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刑言
张璟小的时候，师傅是想把他过继给哑巴的。
哑巴一生都没有结过婚，他真的是把张璟当成了自己的儿子，天天用肩膀驮着他满山的跑。
那时候的哑巴每天都是笑容满面，总在山里找些好吃的东西，让张璟吃，然后他就开心地笑。
直到有一天，哑巴在山里采摘了很多野莓，一个都没有舍得吃。他把新鲜的野莓送到了山下的学校里，亲手交给了张璟。
同学们都嘲笑张璟找了个哑巴当爹。他揍了几个同学后，很多人都不再理他，却在背后指指点点。
过了几天，哑巴又送来了几颗新鲜的野果，张璟冲着哑巴大吼：“谁让你来的？你走！我不让你可怜！……。”
那是自己第一次见到哑巴落泪，在自己与哑巴相处的十年里，哑巴总共就落了两次泪，第二次是师傅去世。
从那以后，张璟再也没有理过哑巴，哑巴几次又给张璟送吃的，张璟都是不看一眼转身就走……。
张璟每天都沉浸在这些回忆之中，不知道打了自己多少耳光，不知道流了多少泪……。
一天夜里，父母，师傅，哑巴，同学，魏小英，江美惠……众多认识的人如同走马灯似的出现在睡梦之中，梦到江美惠双眼噙泪，伸着右手，喊着：“张璟，张璟，你怎么不来找我啊！”……。
整整一夜都是杂乱无章的事情轮番上演……然后众多的人和事化作成滔天大火，在脑海中熊熊燃烧……。
脑海中越来越热，终于“轰”地一下，如开天辟地般，似乎脑海的面积一下子扩大了许多倍……。
张璟蓦然惊醒。
他平静下来，清晰地意识道，自己万万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想到阿娇还在等着自己，想到师傅临终前殷切的期望，想到哑巴递给自己木偶时关切的眼神……。
自己有什么资格去自暴自弃？
张璟又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自己必须要振作起来，活出个人样。然后就去找江美惠，娶她为妻。
张璟决定把那匹马，和半屋子的中药都变卖了，然后就远离家乡，前往东海。
当天夜里，张璟翻来覆去地想了许多事情，一向没心没肺的他失眠了。
外面传来“吚吚哑哑”的唱戏声，他好奇起来，侧耳倾听了一会儿，那旋律竟然动听无比。
他穿上衣服，蹑手蹑脚地走出屋去，只见院中的一颗老槐树上灯火通明，一群穿着五颜六色衣袍的小人，正在戏台上唱戏。
戏台就搭在老槐树上面，戏台的下方，众多小人凌空而立，一边看戏，一边议论纷纷，说的语言根本就听不懂……。
一直唱到天色将要拂晓，小人与戏台才渐渐消失不见，老槐树还是老槐树，一切如同做梦一般。
难道自己出现了幻觉？
第二天夜里，张璟又半夜醒来，他侧耳倾听了一会儿，却再也没有了唱戏声，他舒了一口气。
走到院中解了个手，抬头向槐树上一瞧，顿时毛骨悚然。槐树的最高处，凌空站立着一个白袍小人，长着长长的胡须。那小人只手指天，口中喃喃自语……。
“咔嚓”凭空一道响雷拉着长长的电光，击中了这名老者，电光又连带着把张璟也击倒在地。
张璟感应到，好像有什么东西侵入进了脑海之中，他迅速地爬起，脑中果然出现了声音，他顿时目瞪口呆。
那声音抑扬顿挫，异常地好听，正是那些小人的语言，昨天还听不懂，今天居然瞬间就明白了语言的意思。
“唉！成仙之路何其难，我阿吾朶修练五百载，也超脱不了凡尘。咦？原来是天生的噬魂神纹，怪不得，怪不得，哈哈！天意如此啊，上天是让我补齐了这个神纹啊！好！我就随了你意，看我的主人有何等的通天造化。”
张璟感觉到脑海中阵阵地舒爽，他忍不住“哼哼”地*起来。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睁眼一看，天色已经大亮。他浑身僵硬疲惫，走回屋中倒头就睡了过去。
张璟把马卖了，收购中药的人过几天也会到来。
这天，张璟半夜醒来的时候，又一次看到了两个小人，这两个小人分不清男女，就在自己的屋子里飞来飞去。
自己夜能视物？还是幻觉？
他躺在床上看向屋角，靠墙摆放的两根铁棒清晰可见。他又向桌子上看去，油灯、火机、手电……。
他激动万分，看着没有任何凭借就飞来飞去的小人，觉得可爱极了。
