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真相大白
周阳看着守卫们的反应，轻轻颔首，暗叹果真是墙倒众人推。
只不过从小在社会中凄风苦雨讨生活的周阳不会放在心上，独特的成长经历让他从来只靠自己，他从不会对别人抱有过多的信任和期望，所谓求人不如求己用在他身上正合适。
这时，亲卫队队长把搜得的“赃物”交到文慧手里。文慧拿着那几瓶丹药，可爱的小脸印在玉瓶上，脸色却显得异常难看。
方华又阴恻恻道：“周阳身为管事，监守自盗，表面看似正直无私，实则暗中潜藏祸胎，恳请掌柜重加处罚以儆效尤！”
说着又威胁似的望了望众人，众人皆无奈应道：“恳请掌柜处罚，以儆效尤！”
这时却有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我...我相信...周管事他是无辜的......”这声音有些畏首畏尾，却很是坚定。
周阳惊奇的看过去，发现竟然是孙文芳！
“孙文芳！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儿吗？还不赶紧退下！”方华阴沉着脸怒喝道。
孙文芳修为与方华相差不多，但平日由于性子太过软弱，常常被方华欺压，想不到今日居然为了周阳顶撞方华。
孙文芳弱弱的抬头看了一眼众人，又慌忙低下头来，道：“周...周管事...是个好人...我...我...”
“我什么我！”方华有些气急败坏，本来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哪知半路出了纰缪，杀出个孙文芳！
方华脸色阴沉对着孙文芳道：“现在人赃并获，不是你一面之词就可以洗脱的，恳请文掌柜做决断！”
方华这是在逼宫了，反正在这之后他就会离开昌余城，就算得罪文慧也在所不惜。
文慧此刻心乱如麻，满腹为难，漂亮的小脸纠结成一团。
虽然人赃并获，但文慧相信周阳肯定是清白的，必是有人在设计周阳。但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她又不能“包庇”周阳，不然公道人心何在？以后她还怎么统领商会？
一时间文慧急得浑身香汗淋漓却想不出任何办法。
周阳内心也很感动，看着文慧着急死了的样子知道她是真的在为自己担心，不由得对其好感更甚。
不过周阳也知道该解决这些跳梁小丑了，要不然事后他可逃不过文慧的“魔爪”。
“额哼！”周阳走进人群中，怪模怪样的咳嗽几声，“诸位，无论是相信我是清白的，还是要求惩处我的，是不是都该听我这个当事人讲几句？”
众人皆神情发愣，皆没想到周阳这时候会开口，下意识的便点点头，只有方华阴阳怪气道：“呦，怎么，良心发现了？要坦白了！”
周阳不以为意，淡淡一笑道：“相信很多人尚还不了解事情的情况，就让我来简要的给大家说明一下吧。”
“今日上午，我除了例行公事的在大堂巡视了一圈，一直在房里修炼；直到中午方华言其在天香酒楼设宴，邀请我前去试图化解恩怨。当然，我也愿化解恩怨，便应邀而去，回来时就被大小姐喊过来，直至现在还未曾有时间回我住所。而据大小姐所言，这些丹药上午还在展柜中，所以失窃时间极有可能是中午，也就是说，我是没有时间来偷取丹药的，更没有时间将丹药藏于屋内！”
“哼，说得比唱的好听，你也可以在中午赴约之前，趁着守卫换人之际，用管事令牌暂时解除阵法，窃取丹药后再开启阵法，堂而皇之的离去，我说的对也不对？”方华狡辩道。
“那得傻到什么程度，才会将赃物这么大大咧咧直接放置在屋内呢？我周某人看起来有这么傻吗？”周阳淡淡的看着方华，眸光之中尽是嘲讽之色。
“更何况，难道只有我拥有管事令牌吗？”
