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出嫁
本只想安静的尚国君，听到二人还存在的身影，一把火便在他的内心里燃烧着。
“贱人！我让你们给我滚出去。”尚国君突地站了起来，对着她们二人便吼道：“滚出去，听见没有！”
冯氏母女一听到这惊恐般的怒声，两人都被吓得本能的不敢动。
好一会，尚文茹才回悟过来。
看着父亲那张狰狞的面孔，再一想到尚文芯又一次挫败她，尚文茹的心里也憋着一股火，就在这一刻，她冲动的向尚国君回道，“父亲，您心里有火，应该冲着三姐姐去发，是她让您把事情给办砸了！”
“茹儿……”冯氏忙叫她住嘴，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尚国君抓起旁边案几上的一块墨便朝着尚文茹的脸砸去。
“老爷……不要……”冯氏睁大眼睛，惊恐的看着墨块朝着尚文茹飞来，她以着最快的速度扑过去，两人同时摔倒在地。
那墨块落地时，狠狠的砸中了冯氏的背，暗红的衣裳上乌黑一片。
尚文茹摔在地上，还被自己的母亲压着，两种力量的惯性同时向她压来，痛得她连叫唤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茹儿，没伤着你吧！”冯氏的第一反应便是去看她的脸，发现她脸没有受伤时，心里便轻松了一股。
“两个贱人，还赖在这里，我让你们滚啊，滚出我的视线！你们听不明白吗？”尚国君像疯了一样的吼着，“你们这对扫把星，滚！”
冯氏强忍着痛，从尚文茹的身上爬起来，然后再去扶尚文茹。
“母亲，我动不了！”尚文茹只觉得浑身发软。
冯氏一惊，连忙用手去帮她揉身体。
“有感觉吗？”冯氏问她。
尚文茹只觉得那一处冯氏用力的地方很痛，便回道：“有感觉，应该没事。”
尚国君此刻只要一见着这二人的存在，便像是着魔了一般，拿起身边能抓住的东西便朝着她们母女身上扔去，嘴里还大声地嘀咕着，“我让你们赖在这里不滚……我打死你们……”
“啊……”冯氏痛得大声地叫了出来。
尚文茹也顾不得身子痛，两人搀扶着狼狈的从尚国君的书房里滚了出来。
“母亲，父亲他疯了！他疯了！”尚文茹顾不得理自己零乱的头发和衣衫，嘴里便大声地叫着。
冯氏全身酸痛，眼里透着的全是绝望，“你父亲再也不会相信我们母女了！”
“他不相信我们们，还能相信谁？”尚文茹的心里全是对父亲的怨恨。
冯氏的心里一片乱，此刻她要做的事情便是将王嬷嬷这个背主的奴才给揪出来。
尚文芯的院子里，青鸢正有声有色的跟她描绘着冯氏母女被尚国君给打出书房的一幕。
“她们没想过自己会有今日吧！”尚文芯笑着应了一声。
青鸢心里很是解气，“小姐，她们翻不了身了！”
尚文芯拿着手上的络子把玩着，“这还只是刚开始呢，好戏还在后头，慢慢看吧！”
“只要一想到冯氏母女那张不痛快的脸，奴婢做梦都是开心的！”眼见着这对母女要倒台，青鸢的心里比其他人更兴奋。
这些年，为了斗倒那对母女，自家小姐熬了多少苦，她都看在眼里。
“王嬷嬷那边怎么样了？”尚文芯问道。
青鸢嘴角浮起了丝嘲笑，“应该是替她儿子还了放印子的银子就跑了，想来自己也知道，今日这场戏一落幕，她背主这一事必定揭然若知，以着大夫人的为人，是不可能会放过她的。”
“这王嬷嬷忠心了冯氏大半辈子，最后还是败在了那个不出息的儿子身上。”自己再中用，没有一个可靠的后代，那么家便是一个散的，迟早得垮。
青鸢应道：“王嬷嬷那儿子不成器，还不都是王嬷嬷给纵的，就他儿子那样的，还妄想着自己日后能成个才，除了学会那些纨绔子弟爱干的吃喝嫖赌，其他的一应不会。”
尚文芯却是平静一笑，“若不是王嬷嬷养了这么一个好儿子，我若想那么快的扳倒冯氏，怕是没这么容易。”
自广州城回府后，尚文芯便在王嬷嬷的儿子身上下了手，欠了一堆高利贷，王嬷嬷就算是跟冯氏坦白让冯氏帮忙，冯氏也不可能拿出一万两来救王嬷嬷那个不成器的独儿子。
可是她尚文芯不是冯氏，别说是一万，就算是十万，她都会眼不眨一下替她儿子还了这笔债。
