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聚气散，手到擒来
程毅凡居然要薛成当场制作聚气散，看来事情有猫腻。
他不动声色地说：“区区聚气散而已，难道程宗主觉得可以难住我？”
“好狂妄，今日你若做不出聚气散，休想走出大门！”
伯英等人齐声嘘他，显然看不起薛成，要给他难看。
薛成环顾众人，没被眼前的阵仗吓倒，反而说了一句：“若是我做成又如何？你们打算怎么谢罪？”
“这个……”
一帮人叫嚣得虽厉害，却没想过有什么万一，一时为之气结。
程毅凡见他转瞬间就压住了场面，便淡然说：“你若真能做成，我可以答应你任何条件，绝不反悔！”
“师父！”
伯英诧异地望着宗主，不知他为何有此决定。
程毅凡却摆手阻止他们起哄，下了决断。
“我已决定，谁也不用说了。来人，给薛成准备房间还有物品，一定要照顾周到，免得有什么遗憾！”
众人见宗主要和薛成打赌，错愕之余很快明白过来。
这是要用事实，打薛成的脸。
对，区区薛成口放厥词，还试图迷惑小姐，必须给点儿厉害瞧瞧！
一个个竟是自动脑补，想到薛成最终丢人现眼的一幕。
程怡心却担心起来，没想到最后会变成这样，好心办坏事啊！
反而是薛成，露出谜之自信。
随同仙农宗弟子去往炼药的房间，准备配置聚气散。
配方他已经看了，虽然不是很懂，但有万世神戒在手根本就是小事。
神戒轻轻扫视了配方一眼，笑说：“什么聚气散，分明是以毒攻毒的七绝散。这种邪道炼药之术，本神戒早就不用了！”
“你说这不是正统的聚气散配方。果然其中还有玄机，快来说说！”
薛成来了精神，仔细听着神戒的解释。
所谓的七绝散，是用七种不同的毒物搭配炼制而成的灵药。
每一种毒物都有相当的毒性，但彼此中和再以独门手法，消减其毒性后，是不错的聚气灵药。
所以，七绝散也有相当的价值，只不过并非常规的用法。
程毅凡出这样的题目，显然要他知难而退，但薛成没打算罢休。
“既然你知道来历，肯定有办法配置成功。我就放心了！”
“没那么容易，你手里的七绝散是最古老的配方，而且所用材料也有问题，药效难免打折扣。况且成功几率不高，得想想办法！”
薛成就知道事情没那么容易！
他只能另想办法，或者用其他物品献祭，来获得更好材料。
正在思虑之时，门却被推开了。
给他准备的材料，还有器具都已拿来。
程怡心也借送东西为名，特意来叮嘱几句。
趁着左右没人，大小姐难得担心地说：“请你来，本是想跟父亲好好说说，你怎么跟他闹僵了？这下我可怎么收场，太让人担心！”
“放心，这都是小事而已。我自能解决，就当是老宗主对我的考验。”
见他满不在乎，程怡心更是咬了咬嘴唇，压低声说：“我告诉你啊，这个配方可不是真的聚气散。我方才听父亲说了，乃是……”
话只说了一半，薛成就猜到她的意思。
程毅凡的想法早就看出来，因此对程大小姐的好意，暗自感激。
但只怕这里被人监视了，若是听她说完，事后被反咬一口就不好了。
当下摆手：“你就放心好了！伯父对我的考试，自有信心！只是得提防隔墙有耳，我怕你的善意提醒，将来被人利用！”
程怡心刚开始还误会他不领情，随机醒悟过来。
左右看了看说：“哼，怪不得他们好心放我进来，原来没安好心！”
躲在门外的伯英等人，心说可真是罪过了。
大小姐非要进去，谁能拦她？
不过，这事也真不怕薛成知道！
七绝散不易配制，很多人都曾试验却无疾而终。
就算是老宗主程逸凡自己，其成功率也勉强达到三成。
其他人如何能配制成功？他们还真想知道！
但这些人越看不起薛成，他却偏要搞出些成就，打他们的脸不可！
当即安抚住程怡心，让她出去把无关人等撵走。
确认左右没人，方才召唤神戒，开始最关键的一步。
眼前有五份药材，制作的炉具也都齐全，唯一的问题是把它们兑换成品级更高的材料。
“材料太低级，无法按照一比一来兑换。但可以兑换出三份成品外加一份次品，不过成品可以提升品级，达到上品聚气散的功效，且毫无副作用！”
在神戒的提醒下，薛成做出相应安排。
将材料放置在炉具内，配以仙农宗准备的灵液逐一试验，最终开启逆天之旅。
第一锅失败，牛刀小试不重要！
第二锅初具规模，但品性不佳，放弃！
第三锅，薛成直接将炉具和灵液升级，以两颗百花丹的代价将之提升了品阶，终于大功告成。
看着面前的绿色汤汁，飘扬着独特的香气，换了以往肯定忍不住想据为己有。
可惜，他现在不稀罕这些东西了！
老子身边有的是宝贝，这才刚开始……
薛成全心投入地炼药，外面焦急等待的仙农宗众人则陷入一场争议，不少人觉得让薛成搞这个就是胡闹，他肯定会失败。
但程怡心却力排众议，表示看好薛成绝不会让自己失望，因此引来强烈的争吵。
众人分不出高下之时，有弟子捧着废弃的汤液跑了出来，喊道：“搞出来了，第一锅就毁了！真是浪费啊！”
看着出来报信的弟子，没想到一上来就是噩耗，还真是让人接受不了！
程怡心不由担忧起来，那位大弟子伯英更得理不饶人地说：“看看，出师不利啊！所谓的少宗主，也不过是嘴上厉害罢了！大小姐，你可当心别被他再骗了。”
他得意洋洋地说教，其他弟子也觉得是这个理，正要跟风去评点几句，谁知又有弟子端着第二锅药液出来，却急得满头大汗：“这这这……，居然要扔了，太可惜了！”
“是啊，大好的材料白白扔了，肯定特别可惜！”
伯英正要嘲讽几句，谁知目光盯着那锅药液忽然愣住，脸色变得很难看。
品相虽有些不太好，可看色泽还有气味凭他多年老道的炼药经验，分明是成功了!
既然成功了，为何还要倒掉，这到底是要干什么？
众人看着无语的大师兄，一时间不晓得怎么了！
有人自以为是地说：“连大师兄都看不下去，这得有多失败啊？”
“闭嘴吧，这能叫失败？你我都不必称为炼药师了！”
伯英有些不爽地说道，而第三锅药液却已端出来，这一回弟子说得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