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撞见三夫人
依依质疑的看着他，想了一想道:“我与丫头们一起过节惯了，你不来其实也没关系。况且，邺儿还在墨染阁，夕凤夫人如今又有着身孕，这于情于理，你也该回墨染阁过节才是。”
白蕴棠闻言逼近依依，将她抵在窗边，箍在怀里，眸光切切的看着她:“依依，你便总要推开我吗？”
依依被他问得不自在，只得扭着头看那新摘的桂花道:“这本是情理之中的事，我哪有推开你。我是这府中的夫人，做任何事都是要合情合理，公平公正的。”
“难道……难道你便没有一点想要留住我的心思？”白蕴棠抓着依依瘦弱的肩膀，脸上失望又期待。
依依抬头，正视着白蕴棠，第一次，勇敢的说出自己想说的话:“我即便有这样的心思，又用怎样的身份来留住你呢？将军夫人么？”依依冷笑，“如今这将军府，有几个人正经将我当做夫人在看待，不过是皇帝赏赐的，不可推脱的将军府门面而已。你说让我留住你，我怎么留？李夕凤已为你生了个孩子，如今梅开二度有孕在身，我若是硬留了你，外头的人会怎么说我。便是你，堂堂大将军，如今对我温言细语，也不过是因为一个多月前，我曾舍命救了你，你觉得对不住我，才与我缓了神色。可是你可还记得，你说过你恨我，白蕴棠，你即便不能告诉我原因，今日我也只问一句，如今你对我的恨，可能因为我救你一命，便相互抵消了么？”
白蕴棠楞住，不曾想依依今日疾言厉色，问出的是他一直在逃避不愿面对的问题。
她问:如今你对我的恨，可能因为我救你一命，便相互抵消了么？
今日他站在她面前，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他却得不到答案。
他很想拥有她，抱着她，对她好，给她想要的一切。可每每他想这样做时，他的脑中，便会浮现出他的父亲战死的画面。他的父亲，京中最勇猛的男人，若不是因为她的父亲，也不会死在敌人的圈套你，更不会明明晓得是圈套，却还是义无反顾钻了进去。
就是因为她的父亲，他失去了他的父亲。他一直晓得她的身份，晓得她原本是京中宰相柳清节的女儿，宰相府的千金大小姐。他也晓得八年前那场灾难中，宰相府一百四十九人，除了她无一生还。他也晓得她逃到了南国，从此成了南国县丞柳清风的女儿。她的一切，他了如指掌。他等她长大，求了一纸诏书，将她娶进了将军府。他给了她最尊贵的身份，却也给了她痛不欲生的生活。
他晓得现在她的身上，还隐隐约约能很多伤疤，那些，全部都是他给的。他原本想着，要把她放在身边好好折磨，他的父亲不幸惨死，柳家的人，便一个也别想好好活着。于是他故意陷害她，折磨她，在众人面前教她难堪。为的，便是安慰他父亲在天之灵。
可是不晓得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舍不得折磨她了。她那么倔强，无论她怎么对她，她都安然受着，从来不喊一声，这样的女子，教他心疼。
当她为救他中箭，躺在他怀里人事不知的时候，他看着她苍白小脸如同古老白玉，看着她痛得冷汗涟涟却强忍着不哭不喊。他记得她那一句神志不清的“白蕴棠”，那可是她在怪他。
他不自觉的想要走近她，每天每夜寻着理由来看她，可是每当他与她独处相对时，他不可克制的想起他的父亲，想起她家的一百四十八口来。
他想，如果她晓得是他弄得她家破人亡，是他将她变成了孤儿，她是不是也不会原谅他。
他是纠结矛盾的，他似乎爱上了她，可是也是他亲手，将他们之间送上了不可挽回的境地。
