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暗地里的风云变幻
这天，厉程起了个大早，像往常一样洗了个澡，煎了鸡蛋吐司作早餐，迅速浏览了一遍今日的新闻头版，而后驱车来到公司大厦。
已经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但他总是克制不住小手指的微微颤抖。
每当即将做什么兴奋的事情，他都会有这个小小的不良习惯，自幼时起就是如此，像天生的蓝色眼珠一样镌刻在dna里，无法改变。
他决定去喝一杯咖啡来缓和一下。
“一杯清咖，谢谢。”
“好的，一共30。谢谢”
有些耳熟的声音，厉程抬头，看到了女孩微笑的面庞。
“方雪心？”
坐在吧台边，厉程看着女孩熟练地冲制咖啡，忍不住开口。
“你不是刚考上大学吗，怎么会在这里？”
方雪心，也就是方远知的女儿，一边细心控制水流，一边回答道：
“正好学校在这儿附近，我想提前来了解一下环境，也顺便赚点生活费。”
“嗯，很独立的个性。不过方前辈不会替你担心吗？”
“爸爸跟我更像朋友，他也鼓励我自己做主自己的生活。你的咖啡好了，需要加糖吗？”
“不用。说实话，我今天有些小紧张，你能跟我聊聊吗？”
方雪心有点诧异地看着眼前身为自己父亲上司的英俊年轻人，他紧张？
回身看了一眼空旷的收银台，这个点一般没有什么顾客。
“好吧，和顾客沟通也是我的职责之一。那么，你想聊什么？”
“你的英文名叫elsa”厉程仔细看了看她胸口的铭牌，“自己取的吗？”
“男朋友替我取的。”
她竟然有男朋友！不是说国内的孩子在大学前不会谈恋爱吗，怎么这和设定的不一样啊……
厉程有些心灰意冷。
“是吗，你们感情不错吧。”
“实际上我们已经分手了。”
“哦！那真是……”
太好了！
心里的小人已经跳起来吹口哨了，表面上却不显山不露水。
“太遗憾了，他一定会为了错过你这么优秀的姑娘而后悔的。”
“方雪心！现在是和顾客聊天的时候吗！还不过来干活！”
忽然，一个尖锐的嗓门打断了两人的谈话，看起来像是值班模样的微胖女人走过来，神色不悦地看着他们。
“抱歉，我这就去。”
“年纪轻轻，一点责任心都没有，成天就会做梦！”
微胖女人嘴上训斥着，眼里却流露出一丝嫉妒。
“不好意思，是我请这位小姐与我聊天，可以不要为难她吗？”
厉程好脾气地向那位经理解释。
“哼，才喝一杯最便宜的清咖，就想享受我们的服务，有这个闲心不如去多挣点钱！”
谁知对方却鄙夷地给了他一声冷哼，丢下这句话扭头就走。
这样的女人，大概只能一辈子做服务员了。
厉程看着那个丑陋的经理，喃喃自语。
“你可能永远不会想到，刚才你训斥的那个女孩，即将拥有什么。”
而后，他起身，离开了咖啡馆。
——————————————————————————
“各位，接下来让我们隆重欢迎新加入的董事会成员，厉程！欢迎，alex！”
厉程在几人稀疏的掌声中起身示意，经过三年的证明，他已经用自己的能力得到了大部分董事的认可，被提名成为独立董事。
“非常感谢诸位的信任，作为新任董事的第一天，王总，我能对公司提出一个小小的意见吗？”
“当然”王传很欣赏眼前的年轻人，笑眯眯地开口，“小厉，你有什么意见，只要是对塔诺有利，但说无妨。”
“我保证这个意见如果改善，那么塔诺今年的分红将会提高一倍。”
厉程笃定地走向会议室中央，而几个董事已经十分感兴趣地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
“哦？是什么意见？”
“意见就是，换一个董事长。”
王传面色顿时僵硬，他脸上的笑容还来不及转换，此刻与他羞恼的神色不搭，看起来有些滑稽
“小厉，你是什么意思。”
“他的意思是，由我，来担任塔诺的董事长。”
方远知不知何时站在门外，他推开会议室大门，走到厉程身边。
“你？你有什么资格？”
“我拥有公司股份的20%，当然有资格竞选董事长。”
将手中的文件放下，方远知坐到了一旁的空位上。
“呵呵，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冲动啊，刚坐上椅子就想上桌抢饭吃了。我这个董事长换不换，好像轮不到你来决定吧。”
“老王，你年纪大了，脑子不比从前，我看，不如退下来，让年轻人做，大家开心拿钱，不是很好嘛！”
张董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开口。
