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去留随意变前程
张启看夫子进了屋子，又看了看眼前这把剑。他拔起这剑，心道拿来砍柴应该很不错。一想到这里他惊呼一声“糟糕”，提着剑直奔柴房而去，留下一片碎碎的余音“完了……完了……”
又过去一个时辰，晌午转眼及至。安静了一会的小院又热闹了起来，原来是王晋和几位同学回来了。还没过山脚就远远地听到有人在幽幽叹气说：“那天听你们说看见一位天人的时候，我还嘲笑你们来着。今日一见，感觉除她之外，我生无可恋了。”
这时旁边有人搭话说：“常阳兄说的确实，整天听你们两赞美她，今天去看了，果然名不虚传，当真是美如天仙。”
随后又听到一人说：“可惜……与上次初见一般，任我们言笑晏晏，她不曾说过一句话，哎！”
“不是说了句‘各位公子，我身子不适，请回去吧’嘛！”再有一人笑嘻嘻地说：“我见你们当时一脸和气，殷切地嘘寒问暖来着，这会怎么埋怨起来了。”这声音比起前面三人的要粗壮一点，可以料定是那位胖李兄了。
然后便听到王晋说：“房兄哪有什么埋怨，只是有感而发。我倒是坚信哪怕碧瑶姑娘长着一颗冷若秋霜的心，只要我们殷勤备至，热情如火，总有一天能给她融化了。”
这话引来一片赞同，三言两语地点头称是。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边走边聊，渐渐地走进院子里，只见四周寂寂寥寥，悄无声息。
王晋扯开了嗓子喊了一声：“文远，饭做好了没有。今儿该你做饭，你不会忘了吧。”
这时张启红着一张脸从侧面一间屋子探出头来，说：“刚把柴劈完放好。已经在煮了，你们先玩会。”说完他又了钻回去，显然是煮饭去了。
王晋一听，立马开始挽起袖子，一边走过去一边说：“等你小子一个人搞好我们都要饿死了。老早就回来了，怎么现在才开火，劈柴也早该劈完了。你去煮饭我来炒菜，尽快弄了吃了。”
这时李胖子对另外几人说：“你们先进屋坐着，我去给他们帮忙。”说完也挽好了衣袖走了过去。
剩下三人中有一个还要说话，这时房小虎拉住他说：“厨房里三个人足够了。我们去屋中候着就是。”然后他带着他们进了屋子。
再说这边，张启正在烧火，王晋一进屋子就看见墙角平平放着一把剑。说实话，因为各种奇闻异志看得多了，王晋对书中所言的侠士生活非常向往。这会真真切切看见一把剑，可是喜欢的不得了，他三步变作两步小跑过去将剑提了起来，口里说着：“你小子可以啊，一个多时辰的功夫不见，在哪得了这么一样宝贝儿。”接着还伸出左手准备去抚摸剑身。
张启刚好看见了，高呼一声”别”，把手中火钳一丢，趁着王晋一愣神将剑抢了过来。
“咦”，王晋看他这疯狂样，很是好奇地说：“我说是宝贝儿，你小子还真当宝贝了啊，摸都不让摸。”
张启听了一声不坑，从灶前拿了根劈好的柴放在地上，示意他看，然后将剑锋竖着着慢慢往下切。
王晋不明所以，于是跟着往下看去，等到锋刃距离木柴还有一指多距离的时候，只见那木柴从锋刃落下处无声无息地变成了两截。木柴的切面光滑得能当镜子来用了，映着火光，显出他的面容来。
张启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将剑平平地放到墙角，烧火去了。
王晋吓得额头满是细密密的冷汗，一想到刚才要伸手去摸剑身，就感觉背后凉飕飕的。左手不自觉的虚握了几下，他对张启说：“你小子当真捡了一样宝贝儿。”又十分感激地说道：“刚才谢谢你了。今儿中午必定烧一手好菜请你。”
李胖子进来的稍晚些，恰好看见张启用剑无声无息间把柴切了，也是一脸的赞叹地说：“这恐怕是我这一辈子能见到的最锋利的武器了。当真好宝贝儿！”接着他撇开不谈，只是问道：“还有什么需要做的没有？我来帮忙。”
这时王晋正舀水准备洗手，头也没回说道：“胖子你先过来把手洗了，我还不想拉肚子。”
李胖子呵呵一笑，也过去把手洗了开始帮忙。
三人在厨房忙活了近半个时辰，终于把饭做好了。王晋跑到门口对着正屋大声吼了一句：“开饭了，过来两个人端！”