他开始害怕，害怕她有一天会晓得一切，害怕她从此对着他都是愤恨的眼神，害怕她会离他而去。
他对她的感情，五味陈杂，他既爱，又恨，又觉得亏欠，如今连他自己也弄不清楚，他究竟对她，是怎样的感觉。
他茫然了，如同漂浮在茫茫大海中的一叶扁舟，他只身一人，不晓得何处，才是正确的方向。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默默出了院子，在凉亭中枯坐一日，神情落寞。
无人敢去打扰他，只有那不得人心的月千年如一日的升起。今夜，却是难得的圆。
可惜月圆人未圆。他与她之间，今生可还能寻一个圆满的结局？
自那日之后，白蕴棠甚少会来守月馆，偶尔来了，也只是静静看着依依不说话，不多一会儿，便又走了。
丫头们不晓得依依为何突然对白蕴棠说那样的话，分明他们之间日渐好转，有些事不去提它，难道不行吗？
可是依依没有给她们解释，她们不晓得，依依心中的惶恐与不安。生怕她看到的他对她态度的转变只是假象，生怕有一天，当她熟悉有他陪伴有他依靠的一天，他会突然将她推开，告诉她一些残忍的事实，依依担惊受怕惯了，突然的温暖，她觉得是幻觉。
春去冬来，依依还未想起秋天是如何过来的，冬日里的第一场雪便洋洋洒洒落了满地。
李夕凤的月份越来越大了，大夫一天三五回的把脉，皆说李夕凤这一胎很是凶险，倘若一个不甚，会母子具伤。
白蕴棠万分紧张，墨染阁内尽数换上了可靠的丫头婆子伺候，守月馆，也是没有来了。
冬日里李夕凤时常觉得腿脚无力，白蕴棠便命人天气好时扶李夕凤出来晒晒太阳，大夫说，这对孩子也很好。
一日难得的好天气，太阳高照，晒得屋顶的雪一点点化了，融成水吧嗒吧嗒的滴在墙角。李夕凤原本不想动，可是为了孩子，还是拖着沉重的身子出来了。
听闻后花园中的红梅开得甚好，李夕凤便命丫头回去取剪刀，自己慢慢进了院子。
后花园因着偏远，平时不大有人来，渐渐的也就荒废了，只那园中的梅树，是早些年种下的，如今虽然无人打理，每年的梅花却都开得甚好，虽是随它们自生自灭，倒也养出了野味盎然来。
丫头们想着如今无论谁见了李夕凤都会礼让三分，加之平日里她自己也是十分小心，如今不过行了半路，倘若自己快一些，回去取了剪刀再来，也是无碍的，于是便依言回去了。
李夕凤一个人挺着肚子慢悠悠走着，又见这冬日初晴景色甚好，一路走一路看着，竟也到了梅林。
那红梅开得果然是好，妖娆恣意，野性十足。仿佛一个个精灵在枝头起舞，李夕凤贪看住了，不觉往里头走。又行了几步，竟隐隐约约听到女子的笑声，伴随着几声销魂蚀骨的娇喘。
李夕凤经过人事，自然晓得这声音是怎么回事，当下便红了脸。想着这并非什么好事，必定是府中丫头耐不住寂寞与侍卫偷情，如今被自己撞见，少不得又会生出不少事来，她向来是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性子，便转身想着躲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可是她走得急，身子有沉重不方便，才走几步，裙子便被树枝挂住，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林中声音戛然而止，随后而来的。是严厉中伴着惊恐的声音:“谁？！”
李夕凤见被人发现，本不欲回答，着急欲走，可是裙子挂在树枝上，越急越是拿不下来，正在撕扯间，从林中走出了两个人，竟是白蕴棠的三姨娘周语筝。
李夕凤自来府中，便不曾见过周语筝，又因周语筝常年报病，并不外出，于是竟也没有认出来，只当她是府里的小丫头。