他脑中忽然跳出了一个，让小人飞过来的念头。小人的飞行顿时停止，居然真的飞到了张璟的脑袋上空。
他越来越兴奋，用念头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一个小人说道：“我叫何咕嘟。”
另一个小人抢着说道：“我叫夜鲁鲁。”
“他能听到我们说话呀？”
“他能看见我们。”
“你叫什么名字？”
……
两个小人高兴地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抑扬顿挫的声音比世上任何的音乐都好听百倍。
张璟用意念说道：“我叫张璟。”
小人说道：“我们来玩耍好不好？”
“来呀！张璟，我们一起玩啊。”
张璟道：“你们是哪里人啊？”
“我们住在上面，走啊！我们带你去玩啊。”
张璟道：“怎么去？我又不会飞。”
“嘻嘻！你等着，我们去找刑言，让他想办法。”
两个小人向上飞起，穿墙而过……。
一个小时左右，小人果然返回。这次又飞来了一位高大的白袍老者，竟和正常人一般大小。
小人说道：“刑言，就是他！”
“刑言，就是他能看到我们！”
“刑言，他能听懂我们说话。”
……
老者喝道：“都给老夫闭嘴！”
竟然是人类平常说的语言，只是声音抑扬顿挫，如唱戏一般，和小人的腔调一模一样。
两个小人说道：“刑言，我们不跟你玩耍了！”
“我们去采露去！”
俩小人穿墙走了。
刑言端详了张璟片刻，唱道：“果然是好苗子，好！好！”他伸出双手，唱道：“放松身体，放松灵魂！”
张璟如中了催眠术般，被控制了意志。
他的魂魄被老者控制着脱离了身体，漂浮在了空中，然后随着老者飞起，穿过墙壁，飞上了大槐树，进入到一座七彩的光门之中。
里面竟然是一个世界，有高山，有河流，有草木，但更多的则是白云。
一团团白云飘在半空，穿着彩衣的小人们在白云上翩翩起舞……。
张璟随着老者飞过河流，飞过草原，飞过树林，飞到了一座半山腰的宫殿之中。
老者坐在高高的龙椅上，对旁边的张璟唱道：“见过督察者没有？”
张璟问道：“什么是督察者？”
老者唱道：“仙使呢？”
“仙使？什么是仙使？”
“那么仙人呢？你见过仙人吗？”
“仙人？难道传说中的仙人是真的？”
老者怒唱道：“简直是对牛弹琴！”
唱完“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片刻后又唱道：“算了，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从头给你说吧。”
老者唱道：“十三万年前，我们入侵了这个星球，那时候这个星球上最主要的控制者是巨龙。这里也有矮小的人类，但他们太弱了，他们是巨龙的奴隶。”
“不愿做奴隶的矮人们，都生活在南北极的海洋之中。”
“在这个宇宙中，我们人族是最好的奴隶，我们聪明、能干、繁殖力强……。”
“寿命越长的种族越难繁殖，活得越久修炼的力量就越大，地位也就越高。”
“当年的我们，就是来这里垦荒的奴隶。混沌神带着他的三个徒弟，带着十万八千名奴隶，乘坐飞船来到了这里。”
“一百零八位奴隶首领与这里的巨龙巨兽们展开了血战。我们人族都躲在一边，观看他们兽虫们的大战，哈哈！”
“我知道入侵者肯定会胜利，它们的功力深厚，又有各种仙器法宝。”
“我知道我们回不去了，我们将做为最低等的奴隶在这里落户，用我们强大的繁殖力迅速占领这个星球。”
“等我们把这个星球上的资源采集完毕，这个星球就会慢慢地变成废星，他们就会弃我们而去。”
“战争进行到两年的时候，我的头脑发生了异变，然后就发现了这个种族与他们的世界。他们也是这个星球上的原住民，我称他们为魂族。”
“最庆幸的是，仙使与督察们根本没有发现这个种族。这个种族的身体不是实体，是如人类的灵魂体一般。我为了逃避做奴隶的命运，就抛弃了自己的肉身，然后在这个世界中躲了十三万年。”
“这个世界离混沌神开辟的天庭很远，当时我只想自由，只想好好地修炼，就抛弃了自己的肉身。现在想来，到底是得还是失？是好还是坏？”
“唉！我活得毫无意义，毫无价值，有时候感觉生不如死。罢了！我把衣钵传了你吧！也不枉我来到这个星球一遭。你记着千万远离泰山，天庭就在那里，切记切记……。”
