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问询前事欲收徒
张启和刘松林跟着玄真道长直往大殿而去。
刚才还未细看，只是感觉这座大殿很大，走近时他才发现面前这座大殿真的不愧一个大字。十二道宽大的白石阶上，朱红色的格子门高两人有余，开了四扇，闭着八扇。门前两根两人粗的石柱高耸，同样染成了朱红色，顶住大梁。
张启远远地看见那左边的石柱上面不知是谁肆意挥洒写着：“青山问道悟玄真”，右边的石柱同样写着：“云海泛波游天地”。
两只石柱之间，门的正中上面，鎏金的屋檐下挂着一块金边蓝底的大匾，上书四个苍白而遒劲的大字“乾坤直上”。
透过门户，张启能看见大殿里面很是幽深。刘松林就在他的身侧，小声对他说：“这便是青云大殿了，据传是由太初祖师一砖一瓦亲手修砌而成，乃是我青云宗议事之地。待会掌门和几位师叔问你话，你回答时须得谨慎些，切莫乱说。”
张启点点头，表示懂得，又跟着他们上了石阶，此时才看见那大殿的尽头已经站着几位看起来年逾四十的道人，其中一位还是女的。他们皆都穿着和玄真道长一样的道袍，唯有当中一人身上是紫色的，年龄似乎也大一些。
几人正低头看着面前一个木制的剑台，上面供着一把通体黑中发亮的长剑。他们眼中隐隐带着一丝忧伤，此时听见脚步声，齐齐抬头往门外看来。
玄真道长带着两人走了进去，一边口里还说着：“掌门师兄，人已带来了。”
待到几人走到跟前，那位紫衣的道人示意玄真道长站到旁边，对他说道：“辛苦师弟了，青云大比结束刚回去，又劳烦你跑了一趟。”
玄真道长答了一句“无妨”，接着站到他们旁边，说：“玄玉师弟他……真的去了么？”
“唉……玄玉师弟生平最爱此剑，平常都是手不离剑，剑不离人。而今只见剑来，不见消息。你我都知，怕……已是凶多吉少。”那紫衣道人沉声答道。
“尚有转机。师弟他已有三月不曾与门中联系，现如今知道他一点消息的应只有这位小兄弟了。”那唯一的女道人说着，又温声问剑台前站着的张启说：“这位小兄弟，贫道玄心。不知小兄弟你能否告知我们，玄玉他现在何处？”
张启在那里听了他们的对话，心知他们所说的那个玄玉道长应当是他们的亲人，怕是出了什么事情，又听到这位女道长问他，努力回想下，说：“小子确实不认识什么玄玉道长。”正在几人失望之际又不确定地说：“倒是曾遇到过一位看起来三十出头的年轻道人。”
这时有位道长正要说话，被紫衣道长抬袖示意阻止了，听张启说：“我还与他同过一段子路，后来……”
“后来他怎么了？”这时张启听到紫衣道人、女道长和另一个道长齐声问他，于是不好意思地说：“后来他就不见了。”
“不见了？”又有一位很高大粗壮的虬髯道长指着剑台上的烟澜剑问他说：“那你说说这烟澜剑是如何得来的？”
张启看着这剑，回答道：“这是夫子给我的。”他回想着当日的情景，终于记起夫子确实提到过玄玉道长，模仿着那时的场景说：“那时我站在院子门前，正有些恍惚，身前突然出现一把剑，然后就听到夫子说了句‘玄玉说与你有缘，此剑送你了’。于是我便有了这把剑。”
然后张启听到旁边的刘松林也说道：“掌门真人，几位师叔，小兄弟他说的应该是真的，刚才我也问过此事。”
几位道长听到这里，皆在沉思，过了一会，玄真道长当先说道：“不知这夫子是何许人也？”
“玄玉认得他，他也认得玄玉，我们却又不识。”紫衣道人仰面看着屋顶，幽幽地说。
这时玄心道长想起一事，问张启说：“小兄弟可知他是去做什么事？”
张启是知道的，当即回答说：“道长说他是去看望她的妻子，叫司璐。不过已经亡故了，就葬在夫子家的后山上。”
