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驯夫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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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到底是谁的洞房夜

    口腔里的酒香四溢,她今晚滴酒未沾,此刻却有些昏昏欲醉。

    男人强而有力的臂膀环住她,坚实粗硬的胸膛抵着她的柔软,唇齿间的呼吸忽然急促,云珂迷迷糊糊地听到了他似乎低喃了句,张嘴想开口,但下一刻嘴巴里忽然窜入灵活的东西,这下子她仅有的朦胧感轰地一下都消失了。下意识想推他,可是他那么霸道又强悍,自己根本无法撼动分毫。

    徐岩吻着吻着,一晚上的酒意径直上涌到脑门,意识越发迷离,要不是看到她进气越来越少,不得不缓下动作。从她粉嫩的唇瓣一路辗转到小巧精致的下巴,再到薄而透明的耳垂,握着她腰间的手也不敢用力,生怕一使劲便将这一朵娇嫩的花折碎了。

    云珂软软地靠在他肩头,耳边是他低哑的声线:“睡的这般早。”

    早?云珂顿时感到心神回归,诧异一番,才知道这人说的是酒话,光是醉人的酒气,就知道他肯定没听自己的话。

    “夫君喝多了,还有半个时辰就半夜了,委实不早了。”声音娇软清亮,暗夜里十分悦耳。

    她刚嫁过来的时候就这么称呼他,可那时是淡然中暗藏疏离,他看着她如有醉酒的嫣红小脸,抬手抚上去,只觉滑腻一片,他不由放轻了动作,粗糙的指尖按压下,她似乎有些疼,澄澈的眸子望向他,明明含着控诉,可在他眼里,带着懵懂的意味。

    徐岩忍了这么久,今日抱着她在怀,便觉再难抑制,手指一动滑向她不知何时半开的胸口,这般急切和孟浪,让云珂措手不及。

    翠喜的声音越来越近,她甚至听到开门的声音,一手退却他吮吻自己脖颈的头,一手扯掉胸前的大手,轻声道:“翠喜回来了,我们先吃饭好不好?”

    徐岩正在兴头上,根本不想停也不愿停,烫人的呼吸停在她下唇,一边厮磨一边劝她:“好娘子,就先解解渴,一顿饭不吃也不急。”

    “阿岩,你听我说……”

    云珂声音不由高了几分,翠喜一向咋咋呼呼的,听到姑娘语气颤抖地指控,好像还在讨饶,她不好进到里屋,在外间扬声问道:“姑娘,醒酒汤带过来了,奴婢先退……”

    简直是云珂的救命稻草,她不是不想和徐岩成为夫妻,可这么稀里糊涂的,他还不清醒,气氛不对呀。所以她赶忙在翠喜说走之前回道:“放在那,先倒碗醒酒汤晾着。”

    徐岩能听到自己磨牙的声音,不过看她似乎真为自己身体担忧的样子,心里的喜悦胜过恼怒,只是气息还是有些不稳:“翠喜,去歇息吧。”

    翠喜只好退下了,可是她总觉得自己今儿听觉有了问题,她怎么在姑爷的话里听出不满和颓丧两种意思?

    徐岩当真没有吃饱,一晚上代替徐征饮了不少酒,要不然断不会这么激狂的,他也是见徐征苦闷,而看到沈之安孤寂的身影,更觉得当时他得知心上人嫁给自己时,是多么悲痛欲绝。

    可是他也不会同情沈之安,要不是沈之安瞻前顾后,也轮不到他娶了******。

    云珂见他心神走远,轻叫了声:“我说的顺义和翠芝的事,你觉得如何。”

    她脸还红着,可是一直被他盯住不放,偏又不能发怒,她只好转移话题,正好想到之前翠喜说的话,她才和他提起。

    她的意思是,若翠芝同意了,皆大欢喜,两人以后还在徐府办事,若翠芝想出去立个宅子,她觉得顺义也有这个能力;如果翠芝无意,也没大碍,省的顺义一直猜测人家的心思,她现在对于日爱昧不明的男女之情已经到了唾弃的地步。

    徐岩见她一脸期待,虽然听了个大概,但不管她想法是何种,都只有一个字:好。

    云珂放心,点头笑的很满意,又给他盛了半碗饭,徐岩挑眉,显然吃饱了。可是饭也盛了,不吃却浪费了。他刚要硬着头皮吃下去,忽然眼前多了一双小手,云珂拨了些在空碗里,自己跟着又吃了点。

    做这些事她完全凭着本能,极为顺手,也没觉得有不好意思的地方,她眼中只有浪费和节俭的概念,其他也没多想,可是徐岩却眸子幽深,口里的饭也沾上她的香味一般。

    一顿饭吃到后来,徐岩已经不耐烦了,扔下她继续吃,自己大步去隔壁洗漱。

    为了方便他回来能有热水,厨房里一直温着,云珂提醒他去提,本来这事是翠喜做的,可是翠喜已经去休息了,徐岩力气大,她也只能如此想了。

    “不必。”徐岩嫌弃麻烦,直接用冷水冲洗,而且他内心已经很焦急,马上要到半夜,他只嫌时间太快,为此还气自己怎么就喝了那么多呢。

    明明是徐征的新婚夜,徐岩却如此迫不及待。

    他一边灌着冷水,一边想着徐征清冷的神情。根本不像一个大喜之日该有的表情,最后徐征踉踉跄跄而去的背影,一直盘踞在他心间。

    尽管这么想着实不厚道,可是徐岩忽然觉得,自己能和云珂成亲,便是老天给了他二十二年来最大的惊喜。他寂寥无依的军旅生涯,因了她,忽而重新焕发新生。

    所以送完宾客,他便迫不及待的回来,他心心念念的小妻子,在他们的房里等待着他。

    云珂漱口后回到床榻的时候,徐岩半眯着眼,听到动静如敏捷的豹子一般张开犀利的眼,只一瞬就把人压在身下,他的胳膊垫在她如锦缎似的腰身后,身子更是没直接压到她,跌宕在她上方,深深沉沉地望着她,从远山眉望到腰腹,目光如织。

    “娘子,时间不早,我们歇息吧。”

    耳边湿热,云珂看到他粲然一笑,清俊的眉眼前所未有的俊逸不凡,一席月白衣衫,还是她为了他定制的,可他却从未穿过,每次都是深色里衣就寝。

    可是她第一次发现,他穿浅色的衣服,连素来的冷硬气息悉数被遮掩,只一个眼神,就让她心跳跟着加快,呼气也不由急促起来。

    佳人在怀,黑发如墨,两人的发丝丝缕缕的缠绕在一起,她清亮的眸子水波点点,偶尔轻轻眨动两下,他的呼吸便随之一紧,察觉到她有点僵硬的身子,他头一低,贴在她耳边轻声安慰:“好清儿,莫怕,我轻些。”

    耳垂上骤然一痛,云珂脊背酥麻,想叫,又不知为何要呼喊。她想让他等一等,先说会子话,或者先睡一睡,改明个还要早起,她不想新嫁娘第一天进门她这个长嫂就晏起。

    可他不容抗拒地解开她前襟的盘口,然后是肚兜带子,肩头一亮,她忍不住瑟缩了下,随后一抹温热不期然覆上来。

    “清儿,我们一生一世都在一起,可好。”徐岩声音格外温柔,寂静的夜里还有彼此的心跳声,密密麻麻的不知瞧在谁的心头上。

    她眼睛忽然就湿了。

    也许,这样,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