张璟感觉“轰”地全身一热，失去了知觉。
哑巴一生都没有结过婚，他真的是把张璟当成了自己的儿子，天天用肩膀驮着他满山的跑。
那时候的哑巴每天都是笑容满面，总在山里找些好吃的东西，让张璟吃，然后他就开心地笑。
直到有一天，哑巴在山里采摘了很多野莓，一个都没有舍得吃。他把新鲜的野莓送到了山下的学校里，亲手交给了张璟。
同学们都嘲笑张璟找了个哑巴当爹。他揍了几个同学后，很多人都不再理他，却在背后指指点点。
过了几天，哑巴又送来了几颗新鲜的野果，张璟冲着哑巴大吼：“谁让你来的？你走！我不让你可怜！……。”
那是自己第一次见到哑巴落泪，在自己与哑巴相处的十年里，哑巴总共就落了两次泪，第二次是师傅去世。
从那以后，张璟再也没有理过哑巴，哑巴几次又给张璟送吃的，张璟都是不看一眼转身就走……。
张璟每天都沉浸在这些回忆之中，不知道打了自己多少耳光，不知道流了多少泪……。
一天夜里，父母，师傅，哑巴，同学，魏小英，江美惠……众多认识的人如同走马灯似的出现在睡梦之中，梦到江美惠双眼噙泪，伸着右手，喊着：“张璟，张璟，你怎么不来找我啊！”……。
整整一夜都是杂乱无章的事情轮番上演……然后众多的人和事化作成滔天大火，在脑海中熊熊燃烧……。
脑海中越来越热，终于“轰”地一下，如开天辟地般，似乎脑海的面积一下子扩大了许多倍……。
张璟蓦然惊醒。
他平静下来，清晰地意识道，自己万万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想到阿娇还在等着自己，想到师傅临终前殷切的期望，想到哑巴递给自己木偶时关切的眼神……。
自己有什么资格去自暴自弃？
张璟又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自己必须要振作起来，活出个人样。然后就去找江美惠，娶她为妻。
张璟决定把那匹马，和半屋子的中药都变卖了，然后就远离家乡，前往东海。
当天夜里，张璟翻来覆去地想了许多事情，一向没心没肺的他失眠了。
外面传来“吚吚哑哑”的唱戏声，他好奇起来，侧耳倾听了一会儿，那旋律竟然动听无比。
他穿上衣服，蹑手蹑脚地走出屋去，只见院中的一颗老槐树上灯火通明，一群穿着五颜六色衣袍的小人，正在戏台上唱戏。
戏台就搭在老槐树上面，戏台的下方，众多小人凌空而立，一边看戏，一边议论纷纷，说的语言根本就听不懂……。
一直唱到天色将要拂晓，小人与戏台才渐渐消失不见，老槐树还是老槐树，一切如同做梦一般。
难道自己出现了幻觉？
第二天夜里，张璟又半夜醒来，他侧耳倾听了一会儿，却再也没有了唱戏声，他舒了一口气。
走到院中解了个手，抬头向槐树上一瞧，顿时毛骨悚然。槐树的最高处，凌空站立着一个白袍小人，长着长长的胡须。那小人只手指天，口中喃喃自语……。
“咔嚓”凭空一道响雷拉着长长的电光，击中了这名老者，电光又连带着把张璟也击倒在地。
张璟感应到，好像有什么东西侵入进了脑海之中，他迅速地爬起，脑中果然出现了声音，他顿时目瞪口呆。
那声音抑扬顿挫，异常地好听，正是那些小人的语言，昨天还听不懂，今天居然瞬间就明白了语言的意思。
“唉！成仙之路何其难，我阿吾朶修练五百载，也超脱不了凡尘。咦？原来是天生的噬魂神纹，怪不得，怪不得，哈哈！天意如此啊，上天是让我补齐了这个神纹啊！好！我就随了你意，看我的主人有何等的通天造化。”
张璟感觉到脑海中阵阵地舒爽，他忍不住“哼哼”地*起来。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睁眼一看，天色已经大亮。他浑身僵硬疲惫，走回屋中倒头就睡了过去。
张璟把马卖了，收购中药的人过几天也会到来。
这天，张璟半夜醒来的时候，又一次看到了两个小人，这两个小人分不清男女，就在自己的屋子里飞来飞去。
自己夜能视物？还是幻觉？
他躺在床上看向屋角，靠墙摆放的两根铁棒清晰可见。他又向桌子上看去，油灯、火机、手电……。
他激动万分，看着没有任何凭借就飞来飞去的小人，觉得可爱极了。
他脑中忽然跳出了一个，让小人飞过来的念头。小人的飞行顿时停止，居然真的飞到了张璟的脑袋上空。
