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相认之时
我回来……我为什么回来……”初筠喃喃自语，但就是没有回答百里奚的话，百里奚也不在乎她是不是听进去了他的话。
初筠看着百里奚，他是和三年前温润尔雅的样子，岁月好像没有在他脸上流下什么痕迹，只是他的眼睛却不是想三年前那样纯粹的只有自己专注的医术了。
百里奚像是要把初筠的面庞印在自己的心里一样，牢牢看着她的脸庞，他道：“你知道我也是大夫，更别提，我曾经为你治过伤了，别和我说，你已经全部忘了。”
初筠点头道：“没有忘，我要谢谢你，若不是你……我可能还活不了那么久。”
初筠说的不假，不过有些夸张便是了，她的身体是不能坚持太久了。
百里奚摇摇头道：“你说谎，我虽然医术比不过你，但是我好歹还是一个大夫，你的伤口完全没有好的意思，但那不足以致死，甚至你腿上的伤口不好，也是因为你用自己试针的原因。”
初筠摇摇头，她不知道怎么和百里奚说，那是因为她的灵魂和原主的身体不契合的原因。还有，这个也是，就算是她和左逸云和好了，也只是平白让左逸云再伤心一次罢了。
百里奚叹口气用无奈的眼神看着她道：“你现在还要骗我吗？你为云泽施针的痕迹我都看了，虽说那些腿上的穴位不是太
要紧，但是却会冲击腿上的穴位，血脉涌动，所以你的腿才会迟迟不好，甚至更严重。”
这也是初筠去世之后，百里奚才想通的，但是……他一直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初筠愿意为左逸云做到这个地步？宁愿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左逸云的双腿？
初筠想得和他完全不一样，她以为他们知道她的身份之后只会厌恶，出于对不确定事物的恐惧，他们只会把她当做妖孽烧死，毕竟谁都不想留一个会借尸还魂的人在身边。
你能知道，那个人是不是本人？
谁能知道，他们的反应竟然这么……平静？
初筠看着他的眼睛道：“你们早就知道我不是原来的初筠了吗？”
百里奚摇摇头道：“一开始只因为你是性情大变，后来……你做的那些事情，让我们开始怀疑你了。”
初筠精确的抓住了他话中的漏洞，她打断百里奚道：“我们？”
百里奚点点头道：“是，我和云泽，之前讨论过你，为何会性情大变，之前便说过也许是借尸还魂。你一点都没有掩饰自己，略微熟悉的人很轻易就能看出来。”
初筠喃喃道：“原来我一直以为自己瞒的很好，原来很早就暴露了吗？”既然暴露了，左逸云也没有揭穿自己吗，那是不是代表他喜欢自己……
百里奚看她这个样子赶紧解释道：“只是怀疑，后来……你死后，云泽太过低沉，初筠的父亲过来了。他和云泽说，初筠死之前，给他们老两口托梦了，所以他们应该是最先知道你不是原来的初筠的人了。”
初筠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话表达自己现在内心的感情了，原来自己自认为藏得好好的秘密，早在她刚来的时候就被发现了。
初筠道：“那皇上皇后，御疆王夫妇他们呢？”
百里奚道：“‘你’死后没多久他们便一起到宫中了，国师听完之后，说出这件事，所以他们是知道的。”
原来都已经知道了，初筠内心有些茫然，他们竟然没有想要烧死自己的意图吗？
两人没有人再说话，怔怔的坐着，过了没多久，百里奚出声打破了这个平静的氛围，他道：“三年了，有什么话你就对着他说罢，想来也是憋在心里堵得慌，我出去看看药好了没有。”
初筠点了点头，百里奚离开了，初筠放慢了呼吸生怕呼吸声大一些便打碎了现在的梦境，他坐在左逸云的身边，把手覆在他的手上，眼睛里一会就溢满了泪水，她轻声道：“我竟是留下了这么大的罪过吗？我以为，我走后，你就能很快忘记我，就能过得幸福，你看，我走了，你和云侧妃之间便没有别人在夹杂着了，我一直很抱歉。”
