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去欧洲
家里没权、没钱，还有个学习成绩不好的孩子，龙飞家一直是别人家孩子的反面代表，亲朋好友都不太瞧的上自家，但是龙飞父母从来没有在龙飞面前表露过。假如龙飞听了了风言冷语，在父母面前说起，父母反而安慰他：“不要管那些，自己的生活自己活，活的开心尽兴就好。”
在前世小时候，龙飞觉得自己获得的父母的爱理所当然，只有成年了，才知道这份爱多么深重。
曹飞白一句简单问话勾起了龙飞思绪万千，在一旁的曹飞白没注意这些，只是很高兴的说道：“那就太好了，我能帮你进国青队。”
龙飞从思绪里回过神来，什么？国青队？渣渣！我可是要登上世界舞台的男人，可没兴趣刷小怪。刚才还觉得曹老师发现自己的不同，有点自得呢。
“国青队？没兴趣！”龙飞不屑的回答说。
曹飞白傻眼了，那可是国青队呢，好多小球员的梦想，到了龙飞这里，怎么会是这个反应？
“难道你还想进国家队？”曹飞白狐疑的问道。
“也没兴趣。”龙飞可清楚，国家队，现在可不是好时候，都以为2002世界杯是中国足球的开始，哪里知道却是中国足球的结束。
曹飞白彻底傻了：“那你想的是？”
“当然是去欧洲了！”龙飞理所当然的说道。
年轻人就是心高气傲啊，曹飞白也理所当然的想着，然后问：“那你怎么去呢？”
这话把龙飞问着了，跑过去一家家敲门：“喂，我很牛逼，要我不？”这实施起来也不是不可能，但是风险大啊，因为去欧洲的钱家里是肯定没有，得靠借钱，一次不成可就麻烦了。
曹飞白看着哑然的龙飞，笑着说：“国青队可以出国比赛，被欧洲俱乐部瞧上了，你不就可以去欧洲了吗？”
于是两人商定，龙飞回去说服父母，而曹飞白搞定国青队，曹飞白拍这胸脯表示，省体育部门有他老同学，一切都很容易。
龙飞早早的就离开了球场，回家扫地洗菜，为老妈打下手。
到了饭桌上，一家人坐齐，母亲王素芬问道：“你今天是不是又有啥事求你爸啊。”
女人的直觉加母亲的对孩子的了解，龙飞每次都啥想法都没能瞒过母亲。
龙飞讪讪说道：“老爸，我想踢球。”
“好啊，要多少钱？”老爸龙小兵问道。
与龙飞霸气的名字不同，龙飞父母普通而又有时代特色，一个叫龙小兵，一个叫王素芬。
“老爸老妈，我这次是认真的。”龙飞看着老爸不以为意，认真说道。
老妈在旁边打趣道：“你哪次不是认真的？”
明明自己一次次搞砸，父母还坚定的支持，龙飞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爸爸妈妈，你们支持我太不容易了，谢谢你们，我会努力的。”龙飞在心里发誓，这一世，浑出人样来，让父母不再受气，而是人前风光。
龙小兵盯着眼中含泪表情严肃的龙飞，转头对着王素芬说：“会说谢谢了，我们的孩子长大了。”
母亲突然掩面起身去了里屋。
龙小兵哈哈大笑：“儿子，拿酒来，和你老子好好喝一个。”
随后父子大醉，母亲在一旁添酒夹菜，又哭又笑，不用细表。
龙飞跟着曹飞白到了省城，见到了曹飞白的大学同学朱杰。
大学时候，曹飞白专业成绩拔尖，球场飞奔，引得场外女生尖叫连连，而朱杰，则是在旁边管水的角色。
毕业后，曹飞白分配到县城当了体育老师，而朱杰依靠家里关系留在省城进了体育部门，从事足球相关工作。然后是2002年国足辉煌，作为有关领导，曹飞白也跟着飞黄腾达起来。
10多年过去，两人地位已经逆转。
朱杰一声令下就来了一只队伍给龙飞陪练。
“怎么样，老同学，你一声令下我马上给你拉支球队出来。”朱杰很是亲切的拍着曹飞白的肩膀，手腕上的金表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哪里哪里，我哪里敢给你下令，给你添麻烦了，添麻烦了，谢谢谢谢。”曹飞白不住的感谢着。
龙飞不想多说自己是怎么虐菜鸟的——当然了，只是任意球。
龙飞注意的是朱杰频频抬手，手上是金灿灿的劳力士，而自己老师曹飞白在一旁谦卑至极。虽然龙飞瞧不是国青队，但是看着曹老师为自己低声下气，只是因为自己是他学生，有些感动，感动的同时当然就讨厌朱杰了。
