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问心无咎传剑典
这是张启第二次到青云峰，因是第一次自己一步一步走上去，感觉自然不同。
青云峰虽然是青云山中最高大的一座，却完全不似刚才所见的望月峰那样险要，反而相当平坦。山中有各种不知名的古树自然并且紧密地生长着，枝叶间只留下稀少的缝隙能让阳光透过。又有种类繁多的动物栖息其中，时不时地鸣叫一声，生机勃勃。
与山林中相反，这条山路上所有遮挡的枝叶都被修掉了。青灰色石阶沐浴着阳光，也无甚转折，就这么一层叠着一层羽毛一般直直的平铺到青云深处。每一步石阶都似是三米长，三寸高，工整无比，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走在石阶上，张启抬头看着山上这条在太阳下微微折射出一些光泽的道路，不由地生出一股登天而上的错觉。又仿佛是走在朝圣的路上，他的内心变得无比的空灵。虽然山路看似很漫长，他却根本没生出使用御风术的想法，似是连生出这种想法都是一种亵渎。
当张启拾级而上踏出最后一层石阶，那里早早站着一位身穿青色道衣背着三尺长剑的青年。此时他正面对着张启，问道：“这位可是张启师弟？”
张启回了一礼，答道：“正是。不知这位师兄有何吩咐？”
“师傅昨夜吩咐过张启师弟会来，故此我特意关注了下这边”，他停顿一下，接着说道：“刚才看见山下有人来，料想便是师弟你了。只是这会玄真师叔在与师傅议事，师弟还需稍等下。”然后他带着张启来到殿前广场。两人还未站定，又听到里面玄道道长在呼唤：“清离，让张启师侄进来吧。”
张启独自进殿，看见掌门师伯和玄真道长正往门外看来，等到他走得近一些，又听到掌门师伯问旁边的玄真道长：“你看如何？”
这时玄真道长仍在看着他，回了一句：“尚可。”
张启行过礼后，便听到掌门师伯对他说：“张启师侄，你玄真师叔有些话要问你，你可要好好作答。”
张启不明就里，答了一声：“是。”
这时玄真道长严肃问道：“何为善，何为恶？”
张启心想这个问题很简单，脱口回答说：“助人为善，恶人为恶。”
只见玄真道长面无表情接着问道：“那助恶人是善是恶？”
张启听他这么一问，顿时一呆，心知原来是自己想的简单了。帮助恶人于自己是善，对别人却是恶，这究竟是善还是恶？他一时答不上来，不由沉思。
这时玄真道长却不给他时间，又问道：“我曾救一人，后来他却屠杀百万之众。我是行善还是行恶？”
张启被连着问了两个问题，倒也没懵。认真思索一番，回答说：“无所谓善恶，只看自己就可以。”
玄真道长也没说他回答的是对还错，换个问题问道：“何为正，何为魔？”
张启从未接触过这个问题，也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根本无从回答。于是干脆说：“不知道。”
岂料玄真道长反倒说了一声“不错”，又换了个问题问道：“你可曾拜魔教教主为师？”
张启都不知道魔教教主是谁，心里奇怪道长怎么这么问，回答说：“不曾。”
这时玄真道长止了，对身边的玄道道长说哦：“师兄，我问完了。”
他旁边的玄道道长捋了捋胡须，问他说：“如何？”
然后张启就看见玄真道长摇了摇头说：“师兄何必再问，问心咒下无诳语。无需多说，传下《少阳剑典》便是。”
听他这么说，玄道道长便知他答应了。对张启说：“还不拜谢你玄真师叔，以后师弟便教你学剑。他可是我们这一辈中剑道最好之人。”
张启终于明白掌门师伯是为他找了一位剑道老师，心中万分感动和激动，朝玄真道长跪下磕了三个头，说：“弟子拜见师傅。”
玄真道长坦然受了他的礼，却对他说：“师傅就不必称了。将来你只需记住你是玄玉的弟子，而不是魔教的圣徒，便对得起你我这半师之缘。”
张启虽然不知他为何这么说，依然行了一礼，说：“弟子拜谢玄真师叔。”
