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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濮王府

    濮王府,离天牢不远,穿过两条街就能看到那个并不显眼的王府。

    但是此时王府门外戒备森严,频有马匹停在王府门前,马上的人穿着各色各样的军衣。

    对于濮王府来说,此时已经是万分危急的时刻,战争也许马上就要出现在了眼前。

    楚玄出了天牢,慢步走到街角,他看见了马匹络绎不绝的濮王府,在街角观察了片刻之后,楚玄背着手,悠哉的来到了王府门前。

    兵丁看到闲人,立刻暴躁的叫喊:“闲人闪开,你没看见这是王府吗?”

    兵丁从正午开始,就一直接待各方往来的斥候,此时的心情异常烦躁。

    楚玄也没有给他们好脸色,从怀中掏出了名帖,扔在了地上。

    兵丁看此人十分蛮横,气就不打一处来,撸起袖管将要教训楚玄,可是楚玄说话了:“红衣军楚玄在此,快去通报濮王。”

    兵丁走到一半,听到“楚玄”两个字,立刻停了下来,如今的京城,没有人不知道这个名字。

    兵丁的目光变得敬畏,弯腰捡了名册就向门内跑去。

    楚玄进了王府,正堂之中分列着两队将军,队伍的最前端是真定知事慕仙和河东公马腾。这二位,是濮王手下最为重要的两位军头,一位掌控河北军马,一位掌控河东郡,二人几乎独自把守着京城以北的地区。

    慕仙的女儿,楚玄、濮王的未婚妻慕青也站在堂中,一身戎装,十分潇洒,但是他看见楚玄来到,眉头突然就皱在了一起。

    正堂的大座之上,坐着一个身着将袍的王爷,此人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眼睛深邃而又凛冽,其中绽放着摄人心魄的光芒,这就是濮王岳守纯。

    要论本事,岳守纯可能是所有皇子中最厉害的一个。他常年在外领兵,少年老成,不但勇猛异常,计谋更是过人一筹,否则他也不会将河北河东的两头雄狮收服在自己手下。

    岳守纯听说了楚玄在猎场之上放出的狂言,他也在注视着楚玄,眼前这个青年一身黑金鹰袍,目光如炬,浑身上下都透着冷峻。

    不论慕青之事如何,此人既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放出狂言,岳守纯自然也不会小瞧他。

    楚玄看着堂上这些凶神恶煞的将领,心里却没有感觉到胆寒,却有些兴奋了。

    “濮王殿下,这太平盛世,贵府上下厉兵秣马,这是要做什么啊?难道说又有仗打了吗?”楚玄紧盯着濮王的眼睛说。

    岳守纯的眼珠子一转,嘴角扬了起来,说:“楚公子说笑了,本王沙场出身,与部下都习惯了戎装。公子也说是太平盛世,如何会有仗打?”

    此时府中的人各怀心事,慕仙和马腾都紧盯着楚玄,这二人不傻,他们直到楚玄说这话一定是看出了什么端倪。

    楚玄毫不客气,堂中的人都还站着,他却找了一个座儿,独自坐了下来,说:“哦?可我看今日这堂上,数十位将军,都是河北河东的骁勇战将,这地方军头没有调令擅离守位,怕是不太合适吧?这若是让有心人看见了,给王爷扣一个聚众反叛的帽子,恐怕您吃不消啊。”

    这话已经很敏感了,慕仙和马腾听不下去了,作为老熟人,慕仙站了出来说:“贤侄,这话可不能乱讲啊。”

    “哼,慕伯父,小侄我也不瞎,这府外的斥候各个备着三匹快马,已然是战时传报消息的配备,堂中又有如此多将军聚会,难道各位在这王府只是为了叙旧吗?”

    说着,楚玄把头转向了濮王,又接着说:“王爷,今日我也在未央殿,目睹了皇帝中毒,若皇帝救不回来,太子便是名正言顺的新皇,您定不会善罢甘休吧?河北、河东众军离京城不过咫尺之遥,此时调兵,定能攻陷京城,也能为王爷保住一丝希望,不是吗?”

    马腾听到这话,急了眼,他说:“大大胆楚玄,你休要胡言,煽动王爷!”

    虽然楚玄所说,与濮王一伙人的所想所做相同,但是事还未成,这一群人打死也不能说出自己的意图,无力的遮掩着。

    不过此时濮王倒是有了两分头绪,他知道楚玄是明眼人,瞒是瞒不过的。

    濮王回身,也坐了下来,说:“楚公子,本王历经沙场,喜好与各路豪杰相交。我与你父亲也曾有过一面之缘,本王素来佩服楚帅的红衣军,只是可惜未得机会相交,令尊便驾鹤西去了……”

    楚玄难得的认同了濮王说的话,他说:“嗯……我父要在世,以他的性子,说不定王爷还真能说服我父亲归降,只可惜你晚了些,如今我是红衣军的主帅。”

    “诶,并不晚。楚公子是明眼人,本王也就与你开门见山了。今日父皇飞来横祸,谁都未能料想得到。良禽择木而息,楚公子的红衣军不也正愁无处安置吗?何不来本王这里,你我共襄大事。“

    楚玄笑了,笑得令人摸不透,他说:“王爷,楚玄虽是布衣,朝堂上的事情也多少知晓一些。如今太子手握禁军,丞相手握河南,江北节度使,凭慕伯父和马将军的军马,怕是难以抗衡呐,红衣军虽然微不足道,但是楚玄也不能让他们去送死。”

    此时慕仙也加入了劝说的阵营,他说:“贤侄,若有你红衣军把守风陵渡,河南、江北的军兵如何能增援京城?我们收了太子的禁军,岂不是易如反掌?”

    濮王附和道:“我听说公子的红衣军如今钱粮短缺,马瘦甲烂,单凭你一人养活,红衣军迟早会消减。若是楚兄肯到我麾下,粮草兵器定然不会少的,公子何不考虑考虑。”

    确实,濮王开出的条件很优越,而且比起丞相和太子,濮王是干大事的人。

    可是楚玄有着自己的想法,他没理由理会那些诱人的筹码,坚持己见的说:“王爷,红衣军的事我自会解决,现在你还是担心担心您自己吧,方才王爷和伯父所说,我也听出了一二,你们自以为天衣无缝,可是在我看来你们这是在自寻死路。”

    慕仙和马腾都瞪大了眼睛,因为他们并不觉得他们的计划有纰漏。

    濮王沉住了气,虚心的问道:“公子有何高见?”

    楚玄站了起来,在堂中踱步,说:“你等今日举兵,大军明日兵临城下。到那时太子和丞相必定狼狈为奸,京城中禁军拼死抵抗,最差也能消耗你们五天。即便我的红衣军在风陵渡奋力抵抗,也只能阻挡河南方向援军,到那时你们被江北军和禁军夹击,胜算又有几何?”

    此时濮王、慕仙、马腾的面色凝重起来,楚玄似乎说的有道理。

    但是濮王似乎下定了决心,他说:“公子你说的也许对,但是我眼前只有这一条路,若不反击,我便是池中之鱼,太子登基,岂能有我的容身之地?”

    濮王也考虑到了风险,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