“小姐这么一说，倒是在理。”青鸢笑着回应着，“这王嬷嬷的手可是沾了不少血呢，做了那么多恶事，老天爷送她这么根不争气的独苗，算是厚待她了，若是放在阎王那里判刑，指不定比这更狠。”
“继续让人盯着尚府各处，有些事情也是该收网的时候了。”尚文芯平静的说着。
青鸢笃定的回道：“奴婢省得，小姐您就安心些，多休养着。”
“嗯。”尚文芯随意的应着，“冯氏那边派人找到了王嬷嬷后，别忘了来通知一声。”
“小姐，你该不会是？”青鸢不禁问道。
尚文芯打断她的话，“只不过是想知道这等恶奴最后落在冯氏这种恶毒女人手上，会落个什么下场罢了。”
“放心，这种人本小姐不可能去搭把手的。”
这话，让青鸢心里舒服了，恶奴嘛，自让那恶毒的主子去应付。
冯氏那边派的人在第二天的夜晚就找到了王嬷嬷，之所以这么快，还是托了王嬷嬷的儿子在当天晚上的妓院里被尚府的人给逮了个正着。
王嬷嬷被抓回尚府后，一脸的老态，面相上一看，比起之前至少老了十岁。
那一晚，尚府的一座没人住的偏僻院子里，传来了惊悚的尖叫和求饶之声，那一晚上，听到这种声音的丫环婆子都没睡一个安稳觉。
时间过得很快，三日后，便到了尚文茹与尚文婷出嫁的日子。
这一日，尚府内到处飘着红色的彩球。
两位待嫁新娘，同一时间出发，甚至连轿都坐同一辆，这将是本朝最为罕见的一桩姐妹同嫁之亲。
来添妆的人也络绎不绝，相比尚文婷的院子，尚文茹的院子里更为冷清。
尚文茹这桩婚事，跟着尚文婷的一比，处处显得“破落冷清”，待发嫁时，嫁妆是分两拨的，妹的嫁妆在前，姐的在后，而后面的嫁妆一看便知精心精细，相比而言，尚文茹的嫁妆匆忙中透着敷衍。
梳妆时，全府人拿着梳子为尚文茹梳头，笑着念道：“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
这第三梳刚一插进头发里，正准备往下梳时，发现梳子竟然对半破损。
众人看着这一幕，眼里全是恐慌，这个时候，谁也不敢吱声。
按照习俗，这意味着幸福的礼节，居然在此刻断了，那就说明这桩婚事怕是个不如意的，日后定是有得苦头吃。
尚文茹白着一张脸，嘴里低声的吱唔着，“怎么会这样……”
冯氏到底是老道，尽管出了这样的事，还是出了圆场面，“岁岁平安梳，梳到底就是岁岁平安！”
她的解释牵强，嘴角的笑勉强的让人看了像是在哭。
全福人的脸色很是难看，当了这么多年的幸福之人，梳了那么多头，却不曾想遭遇这样的事，这不仅是新娘寓意不详，连全福人都觉得自己沾了晦气，这个全福人，她是当得非常的懊恼。
屋子里人，自然都牵强着笑脸，陪衬着。
虽然屋子里的人不多，但是这种风声却在第二天就传了出去。
新嫁娘出嫁，屋子里自然是人越多越好，象征着兴旺。
相比之下，尚文婷比起尚文茹的屋子里就要热闹得多，这也是二姨娘娘家人多，娘家的姑娘也有过来添妆的。
二姨娘就算是小门小户出身，那也比冯氏一个丫环爬上位的要强出许多。
而这断梳一事，中间的弯弯绕绕，自也跟二姨娘这边的人脱不了干系。
出嫁前的那些日子，冯氏和尚文茹都没有空理会那些小事情，这也就给了二姨娘钻了个空子，在这个寓意上让冯氏母女心里隔应，不痛快。
很快，门口便来了迎亲的人，谢少东一身大红的喜服，骑在白马上显得风流倜傥，只是他的脸上，比起以往倒显得清瘦了些，精神上也不如以往那样足。
“来了……来了……迎接的来了……”
热热闹闹的声音，在一声一声的催促声，两位新娘子辞别自己的家人，哭哭啼啼的上了花轿。
尚文芯只是象征性的去那里站了一站。
在转身回自家院子的路上，尚文芯遇上了自己的父亲。
自那日撕破脸后，两人都很有意识的避开，却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一种情形下遇上。
尚文芯本准备绕着另一条抄手游廊拐过去，尚国君却是主动的走在了她的面前，用着一双让人挑不明白的眼神盯着她看，逼得尚文芯不得不发话。
“父亲大人，你这样盯着女儿看，是为哪般？”
尚国君的声音却是不阴不阳，“原来你也知道是尚府的女儿，也知道我是你的父亲！”
“今儿个是四妹妹大喜之日，父亲您这会应该出发去谢国公府才是，今日您可是上座之客。”尚文芯不想理会一个对自己动了杀心的父亲。