“只要是管事级别以上的都有控制阵法的令牌，三大管事每人皆有一块，文掌柜自然也是有的。不过其他两位管事德高望重，万万不会做这等下作之事，并且他们都回总会复命去了，文而掌柜更不会盗取自家丹药，试问不是你还有谁？”
说到这儿，方华愣了一下，又轻蔑一笑道：“嗬，我知道你在针对什么，你想说我代任管事时也有令牌？是，我承认，令牌一直在我身上，但我上午一直在和天香酒楼的老板洽谈价钱的事情，这一点他可以证明，所以你休想把脏水泼到我身上！”
周阳露出淡淡的微笑，望了一眼文慧，发现这丫头正满目欢喜的望着自己。
方华直觉感到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出了差错，深感不妙，但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已经由不得他打退堂鼓了，他只得梗着脖子道：“那现在事实已经很清楚了，关闭阵法的令牌周阳有，赃物也在他屋内找到，难道还不能下定论？请掌柜做主。”
文慧心里早就没有任何负担，她眼睛眯成月牙状也难掩目中笑意，走过来大咧咧一拍周阳肩膀道：“放心好了，一切有本姑娘我罩着呢，你看着办。”
周阳点头称是，缓缓踱起步子，收起笑容冷声道：“方华，我承认你算计的很精妙，不过终究还是功亏一篑。”
“什么算计，明明就是你下的手，莫要说成我算计你！”方华心里越发不安，却犹自嘴硬道。
周阳却不管不顾，径自说道：“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拥有解除阵法的令牌，你有作证的人，所以便断定是我盗取丹药？”
“这难道还不足以下定论？”
见方华还在死鸭子嘴硬，周阳也懒得跟他虚以逶迤，直接道：“那你可知道我的管事令牌因为炼制材料不足，而暂时由守卫令牌代替？”
说着周阳亮出自己的令牌，果然是守卫令牌！
这一下满场皆惊，事情出现大反转！
“什么！怎么可能！”方华亡魂直冒，大惊失色道。
“哼，你以为两个管事同时回总会是干嘛的？必然有一位是回去申调管事令牌的炼制材料！而你不知情，以为我已拥有管事令牌，便先串通换班守卫，把你自己的令牌交于他让他盗取丹药，同时又邀请我天香楼，实则不过是把我引出去而已，待我出去之后那守卫便把丹药放于我屋内，只待文掌柜一过来便贼喊捉贼，通报丹药失窃，栽赃于我，是也不是？”周阳锐利的目光刺向刚刚通报的那个守卫。
那守卫见事实曝光，顿时吓得两腿一抖，瘫软在地，他两手直摆道：“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啊，方华拿我一家老小性命相要挟，属下也是被逼无奈，求掌柜开恩呐！”
说罢磕头如捣蒜，求饶个不停。
这守卫一交代，众人哪还不明白？纷纷用充满杀气的目光盯着方华。
事关到自身，他们没办法不怒。今天方华可以用此人全家性命威胁他，谁能说的准下次不是自己？
方华面若死灰，身体摇摇欲坠，忽然往文慧脚边一跪，颤声道：“文掌柜，属下一时猪油蒙了心，才干出这等蠢事，求掌柜看在我为商会劳心劳力十数载的份上，放我一马吧。”
文慧面容一寒道：“方华，莫要以为你以前暗中做的事我不知道，如今又犯了如此大错，我也没办法饶恕于你。”
哪知地上的方华一听此话面色一狠，突然窜起，手下运足气力，一掌向文慧抓去。
原来这方华狡诈异常，做了两手打算，要是文慧放过他也就算了，要是不饶就别怪他方华心狠手辣，劫持文慧来脱身了！
方华嘴角露出狞笑，火红的双掌离文慧的小脸不足一尺！
就在这时，半空中的方华却如遭雷击，整个人突然横飞出去，倒地吐血不止。
是周阳！
原来在周阳说出一切的时候，就暗自踱步走到方华身旁，防止他事发后狗急跳墙。
果不其然，方华出手了！
周阳当机立断，这次的他没有再留手，直接欺身上去，双掌上下翻飞，几息之内拍出十数掌，然后又一脚踹中其腰腹，直接将其踢飞数丈远！
