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手狂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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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4章 怪医!

    他的父亲再三叮嘱他,不要和秦浩起冲突,尽量绕道。

    他一直也是这么做的,但是津南医疗基地那么大的利润,他没有办法不心动。

    况且,合作的还是京城来的公子哥,几个公子哥的父辈都是省部级的大领导,他认为,秦浩再厉害,手也伸不到京城去。

    那里可是皇城,再大的官都得夹着尾巴做人,否则,活不长久。

    “我要是为了钱的话,就不至于搞免费医疗了,这医疗基地,我另有打算。”秦浩拿起一支黑色碳素笔,把玩了起来。

    齐开正坐在一边,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不管怎么样,他都得拿出一个态度,思来想去,他还是准备偏向秦浩。

    倒不是他不想当官了,而是他觉得,即便靠向许世衡,也不见得有什么好下场,而秦浩现在却帮了他不少忙。

    “我考虑一下吧。”许世衡可不敢当着秦浩的面撒野,毕竟秦浩的恶名传遍了津南,早已臭名昭著,这可是个一言不合就能大打出手,一打打好几天的主,他可不想趟这个浑水。

    秦浩摊了摊手,不置可否,这里时镇政府,虽然,他是为了许世衡而来,但事情还没搞清楚之前,贸贸然行动,无非落得个打草惊蛇的下场。

    “秦专家,碰到你可真是巧,我想再求你一件事。”齐开正见到许世衡走了,赶紧开口道。

    “什么事。”

    “是这样。之前的镇长尤为民之所以离开,是因为有了重病,我记得秦专家医术异常高明,所以,想请你给他看看,尤镇长是个好人,不肯和驾校做些昧良心的勾当,就狠狠批了驾校的老板一顿,结果,把自己给坑了,这还不算惨的,自从被整了以后,他就病了,我去看过他,他躺在床上,全身浮肿,肚子都胀得老高,好可怜呐。”齐开正说着摇了摇头。

    “带我去看看。”秦浩想到自己也没事,对方人也不错,便站起身来。

    齐开正带路,秦浩开车。

    十来分钟后,秦浩和齐开正出现在了尤为民的家中。

    和他的家人寒暄了一会儿,秦浩便开始给尤为民把脉,得出脉象为沉弦而细。

    秦浩于是问具体怎么回事,尤为民的老婆哭着说,尤镇长的水肿是从头部开始肿起的,现在口中经常有血块出现,耳朵已经听不到声音了,眼睛也似乎看不见东西,尤其骇人的是,只见患者鼓胀的肚子上,满都是暴起的青筋。

    齐开正倒吸了一口凉气,尤为民的病情一天比一天严重。

    秦浩则是暗自点头,他诊断得没错,这是一个脾阳衰败,肝气郁勃的证候。

    在中医里面,认为脾属土,具有统摄津液的作用,如果脾阳不足,那么体内的水湿就会泛滥,其中一个最主要的症状就会是水肿,比如有的人经常感到四肢肿胀,大便溏泻,这都是水湿泛滥的表现,服用一些补脾的药物后,这种情况就会明显的改善。

    不过,秦浩倒是没有想到先补脾,因为这个病情已经很危急了,患者听力、视力都出现了问题,此时使用缓慢的补脾策略恐怕就来不及了,得另寻他法。

    好在秦浩博览群书,只是在脑子里稍作搜索,便很快找到了应对之法,于是,他将需要的东西写了下来,让尤为民的家人去准备。

    “秦专家,你这开的什么方子……这哪儿是方子啊,这,哪儿有这样开方子的。”尤为民的家人拿着药方,苦笑着道。

    齐开正有些惊疑,秦浩的医术之高,他是心里有数的,现在听到尤为民的家人怀疑,他不太愿意相信,所以凑了过来,心中还是认为可能是药下重了,于是做好准备,帮秦浩劝劝尤为民的家属,要相信医生,相信秦浩。