“贱人！我让你们给我滚出去。”尚国君突地站了起来，对着她们二人便吼道：“滚出去，听见没有！”
冯氏母女一听到这惊恐般的怒声，两人都被吓得本能的不敢动。
好一会，尚文茹才回悟过来。
看着父亲那张狰狞的面孔，再一想到尚文芯又一次挫败她，尚文茹的心里也憋着一股火，就在这一刻，她冲动的向尚国君回道，“父亲，您心里有火，应该冲着三姐姐去发，是她让您把事情给办砸了！”
“茹儿……”冯氏忙叫她住嘴，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尚国君抓起旁边案几上的一块墨便朝着尚文茹的脸砸去。
“老爷……不要……”冯氏睁大眼睛，惊恐的看着墨块朝着尚文茹飞来，她以着最快的速度扑过去，两人同时摔倒在地。
那墨块落地时，狠狠的砸中了冯氏的背，暗红的衣裳上乌黑一片。
尚文茹摔在地上，还被自己的母亲压着，两种力量的惯性同时向她压来，痛得她连叫唤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茹儿，没伤着你吧！”冯氏的第一反应便是去看她的脸，发现她脸没有受伤时，心里便轻松了一股。
“两个贱人，还赖在这里，我让你们滚啊，滚出我的视线！你们听不明白吗？”尚国君像疯了一样的吼着，“你们这对扫把星，滚！”
冯氏强忍着痛，从尚文茹的身上爬起来，然后再去扶尚文茹。
“母亲，我动不了！”尚文茹只觉得浑身发软。
冯氏一惊，连忙用手去帮她揉身体。
“有感觉吗？”冯氏问她。
尚文茹只觉得那一处冯氏用力的地方很痛，便回道：“有感觉，应该没事。”
尚国君此刻只要一见着这二人的存在，便像是着魔了一般，拿起身边能抓住的东西便朝着她们母女身上扔去，嘴里还大声地嘀咕着，“我让你们赖在这里不滚……我打死你们……”
“啊……”冯氏痛得大声地叫了出来。
尚文茹也顾不得身子痛，两人搀扶着狼狈的从尚国君的书房里滚了出来。
“母亲，父亲他疯了！他疯了！”尚文茹顾不得理自己零乱的头发和衣衫，嘴里便大声地叫着。
冯氏全身酸痛，眼里透着的全是绝望，“你父亲再也不会相信我们母女了！”
“他不相信我们们，还能相信谁？”尚文茹的心里全是对父亲的怨恨。
冯氏的心里一片乱，此刻她要做的事情便是将王嬷嬷这个背主的奴才给揪出来。
尚文芯的院子里，青鸢正有声有色的跟她描绘着冯氏母女被尚国君给打出书房的一幕。
“她们没想过自己会有今日吧！”尚文芯笑着应了一声。
青鸢心里很是解气，“小姐，她们翻不了身了！”
尚文芯拿着手上的络子把玩着，“这还只是刚开始呢，好戏还在后头，慢慢看吧！”
“只要一想到冯氏母女那张不痛快的脸，奴婢做梦都是开心的！”眼见着这对母女要倒台，青鸢的心里比其他人更兴奋。
这些年，为了斗倒那对母女，自家小姐熬了多少苦，她都看在眼里。
“王嬷嬷那边怎么样了？”尚文芯问道。
青鸢嘴角浮起了丝嘲笑，“应该是替她儿子还了放印子的银子就跑了，想来自己也知道，今日这场戏一落幕，她背主这一事必定揭然若知，以着大夫人的为人，是不可能会放过她的。”
“这王嬷嬷忠心了冯氏大半辈子，最后还是败在了那个不出息的儿子身上。”自己再中用，没有一个可靠的后代，那么家便是一个散的，迟早得垮。
青鸢应道：“王嬷嬷那儿子不成器，还不都是王嬷嬷给纵的，就他儿子那样的，还妄想着自己日后能成个才，除了学会那些纨绔子弟爱干的吃喝嫖赌，其他的一应不会。”
尚文芯却是平静一笑，“若不是王嬷嬷养了这么一个好儿子，我若想那么快的扳倒冯氏，怕是没这么容易。”
自广州城回府后，尚文芯便在王嬷嬷的儿子身上下了手，欠了一堆高利贷，王嬷嬷就算是跟冯氏坦白让冯氏帮忙，冯氏也不可能拿出一万两来救王嬷嬷那个不成器的独儿子。
可是她尚文芯不是冯氏，别说是一万，就算是十万，她都会眼不眨一下替她儿子还了这笔债。
“小姐这么一说，倒是在理。”青鸢笑着回应着，“这王嬷嬷的手可是沾了不少血呢，做了那么多恶事，老天爷送她这么根不争气的独苗，算是厚待她了，若是放在阎王那里判刑，指不定比这更狠。”
