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途漫漫,总裁求婚一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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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定亲信物

    “抱够了吗?”聂惟勒嘴角微微上扬,脸上挂起了一抹得意的笑,这个女人在自己的怀里乖巧的像个兔子一样。

    聂惟勒冰冷的话语传入宁绮的耳中,打破了她陷入的幻想。宁绮你真是疯了,她是聂惟勒,一毛不拔、小气又斤斤计较的男人,清醒一点。

    宁绮从粘着的聂惟勒身上抽离了下来,穿着睡衣就准备下楼。

    “喂,你衣服没换。”聂惟勒一副胜利的表情,看见神情错乱的宁绮走到门口时,出声叫住了她。

    宁绮脸颊有些发烫,打开衣柜之后,打开门从里面取了一身休闲服出来,然后冲进了卧室。

    聂惟勒深深的望了浴室的门一眼,然后走回了自己书房。

    不一会儿,宁绮走下楼,长长的头发被束了起来,绑成丸子头,整个人看起来神清气爽。在客厅里,王嫂头戴着一顶报纸折成的帽子,拿着一把长条形的工具已经“开工”。

    聂惟勒一手插进裤子口袋,一手拿着公事包从楼上走了上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好了一身西装,神色端正严肃,从宁绮的身边经过。

    一阵清新的香水味扑面而来,当宁绮缓过神来时,聂惟勒已经到达了门口,对着从厨房里走出来的聂母淡漠的说了一声,“我出去一下”。

    宁绮赶忙下楼,走到聂母的身边,“等我一下,去拿一张报纸。”

    聂母笑盈盈的看向宁绮,“呵呵,傻孩子,你跟我来”,拉起宁绮的手,重新回到了楼上。

    聂母带着宁绮来到一扇黑色木门前,用力推开了门。

    宁绮眨了下眼睛,这间房子就在自己的隔壁,她怎么从来都没有注意过,还以为是一间储藏室。

    打开门之后,宁绮才发现自己想错了,这是一件书房,在她的右手边有一整面墙,上面堆满了各种书。宁绮好奇的走过去,抚摸着这些书,眼前的景象简直叹为观止。

    “这些都是聂小勒的书。”聂母看见宁绮非常有兴趣的样子,就解释道。

    聂小勒?这样可爱的名字怎么也不能跟那个腹黑男联系到一起。不过,宁绮居然看了这么多的书,真的不能想象。

    “如果聂小勒有什么烦心事的时候,就会躲在书房里,可能是一天,也可能是几天,不见任何人,直到问题解决,他才出来。”聂母拍了拍宁绮的肩膀,“你跟我来”。

    宁绮跟在聂母的后面,走到了房间的另外一边,这边有一个办公桌和双人床,床下扔着一堆衣服。

    “你把它们收拾了,然后交给王嫂,趁着他不在,我们就把这里打扫一下”,聂母接着压低了声音说道,“平常这里是不准进的。”聂母朝着宁绮秀了一下手里的钥匙。

    “原来如此,我会保密的。”宁绮十分配合的说道。

    聂母满意的点了点头,“我们开始吧。”

    宁绮走到床边,将聂惟勒换下来的脏衣服一件件捡起来,扔进来准备好的洗衣篮里,当摸到一件材质光滑又黏黏的黑色衣服时,宁绮皱起了眉头,这一件形状这么奇怪?宁绮将衣服拿在手里,来来回回的摆弄着。

    “哈哈”,聂母大笑了起来。宁绮一副疑惑的表情看着她,“你怎么了?”

    “你拿着聂小勒的内裤干什么呢?”聂母歪着头,眼神清冽又带着笑意,被自己傻儿媳妇给逗笑了。

    居然是内裤,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宁绮赶忙扭过头,将手中的内裤甩了出去,然后在其他的衣服上不停的擦拭着手。

    “啊”,宁绮的身后传来了叫声,是聂妈,她怎么了?宁绮转过头,才发现尴尬了,自己把内裤正好扔到了聂妈的面前,差一点就扔到了她的身上。

    宁绮低着头,缓步朝着聂妈走去,自己怎么能这么精准呢,这明明是闭着眼睛扔的啊。“阿姨,我不是故意的。”宁绮用两只手指捏起了内裤,将它放进了脏衣篓里,然后又扔进一件衣服去,将它覆盖了起来。

    聂母一直没有出声,视线落在桌上的一样东西。宁绮有些窘迫,还是厚着脸皮走到了她的背后,抬头朝着桌子上看去。

    一个精致的长方形漆木盒子,外观为暗红色,雕琢着一束束的梅花,这样古典装饰品似乎跟整个屋子的气质不搭。“这是什么啊?”宁绮忍不住开口问道。

    聂母伸手拿起来盒子,缓缓的打开,里面的放着的东西,宁绮再熟悉不过了。

    怎么会?这样东西怎么还在啊?宁绮的脸呆滞了,一支温润的玉钗子,是聂家和宁家当年的定情信物。尘封的记忆再度被唤醒,宁绮作为当事人都有些遗忘了真实发生过的事。

    聂惟勒和宁绮在没有长大之前,经常由家长带着在一起玩,大人们经常提起这只古老的玉钗。当年,聂惟勒和宁绮是两小无猜,但是在高中之后,因为繁重的课业,两个人几乎就没有再见过。