周语筝初见李夕凤也很是惊讶，她虽不曾见过李夕凤，可是也晓得，如今这府中怀有身孕的，便只有白蕴棠宠爱的夫人，李夕凤。
她见李夕凤看她的眼神陌生，心下便晓得她不认得她，微微一喜，转而又嚎啕着跪在李夕凤的脚边，声嘶力竭:“夫人，奴婢只是一时糊涂，你千万饶了奴婢这次。若是此事传出去，奴婢没了脸面，也活不成了。”
又拉着身旁侍卫模样的人跪下，凄声道:“我与他本是两情相悦，可惜我被困在这府中出不去，才一时糊涂做了这样不知羞耻的事，夫人饶了奴婢这次，奴婢再也不敢了！”
李夕凤见她说得恳切，不免同情道:“你先起来。”
周语筝却是不依不饶:“夫人若是不答应奴婢，不将此事说出去，奴婢便不起来。”
李夕凤无奈，只得答应了:“好，我不说便是。既然你们两情相悦，一时按耐不住也是情有可原。只是这终究不是正经事，你们还是同父母商量商量，择日成亲才是要紧。”
周语筝连连点头，又是千恩万谢。李夕凤不愿在此久待，便匆匆回了。直到出了梅林，仍旧是心惊肉跳，满面绯红。
待李夕凤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了，那侍卫道:“她可信吗？”
周语筝一反常态，眯着眼颇为狠毒:“看她的神情，似乎并不认得我，想来并无大碍。只是……”她伸手折断了一根梅枝，恶狠狠道:“只是留着她始终是个祸害，我这心里也不踏实。”
“那不如我们将她……”侍卫不再往下说只做了个割颈的姿势。
周语筝想了想，摇头道:“这件事还需从长计议，她如今是将军最宠爱的女人，万一有个差错，你我皆是性命不保。”
侍卫点了点头，同意道:“嗯，都听你的。”说着，顺手便搂上了她的腰，伏在她耳边淫笑:“方才被她败了兴致，现在你可得好好补偿我。”
周语筝伸手推了他一把，娇笑道:“死鬼，讨厌！”
于是两人打情骂俏着，又进了密林，不一会儿，密林中便又传出断断续续，时有时无的娇喘之声。
白蕴棠闻言逼近依依，将她抵在窗边，箍在怀里，眸光切切的看着她:“依依，你便总要推开我吗？”
依依被他问得不自在，只得扭着头看那新摘的桂花道:“这本是情理之中的事，我哪有推开你。我是这府中的夫人，做任何事都是要合情合理，公平公正的。”
“难道……难道你便没有一点想要留住我的心思？”白蕴棠抓着依依瘦弱的肩膀，脸上失望又期待。
依依抬头，正视着白蕴棠，第一次，勇敢的说出自己想说的话:“我即便有这样的心思，又用怎样的身份来留住你呢？将军夫人么？”依依冷笑，“如今这将军府，有几个人正经将我当做夫人在看待，不过是皇帝赏赐的，不可推脱的将军府门面而已。你说让我留住你，我怎么留？李夕凤已为你生了个孩子，如今梅开二度有孕在身，我若是硬留了你，外头的人会怎么说我。便是你，堂堂大将军，如今对我温言细语，也不过是因为一个多月前，我曾舍命救了你，你觉得对不住我，才与我缓了神色。可是你可还记得，你说过你恨我，白蕴棠，你即便不能告诉我原因，今日我也只问一句，如今你对我的恨，可能因为我救你一命，便相互抵消了么？”
白蕴棠楞住，不曾想依依今日疾言厉色，问出的是他一直在逃避不愿面对的问题。
她问:如今你对我的恨，可能因为我救你一命，便相互抵消了么？
今日他站在她面前，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他却得不到答案。
他很想拥有她，抱着她，对她好，给她想要的一切。可每每他想这样做时，他的脑中，便会浮现出他的父亲战死的画面。他的父亲，京中最勇猛的男人，若不是因为她的父亲，也不会死在敌人的圈套你，更不会明明晓得是圈套，却还是义无反顾钻了进去。