“继续让人盯着尚府各处，有些事情也是该收网的时候了。”尚文芯平静的说着。
青鸢笃定的回道：“奴婢省得，小姐您就安心些，多休养着。”
“嗯。”尚文芯随意的应着，“冯氏那边派人找到了王嬷嬷后，别忘了来通知一声。”
“小姐，你该不会是？”青鸢不禁问道。
尚文芯打断她的话，“只不过是想知道这等恶奴最后落在冯氏这种恶毒女人手上，会落个什么下场罢了。”
“放心，这种人本小姐不可能去搭把手的。”
这话，让青鸢心里舒服了，恶奴嘛，自让那恶毒的主子去应付。
冯氏那边派的人在第二天的夜晚就找到了王嬷嬷，之所以这么快，还是托了王嬷嬷的儿子在当天晚上的妓院里被尚府的人给逮了个正着。
王嬷嬷被抓回尚府后，一脸的老态，面相上一看，比起之前至少老了十岁。
那一晚，尚府的一座没人住的偏僻院子里，传来了惊悚的尖叫和求饶之声，那一晚上，听到这种声音的丫环婆子都没睡一个安稳觉。
时间过得很快，三日后，便到了尚文茹与尚文婷出嫁的日子。
这一日，尚府内到处飘着红色的彩球。
两位待嫁新娘，同一时间出发，甚至连轿都坐同一辆，这将是本朝最为罕见的一桩姐妹同嫁之亲。
来添妆的人也络绎不绝，相比尚文婷的院子，尚文茹的院子里更为冷清。
尚文茹这桩婚事，跟着尚文婷的一比，处处显得“破落冷清”，待发嫁时，嫁妆是分两拨的，妹的嫁妆在前，姐的在后，而后面的嫁妆一看便知精心精细，相比而言，尚文茹的嫁妆匆忙中透着敷衍。
梳妆时，全府人拿着梳子为尚文茹梳头，笑着念道：“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
这第三梳刚一插进头发里，正准备往下梳时，发现梳子竟然对半破损。
众人看着这一幕，眼里全是恐慌，这个时候，谁也不敢吱声。
按照习俗，这意味着幸福的礼节，居然在此刻断了，那就说明这桩婚事怕是个不如意的，日后定是有得苦头吃。
尚文茹白着一张脸，嘴里低声的吱唔着，“怎么会这样……”
冯氏到底是老道，尽管出了这样的事，还是出了圆场面，“岁岁平安梳，梳到底就是岁岁平安！”
她的解释牵强，嘴角的笑勉强的让人看了像是在哭。
全福人的脸色很是难看，当了这么多年的幸福之人，梳了那么多头，却不曾想遭遇这样的事，这不仅是新娘寓意不详，连全福人都觉得自己沾了晦气，这个全福人，她是当得非常的懊恼。
屋子里人，自然都牵强着笑脸，陪衬着。
虽然屋子里的人不多，但是这种风声却在第二天就传了出去。
新嫁娘出嫁，屋子里自然是人越多越好，象征着兴旺。
相比之下，尚文婷比起尚文茹的屋子里就要热闹得多，这也是二姨娘娘家人多，娘家的姑娘也有过来添妆的。
二姨娘就算是小门小户出身，那也比冯氏一个丫环爬上位的要强出许多。
而这断梳一事，中间的弯弯绕绕，自也跟二姨娘这边的人脱不了干系。
出嫁前的那些日子，冯氏和尚文茹都没有空理会那些小事情，这也就给了二姨娘钻了个空子，在这个寓意上让冯氏母女心里隔应，不痛快。
很快，门口便来了迎亲的人，谢少东一身大红的喜服，骑在白马上显得风流倜傥，只是他的脸上，比起以往倒显得清瘦了些，精神上也不如以往那样足。
“来了……来了……迎接的来了……”
热热闹闹的声音，在一声一声的催促声，两位新娘子辞别自己的家人，哭哭啼啼的上了花轿。
尚文芯只是象征性的去那里站了一站。
在转身回自家院子的路上，尚文芯遇上了自己的父亲。
自那日撕破脸后，两人都很有意识的避开，却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一种情形下遇上。
尚文芯本准备绕着另一条抄手游廊拐过去，尚国君却是主动的走在了她的面前，用着一双让人挑不明白的眼神盯着她看，逼得尚文芯不得不发话。
“父亲大人，你这样盯着女儿看，是为哪般？”
尚国君的声音却是不阴不阳，“原来你也知道是尚府的女儿，也知道我是你的父亲！”
“今儿个是四妹妹大喜之日，父亲您这会应该出发去谢国公府才是，今日您可是上座之客。”尚文芯不想理会一个对自己动了杀心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