“司璐……司璐……”当即那位虬髯道长握拳狠狠一锤掌心，恨声说道：“又是那个魔教妖女。那夫子岂不是……岂不是……那师弟他……哎……”这时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殿中寂静片刻，玄心道人毕竟是女子，掩面而泣。然后稍稍用衣袖轻轻擦了擦，不忍见那剑，侧着头对紫衣道长说：“师兄，我今日有些不适，就先下去了。”随后她一步走到大殿门口，化作虹光消失无影，只留下大殿几人各自哀痛。
紫衣道长仰着头，眼神迷离道：“师傅仙去之前，曾说我八人中玄玉的年龄最小，天资却是最高，将来成就也是最大。”
有一位道长站到台前，抚摸着那把剑恸声道：“那时我曾不服，事事都要与他比，如今……”他叹了一声气，接着道：“早知今日，四年前就不该让他出去。”
“犹记得他刚刚道境大成就为了那妖女强闯鬼王宗。几日后他一身是血的回来，失魂落魄，整日就知道饮酒。身上的伤还是我给他疗的”，玄真道长也是走上前来，低头盯着那剑沉声说道，“没过几日他便又出去了，从此再也没回过山，只是偶尔找在外游历的弟子问询些消息。”
又有一位道长叹声说：“没想到这一去，再也回不来。”随后他低声对紫衣道长说：”师兄，这师弟的后事……”
随后又听虬髯道长沉声说：“掌门师兄，我们毕竟是修道人，还是商议一下玄真小师弟他身后之事吧。”
紫衣道人闻声低下头来，看着面前的张启说：“此事不急，师弟他将此剑传给这位小友，也算将这位小友看作传人了。”接着他看向几位师弟说：“不知哪位师弟愿意代他收徒，让他也算是后继有人。”
“掌门师兄说的极是”，这时玄真道长说：“这位小友既是我带来的，便由我带回去吧。”
“师兄且慢，师弟我与玄玉比了这么多年都输了。如今却想替他教教徒弟，免得他这徒弟弱了他的名头。”那位抚剑的道人说。
“两位师弟，若说还是该我来教，管保教出一个好苗子来。”这时那虬髯道长也争着说。
另两人也要来争，却听前面张启结结巴巴地说“可是……”。几人不禁同时问道：“小友你想说什么？”
“可是……我已经拜夫子为师了。”张启小声说道。
刚才还未细看，只是感觉这座大殿很大，走近时他才发现面前这座大殿真的不愧一个大字。十二道宽大的白石阶上，朱红色的格子门高两人有余，开了四扇，闭着八扇。门前两根两人粗的石柱高耸，同样染成了朱红色，顶住大梁。
张启远远地看见那左边的石柱上面不知是谁肆意挥洒写着：“青山问道悟玄真”，右边的石柱同样写着：“云海泛波游天地”。
两只石柱之间，门的正中上面，鎏金的屋檐下挂着一块金边蓝底的大匾，上书四个苍白而遒劲的大字“乾坤直上”。
透过门户，张启能看见大殿里面很是幽深。刘松林就在他的身侧，小声对他说：“这便是青云大殿了，据传是由太初祖师一砖一瓦亲手修砌而成，乃是我青云宗议事之地。待会掌门和几位师叔问你话，你回答时须得谨慎些，切莫乱说。”
张启点点头，表示懂得，又跟着他们上了石阶，此时才看见那大殿的尽头已经站着几位看起来年逾四十的道人，其中一位还是女的。他们皆都穿着和玄真道长一样的道袍，唯有当中一人身上是紫色的，年龄似乎也大一些。
几人正低头看着面前一个木制的剑台，上面供着一把通体黑中发亮的长剑。他们眼中隐隐带着一丝忧伤，此时听见脚步声，齐齐抬头往门外看来。
玄真道长带着两人走了进去，一边口里还说着：“掌门师兄，人已带来了。”
待到几人走到跟前，那位紫衣的道人示意玄真道长站到旁边，对他说道：“辛苦师弟了，青云大比结束刚回去，又劳烦你跑了一趟。”
玄真道长答了一句“无妨”，接着站到他们旁边，说：“玄玉师弟他……真的去了么？”
“唉……玄玉师弟生平最爱此剑，平常都是手不离剑，剑不离人。而今只见剑来，不见消息。你我都知，怕……已是凶多吉少。”那紫衣道人沉声答道。
“尚有转机。师弟他已有三月不曾与门中联系，现如今知道他一点消息的应只有这位小兄弟了。”那唯一的女道人说着，又温声问剑台前站着的张启说：“这位小兄弟，贫道玄心。不知小兄弟你能否告知我们，玄玉他现在何处？”