就是因为她的父亲，他失去了他的父亲。他一直晓得她的身份，晓得她原本是京中宰相柳清节的女儿，宰相府的千金大小姐。他也晓得八年前那场灾难中，宰相府一百四十九人，除了她无一生还。他也晓得她逃到了南国，从此成了南国县丞柳清风的女儿。她的一切，他了如指掌。他等她长大，求了一纸诏书，将她娶进了将军府。他给了她最尊贵的身份，却也给了她痛不欲生的生活。
他晓得现在她的身上，还隐隐约约能很多伤疤，那些，全部都是他给的。他原本想着，要把她放在身边好好折磨，他的父亲不幸惨死，柳家的人，便一个也别想好好活着。于是他故意陷害她，折磨她，在众人面前教她难堪。为的，便是安慰他父亲在天之灵。
可是不晓得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舍不得折磨她了。她那么倔强，无论她怎么对她，她都安然受着，从来不喊一声，这样的女子，教他心疼。
当她为救他中箭，躺在他怀里人事不知的时候，他看着她苍白小脸如同古老白玉，看着她痛得冷汗涟涟却强忍着不哭不喊。他记得她那一句神志不清的“白蕴棠”，那可是她在怪他。
他不自觉的想要走近她，每天每夜寻着理由来看她，可是每当他与她独处相对时，他不可克制的想起他的父亲，想起她家的一百四十八口来。
他想，如果她晓得是他弄得她家破人亡，是他将她变成了孤儿，她是不是也不会原谅他。
他是纠结矛盾的，他似乎爱上了她，可是也是他亲手，将他们之间送上了不可挽回的境地。
他开始害怕，害怕她有一天会晓得一切，害怕她从此对着他都是愤恨的眼神，害怕她会离他而去。
他对她的感情，五味陈杂，他既爱，又恨，又觉得亏欠，如今连他自己也弄不清楚，他究竟对她，是怎样的感觉。
他茫然了，如同漂浮在茫茫大海中的一叶扁舟，他只身一人，不晓得何处，才是正确的方向。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默默出了院子，在凉亭中枯坐一日，神情落寞。
无人敢去打扰他，只有那不得人心的月千年如一日的升起。今夜，却是难得的圆。
可惜月圆人未圆。他与她之间，今生可还能寻一个圆满的结局？
自那日之后，白蕴棠甚少会来守月馆，偶尔来了，也只是静静看着依依不说话，不多一会儿，便又走了。
丫头们不晓得依依为何突然对白蕴棠说那样的话，分明他们之间日渐好转，有些事不去提它，难道不行吗？
可是依依没有给她们解释，她们不晓得，依依心中的惶恐与不安。生怕她看到的他对她态度的转变只是假象，生怕有一天，当她熟悉有他陪伴有他依靠的一天，他会突然将她推开，告诉她一些残忍的事实，依依担惊受怕惯了，突然的温暖，她觉得是幻觉。
春去冬来，依依还未想起秋天是如何过来的，冬日里的第一场雪便洋洋洒洒落了满地。
李夕凤的月份越来越大了，大夫一天三五回的把脉，皆说李夕凤这一胎很是凶险，倘若一个不甚，会母子具伤。
白蕴棠万分紧张，墨染阁内尽数换上了可靠的丫头婆子伺候，守月馆，也是没有来了。
冬日里李夕凤时常觉得腿脚无力，白蕴棠便命人天气好时扶李夕凤出来晒晒太阳，大夫说，这对孩子也很好。
一日难得的好天气，太阳高照，晒得屋顶的雪一点点化了，融成水吧嗒吧嗒的滴在墙角。李夕凤原本不想动，可是为了孩子，还是拖着沉重的身子出来了。
听闻后花园中的红梅开得甚好，李夕凤便命丫头回去取剪刀，自己慢慢进了院子。
后花园因着偏远，平时不大有人来，渐渐的也就荒废了，只那园中的梅树，是早些年种下的，如今虽然无人打理，每年的梅花却都开得甚好，虽是随它们自生自灭，倒也养出了野味盎然来。
