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铸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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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屈辱的道路

    第七章屈辱的道路

    在萧家一处不知名的院落之中,此时萧索正恭敬无比的低着头对一位年轻的华服男子汇报着,完全没有萧家大长老的丝毫威严,而这名男子正是萧空。

    只听萧索说道:“少爷,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宇寒,反而要如此大费周章呢?”

    “呵呵,你不需要明白,你只要把自己该做的做好就行了,知道了吗?”

    “是少爷,是老奴该死,老奴不该多嘴。”次是的萧索更像是一条卑躬屈膝地走狗,哪还有半点在萧家大殿上侃侃而谈的样子。

    ……

    今天的天气格外的晴朗,林语风是第一次出现在牢房外面,和他前世的天空是那么的相似,天还是那么蓝,太阳还是那么温暖。萧家大院里到处雕梁画栋,假山池沼,亭台殿宇多不胜数,也美不胜收,可惜这里的一切都不属于他。他不知道萧家会怎么处理自己,但想来一定会有无比精彩的场景等待着自己。

    ……

    石子、破烂、脏东西、甚至小孩的尿布什么的一下又一下的朝着囚车里的林语风扔去,没有什么是囚车外的人们不敢扔的,也没有什么是幸灾乐祸的古城民众说不出口的。怎么顺口怎么来,怎么爽就怎么干。

    犹如一个死人般,囚车中的林语风双目无神的斜躺在囚车的栏杆上,一动也不动,任由古城的人们发泄、唾弃。他现在是被抛弃的,同样也是堕落的。对养父的女儿他的妹妹能做出如此禽兽之事的人渣正义的人们都是有权利处置他的。

    对林语风萧家准备的很特别也很充分,萧家如此败类打算打算当着全天下公然审判,将这等丑事不在遮掩。反而公然抬到了大众面前,萧家博得了一个正义不藏污纳垢的好名头,将丑事公开化反而有利于解决,唯一的缺点就是萧家损失了一个妖孽般的天之骄子。

    从萧启山庄到千羽的中央古堡广场可是有着很长的一段路程的,而无比宽广的街道两旁更是站满了无数的人,有古城的平民百姓,有修者,更有妖魔两族的人旅行者,等等各色各样的人,男女老幼的聚在一起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来看笑话的,萧家的笑话,往日里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宇寒的笑话。曾经的天之骄子现在蜷缩在囚笼中可谓是狗屁不如,他的作用就是被用来嘲笑的。

    厌恶、恶心早已不足此时看热闹的民众对林语风的评价了,纵然他们之中有些人更加肮脏恶心,但依旧阻挡不了他们此刻热切的心情。脏乱的头发掩盖着星辰般的双眸,同样也掩盖了双眼中空洞的神采。

    任由各种肮脏的东西扔在身上,也任由古城或其他地方的人们去肆意辱骂,林语风没有一点多余的动作。他不是听不到,也不是看不到,更不是感受不到石子打在身上的疼和唾液浓痰脏东西扔在脸上的恶心。

    心中早已充满了冰寒,充满了死寂,但他只能犹如一条狗般任由欺辱而无反抗之力,所以漠视了一切,包括自己也包括着这周围的莽莽众生。生气?大喊大叫不过更像是一个小丑般供这群看热闹的人玩乐而已,还不如死寂了心,将感情埋葬,将自己封存,将自己冰寒。

    不要温暖,不要关心,以冷漠对待冷漠,以无情铸就更加冰冷的焰火。绝了希望,受尽屈辱不过是利用尽的一颗棋子供以最后价值。将怒火铸成滔天恨意掩藏,世人如此,皆不值怜,若今不死,来日定当屠遍天下。偏执在他的心底疯狂滋生,仇恨早已深深植入他的心中,亦被那冰冷的感情掩盖了,只等来日彻底的爆发。

    路程是很长,但萧家丝毫没有急迫的心态,对比林语风早已不在意了,当亲人为了利益和嫉妒将他肆意作弄时,这条路的长短其实早已不那么重要了。

    犹如被光明抛弃堕入深渊的绝望者,心中早已不存希望。同样,偏执的内心充满了恨意,对自己,对宇寒,对萧家,对所有的一切。

    恨自己瞎了眼,相信这世间有什么兄弟情义,也许有,但那不是我的;恨自己心中坚持的爱情,八年了,坚守了八年,放弃了无数,最终到头还不是一场空话。宇寒,更是一个傻子,对待真情假意都分不清,只是一个偏执到追求力量的傻子罢了,白痴的人啊,活该被人玩弄。