“你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生命？活着是多么好的一件事情？我拼命想着活，你倒好，一直想寻死。我一直想和你说，我的死亡不怪你，只是我自己的原因。那试针只是一方面原因罢了，就算是不为你试针我也是活不了多久的。”
初筠把耳朵轻轻贴在他胸口的纱布上，没有碰到他的伤口，却可以听到他的心跳，她道：“你这千疮百孔的心脏，竟然也是跳的这么好吗？你知不知你刚才那个样子可吓死我了？也不问什么情况就把匕首往心脏里捅，要不是百里神医妙手回春，我现在就看不见你了，你说你是不是傻？”
眼泪从眼角滑落，初筠哽咽道：“我是不是不应该回来？只是，我迟迟放心不下你的腿啊，这三年我一直在想，你这阴天下雨会不会痛啊，痛了有没有人给你揉揉，你有没有和别人说你腿痛的事情？有没有去请御医，御医会不会给你治好了？但是无论想到什么样，我不亲眼看看终究是不会放心的。这次一来果真如此，你的腿……”
初筠看不见，男人睁开来的眼睛里充满痛苦与挣扎，左逸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一点，他道：“难道你回来只是为了本王的腿？
初筠惊恐的抬头看向已经醒来了的男人，看到初筠这样的神情，即使是陌生的样子，可是却是熟悉的灵魂，左逸云感觉自己一直飘离在九天之外的神魂渐渐归来，他轻轻露出了一个笑容。
初筠不知道左逸云是什么时候醒的，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只能呆呆的问道：“你……什么时候醒来的？”
左逸云道：“在百里奚问你‘醒了？’的时候，本王全都听见了。”
初筠松开自己握着左逸云的手，微微瑟缩了身体，左逸云眼中全然陌生的神情让她有些不安，那会的笑容就像是昙花一现一样，她道：“既然醒了，怎么不说话？”
左逸云嘴角勾起来道：“让本王说什么？多谢你放弃自己的生命救回本王的一双腿吗？”
初筠摆摆手道：“你误会了……”
左逸云赤红着双眼打断她道：“误会什么，误会你不是真的死在我怀里吗？你知道我当时有多绝望吗？你不知道，你只是像换了一身衣服一样，又去过另一个人生了，若不是本王的腿没有问题，你是不是就不准备回来了？”
初筠沉默了，她不知道是不是，她现在一直在怀疑自己回来是不是错误的，她自以为瞒的非常好，可是这才不到一个月，她所有人便都知道她的身份了，就像三年前一样。可是……左逸云的腿是她万万放不下的，三年前就一直撂在心上，一直不能忘怀。
看初筠没有说话，左逸云有些颓废的躺在原地道：“本王就知道是这样。”
初筠上前蒙住他的眼睛道：“你不要休息一会吗？”
左逸云摇摇头，初筠又道：“不要看着我，这样不是我想得，我也希望我会用我自己的面貌见你，可是我已经死了，上次是我死的第二次，我不可能有机会用原来的面貌见你，可是能怎么办呢？就像是我现在这个借尸还魂也不是我自己想得一样，我没有办法啊。我每次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时候，都会一愣，心想这是谁？每次都是过了好一会才能反应过来，噢，原来是自己啊。左逸云，我不能选的，我不想你看到我这个样子。”
左逸云拨开她的手，用足以溺毙人都的温柔看着她道：“你以为本王是那么肤浅的人吗？就算你又换了一张皮，你在本王心中依旧是那个初筠。”
不常说情话的人一说出来，初筠立马就沦陷了，心里化作一汪春水，脸色绯红，眼睛都不眨的看着左逸云。
可是左逸云又道：“你既然一开始就不是想回来的，就坚持你自己的想法吧，你现在不是王妃，本王没有理由管你了。”左逸云想起完老将军去世之后看到的那幕了，和完勇仪抱在一起哭泣的初筠，站在完勇仪旁边胳膊上套着黑纱的初筠，管理完府琐事的初筠……
初筠听到他的话，面目表情，只是浑身气势有些冷漠，这让左逸云有些担心是不是自己讲话有些太重了。
左逸云看着初筠站起来，又背过身去，缓缓离开，忍不住的开口：“初筠！”
初筠转过脸有些迷茫的看着左逸云道：“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