而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战斗已经结束！
文慧惊魂未定，刚刚真是太危险了，要不是周阳，今天可要遭罪了。哪怕是光伯动手，让这厮碰到自己的身子不也叫人恶心吗。
想到这儿，文慧小虎牙磨个不停，气道：“元年商会守卫何在？”
“属下在！”众人齐齐应道。
“周管事立此大功，本掌柜决定将商会丢失的丹药作为奖赏赐予周阳。另，速将方华废掉一身修为，择日抓其九族血亲逐往西北血矿，永不释放！另一从犯念其遭人胁迫，大罪小惩，逐出元年商会，永不任用！”周阳第一次听见平素里刁蛮任性的文慧的语气如此清冷，充满威严。
“掌柜的！文大小姐！不要啊，给我个机会，我不想死在西北血矿啊！”方华趴在地上惨嚎，就像一条垂垂欲死的老狗。
待手下人行动起来后，才转过头来，脸上冰冷之色尽去，转而一脸笑意与真诚道：“周阳，这次多亏你了！”
周阳挠了挠脑勺，呵呵傻笑。
“要不是你出手，我今天就危险了。”
“埃？你身为大家族的后辈怎么没有修炼呢？”周阳好似想起什么什么似的，奇怪问道。
文慧闻言脸色一白，叹了口气道：“我的身体出了问题，不适合修炼。”
周阳知道踩到人家痛脚了，也自觉的没往下再问。
就在两人气氛陷入尴尬时，手下之人又来报道：“禀掌柜，在方华身上又搜到几瓶丹药和一袋元石！”
文慧接过东西，挥退了手下，笑道：“看来，这次是我连累了你。”
周阳一阵哂笑，见文慧心情转变过来，摸了摸鼻头道：“我刚刚就跟你说过了...你没注意罢了。只是想不到李宇凡竟是如此的心胸狭隘。”
文慧看了看丹药，又在手里颠了颠，抛给周阳，调皮笑道：“李宇凡这种人，算不得家族继承人，只能算个边角角色。喏，这个给你了，算是你的精神损失费了。”
周阳一看，竟又是几瓶三品“聚元丹”，袋子沉甸甸的估摸着有几十枚元石，周阳不由得腹诽小富婆果然是财大气粗。
两人正走着，忽听到门口传来一阵争吵声，走近一看，居然又是一出好戏。
原来方华不知什么时候清醒过来，刚好看到门口的李宇凡，便一把抓住其裤腿不放，嚷嚷着要其救自己一命。
李宇凡本打算看周阳怎么被赶出来，想来个落井下石的，结果等了半天被赶出来的是方华，这会儿看着周阳与文慧在旁边看戏，又被其被摇得心烦意乱，怒道：“妈的，本大少认识你吗？少他妈拉拉扯扯的，赶紧给我放开！”
方华本以为遇到了救星，哪知道李宇凡翻脸不认人，于是抱着“我死你也别想痛快”的大无畏精神，冲着四周叫道：“大家快来看啊，是李宇凡这猪狗不如的东西唆使我干的，他为了除掉眼中钉，就......”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李宇凡一听顿时火冒三丈，身后的心腹立刻知其心意，上前一步，直接一掌抽了过去，抽得方华半边脸血肉模糊，满口大牙碎了一地，随即此人目中寒光一闪，竟一把捏住方华的舌头，硬生生在手里揉成肉泥！
方华只来得及惨嚎一声，便彻底的晕了过去。
做完这一切，那人无视围观人们的惊恐目光，若无其事的将手中的血水和碎肉在方华衣服上擦了擦，退到李宇凡身后，只不过他却还是引起了周阳的注意。
因为周阳看不透他的修为！
李宇凡神色阴狠的看了看满口血污的方华，又剐了一眼周阳，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他一脚踢开晕过去的方华，恨声道：“简直不知道马王爷长了几只眼！此人口不择言，我便代慧儿你管教一下，另外，若是有人不知天高地厚，想陪我过两手，那我也奉陪到底！”说完衣袖一甩，头也不回的离去。
“看，恼羞成怒了。”周阳无奈的一耸肩，他不想找麻烦，奈何麻烦总是来找他。