玄玉这才扶他起来，转身对玄道道长说：“日后他还是住在小竹林，每月我去指点他两次。师兄看如何？”
玄真道长似把一件大事办下了，很是舒心地回答说：“依你。”然后他又对张启说：“昨日我观你练剑，已初具形态。便想着将《少阳剑典》传给你，然而剑典易得，剑道难成，今日总算为你找来一位师傅。以后若有什么不懂的，都可至大竹峰去问你玄真师叔。”说完以后他朝着大殿门外的方向伸出右手，连续念了三个“来”。
这时在青云峰一处一道红光飞天而起，须臾间落到他的手上。他收回手走到张启的跟前，叫张启跪下了，对他说：“青云弟子张启听令。青云弟子张启，天资甚好，钟爱剑道，今传《少阳剑典》。汝得之后，必深习之，斩妖除魔，匡扶正道。”
张启大声答道：“弟子必不负众望。”
玄道道长看着他接着郑重说道：“凡青云弟子必有道号，玄玉师弟不在，便由我定。从今日起，赐你道号清和，望你遇事心平气和，行事不失仁义之风。”
张启再次铿锵有力回答道：“弟子必不负掌门期望。”
这时玄道道长让他举起双手，将《少阳剑典》放到他的手上。同时对他说：“观你进境，再过三月便得入少清。届时须得下山历练一番，正好为你玄真师叔解了一件陈年旧事。”
这时张启站了起来，问道：“掌门师伯，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然后他便听到玄真道长说：“刚才我给你说我曾救一人，那是俗世间的皇帝。六十年前他父亲身死，他在继承皇位时帝都发生叛乱，不幸流落于外。当时我在外游历，恰好遇到了，便把他救下了送回去。而今他已年入古稀，竟是找到我青云，打起长生的主意来。这便须得去打发了。”
似是有感而发，他看向大殿外的天空，说：“世人皆羡慕长生，而长生皆不可得。俗人如是，我辈亦如是，又如何教得了长生？”他低下头来，对张启说：“三月之后，你代我去俗世将这件事了结了，具体如何做凭你心意而定。”随后又对张启说：“下去吧，我与掌门师兄有话要说。”
青云峰虽然是青云山中最高大的一座，却完全不似刚才所见的望月峰那样险要，反而相当平坦。山中有各种不知名的古树自然并且紧密地生长着，枝叶间只留下稀少的缝隙能让阳光透过。又有种类繁多的动物栖息其中，时不时地鸣叫一声，生机勃勃。
与山林中相反，这条山路上所有遮挡的枝叶都被修掉了。青灰色石阶沐浴着阳光，也无甚转折，就这么一层叠着一层羽毛一般直直的平铺到青云深处。每一步石阶都似是三米长，三寸高，工整无比，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走在石阶上，张启抬头看着山上这条在太阳下微微折射出一些光泽的道路，不由地生出一股登天而上的错觉。又仿佛是走在朝圣的路上，他的内心变得无比的空灵。虽然山路看似很漫长，他却根本没生出使用御风术的想法，似是连生出这种想法都是一种亵渎。
当张启拾级而上踏出最后一层石阶，那里早早站着一位身穿青色道衣背着三尺长剑的青年。此时他正面对着张启，问道：“这位可是张启师弟？”
张启回了一礼，答道：“正是。不知这位师兄有何吩咐？”
“师傅昨夜吩咐过张启师弟会来，故此我特意关注了下这边”，他停顿一下，接着说道：“刚才看见山下有人来，料想便是师弟你了。只是这会玄真师叔在与师傅议事，师弟还需稍等下。”然后他带着张启来到殿前广场。两人还未站定，又听到里面玄道道长在呼唤：“清离，让张启师侄进来吧。”
张启独自进殿，看见掌门师伯和玄真道长正往门外看来，等到他走得近一些，又听到掌门师伯问旁边的玄真道长：“你看如何？”
这时玄真道长仍在看着他，回了一句：“尚可。”
张启行过礼后，便听到掌门师伯对他说：“张启师侄，你玄真师叔有些话要问你，你可要好好作答。”
张启不明就里，答了一声：“是。”
这时玄真道长严肃问道：“何为善，何为恶？”