“就是啊，方远知的本事我们都看在眼里。”
“有钱拿谁当董事长不都一样嘛……”
很快，各个董事们都七嘴八舌的摊开了话题，王传看着胸有成竹的厉程和方远知，再看看同样坦然地张董，刹那间想通了关键。
“好，很好。老张，你们早就串通好了，是不是！”
“老王，别在挣扎了，我们几个董事私下里已经谈妥，现在投票，结果很明确了。我看不如你自己让贤，别丢了面子，是不是？”
“别以为你们人多就能动得了我！公司章程，我没有造成重大损失，没有理由被撤职。”
厉程解开了袖口的宝蓝色纽扣，将袖子挽起，而后取出早已准备好的一沓文件，摊放在会议桌上。
“王总，有些事，我本来觉得说开了，大家都没面子。既然你这么执着，非要摊牌，那么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13年，你私自让财务总监将每个季度的营业利润掩藏10%，导致年末董事分红少了2亿；14年，公司每个季度都有一笔三千五至五千万的人事费用，这笔费用已经被证实没有发放给任何员工，而是偷偷转入了一个私人账户，拥有者是您太太的弟弟；15年，公司平均销售额比去年同期增长了40%，利润却仅仅增长了10.8%，现已经核实，是王总您交代财务总监私自提高了成本，独自抽取了公司的一半利润。像这样的例子我手上还有许多，王总有兴趣听的话，我可以说上一整天。您觉得这些数据如果对外公布，还不能罢免您的总裁之位吗？”
“老王，我们不想跟你追究以前你独吞了多少利润。事情闹大了，公司股票下跌，对谁都没好处。你是明白人，自己痛快点，我们还能做朋友，怎么样？”
满面不敢置信地神色，王传颓然的靠向身后的椅背。
没有媒体报道，也没有向业内泄露半点风声，塔诺集团的董事会在悄无声息之中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这，只是h市风起云涌的一个小小开始。
“方哥，小厉，做的很好。现在，我们的矛头可以对准最终的敌人了。”
视频会议中，被镜头聚集到一起的三人露出不约而同的微笑，心里默默说出那个名字
——经世集团，简薇！
已经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但他总是克制不住小手指的微微颤抖。
每当即将做什么兴奋的事情，他都会有这个小小的不良习惯，自幼时起就是如此，像天生的蓝色眼珠一样镌刻在dna里，无法改变。
他决定去喝一杯咖啡来缓和一下。
“一杯清咖，谢谢。”
“好的，一共30。谢谢”
有些耳熟的声音，厉程抬头，看到了女孩微笑的面庞。
“方雪心？”
坐在吧台边，厉程看着女孩熟练地冲制咖啡，忍不住开口。
“你不是刚考上大学吗，怎么会在这里？”
方雪心，也就是方远知的女儿，一边细心控制水流，一边回答道：
“正好学校在这儿附近，我想提前来了解一下环境，也顺便赚点生活费。”
“嗯，很独立的个性。不过方前辈不会替你担心吗？”
“爸爸跟我更像朋友，他也鼓励我自己做主自己的生活。你的咖啡好了，需要加糖吗？”
“不用。说实话，我今天有些小紧张，你能跟我聊聊吗？”
方雪心有点诧异地看着眼前身为自己父亲上司的英俊年轻人，他紧张？
回身看了一眼空旷的收银台，这个点一般没有什么顾客。
“好吧，和顾客沟通也是我的职责之一。那么，你想聊什么？”
“你的英文名叫elsa”厉程仔细看了看她胸口的铭牌，“自己取的吗？”
“男朋友替我取的。”
她竟然有男朋友！不是说国内的孩子在大学前不会谈恋爱吗，怎么这和设定的不一样啊……
厉程有些心灰意冷。
“是吗，你们感情不错吧。”
“实际上我们已经分手了。”
“哦！那真是……”
太好了！
心里的小人已经跳起来吹口哨了，表面上却不显山不露水。
“太遗憾了，他一定会为了错过你这么优秀的姑娘而后悔的。”
“方雪心！现在是和顾客聊天的时候吗！还不过来干活！”
忽然，一个尖锐的嗓门打断了两人的谈话，看起来像是值班模样的微胖女人走过来，神色不悦地看着他们。
“抱歉，我这就去。”
“年纪轻轻，一点责任心都没有，成天就会做梦！”
微胖女人嘴上训斥着，眼里却流露出一丝嫉妒。
“不好意思，是我请这位小姐与我聊天，可以不要为难她吗？”
厉程好脾气地向那位经理解释。
“哼，才喝一杯最便宜的清咖，就想享受我们的服务，有这个闲心不如去多挣点钱！”
谁知对方却鄙夷地给了他一声冷哼，丢下这句话扭头就走。
这样的女人，大概只能一辈子做服务员了。