文慧歉意的看了周阳一眼，道：“都怪我，不过我绝不会让他胡作非为的！”
只不过从小在社会中凄风苦雨讨生活的周阳不会放在心上，独特的成长经历让他从来只靠自己，他从不会对别人抱有过多的信任和期望，所谓求人不如求己用在他身上正合适。
这时，亲卫队队长把搜得的“赃物”交到文慧手里。文慧拿着那几瓶丹药，可爱的小脸印在玉瓶上，脸色却显得异常难看。
方华又阴恻恻道：“周阳身为管事，监守自盗，表面看似正直无私，实则暗中潜藏祸胎，恳请掌柜重加处罚以儆效尤！”
说着又威胁似的望了望众人，众人皆无奈应道：“恳请掌柜处罚，以儆效尤！”
这时却有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我...我相信...周管事他是无辜的......”这声音有些畏首畏尾，却很是坚定。
周阳惊奇的看过去，发现竟然是孙文芳！
“孙文芳！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儿吗？还不赶紧退下！”方华阴沉着脸怒喝道。
孙文芳修为与方华相差不多，但平日由于性子太过软弱，常常被方华欺压，想不到今日居然为了周阳顶撞方华。
孙文芳弱弱的抬头看了一眼众人，又慌忙低下头来，道：“周...周管事...是个好人...我...我...”
“我什么我！”方华有些气急败坏，本来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哪知半路出了纰缪，杀出个孙文芳！
方华脸色阴沉对着孙文芳道：“现在人赃并获，不是你一面之词就可以洗脱的，恳请文掌柜做决断！”
方华这是在逼宫了，反正在这之后他就会离开昌余城，就算得罪文慧也在所不惜。
文慧此刻心乱如麻，满腹为难，漂亮的小脸纠结成一团。
虽然人赃并获，但文慧相信周阳肯定是清白的，必是有人在设计周阳。但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她又不能“包庇”周阳，不然公道人心何在？以后她还怎么统领商会？
一时间文慧急得浑身香汗淋漓却想不出任何办法。
周阳内心也很感动，看着文慧着急死了的样子知道她是真的在为自己担心，不由得对其好感更甚。
不过周阳也知道该解决这些跳梁小丑了，要不然事后他可逃不过文慧的“魔爪”。
“额哼！”周阳走进人群中，怪模怪样的咳嗽几声，“诸位，无论是相信我是清白的，还是要求惩处我的，是不是都该听我这个当事人讲几句？”
众人皆神情发愣，皆没想到周阳这时候会开口，下意识的便点点头，只有方华阴阳怪气道：“呦，怎么，良心发现了？要坦白了！”
周阳不以为意，淡淡一笑道：“相信很多人尚还不了解事情的情况，就让我来简要的给大家说明一下吧。”
“今日上午，我除了例行公事的在大堂巡视了一圈，一直在房里修炼；直到中午方华言其在天香酒楼设宴，邀请我前去试图化解恩怨。当然，我也愿化解恩怨，便应邀而去，回来时就被大小姐喊过来，直至现在还未曾有时间回我住所。而据大小姐所言，这些丹药上午还在展柜中，所以失窃时间极有可能是中午，也就是说，我是没有时间来偷取丹药的，更没有时间将丹药藏于屋内！”
“哼，说得比唱的好听，你也可以在中午赴约之前，趁着守卫换人之际，用管事令牌暂时解除阵法，窃取丹药后再开启阵法，堂而皇之的离去，我说的对也不对？”方华狡辩道。
“那得傻到什么程度，才会将赃物这么大大咧咧直接放置在屋内呢？我周某人看起来有这么傻吗？”周阳淡淡的看着方华，眸光之中尽是嘲讽之色。
“更何况，难道只有我拥有管事令牌吗？”
“只要是管事级别以上的都有控制阵法的令牌，三大管事每人皆有一块，文掌柜自然也是有的。不过其他两位管事德高望重，万万不会做这等下作之事，并且他们都回总会复命去了，文而掌柜更不会盗取自家丹药，试问不是你还有谁？”