丫头们想着如今无论谁见了李夕凤都会礼让三分，加之平日里她自己也是十分小心，如今不过行了半路，倘若自己快一些，回去取了剪刀再来，也是无碍的，于是便依言回去了。
李夕凤一个人挺着肚子慢悠悠走着，又见这冬日初晴景色甚好，一路走一路看着，竟也到了梅林。
那红梅开得果然是好，妖娆恣意，野性十足。仿佛一个个精灵在枝头起舞，李夕凤贪看住了，不觉往里头走。又行了几步，竟隐隐约约听到女子的笑声，伴随着几声销魂蚀骨的娇喘。
李夕凤经过人事，自然晓得这声音是怎么回事，当下便红了脸。想着这并非什么好事，必定是府中丫头耐不住寂寞与侍卫偷情，如今被自己撞见，少不得又会生出不少事来，她向来是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性子，便转身想着躲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可是她走得急，身子有沉重不方便，才走几步，裙子便被树枝挂住，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林中声音戛然而止，随后而来的。是严厉中伴着惊恐的声音:“谁？！”
李夕凤见被人发现，本不欲回答，着急欲走，可是裙子挂在树枝上，越急越是拿不下来，正在撕扯间，从林中走出了两个人，竟是白蕴棠的三姨娘周语筝。
李夕凤自来府中，便不曾见过周语筝，又因周语筝常年报病，并不外出，于是竟也没有认出来，只当她是府里的小丫头。
周语筝初见李夕凤也很是惊讶，她虽不曾见过李夕凤，可是也晓得，如今这府中怀有身孕的，便只有白蕴棠宠爱的夫人，李夕凤。
她见李夕凤看她的眼神陌生，心下便晓得她不认得她，微微一喜，转而又嚎啕着跪在李夕凤的脚边，声嘶力竭:“夫人，奴婢只是一时糊涂，你千万饶了奴婢这次。若是此事传出去，奴婢没了脸面，也活不成了。”
又拉着身旁侍卫模样的人跪下，凄声道:“我与他本是两情相悦，可惜我被困在这府中出不去，才一时糊涂做了这样不知羞耻的事，夫人饶了奴婢这次，奴婢再也不敢了！”
李夕凤见她说得恳切，不免同情道:“你先起来。”
周语筝却是不依不饶:“夫人若是不答应奴婢，不将此事说出去，奴婢便不起来。”
李夕凤无奈，只得答应了:“好，我不说便是。既然你们两情相悦，一时按耐不住也是情有可原。只是这终究不是正经事，你们还是同父母商量商量，择日成亲才是要紧。”
周语筝连连点头，又是千恩万谢。李夕凤不愿在此久待，便匆匆回了。直到出了梅林，仍旧是心惊肉跳，满面绯红。
待李夕凤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了，那侍卫道:“她可信吗？”
周语筝一反常态，眯着眼颇为狠毒:“看她的神情，似乎并不认得我，想来并无大碍。只是……”她伸手折断了一根梅枝，恶狠狠道:“只是留着她始终是个祸害，我这心里也不踏实。”
“那不如我们将她……”侍卫不再往下说只做了个割颈的姿势。
周语筝想了想，摇头道:“这件事还需从长计议，她如今是将军最宠爱的女人，万一有个差错，你我皆是性命不保。”
侍卫点了点头，同意道:“嗯，都听你的。”说着，顺手便搂上了她的腰，伏在她耳边淫笑:“方才被她败了兴致，现在你可得好好补偿我。”
周语筝伸手推了他一把，娇笑道:“死鬼，讨厌！”
于是两人打情骂俏着，又进了密林，不一会儿，密林中便又传出断断续续，时有时无的娇喘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