    可是,当他看到药方的时候,也是口中发苦。

    这开的什么玩意儿。

    三斤鲤鱼一条,姜葱各一斤,等煮熟的时候,加入醋一斤。

    齐开正拉了拉秦浩的衣角,小声道:“秦专家,这……”

    “照办。”秦浩道,“方子是孙思邈写的,名为鲤鱼汤,在千金方有记载,详细的,没事你去看看药方,对你有好处。”

    “……”齐开正一听秦浩说的是药王孙思邈,顿时心中没有丝毫的质疑了,转过身便开始劝起了尤为民的家属。

    有齐开正劝说,尤为民的家人很快便接受了秦浩的药方,一来是死马当活马医;二来是鲤鱼这东西,就算不能治病,吃了也没什么副作用,就当补身子了。

    只不过这么炖出来的鲤鱼汤是又酸又辣,给尤为民足足喝了一大锅,耗了一下午,结果还真别说,尤为民竟然能够看见东西了,耳朵也好使了,用他自己的话说,那就是个“神气清爽”,只不过,全身的肿胀还没有消除。

    即便如此,但一下午就出了效果,尤为民的家人一看,觉得秦浩是真有本事,齐开正带来的这位什么专家,算是请对了人啊。

    于是,尤家人热情了起来。

    可是这个时候,却有其他几个医生来了。

    说是来观摩的,秦浩也没有赶他们走,如非不得已,他并不想亮出省保健局专家的名号,毕竟那东西只是辅助,医术,才是关键。

    一群医生像学生听课般围拢在了一边,秦浩见这群人看上去还算好学的样子,便扫了众人一眼,站在尤为民身旁,道:“《内经》里面说这种病,如果是从身体的上部先开始肿,最后是下面肿得厉害的,别管下面肿得多厉害,也要先治疗上部,尤镇长这个病,显然是从头开始肿的,那我就要用发汗之法,去掉上部的水肿,现在我写个方子,你们赶紧差人去抓药。”

    这次的方子并没有什么怪异的地方,是正儿八经的麻黄附子甘草汤,这方特简单,就三味药:麻黄、熟附子、炙甘草。

    可是这个方子的几味药刚刚写好,还没有加上份量呢,旁边一位叫陈颂帚的医生就撇起了嘴,说:“这个方子绝对没有效果!”

    秦浩很纳闷,就问:“您怎么就知道没有效果呢?”

    陈颂帚说:“我当然知道,因为我使用过这个方子,没有效果嘛。”

    秦浩笑了:“陈先生您用这个方子没有效果,但是我秦浩用它可能就有效果!”

    “年轻人,你未免太狂妄了。”陈颂帚皱眉道。

    “你来这里,是观摩的,不想看的话,请出去。”秦浩淡淡道。

    陈颂帚看了齐开正一眼,冷哼一声,便不再说话。

    这里毕竟是前镇长家,还有现任镇长在,秦浩是现任镇长请来的,多少也要给镇长个面子。

    不过,秦浩的方子,在经过陈颂帚质疑过后,在座的有一位叫王谟的医生就忍不住问了:“这我们可就纳闷了,同样一个方子,药也就那么三味药,也没有什么加减,怎么陈先生用就不灵,你用就灵?难道是这些没有灵性的草木,就只听你的号令吗?同样是做医生,怎么用药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别说在座的医生奇怪了,这事儿连尤为民的家人都感觉到奇怪,这秦浩难道会什么法术?

    秦浩看到大家如此奇怪,心道不用省保健局专家的身份,行医时便会有诸多麻烦,他叹了口气,耐心解释道:

    “这是有原因的,我们陈先生为人性情忠厚,‘其胆最小’,他当时一定是怕麻黄发汗的力道大,就少少地用了八分,附子保护阳气,就用了一钱,一钱才三克,用附子来监制麻黄,然后又怕麻黄、附子两味药的药力大,又重用了药性和缓的甘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