只听那边传来一声“好嘞”，顿时三人齐齐从屋中跑了出来。他们进门的时候看见那案上做了好几个小菜，不由地就问了：“今儿是什么大喜日子，竟让王兄做了这么多拿手好菜。我们在那边屋子里远远就闻到了香味儿。”
“别管那么多，弄过去吃了再说！”王晋一想起刚才那事就心凉，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中的一把筷子，又端过一盘菜，率先跑了出去。
剩下几人也都端饭端菜拿汤勺一路跟了过去。待到把饭菜全都摆好，几人坐下来了端起来就刨，夹菜都用抢的，明显是饿着了。
吃着吃着，就是刚才被称作常阳兄那位同学冒了一句：“用不用给夫子留饭？”
这时房小虎一边往嘴里刨着饭一边含糊不清地说：“往年今日夫子出去都是下午甚至傍晚才回来，哪用留饭。”这时他看见旁边张启突然一动不动，问道：“咦，文远你怎么了？”
这时张启忐忑不安地放下碗筷，朝内屋指了指。
几人顿时被吓一跳，坐在他右边的王晋这时也抬起头来，悄声问道：“你怎么不早说？”
“忘了……”，低头回了句，张启心道那篇文字时时浮现在脑海中，能不走神已经算不错了，刚开始的时候他可是接连走神来着。
就在大家不知所措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声音：“你们吃完到学舍去，今日要宣布一件事情。”
也听不出夫子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几人闷声把午饭吃了，又一起把碗筷收拾了。当他们来到学舍的时候，只见夫子早已经来了，站在前面的窗子口静静地看着后山的风景。于是各自找位置坐下了，翻开书本看了起来。
过了一会，夫子依然站那窗头，只是转过身来他们说道：“我在这里已经住了四年，不日就要离开了。”
一句话惊起千层浪，几人再也不能专心看书，左顾右盼。有胆大的比如王晋直接朗声问道：“夫子为何离开，不能住在这吗？”
这时夫子看向王晋点了点头说：“不错!”他回应说：“当年来这里有事要做，而今做完了。若不早些离去，徒增伤心而已。”随后又说道：“给你们半天时间想清楚，是随我离开，还是就此留下。”
说完夫子便出了门，上后山去了。
又过去一个时辰，晌午转眼及至。安静了一会的小院又热闹了起来，原来是王晋和几位同学回来了。还没过山脚就远远地听到有人在幽幽叹气说：“那天听你们说看见一位天人的时候，我还嘲笑你们来着。今日一见，感觉除她之外，我生无可恋了。”
这时旁边有人搭话说：“常阳兄说的确实，整天听你们两赞美她，今天去看了，果然名不虚传，当真是美如天仙。”
随后又听到一人说：“可惜……与上次初见一般，任我们言笑晏晏，她不曾说过一句话，哎！”
“不是说了句‘各位公子，我身子不适，请回去吧’嘛！”再有一人笑嘻嘻地说：“我见你们当时一脸和气，殷切地嘘寒问暖来着，这会怎么埋怨起来了。”这声音比起前面三人的要粗壮一点，可以料定是那位胖李兄了。
然后便听到王晋说：“房兄哪有什么埋怨，只是有感而发。我倒是坚信哪怕碧瑶姑娘长着一颗冷若秋霜的心，只要我们殷勤备至，热情如火，总有一天能给她融化了。”
这话引来一片赞同，三言两语地点头称是。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边走边聊，渐渐地走进院子里，只见四周寂寂寥寥，悄无声息。
王晋扯开了嗓子喊了一声：“文远，饭做好了没有。今儿该你做饭，你不会忘了吧。”
这时张启红着一张脸从侧面一间屋子探出头来，说：“刚把柴劈完放好。已经在煮了，你们先玩会。”说完他又了钻回去，显然是煮饭去了。
王晋一听，立马开始挽起袖子，一边走过去一边说：“等你小子一个人搞好我们都要饿死了。老早就回来了，怎么现在才开火，劈柴也早该劈完了。你去煮饭我来炒菜，尽快弄了吃了。”
这时李胖子对另外几人说：“你们先进屋坐着，我去给他们帮忙。”说完也挽好了衣袖走了过去。
剩下三人中有一个还要说话，这时房小虎拉住他说：“厨房里三个人足够了。我们去屋中候着就是。”然后他带着他们进了屋子。