拜2002年国足世界杯的历史成绩所赐，官员们狠狠地出国考察了一圈。朱杰手上的劳力士虽然是乞丐版，但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金灿灿的皇冠标识。看着曹飞白在一旁低头哈腰的样子，朱杰心里很是满足：“妈的，当年校花怎么就瞧上他了！”
对抗结束，在朱杰宽大而奢侈的办公室里，朱领导肯定了龙飞的任意球，指出了龙飞其他方面的不足：“当然了，换其他人不行，但是你是我老同学吗，让他来国青队锻炼锻炼还是可以的。”
朱杰连忙点头称谢。
龙飞看着朱杰端个茶杯，怡然自得，大夏天的，一杯水都没给曹飞白倒，心中很是不愤。
朱杰继续说道：“不过呢，这事我一个人说话也不行。”
曹飞白连连点头：“明白明白。”
朱杰伸出一个指头。
“老同学，哦，不，朱主任，龙飞家里工厂的，小县城工厂，你也知道情况，1万块还能再少点吗？”
朱杰轻蔑的瞧了一眼曹飞白：“我说的是10万。”
曹飞白腾的一下站起来，厉声说道：“你这是犯罪！”
曹飞白心里也不是滋味，大学时候算你哪根葱啊，不就仗着家里硬吗，狗屎运好，从见面起就摆谱，求人办事，一直忍了，10万，怎么不去抢，你这不明显耍我吗！
朱杰茶杯重重在桌子上一放：“你说什么？”
曹飞白立刻软了，这是求人办事呢，自己就是管不住性子，要不也不会混成一个县城体育老师。
“主任主任，我啥也没说啥也没说，10万实在太多了啊！你看能帮帮忙吗？这孩子是个苗子啊——不只是苗子，还是个天才啊。踢出来也是你伯乐相马对不对？”
朱杰斜眼看了下龙飞，这孩子的目光自己看的很不爽快：“踢不踢的出来还得另说，至于是不是苗子是不是天才，我说是才是，我说不是才不是。”
曹飞白捅了捅龙飞，意思是要龙飞求情，小孩子吗，总是好使的。
龙飞对着朱杰说道：“傻逼！”
训练场外，曹飞白和龙飞瞧着朱杰开着桑塔纳扬长而去，2003年的桑塔纳，相当于奔驰宝马了，离普通人的生活很远。
曹飞白苦笑着对龙飞说：“你这孩子，性子太直了，以后出身社会要吃亏的。”
龙飞是有些吃惊，在前世，足球黑他是知道的，但是这世亲身经历了才知道，黑的这样肆无忌惮。权钱交易不都偷偷摸摸的吗？朱杰居然在办公室当着他这小孩面直接就开口要。
10万在2003年可不是小数目，自己父母年收入10000不到，10万就是巨款了。有权就是好，张张嘴，普通人就得忙活十年。
龙飞歉意的对曹飞白说：“对不起，让你难做了。”
曹飞白惊讶的瞧着龙飞，这可不像小孩子说的话，真的只有16岁？未免太早熟了。然后安慰道：“不碍事不碍事，终究有层同学关系在，我再想想办法，求求情。”
“曹老师，你不用那么委屈，条条大路通罗马，我直接去欧洲。”
既然不能跟随国青队去欧洲，那就直接去吧，“神选”在手，还不敢生趟？
曹飞白瞪大了眼睛：“你怎么去？”
“上门推销啊。”龙飞理所当然的回答到。
曹飞白皱着眉头：“龙飞，你想的太简单了，我承认你任意球确实很强，可以用天才来形容，但是你其他方面太弱了，没有俱乐部会要你，还是想办法进国内青年队，一步一个脚印，基础垒扎实了，才能走得长远。”
“国内踢不出来的，就这样定了，曹老师，谢谢你的帮忙。”
龙飞告别曹老师，回到家里，龙飞对父母说了去省城的情况和自己要去欧洲的打算，父母自然是支持了，这句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没那么容易。龙飞转头就碰到了自己亲戚小孩：“龙飞，听说你要去欧洲？你要去踢球？呵呵，你爸在向我们借钱呢。”
母亲私下问父亲：“真让他去？”
“让他去吧，就算不成，就当旅游了。”父亲说道。
人世间最委屈的就是向亲戚借钱，龙飞想到无限支持自己的父母，转头得像曹老师对朱杰低声下气一样对待自己兄弟姐妹，心里就一阵发酸。
“老爸老妈，委屈你们了。”
本来计划的是老爸和龙飞一起去欧洲，办个旅游签证，但是曹飞白来商量说，自己还没亲眼见过大联赛的球场呢，就把这个机会给他吧。
龙飞明白，这是曹老师想为自己家分担一半费用。2003年，一个小县城，普通人家去欧洲，可不是小事。