左逸云摇摇头道：“你要去哪？”
秋风吹起初筠的秀芳，青丝在空中飘扬，左逸云有些担心初筠会被这一股风给吹走了，然后留下她其实是神仙的话语。
初筠道：“你不能吹风。”
他走到窗边将窗户关实了，这才又走回来，坐在椅子上，左逸云一直看着她动作。然后缓缓道：“你什么时候离开？”
初筠道：“等治好你的腿，救醒安澜。”
左逸云怔了一下道：“你能救醒安澜？”
初筠摇摇头道：“我还没有看过她的症状，不好说，我一定会尽力的。”
左逸云皱紧了眉头道：“就算要尽力也不能拿自己命去换。”
看着男人抿起来的双唇，初筠点点头道：“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的，”想了想又道：“安澜不是原来的初筠推下去的。”
左逸云不想说这个，皱着眉头，不说话了，可是他这样把初筠吓个够呛，她焦急道：“怎么了？又疼了吗？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
左逸云淡淡道：“有什么区别呢？”他把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道：“这里无时无刻不在痛。”
初筠红着眼睛把他的手拿下来道：“小心不要碰到伤口了。”
左逸云赌气道：“死了才好！”虽然这样说但是他却没有再挣扎，任初筠抓着他的手。
初筠用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中隐约有情愫的因子在蔓延，左逸云突然道：“你和完勇仪是三年前就认识了吗？”
初筠点点头道：“但是我们不是照你想得那样，等你好了，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和你说。”
左逸云闭上眼道：“本王才不在乎呢。”
初筠笑道：“对对对，王爷一点都不在乎，是我在乎，我想和王爷说，王爷你能有时间听听嘛？”
左逸云睁开眼，看她笑得眉眼弯弯轻轻的点了点头。
初筠看着百里奚，他是和三年前温润尔雅的样子，岁月好像没有在他脸上流下什么痕迹，只是他的眼睛却不是想三年前那样纯粹的只有自己专注的医术了。
百里奚像是要把初筠的面庞印在自己的心里一样，牢牢看着她的脸庞，他道：“你知道我也是大夫，更别提，我曾经为你治过伤了，别和我说，你已经全部忘了。”
初筠点头道：“没有忘，我要谢谢你，若不是你……我可能还活不了那么久。”
初筠说的不假，不过有些夸张便是了，她的身体是不能坚持太久了。
百里奚摇摇头道：“你说谎，我虽然医术比不过你，但是我好歹还是一个大夫，你的伤口完全没有好的意思，但那不足以致死，甚至你腿上的伤口不好，也是因为你用自己试针的原因。”
初筠摇摇头，她不知道怎么和百里奚说，那是因为她的灵魂和原主的身体不契合的原因。还有，这个也是，就算是她和左逸云和好了，也只是平白让左逸云再伤心一次罢了。
百里奚叹口气用无奈的眼神看着她道：“你现在还要骗我吗？你为云泽施针的痕迹我都看了，虽说那些腿上的穴位不是太
要紧，但是却会冲击腿上的穴位，血脉涌动，所以你的腿才会迟迟不好，甚至更严重。”
这也是初筠去世之后，百里奚才想通的，但是……他一直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初筠愿意为左逸云做到这个地步？宁愿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左逸云的双腿？
初筠想得和他完全不一样，她以为他们知道她的身份之后只会厌恶，出于对不确定事物的恐惧，他们只会把她当做妖孽烧死，毕竟谁都不想留一个会借尸还魂的人在身边。
你能知道，那个人是不是本人？
谁能知道，他们的反应竟然这么……平静？
初筠看着他的眼睛道：“你们早就知道我不是原来的初筠了吗？”
百里奚摇摇头道：“一开始只因为你是性情大变，后来……你做的那些事情，让我们开始怀疑你了。”