    直到大学的时候,宁绮从父母手里讨要这只玉钗,重新还给了聂家,并且将亲事给退了。

    “这件东西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交给阿姨你了吗?”宁绮有些不解。

    “当年,你退婚之后,聂小勒就找我要了玉钗,他那时候还年轻,我不想把传家的东西给他,害怕有个万一。”聂母的笑容也从脸上消失了,望着窗外似乎在回忆那个夏天发生的事情。“我不肯,他就一直闹,还离家出走了,我只能给了他,然后一直是由他保管着。”

    宁绮伸手想要触碰一下玉钗,可是越接近玉钗,就会记起越来越多的事情。多少个日夜里,宁绮为了齐斐而黯然神伤,默默垂泪,却忘记了因为她而受伤的另外一个人。

    她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原来,她跟聂惟勒的事情才是内心真正不敢触碰的。

    “咔哒”,书房的门锁被转动了。聂母与宁绮纷纷扭头看去,聂惟勒出现在了门口,他幽深的眼眸朝着那支玉钗望去,随后,他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夺过玉钗和漆木小盒。

    “谁让你们进来的?” 聂惟勒大声的吼叫着,“给我出去”,聂惟勒像一个被看穿心事的孩子,内心的伤疤被人突然硬生生的撕开。

    宁绮扶着聂母,拿着脏衣篮走了出去,她在门口幽幽的望了聂惟勒一眼。

    聂惟勒的眼眸深邃如星空一般,让人看不透,但是,宁绮感觉在漆黑中有什么闪烁着,她却有些猜不准那是什么,“滚”,聂惟勒的嘴里不客气的吐出了一个字。

    宁绮赶忙走出书房,关上了门,突然,“砰”的一声传来,聂惟勒将桌子上的花瓶朝着墙壁扔了出去。

    宁绮和聂母还未走远,都被吓了一跳,宁绮的身子也跟随着颤抖了一下。

    窗外,狂风正在呼啸,吹着院子里的树木都来回摇晃的厉害。宁绮从送聂妈出门之后,就一直坐在梳妆台前,回想着刚才书房里的事情。

    片刻之后,宁绮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了聂惟勒的卧室外,敲了敲门,“你在里面吗?”

    许久,里面都没有任何的回应,宁绮抬起脚,想着从阳台上去偷窥一下。这时候,卧室的门被打开了,宁绮还没有来得及扭头,就被黑着脸的聂惟勒给拉了进去。

    “喂”,聂惟勒的力气太大,宁绮的衣服都被拉的有些变形了,她甩开了聂惟勒的大手,重新整理好了衣服。这个人为什么动作总是这么粗鲁呢?

    宁绮转过身,刚打算要质问聂惟勒,就对上了他冰冷的视线,她张了张嘴,竟不知道要说什么。宁绮低下头,朝着办公桌上打量着。

    “你来是找人的,还是找东西的?”聂惟勒看见眼神跳跃的宁绮说道。

    “我是来......找你的。”宁绮在聂惟勒的面前挥了挥胳膊,然后眼神坚定的瞪着他。刚才她都已经看见了,为什么聂惟勒不找自己谈一下呢。宁绮今天才发觉自己让聂惟勒受伤了,她打算道歉。

    “有话快说。”聂惟勒一屁股坐在了床沿上。

    聂惟勒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让人看不出喜怒哀乐。宁绮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明明他刚才就很生气了,如果这时候主动提出来,会不会是自寻死路呢?“我想找你谈......宁氏融资的事”。

    聂惟勒一直在观察着宁绮,听她再次说起这个,也不稀奇,只是他怎么觉得她原本想要提的不是这件事呢,而是下午书房的那件事呢。“免谈。”聂惟勒一口回绝了她。

    “为什么?我一直努力讨好你老妈,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当初你要我住进来,不就是为了堵住你妈的嘴,然后获得自由吗?”宁绮据理力争道,虽然她也知道讲道理在聂惟勒面前行不通,毕竟他就是道理。

    聂惟勒挑了一下眉毛,“宁小姐你是在申诉吗?要不我们来谈一下你的故意伤害赔偿费?”

    “我那是正当防卫!”宁绮气的快要跳脚了,“如果聂总不遵守约定的话,那我只能搬回去了。”宁绮不想在一个看不到尽头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请便,如果宁小姐觉得那时候你父亲和母亲可以放过你的话。”聂惟勒的话一下子击中了宁绮的心,上一次在车外,宁绮顶着被打红肿的脸,来求聂惟勒,他肯定知道自己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