张启心想这个问题很简单，脱口回答说：“助人为善，恶人为恶。”
只见玄真道长面无表情接着问道：“那助恶人是善是恶？”
张启听他这么一问，顿时一呆，心知原来是自己想的简单了。帮助恶人于自己是善，对别人却是恶，这究竟是善还是恶？他一时答不上来，不由沉思。
这时玄真道长却不给他时间，又问道：“我曾救一人，后来他却屠杀百万之众。我是行善还是行恶？”
张启被连着问了两个问题，倒也没懵。认真思索一番，回答说：“无所谓善恶，只看自己就可以。”
玄真道长也没说他回答的是对还错，换个问题问道：“何为正，何为魔？”
张启从未接触过这个问题，也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根本无从回答。于是干脆说：“不知道。”
岂料玄真道长反倒说了一声“不错”，又换了个问题问道：“你可曾拜魔教教主为师？”
张启都不知道魔教教主是谁，心里奇怪道长怎么这么问，回答说：“不曾。”
这时玄真道长止了，对身边的玄道道长说哦：“师兄，我问完了。”
他旁边的玄道道长捋了捋胡须，问他说：“如何？”
然后张启就看见玄真道长摇了摇头说：“师兄何必再问，问心咒下无诳语。无需多说，传下《少阳剑典》便是。”
听他这么说，玄道道长便知他答应了。对张启说：“还不拜谢你玄真师叔，以后师弟便教你学剑。他可是我们这一辈中剑道最好之人。”
张启终于明白掌门师伯是为他找了一位剑道老师，心中万分感动和激动，朝玄真道长跪下磕了三个头，说：“弟子拜见师傅。”
玄真道长坦然受了他的礼，却对他说：“师傅就不必称了。将来你只需记住你是玄玉的弟子，而不是魔教的圣徒，便对得起你我这半师之缘。”
张启虽然不知他为何这么说，依然行了一礼，说：“弟子拜谢玄真师叔。”
玄玉这才扶他起来，转身对玄道道长说：“日后他还是住在小竹林，每月我去指点他两次。师兄看如何？”
玄真道长似把一件大事办下了，很是舒心地回答说：“依你。”然后他又对张启说：“昨日我观你练剑，已初具形态。便想着将《少阳剑典》传给你，然而剑典易得，剑道难成，今日总算为你找来一位师傅。以后若有什么不懂的，都可至大竹峰去问你玄真师叔。”说完以后他朝着大殿门外的方向伸出右手，连续念了三个“来”。
这时在青云峰一处一道红光飞天而起，须臾间落到他的手上。他收回手走到张启的跟前，叫张启跪下了，对他说：“青云弟子张启听令。青云弟子张启，天资甚好，钟爱剑道，今传《少阳剑典》。汝得之后，必深习之，斩妖除魔，匡扶正道。”
张启大声答道：“弟子必不负众望。”
玄道道长看着他接着郑重说道：“凡青云弟子必有道号，玄玉师弟不在，便由我定。从今日起，赐你道号清和，望你遇事心平气和，行事不失仁义之风。”
张启再次铿锵有力回答道：“弟子必不负掌门期望。”
这时玄道道长让他举起双手，将《少阳剑典》放到他的手上。同时对他说：“观你进境，再过三月便得入少清。届时须得下山历练一番，正好为你玄真师叔解了一件陈年旧事。”
这时张启站了起来，问道：“掌门师伯，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然后他便听到玄真道长说：“刚才我给你说我曾救一人，那是俗世间的皇帝。六十年前他父亲身死，他在继承皇位时帝都发生叛乱，不幸流落于外。当时我在外游历，恰好遇到了，便把他救下了送回去。而今他已年入古稀，竟是找到我青云，打起长生的主意来。这便须得去打发了。”
似是有感而发，他看向大殿外的天空，说：“世人皆羡慕长生，而长生皆不可得。俗人如是，我辈亦如是，又如何教得了长生？”他低下头来，对张启说：“三月之后，你代我去俗世将这件事了结了，具体如何做凭你心意而定。”随后又对张启说：“下去吧，我与掌门师兄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