    囚车中的林语风否定了一切,否定了两世的人生,破碎了所有的梦想。却没有察觉到囚车外的危险正朝他悄然靠近。

    一道剑光宛若从天上飞来,迅速利落。“噗!”的一声,寒光在围观者和押送着毫无反应之时刺入了林语风的胸膛。没有人发现这一剑是怎么来的,当人们反应过来时早已发生了,但反应过来了的侍卫们同样没了主意,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周围的人虽然没有看见那刺来的一剑,但是林语风看见了,虽然现在修为不在,形同废人,但曾经的眼界和境界还是在的。没有躲避,就那么淡漠的看着那一剑刺入自己的胸膛,灰暗的眼中没有丝毫波澜,即使生血丹的作用令他生不如死。

    “这,大小姐,你……你?”押送到人们慌了,看着周雅萱没了主意。而刺出这一剑的正是宇寒曾经的表姐周雅萱,同样也就是那一场不明不白的约会葬送了宇寒,也伤害了萧雅欣,今日,她的的到来便将结束这罪孽的过往。

    “你可真该死!”周雅萱的话语森寒无比,颤抖的声音中带着无穷的恨意。

    真够做作的,即使到了这个份上还要装的如此深情?林语风在心中叹息,突然间竟觉得自己的恨对这样的人不值得,而这种人令自己心伤更是自己的失败。

    不管失败也好还是伤心也罢,但当他看清那刺来的那一剑后还是心如针扎,他实在是无法将她和要自己命的人联系到一起,即使到了现在。

    剑插入了他的胸膛,鲜红的血沿着剑身不断流出,犹如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平静而又凄凉。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噎泪装欢的场面不是谁都能做的,而此刻周雅萱就已经忍不住泪水的滴落。

    “没了,能看见你哭一次就足以令他欣慰了。”林语风声音嘶哑干涩,除了周雅萱几乎没人听见他说什么,除了林语风也没人知道那个他是什么意思,同样林语风还是将自己和宇寒在言语上区分了出来,最后一次为他正名。

    “好,下辈子好好做人吧。”声音刚落,手中的剑便猛地刺出。

    “不要杀他。”而正在这时,一道急促的女子声音突然响起。但心意已决的周雅萱根本理都未理,但随着一道黑影闪过,周雅萱的见还是稳稳的停了下来。剑虽停,但剑尖却透背而出。

    一道娇小的身影立即挤过人群钻了进来一下子便扑到林语风的身上,看着此处身体的剑顿时失了分寸。颤巍巍的搀扶着林语风口中不断的呼喊着:“少爷,,少爷,你怎么样了?不要吓珂珂啊!”这是一个年纪只有十六七岁的女孩,名叫蓝珂,是宇寒的侍女。

    “你竟然会阻止我杀了他。”周雅萱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可置信的意味。而挡着周雅萱的正是萧空。

    只见萧空叹了口气,语气低沉的说到:“雅萱,我也不是有意要阻拦你,而是,而是,你也知道,宇寒他,他,现在还不能死,纵然他做了猪狗不如之事,但也应由天下人来审判。”

    “天下人,什么是时候这种事情也由天下人来审判了,呵呵。”周雅萱在笑,但是那笑声却冷的彻骨,随即深深地看了一眼围观的人群说道:“你说的天下人就是指这些蝼蚁般的东西?审判,就是让这种渣子般的货色来看热闹,极尽欺辱之能事?他是禽兽,是畜生,所以你们这么做也就更见没有负担,心安理得了是吗?”

    萧空变了变脸色,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还是开口道:“雅萱,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不管怎么说,我都不会让你杀了宇寒的。”萧空有这个自信,只要不见宇寒的头砍了,宇寒是不会死的,这也是为什么明明看见剑都刺破胸腔透体而出他还能悠闲的废话了。

    “我也不会让你杀了少爷的。”只见小侍女蓝珂带着哭腔语气异常坚定的说道。

    对于这个小女孩无论是周雅萱还是萧空都是不会放在眼里的,而周围的人也没有发现林语风身上的鲜血早已凝固甚至伤口也在愈合,不过萧空可不会让这种事暴露出来,随即不等众人反应过来抓着周雅萱的手往前一推长剑立即脱体而出,带出一道鲜血溅了周雅萱一脸。

    “少爷,你怎么样?”蓝珂立即躬身抱住差点翻过去的了林语风。

    “你……”周雅萱不知该说什么了。

    “收了剑走吧,我知道你难受,这已经不是你可以插手的了。”萧空的语气依旧是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