“你儿子是个天才，你一定要相信！”曹飞白对着龙小兵认真的说着。
龙小兵眼里闪出精光，每个人都有天赋所在，儿子终于找到了吗？难道去欧洲真的不只是旅游？
在前世小时候，龙飞觉得自己获得的父母的爱理所当然，只有成年了，才知道这份爱多么深重。
曹飞白一句简单问话勾起了龙飞思绪万千，在一旁的曹飞白没注意这些，只是很高兴的说道：“那就太好了，我能帮你进国青队。”
龙飞从思绪里回过神来，什么？国青队？渣渣！我可是要登上世界舞台的男人，可没兴趣刷小怪。刚才还觉得曹老师发现自己的不同，有点自得呢。
“国青队？没兴趣！”龙飞不屑的回答说。
曹飞白傻眼了，那可是国青队呢，好多小球员的梦想，到了龙飞这里，怎么会是这个反应？
“难道你还想进国家队？”曹飞白狐疑的问道。
“也没兴趣。”龙飞可清楚，国家队，现在可不是好时候，都以为2002世界杯是中国足球的开始，哪里知道却是中国足球的结束。
曹飞白彻底傻了：“那你想的是？”
“当然是去欧洲了！”龙飞理所当然的说道。
年轻人就是心高气傲啊，曹飞白也理所当然的想着，然后问：“那你怎么去呢？”
这话把龙飞问着了，跑过去一家家敲门：“喂，我很牛逼，要我不？”这实施起来也不是不可能，但是风险大啊，因为去欧洲的钱家里是肯定没有，得靠借钱，一次不成可就麻烦了。
曹飞白看着哑然的龙飞，笑着说：“国青队可以出国比赛，被欧洲俱乐部瞧上了，你不就可以去欧洲了吗？”
于是两人商定，龙飞回去说服父母，而曹飞白搞定国青队，曹飞白拍这胸脯表示，省体育部门有他老同学，一切都很容易。
龙飞早早的就离开了球场，回家扫地洗菜，为老妈打下手。
到了饭桌上，一家人坐齐，母亲王素芬问道：“你今天是不是又有啥事求你爸啊。”
女人的直觉加母亲的对孩子的了解，龙飞每次都啥想法都没能瞒过母亲。
龙飞讪讪说道：“老爸，我想踢球。”
“好啊，要多少钱？”老爸龙小兵问道。
与龙飞霸气的名字不同，龙飞父母普通而又有时代特色，一个叫龙小兵，一个叫王素芬。
“老爸老妈，我这次是认真的。”龙飞看着老爸不以为意，认真说道。
老妈在旁边打趣道：“你哪次不是认真的？”
明明自己一次次搞砸，父母还坚定的支持，龙飞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爸爸妈妈，你们支持我太不容易了，谢谢你们，我会努力的。”龙飞在心里发誓，这一世，浑出人样来，让父母不再受气，而是人前风光。
龙小兵盯着眼中含泪表情严肃的龙飞，转头对着王素芬说：“会说谢谢了，我们的孩子长大了。”
母亲突然掩面起身去了里屋。
龙小兵哈哈大笑：“儿子，拿酒来，和你老子好好喝一个。”
随后父子大醉，母亲在一旁添酒夹菜，又哭又笑，不用细表。
龙飞跟着曹飞白到了省城，见到了曹飞白的大学同学朱杰。
大学时候，曹飞白专业成绩拔尖，球场飞奔，引得场外女生尖叫连连，而朱杰，则是在旁边管水的角色。
毕业后，曹飞白分配到县城当了体育老师，而朱杰依靠家里关系留在省城进了体育部门，从事足球相关工作。然后是2002年国足辉煌，作为有关领导，曹飞白也跟着飞黄腾达起来。
10多年过去，两人地位已经逆转。
朱杰一声令下就来了一只队伍给龙飞陪练。
“怎么样，老同学，你一声令下我马上给你拉支球队出来。”朱杰很是亲切的拍着曹飞白的肩膀，手腕上的金表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哪里哪里，我哪里敢给你下令，给你添麻烦了，添麻烦了，谢谢谢谢。”曹飞白不住的感谢着。
龙飞不想多说自己是怎么虐菜鸟的——当然了，只是任意球。
龙飞注意的是朱杰频频抬手，手上是金灿灿的劳力士，而自己老师曹飞白在一旁谦卑至极。虽然龙飞瞧不是国青队，但是看着曹老师为自己低声下气，只是因为自己是他学生，有些感动，感动的同时当然就讨厌朱杰了。
拜2002年国足世界杯的历史成绩所赐，官员们狠狠地出国考察了一圈。朱杰手上的劳力士虽然是乞丐版，但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金灿灿的皇冠标识。看着曹飞白在一旁低头哈腰的样子，朱杰心里很是满足：“妈的，当年校花怎么就瞧上他了！”