说到这儿，方华愣了一下，又轻蔑一笑道：“嗬，我知道你在针对什么，你想说我代任管事时也有令牌？是，我承认，令牌一直在我身上，但我上午一直在和天香酒楼的老板洽谈价钱的事情，这一点他可以证明，所以你休想把脏水泼到我身上！”
周阳露出淡淡的微笑，望了一眼文慧，发现这丫头正满目欢喜的望着自己。
方华直觉感到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出了差错，深感不妙，但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已经由不得他打退堂鼓了，他只得梗着脖子道：“那现在事实已经很清楚了，关闭阵法的令牌周阳有，赃物也在他屋内找到，难道还不能下定论？请掌柜做主。”
文慧心里早就没有任何负担，她眼睛眯成月牙状也难掩目中笑意，走过来大咧咧一拍周阳肩膀道：“放心好了，一切有本姑娘我罩着呢，你看着办。”
周阳点头称是，缓缓踱起步子，收起笑容冷声道：“方华，我承认你算计的很精妙，不过终究还是功亏一篑。”
“什么算计，明明就是你下的手，莫要说成我算计你！”方华心里越发不安，却犹自嘴硬道。
周阳却不管不顾，径自说道：“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拥有解除阵法的令牌，你有作证的人，所以便断定是我盗取丹药？”
“这难道还不足以下定论？”
见方华还在死鸭子嘴硬，周阳也懒得跟他虚以逶迤，直接道：“那你可知道我的管事令牌因为炼制材料不足，而暂时由守卫令牌代替？”
说着周阳亮出自己的令牌，果然是守卫令牌！
这一下满场皆惊，事情出现大反转！
“什么！怎么可能！”方华亡魂直冒，大惊失色道。
“哼，你以为两个管事同时回总会是干嘛的？必然有一位是回去申调管事令牌的炼制材料！而你不知情，以为我已拥有管事令牌，便先串通换班守卫，把你自己的令牌交于他让他盗取丹药，同时又邀请我天香楼，实则不过是把我引出去而已，待我出去之后那守卫便把丹药放于我屋内，只待文掌柜一过来便贼喊捉贼，通报丹药失窃，栽赃于我，是也不是？”周阳锐利的目光刺向刚刚通报的那个守卫。
那守卫见事实曝光，顿时吓得两腿一抖，瘫软在地，他两手直摆道：“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啊，方华拿我一家老小性命相要挟，属下也是被逼无奈，求掌柜开恩呐！”
说罢磕头如捣蒜，求饶个不停。
这守卫一交代，众人哪还不明白？纷纷用充满杀气的目光盯着方华。
事关到自身，他们没办法不怒。今天方华可以用此人全家性命威胁他，谁能说的准下次不是自己？
方华面若死灰，身体摇摇欲坠，忽然往文慧脚边一跪，颤声道：“文掌柜，属下一时猪油蒙了心，才干出这等蠢事，求掌柜看在我为商会劳心劳力十数载的份上，放我一马吧。”
文慧面容一寒道：“方华，莫要以为你以前暗中做的事我不知道，如今又犯了如此大错，我也没办法饶恕于你。”
哪知地上的方华一听此话面色一狠，突然窜起，手下运足气力，一掌向文慧抓去。
原来这方华狡诈异常，做了两手打算，要是文慧放过他也就算了，要是不饶就别怪他方华心狠手辣，劫持文慧来脱身了！
方华嘴角露出狞笑，火红的双掌离文慧的小脸不足一尺！
就在这时，半空中的方华却如遭雷击，整个人突然横飞出去，倒地吐血不止。
是周阳！
原来在周阳说出一切的时候，就暗自踱步走到方华身旁，防止他事发后狗急跳墙。
果不其然，方华出手了！
周阳当机立断，这次的他没有再留手，直接欺身上去，双掌上下翻飞，几息之内拍出十数掌，然后又一脚踹中其腰腹，直接将其踢飞数丈远！
而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战斗已经结束！