张启在那里听了他们的对话，心知他们所说的那个玄玉道长应当是他们的亲人，怕是出了什么事情，又听到这位女道长问他，努力回想下，说：“小子确实不认识什么玄玉道长。”正在几人失望之际又不确定地说：“倒是曾遇到过一位看起来三十出头的年轻道人。”
这时有位道长正要说话，被紫衣道长抬袖示意阻止了，听张启说：“我还与他同过一段子路，后来……”
“后来他怎么了？”这时张启听到紫衣道人、女道长和另一个道长齐声问他，于是不好意思地说：“后来他就不见了。”
“不见了？”又有一位很高大粗壮的虬髯道长指着剑台上的烟澜剑问他说：“那你说说这烟澜剑是如何得来的？”
张启看着这剑，回答道：“这是夫子给我的。”他回想着当日的情景，终于记起夫子确实提到过玄玉道长，模仿着那时的场景说：“那时我站在院子门前，正有些恍惚，身前突然出现一把剑，然后就听到夫子说了句‘玄玉说与你有缘，此剑送你了’。于是我便有了这把剑。”
然后张启听到旁边的刘松林也说道：“掌门真人，几位师叔，小兄弟他说的应该是真的，刚才我也问过此事。”
几位道长听到这里，皆在沉思，过了一会，玄真道长当先说道：“不知这夫子是何许人也？”
“玄玉认得他，他也认得玄玉，我们却又不识。”紫衣道人仰面看着屋顶，幽幽地说。
这时玄心道长想起一事，问张启说：“小兄弟可知他是去做什么事？”
张启是知道的，当即回答说：“道长说他是去看望她的妻子，叫司璐。不过已经亡故了，就葬在夫子家的后山上。”
“司璐……司璐……”当即那位虬髯道长握拳狠狠一锤掌心，恨声说道：“又是那个魔教妖女。那夫子岂不是……岂不是……那师弟他……哎……”这时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殿中寂静片刻，玄心道人毕竟是女子，掩面而泣。然后稍稍用衣袖轻轻擦了擦，不忍见那剑，侧着头对紫衣道长说：“师兄，我今日有些不适，就先下去了。”随后她一步走到大殿门口，化作虹光消失无影，只留下大殿几人各自哀痛。
紫衣道长仰着头，眼神迷离道：“师傅仙去之前，曾说我八人中玄玉的年龄最小，天资却是最高，将来成就也是最大。”
有一位道长站到台前，抚摸着那把剑恸声道：“那时我曾不服，事事都要与他比，如今……”他叹了一声气，接着道：“早知今日，四年前就不该让他出去。”
“犹记得他刚刚道境大成就为了那妖女强闯鬼王宗。几日后他一身是血的回来，失魂落魄，整日就知道饮酒。身上的伤还是我给他疗的”，玄真道长也是走上前来，低头盯着那剑沉声说道，“没过几日他便又出去了，从此再也没回过山，只是偶尔找在外游历的弟子问询些消息。”
又有一位道长叹声说：“没想到这一去，再也回不来。”随后他低声对紫衣道长说：”师兄，这师弟的后事……”
随后又听虬髯道长沉声说：“掌门师兄，我们毕竟是修道人，还是商议一下玄真小师弟他身后之事吧。”
紫衣道人闻声低下头来，看着面前的张启说：“此事不急，师弟他将此剑传给这位小友，也算将这位小友看作传人了。”接着他看向几位师弟说：“不知哪位师弟愿意代他收徒，让他也算是后继有人。”
“掌门师兄说的极是”，这时玄真道长说：“这位小友既是我带来的，便由我带回去吧。”
“师兄且慢，师弟我与玄玉比了这么多年都输了。如今却想替他教教徒弟，免得他这徒弟弱了他的名头。”那位抚剑的道人说。
“两位师弟，若说还是该我来教，管保教出一个好苗子来。”这时那虬髯道长也争着说。
另两人也要来争，却听前面张启结结巴巴地说“可是……”。几人不禁同时问道：“小友你想说什么？”
“可是……我已经拜夫子为师了。”张启小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