他越来越兴奋，用念头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一个小人说道：“我叫何咕嘟。”
另一个小人抢着说道：“我叫夜鲁鲁。”
“他能听到我们说话呀？”
“他能看见我们。”
“你叫什么名字？”
……
两个小人高兴地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抑扬顿挫的声音比世上任何的音乐都好听百倍。
张璟用意念说道：“我叫张璟。”
小人说道：“我们来玩耍好不好？”
“来呀！张璟，我们一起玩啊。”
张璟道：“你们是哪里人啊？”
“我们住在上面，走啊！我们带你去玩啊。”
张璟道：“怎么去？我又不会飞。”
“嘻嘻！你等着，我们去找刑言，让他想办法。”
两个小人向上飞起，穿墙而过……。
一个小时左右，小人果然返回。这次又飞来了一位高大的白袍老者，竟和正常人一般大小。
小人说道：“刑言，就是他！”
“刑言，就是他能看到我们！”
“刑言，他能听懂我们说话。”
……
老者喝道：“都给老夫闭嘴！”
竟然是人类平常说的语言，只是声音抑扬顿挫，如唱戏一般，和小人的腔调一模一样。
两个小人说道：“刑言，我们不跟你玩耍了！”
“我们去采露去！”
俩小人穿墙走了。
刑言端详了张璟片刻，唱道：“果然是好苗子，好！好！”他伸出双手，唱道：“放松身体，放松灵魂！”
张璟如中了催眠术般，被控制了意志。
他的魂魄被老者控制着脱离了身体，漂浮在了空中，然后随着老者飞起，穿过墙壁，飞上了大槐树，进入到一座七彩的光门之中。
里面竟然是一个世界，有高山，有河流，有草木，但更多的则是白云。
一团团白云飘在半空，穿着彩衣的小人们在白云上翩翩起舞……。
张璟随着老者飞过河流，飞过草原，飞过树林，飞到了一座半山腰的宫殿之中。
老者坐在高高的龙椅上，对旁边的张璟唱道：“见过督察者没有？”
张璟问道：“什么是督察者？”
老者唱道：“仙使呢？”
“仙使？什么是仙使？”
“那么仙人呢？你见过仙人吗？”
“仙人？难道传说中的仙人是真的？”
老者怒唱道：“简直是对牛弹琴！”
唱完“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片刻后又唱道：“算了，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从头给你说吧。”
老者唱道：“十三万年前，我们入侵了这个星球，那时候这个星球上最主要的控制者是巨龙。这里也有矮小的人类，但他们太弱了，他们是巨龙的奴隶。”
“不愿做奴隶的矮人们，都生活在南北极的海洋之中。”
“在这个宇宙中，我们人族是最好的奴隶，我们聪明、能干、繁殖力强……。”
“寿命越长的种族越难繁殖，活得越久修炼的力量就越大，地位也就越高。”
“当年的我们，就是来这里垦荒的奴隶。混沌神带着他的三个徒弟，带着十万八千名奴隶，乘坐飞船来到了这里。”
“一百零八位奴隶首领与这里的巨龙巨兽们展开了血战。我们人族都躲在一边，观看他们兽虫们的大战，哈哈！”
“我知道入侵者肯定会胜利，它们的功力深厚，又有各种仙器法宝。”
“我知道我们回不去了，我们将做为最低等的奴隶在这里落户，用我们强大的繁殖力迅速占领这个星球。”
“等我们把这个星球上的资源采集完毕，这个星球就会慢慢地变成废星，他们就会弃我们而去。”
“战争进行到两年的时候，我的头脑发生了异变，然后就发现了这个种族与他们的世界。他们也是这个星球上的原住民，我称他们为魂族。”
“最庆幸的是，仙使与督察们根本没有发现这个种族。这个种族的身体不是实体，是如人类的灵魂体一般。我为了逃避做奴隶的命运，就抛弃了自己的肉身，然后在这个世界中躲了十三万年。”
“这个世界离混沌神开辟的天庭很远，当时我只想自由，只想好好地修炼，就抛弃了自己的肉身。现在想来，到底是得还是失？是好还是坏？”
“唉！我活得毫无意义，毫无价值，有时候感觉生不如死。罢了！我把衣钵传了你吧！也不枉我来到这个星球一遭。你记着千万远离泰山，天庭就在那里，切记切记……。”
张璟感觉“轰”地全身一热，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