文慧惊魂未定，刚刚真是太危险了，要不是周阳，今天可要遭罪了。哪怕是光伯动手，让这厮碰到自己的身子不也叫人恶心吗。
想到这儿，文慧小虎牙磨个不停，气道：“元年商会守卫何在？”
“属下在！”众人齐齐应道。
“周管事立此大功，本掌柜决定将商会丢失的丹药作为奖赏赐予周阳。另，速将方华废掉一身修为，择日抓其九族血亲逐往西北血矿，永不释放！另一从犯念其遭人胁迫，大罪小惩，逐出元年商会，永不任用！”周阳第一次听见平素里刁蛮任性的文慧的语气如此清冷，充满威严。
“掌柜的！文大小姐！不要啊，给我个机会，我不想死在西北血矿啊！”方华趴在地上惨嚎，就像一条垂垂欲死的老狗。
待手下人行动起来后，才转过头来，脸上冰冷之色尽去，转而一脸笑意与真诚道：“周阳，这次多亏你了！”
周阳挠了挠脑勺，呵呵傻笑。
“要不是你出手，我今天就危险了。”
“埃？你身为大家族的后辈怎么没有修炼呢？”周阳好似想起什么什么似的，奇怪问道。
文慧闻言脸色一白，叹了口气道：“我的身体出了问题，不适合修炼。”
周阳知道踩到人家痛脚了，也自觉的没往下再问。
就在两人气氛陷入尴尬时，手下之人又来报道：“禀掌柜，在方华身上又搜到几瓶丹药和一袋元石！”
文慧接过东西，挥退了手下，笑道：“看来，这次是我连累了你。”
周阳一阵哂笑，见文慧心情转变过来，摸了摸鼻头道：“我刚刚就跟你说过了...你没注意罢了。只是想不到李宇凡竟是如此的心胸狭隘。”
文慧看了看丹药，又在手里颠了颠，抛给周阳，调皮笑道：“李宇凡这种人，算不得家族继承人，只能算个边角角色。喏，这个给你了，算是你的精神损失费了。”
周阳一看，竟又是几瓶三品“聚元丹”，袋子沉甸甸的估摸着有几十枚元石，周阳不由得腹诽小富婆果然是财大气粗。
两人正走着，忽听到门口传来一阵争吵声，走近一看，居然又是一出好戏。
原来方华不知什么时候清醒过来，刚好看到门口的李宇凡，便一把抓住其裤腿不放，嚷嚷着要其救自己一命。
李宇凡本打算看周阳怎么被赶出来，想来个落井下石的，结果等了半天被赶出来的是方华，这会儿看着周阳与文慧在旁边看戏，又被其被摇得心烦意乱，怒道：“妈的，本大少认识你吗？少他妈拉拉扯扯的，赶紧给我放开！”
方华本以为遇到了救星，哪知道李宇凡翻脸不认人，于是抱着“我死你也别想痛快”的大无畏精神，冲着四周叫道：“大家快来看啊，是李宇凡这猪狗不如的东西唆使我干的，他为了除掉眼中钉，就......”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李宇凡一听顿时火冒三丈，身后的心腹立刻知其心意，上前一步，直接一掌抽了过去，抽得方华半边脸血肉模糊，满口大牙碎了一地，随即此人目中寒光一闪，竟一把捏住方华的舌头，硬生生在手里揉成肉泥！
方华只来得及惨嚎一声，便彻底的晕了过去。
做完这一切，那人无视围观人们的惊恐目光，若无其事的将手中的血水和碎肉在方华衣服上擦了擦，退到李宇凡身后，只不过他却还是引起了周阳的注意。
因为周阳看不透他的修为！
李宇凡神色阴狠的看了看满口血污的方华，又剐了一眼周阳，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他一脚踢开晕过去的方华，恨声道：“简直不知道马王爷长了几只眼！此人口不择言，我便代慧儿你管教一下，另外，若是有人不知天高地厚，想陪我过两手，那我也奉陪到底！”说完衣袖一甩，头也不回的离去。
“看，恼羞成怒了。”周阳无奈的一耸肩，他不想找麻烦，奈何麻烦总是来找他。
文慧歉意的看了周阳一眼，道：“都怪我，不过我绝不会让他胡作非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