对抗结束，在朱杰宽大而奢侈的办公室里，朱领导肯定了龙飞的任意球，指出了龙飞其他方面的不足：“当然了，换其他人不行，但是你是我老同学吗，让他来国青队锻炼锻炼还是可以的。”
朱杰连忙点头称谢。
龙飞看着朱杰端个茶杯，怡然自得，大夏天的，一杯水都没给曹飞白倒，心中很是不愤。
朱杰继续说道：“不过呢，这事我一个人说话也不行。”
曹飞白连连点头：“明白明白。”
朱杰伸出一个指头。
“老同学，哦，不，朱主任，龙飞家里工厂的，小县城工厂，你也知道情况，1万块还能再少点吗？”
朱杰轻蔑的瞧了一眼曹飞白：“我说的是10万。”
曹飞白腾的一下站起来，厉声说道：“你这是犯罪！”
曹飞白心里也不是滋味，大学时候算你哪根葱啊，不就仗着家里硬吗，狗屎运好，从见面起就摆谱，求人办事，一直忍了，10万，怎么不去抢，你这不明显耍我吗！
朱杰茶杯重重在桌子上一放：“你说什么？”
曹飞白立刻软了，这是求人办事呢，自己就是管不住性子，要不也不会混成一个县城体育老师。
“主任主任，我啥也没说啥也没说，10万实在太多了啊！你看能帮帮忙吗？这孩子是个苗子啊——不只是苗子，还是个天才啊。踢出来也是你伯乐相马对不对？”
朱杰斜眼看了下龙飞，这孩子的目光自己看的很不爽快：“踢不踢的出来还得另说，至于是不是苗子是不是天才，我说是才是，我说不是才不是。”
曹飞白捅了捅龙飞，意思是要龙飞求情，小孩子吗，总是好使的。
龙飞对着朱杰说道：“傻逼！”
训练场外，曹飞白和龙飞瞧着朱杰开着桑塔纳扬长而去，2003年的桑塔纳，相当于奔驰宝马了，离普通人的生活很远。
曹飞白苦笑着对龙飞说：“你这孩子，性子太直了，以后出身社会要吃亏的。”
龙飞是有些吃惊，在前世，足球黑他是知道的，但是这世亲身经历了才知道，黑的这样肆无忌惮。权钱交易不都偷偷摸摸的吗？朱杰居然在办公室当着他这小孩面直接就开口要。
10万在2003年可不是小数目，自己父母年收入10000不到，10万就是巨款了。有权就是好，张张嘴，普通人就得忙活十年。
龙飞歉意的对曹飞白说：“对不起，让你难做了。”
曹飞白惊讶的瞧着龙飞，这可不像小孩子说的话，真的只有16岁？未免太早熟了。然后安慰道：“不碍事不碍事，终究有层同学关系在，我再想想办法，求求情。”
“曹老师，你不用那么委屈，条条大路通罗马，我直接去欧洲。”
既然不能跟随国青队去欧洲，那就直接去吧，“神选”在手，还不敢生趟？
曹飞白瞪大了眼睛：“你怎么去？”
“上门推销啊。”龙飞理所当然的回答到。
曹飞白皱着眉头：“龙飞，你想的太简单了，我承认你任意球确实很强，可以用天才来形容，但是你其他方面太弱了，没有俱乐部会要你，还是想办法进国内青年队，一步一个脚印，基础垒扎实了，才能走得长远。”
“国内踢不出来的，就这样定了，曹老师，谢谢你的帮忙。”
龙飞告别曹老师，回到家里，龙飞对父母说了去省城的情况和自己要去欧洲的打算，父母自然是支持了，这句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没那么容易。龙飞转头就碰到了自己亲戚小孩：“龙飞，听说你要去欧洲？你要去踢球？呵呵，你爸在向我们借钱呢。”
母亲私下问父亲：“真让他去？”
“让他去吧，就算不成，就当旅游了。”父亲说道。
人世间最委屈的就是向亲戚借钱，龙飞想到无限支持自己的父母，转头得像曹老师对朱杰低声下气一样对待自己兄弟姐妹，心里就一阵发酸。
“老爸老妈，委屈你们了。”
本来计划的是老爸和龙飞一起去欧洲，办个旅游签证，但是曹飞白来商量说，自己还没亲眼见过大联赛的球场呢，就把这个机会给他吧。
龙飞明白，这是曹老师想为自己家分担一半费用。2003年，一个小县城，普通人家去欧洲，可不是小事。
“你儿子是个天才，你一定要相信！”曹飞白对着龙小兵认真的说着。
龙小兵眼里闪出精光，每个人都有天赋所在，儿子终于找到了吗？难道去欧洲真的不只是旅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