初筠精确的抓住了他话中的漏洞，她打断百里奚道：“我们？”
百里奚点点头道：“是，我和云泽，之前讨论过你，为何会性情大变，之前便说过也许是借尸还魂。你一点都没有掩饰自己，略微熟悉的人很轻易就能看出来。”
初筠喃喃道：“原来我一直以为自己瞒的很好，原来很早就暴露了吗？”既然暴露了，左逸云也没有揭穿自己吗，那是不是代表他喜欢自己……
百里奚看她这个样子赶紧解释道：“只是怀疑，后来……你死后，云泽太过低沉，初筠的父亲过来了。他和云泽说，初筠死之前，给他们老两口托梦了，所以他们应该是最先知道你不是原来的初筠的人了。”
初筠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话表达自己现在内心的感情了，原来自己自认为藏得好好的秘密，早在她刚来的时候就被发现了。
初筠道：“那皇上皇后，御疆王夫妇他们呢？”
百里奚道：“‘你’死后没多久他们便一起到宫中了，国师听完之后，说出这件事，所以他们是知道的。”
原来都已经知道了，初筠内心有些茫然，他们竟然没有想要烧死自己的意图吗？
两人没有人再说话，怔怔的坐着，过了没多久，百里奚出声打破了这个平静的氛围，他道：“三年了，有什么话你就对着他说罢，想来也是憋在心里堵得慌，我出去看看药好了没有。”
初筠点了点头，百里奚离开了，初筠放慢了呼吸生怕呼吸声大一些便打碎了现在的梦境，他坐在左逸云的身边，把手覆在他的手上，眼睛里一会就溢满了泪水，她轻声道：“我竟是留下了这么大的罪过吗？我以为，我走后，你就能很快忘记我，就能过得幸福，你看，我走了，你和云侧妃之间便没有别人在夹杂着了，我一直很抱歉。”
“你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生命？活着是多么好的一件事情？我拼命想着活，你倒好，一直想寻死。我一直想和你说，我的死亡不怪你，只是我自己的原因。那试针只是一方面原因罢了，就算是不为你试针我也是活不了多久的。”
初筠把耳朵轻轻贴在他胸口的纱布上，没有碰到他的伤口，却可以听到他的心跳，她道：“你这千疮百孔的心脏，竟然也是跳的这么好吗？你知不知你刚才那个样子可吓死我了？也不问什么情况就把匕首往心脏里捅，要不是百里神医妙手回春，我现在就看不见你了，你说你是不是傻？”
眼泪从眼角滑落，初筠哽咽道：“我是不是不应该回来？只是，我迟迟放心不下你的腿啊，这三年我一直在想，你这阴天下雨会不会痛啊，痛了有没有人给你揉揉，你有没有和别人说你腿痛的事情？有没有去请御医，御医会不会给你治好了？但是无论想到什么样，我不亲眼看看终究是不会放心的。这次一来果真如此，你的腿……”
初筠看不见，男人睁开来的眼睛里充满痛苦与挣扎，左逸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一点，他道：“难道你回来只是为了本王的腿？
初筠惊恐的抬头看向已经醒来了的男人，看到初筠这样的神情，即使是陌生的样子，可是却是熟悉的灵魂，左逸云感觉自己一直飘离在九天之外的神魂渐渐归来，他轻轻露出了一个笑容。
初筠不知道左逸云是什么时候醒的，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只能呆呆的问道：“你……什么时候醒来的？”
左逸云道：“在百里奚问你‘醒了？’的时候，本王全都听见了。”
初筠松开自己握着左逸云的手，微微瑟缩了身体，左逸云眼中全然陌生的神情让她有些不安，那会的笑容就像是昙花一现一样，她道：“既然醒了，怎么不说话？”
左逸云嘴角勾起来道：“让本王说什么？多谢你放弃自己的生命救回本王的一双腿吗？”
初筠摆摆手道：“你误会了……”
左逸云赤红着双眼打断她道：“误会什么，误会你不是真的死在我怀里吗？你知道我当时有多绝望吗？你不知道，你只是像换了一身衣服一样，又去过另一个人生了，若不是本王的腿没有问题，你是不是就不准备回来了？”