厉程看着那个丑陋的经理，喃喃自语。
“你可能永远不会想到，刚才你训斥的那个女孩，即将拥有什么。”
而后，他起身，离开了咖啡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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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接下来让我们隆重欢迎新加入的董事会成员，厉程！欢迎，alex！”
厉程在几人稀疏的掌声中起身示意，经过三年的证明，他已经用自己的能力得到了大部分董事的认可，被提名成为独立董事。
“非常感谢诸位的信任，作为新任董事的第一天，王总，我能对公司提出一个小小的意见吗？”
“当然”王传很欣赏眼前的年轻人，笑眯眯地开口，“小厉，你有什么意见，只要是对塔诺有利，但说无妨。”
“我保证这个意见如果改善，那么塔诺今年的分红将会提高一倍。”
厉程笃定地走向会议室中央，而几个董事已经十分感兴趣地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
“哦？是什么意见？”
“意见就是，换一个董事长。”
王传面色顿时僵硬，他脸上的笑容还来不及转换，此刻与他羞恼的神色不搭，看起来有些滑稽
“小厉，你是什么意思。”
“他的意思是，由我，来担任塔诺的董事长。”
方远知不知何时站在门外，他推开会议室大门，走到厉程身边。
“你？你有什么资格？”
“我拥有公司股份的20%，当然有资格竞选董事长。”
将手中的文件放下，方远知坐到了一旁的空位上。
“呵呵，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冲动啊，刚坐上椅子就想上桌抢饭吃了。我这个董事长换不换，好像轮不到你来决定吧。”
“老王，你年纪大了，脑子不比从前，我看，不如退下来，让年轻人做，大家开心拿钱，不是很好嘛！”
张董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开口。
“就是啊，方远知的本事我们都看在眼里。”
“有钱拿谁当董事长不都一样嘛……”
很快，各个董事们都七嘴八舌的摊开了话题，王传看着胸有成竹的厉程和方远知，再看看同样坦然地张董，刹那间想通了关键。
“好，很好。老张，你们早就串通好了，是不是！”
“老王，别在挣扎了，我们几个董事私下里已经谈妥，现在投票，结果很明确了。我看不如你自己让贤，别丢了面子，是不是？”
“别以为你们人多就能动得了我！公司章程，我没有造成重大损失，没有理由被撤职。”
厉程解开了袖口的宝蓝色纽扣，将袖子挽起，而后取出早已准备好的一沓文件，摊放在会议桌上。
“王总，有些事，我本来觉得说开了，大家都没面子。既然你这么执着，非要摊牌，那么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13年，你私自让财务总监将每个季度的营业利润掩藏10%，导致年末董事分红少了2亿；14年，公司每个季度都有一笔三千五至五千万的人事费用，这笔费用已经被证实没有发放给任何员工，而是偷偷转入了一个私人账户，拥有者是您太太的弟弟；15年，公司平均销售额比去年同期增长了40%，利润却仅仅增长了10.8%，现已经核实，是王总您交代财务总监私自提高了成本，独自抽取了公司的一半利润。像这样的例子我手上还有许多，王总有兴趣听的话，我可以说上一整天。您觉得这些数据如果对外公布，还不能罢免您的总裁之位吗？”
“老王，我们不想跟你追究以前你独吞了多少利润。事情闹大了，公司股票下跌，对谁都没好处。你是明白人，自己痛快点，我们还能做朋友，怎么样？”
满面不敢置信地神色，王传颓然的靠向身后的椅背。
没有媒体报道，也没有向业内泄露半点风声，塔诺集团的董事会在悄无声息之中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这，只是h市风起云涌的一个小小开始。
“方哥，小厉，做的很好。现在，我们的矛头可以对准最终的敌人了。”
视频会议中，被镜头聚集到一起的三人露出不约而同的微笑，心里默默说出那个名字
——经世集团，简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