟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眼中没有太多眷恋或是不舍，她用冷水洗了手，慢慢吹干，这才走出去。
刚出洗手间就撞上了一个人，宋枥。舒璟抬眼看他，“不好意思。”说完绕过他就准备往回走。
“小舒，我……采访已经结束了，我是专门在这等你的。”宋枥吞吞吐吐地说。
舒璟面色平静地侧过身看他，“嗯，是要谈接下来跟拍的事吗？”
“不，不是工作上面的事。”这件事一直是唐立跟他对接的。“是我……找你有些私事要说，真真找你闹，实在是对不起啊。”
舒璟微微一笑，“若是你为了这件事要跟我道歉，那大可不必，秦瑶真她最近都不怎么出门见人吧？”说到这里舒璟心中再次暗爽了一把。
“嗯，”宋枥含糊地应了一声，飞快地瞟了一眼舒璟光裸的肩膀，“你今天很漂亮。”
舒璟正准备像往常那样谦虚两句，忽然想起齐昊枫的“教导”，她轻轻撂了一下垂在颈间的发丝，恰到好处地笑着点点头，“谢谢。”
宋枥呆呆地看着她，这还是他所认识的那个不像女孩子的舒璟么？“小舒，你，你变了好多，我都快认不出来了。”话没来及过脑子就脱口而出。
舒璟无意继续多说，“boss还在外面等着，我不能耽搁太久，先走了。”
提起齐昊枫，宋枥想起刚才舒璟看齐昊枫的眼神，心中就有些不舒服，“小舒，你是不是对齐昊枫有点……”他斟酌了一下措辞，“有点迷恋？”
这是堂而皇之质疑她身为助理的专业咯？这下子力争上游的舒璟可不高兴了，冷笑着说，“不好意思，身为助理我不想自己的专业被一个外人质疑。”说完也不看宋枥的反应就要走。
宋枥心中一急，“你一个助理不该穿成这样啊，这种地方根本不适合你。”
舒璟心里的火苗噌地一下燃烧更旺了，什么叫她不该穿成这样，什么叫这种地方不适合？难道秦瑶真就配一身名牌洋装，而到了她舒璟这里就成了不配？舒璟还没来得及开口呛声回去，就听到身后传来齐昊枫的声音。
“老远就闻到这一股酸味！有我在，舒璟哪里去不得？还轮不到宋记者来说她适合不适合。与其在这羡慕嫉妒，倒不如回去多赶两篇八卦来的实际。”
齐昊妖孽地笑着走到两人近前，微微侧着头对舒璟说，“舒璟啊，你这就是不对了，遇到有人******已经要记得喊救命！”
然后才转向宋枥，不屑地问，“宋记者在洗手间门口拦住我的助理不放，是什么意思？”
舒璟被他这一本正经的瞎说差点给逗笑，低着头装作聆听教诲的模样来。宋枥面子上挂不住，可他却明白，自己若是得罪了齐昊枫，这个纪录片的工作就会被主编换给别的同事。
宋枥压住怒火，干巴巴地笑着解释道，“齐先生是误会了，我和舒璟以前是……是朋友，碰上了就想跟她聊几句而已。”
齐昊枫从善如流地点点头，“哦，看来真的是误会啊，哎……那你一定认识舒璟那个瞎了眼的前男友吧？就那个小三之前还上了头条，就那个！”
宋枥脸上的笑容就要保持不住了，他又不能直接承认自己就是齐昊枫所说的那个“瞎了眼的前男友”！
齐昊枫满眼怜悯地看着舒璟，“哎，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傻乎乎的同时遭遇朋友和男人的双重背叛，身为老板怎能由着自己手下的人被欺负？只能有机会的时候护着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