初筠沉默了，她不知道是不是，她现在一直在怀疑自己回来是不是错误的，她自以为瞒的非常好，可是这才不到一个月，她所有人便都知道她的身份了，就像三年前一样。可是……左逸云的腿是她万万放不下的，三年前就一直撂在心上，一直不能忘怀。
看初筠没有说话，左逸云有些颓废的躺在原地道：“本王就知道是这样。”
初筠上前蒙住他的眼睛道：“你不要休息一会吗？”
左逸云摇摇头，初筠又道：“不要看着我，这样不是我想得，我也希望我会用我自己的面貌见你，可是我已经死了，上次是我死的第二次，我不可能有机会用原来的面貌见你，可是能怎么办呢？就像是我现在这个借尸还魂也不是我自己想得一样，我没有办法啊。我每次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时候，都会一愣，心想这是谁？每次都是过了好一会才能反应过来，噢，原来是自己啊。左逸云，我不能选的，我不想你看到我这个样子。”
左逸云拨开她的手，用足以溺毙人都的温柔看着她道：“你以为本王是那么肤浅的人吗？就算你又换了一张皮，你在本王心中依旧是那个初筠。”
不常说情话的人一说出来，初筠立马就沦陷了，心里化作一汪春水，脸色绯红，眼睛都不眨的看着左逸云。
可是左逸云又道：“你既然一开始就不是想回来的，就坚持你自己的想法吧，你现在不是王妃，本王没有理由管你了。”左逸云想起完老将军去世之后看到的那幕了，和完勇仪抱在一起哭泣的初筠，站在完勇仪旁边胳膊上套着黑纱的初筠，管理完府琐事的初筠……
初筠听到他的话，面目表情，只是浑身气势有些冷漠，这让左逸云有些担心是不是自己讲话有些太重了。
左逸云看着初筠站起来，又背过身去，缓缓离开，忍不住的开口：“初筠！”
初筠转过脸有些迷茫的看着左逸云道：“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
左逸云摇摇头道：“你要去哪？”
秋风吹起初筠的秀芳，青丝在空中飘扬，左逸云有些担心初筠会被这一股风给吹走了，然后留下她其实是神仙的话语。
初筠道：“你不能吹风。”
他走到窗边将窗户关实了，这才又走回来，坐在椅子上，左逸云一直看着她动作。然后缓缓道：“你什么时候离开？”
初筠道：“等治好你的腿，救醒安澜。”
左逸云怔了一下道：“你能救醒安澜？”
初筠摇摇头道：“我还没有看过她的症状，不好说，我一定会尽力的。”
左逸云皱紧了眉头道：“就算要尽力也不能拿自己命去换。”
看着男人抿起来的双唇，初筠点点头道：“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的，”想了想又道：“安澜不是原来的初筠推下去的。”
左逸云不想说这个，皱着眉头，不说话了，可是他这样把初筠吓个够呛，她焦急道：“怎么了？又疼了吗？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
左逸云淡淡道：“有什么区别呢？”他把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道：“这里无时无刻不在痛。”
初筠红着眼睛把他的手拿下来道：“小心不要碰到伤口了。”
左逸云赌气道：“死了才好！”虽然这样说但是他却没有再挣扎，任初筠抓着他的手。
初筠用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中隐约有情愫的因子在蔓延，左逸云突然道：“你和完勇仪是三年前就认识了吗？”
初筠点点头道：“但是我们不是照你想得那样，等你好了，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和你说。”
左逸云闭上眼道：“本王才不在乎呢。”
初筠笑道：“对对对，王爷一点都不在乎，是我在乎，我想和王爷说，王爷你能有时间听听嘛？”
左逸云睁开眼，看她笑得眉眼弯弯轻轻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