再说这边，张启正在烧火，王晋一进屋子就看见墙角平平放着一把剑。说实话，因为各种奇闻异志看得多了，王晋对书中所言的侠士生活非常向往。这会真真切切看见一把剑，可是喜欢的不得了，他三步变作两步小跑过去将剑提了起来，口里说着：“你小子可以啊，一个多时辰的功夫不见，在哪得了这么一样宝贝儿。”接着还伸出左手准备去抚摸剑身。
张启刚好看见了，高呼一声”别”，把手中火钳一丢，趁着王晋一愣神将剑抢了过来。
“咦”，王晋看他这疯狂样，很是好奇地说：“我说是宝贝儿，你小子还真当宝贝了啊，摸都不让摸。”
张启听了一声不坑，从灶前拿了根劈好的柴放在地上，示意他看，然后将剑锋竖着着慢慢往下切。
王晋不明所以，于是跟着往下看去，等到锋刃距离木柴还有一指多距离的时候，只见那木柴从锋刃落下处无声无息地变成了两截。木柴的切面光滑得能当镜子来用了，映着火光，显出他的面容来。
张启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将剑平平地放到墙角，烧火去了。
王晋吓得额头满是细密密的冷汗，一想到刚才要伸手去摸剑身，就感觉背后凉飕飕的。左手不自觉的虚握了几下，他对张启说：“你小子当真捡了一样宝贝儿。”又十分感激地说道：“刚才谢谢你了。今儿中午必定烧一手好菜请你。”
李胖子进来的稍晚些，恰好看见张启用剑无声无息间把柴切了，也是一脸的赞叹地说：“这恐怕是我这一辈子能见到的最锋利的武器了。当真好宝贝儿！”接着他撇开不谈，只是问道：“还有什么需要做的没有？我来帮忙。”
这时王晋正舀水准备洗手，头也没回说道：“胖子你先过来把手洗了，我还不想拉肚子。”
李胖子呵呵一笑，也过去把手洗了开始帮忙。
三人在厨房忙活了近半个时辰，终于把饭做好了。王晋跑到门口对着正屋大声吼了一句：“开饭了，过来两个人端！”
只听那边传来一声“好嘞”，顿时三人齐齐从屋中跑了出来。他们进门的时候看见那案上做了好几个小菜，不由地就问了：“今儿是什么大喜日子，竟让王兄做了这么多拿手好菜。我们在那边屋子里远远就闻到了香味儿。”
“别管那么多，弄过去吃了再说！”王晋一想起刚才那事就心凉，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中的一把筷子，又端过一盘菜，率先跑了出去。
剩下几人也都端饭端菜拿汤勺一路跟了过去。待到把饭菜全都摆好，几人坐下来了端起来就刨，夹菜都用抢的，明显是饿着了。
吃着吃着，就是刚才被称作常阳兄那位同学冒了一句：“用不用给夫子留饭？”
这时房小虎一边往嘴里刨着饭一边含糊不清地说：“往年今日夫子出去都是下午甚至傍晚才回来，哪用留饭。”这时他看见旁边张启突然一动不动，问道：“咦，文远你怎么了？”
这时张启忐忑不安地放下碗筷，朝内屋指了指。
几人顿时被吓一跳，坐在他右边的王晋这时也抬起头来，悄声问道：“你怎么不早说？”
“忘了……”，低头回了句，张启心道那篇文字时时浮现在脑海中，能不走神已经算不错了，刚开始的时候他可是接连走神来着。
就在大家不知所措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声音：“你们吃完到学舍去，今日要宣布一件事情。”
也听不出夫子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几人闷声把午饭吃了，又一起把碗筷收拾了。当他们来到学舍的时候，只见夫子早已经来了，站在前面的窗子口静静地看着后山的风景。于是各自找位置坐下了，翻开书本看了起来。
过了一会，夫子依然站那窗头，只是转过身来他们说道：“我在这里已经住了四年，不日就要离开了。”
一句话惊起千层浪，几人再也不能专心看书，左顾右盼。有胆大的比如王晋直接朗声问道：“夫子为何离开，不能住在这吗？”
这时夫子看向王晋点了点头说：“不错!”他回应说：“当年来这里有事要做，而今做完了。若不早些离去，徒增伤心而已。”随后又说道：“给你们半天时间想清楚，是随我离开，还是就此留下。”
说完夫子便出了门，上后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