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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婚约

    楚玄牵着万年难得的良驹回了家,下人们都对这匹好马瞠目结舌,新生更是对银龙驹爱不释手,楚玄便索性把马匹交给了新生喂养。

    站在一旁的何进默不作声,他是个见过世面的人,知道银龙驹归属何人,但是他不知道楚玄用了什么方法将良驹收入了囊中。

    不过现在何进不关心这些,今天他去听云轩,如楚玄所说,拿那颗夜明珠换来了千两白银,腰包鼓了起来,烦心事自然也没有了。

    楚玄步入正厅,解下了黑袍带,坐在太师椅上,猎场虽不远,但是来回的车马劳顿也令人有些疲惫。

    “何进,上茶!”

    平时丫鬟负责端茶送水,何进听到楚玄叫自己端茶,便知道叫他并不止喝茶一件事。

    何进端上了刚刚买来的春茶,放在了楚玄的手旁,静立在一旁,等待着楚玄发话。

    楚玄端起了茶杯,明了一口之后说:“何进,这慕家现在是什么情况。”

    白浩宇本以为他掌握了所有的人脉关系,却没想到突然跑出一个未婚妻,这是他今天最大的忧虑和不解。

    何进听到有些吃惊,确认了一遍:“您是说河北慕家吗?”

    “对,真定府知事慕仙。”

    何进大概明白了楚玄的意图,当年二位长者立下婚约时,何进就在当场,后来慕家的出尔反尔何进也略有耳闻,他说:

    “您失踪的第五个月,老爷在各方劝服下为您举办了葬礼,老爷的病情也越发的严重,整日疯言疯语,不知所云。这时候慕家来人说要取消婚约,这是人之常情,毕竟大家都已为您去了。老爷却固执己见,没有给慕家好脸色。我猜测老爷也许已经失去了理智。最后慕家单方面写了一封信通告,他们取消了与楚家的婚约……”

    楚玄打断了何进的描述:“我是说现在。”

    何进才知道自己答非所问,他又说:“大概一年前,皇上封最小的守绪为太子,而无视濮王守纯,二人一直较劲,夺嫡之事也就此拉开了大幕……”

    “夺嫡?我看这太子趾高气昂,仿佛已经是一副帝王模样,这嫡还有什么夺头儿?”

    楚玄认真了起来,他反问道。

    “公子,三年时间,京城已是物是人非,濮王此人内敛,但是却是干大事之人,如今以慕仙为首的河北九公这些强悍的军头都被濮王收进了囊中,而太子手中有着许多如成路一样掌握大权的文官,两方正是势均力敌的时候。”

    说着说着,话题已经偏离了本来的方向。

    “那丞相站在哪一方?”楚玄很好奇地问。

    “说来也奇怪,丞相在此事上不偏不倚,不襄助任何一方,似乎他有自己的想法。”

    “嗯……那你的意思是慕青是慕仙献给濮王的投名状了?”

    话题终于回到了正轨,何进回答说:“这我到不知道,不过从面相上看,如今慕家和濮王府来往密切,恐怕早已是情投意合了。”

    楚玄放下了茶杯,对何进说:“去把当年的婚约找出来!”

    何进有些惊讶,他以为楚玄早就放弃了这件事,他说:“公子,如今山水轮转,那一只婚约恐怕只是一张废纸了啊。”

    “你只管去寻,不用管这么多。”

    楚玄没有留下好脸色,何进便离开了。

    这个公子何进越相处觉得越陌生,和三年前离家的那个孩子想比,,眼前的楚玄就是一个捉摸不透的无底洞。

    楚玄在正厅中喝着茶水,什么也不做,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不一会儿,正门传来急促的敲门声,这几天楚府的这两扇门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

    丫鬟春香打开了府门,两个人虎虎生风的走进了院中。

    为首的是一位虎背熊腰的中年人,身穿便服,但是看得出来,这个长须垂地的人是沙场之将,他手上无数的伤疤便是最好的证明。

    长须人的身后跟着一位穿青纱裙的女子,楚玄对这个中年人没有一丝印象,但有了这个女子在身边,楚玄就知道来人是谁了。

    来人正是楚玄刚刚谈论的慕仙和她的女儿慕青。

    “慕知事,多年不见,风采依旧啊。”楚玄站了起来,微微向慕仙鞠了个躬。

    “贤侄,你能回来我慕仙打心底里高兴,只是可惜了楚英老兄了。”慕仙说话很直爽,也没有那些虚伪的转折。

    “慕知事,坐吧。”楚玄说了一声之后自己便坐下了。

    仅是一声客气,在场的下人们就都觉得有些奇怪,毕竟自从楚玄当家一来,还没有一位外来的客人能在楚家获得一个座位。

    慕仙撩起长袍,利落的坐了下来,而慕青静立在父亲的身旁。

    之后他说:“贤侄,你我都是军中之人,我也就不藏着捏着了。当年我与你父定立婚约,为你和青儿寻觅这一桩亲事。然后来你失踪在大漠,楚兄积虑成疾,我便擅自做主毁了约。这事是伯父我不对,但是如今青儿已经许配给了濮王,事已至此,还望贤侄饶恕则个,保住你我两家还是通家之好,如何?”

    楚玄没有回答慕仙的问题,倒是另外挑起了一个话头:“伯父,你与我父都是绿林出身,一身耿直,为何临了伯父却也要参与这争位夺嫡的龌龊之事?”

    慕仙并没有为此感到愤怒,他是一个直来直去的人,而楚玄这番话也问到了点子上。

    “贤侄啊,对你伯父也就不说虚的了。你知道,河北地接紧邻姜国,若是开战,河北军民会第一个遭殃。我虽有些家底,却也保全不了我手下那些兄弟的性命,濮王雄才大略,我不投靠他,我这手下的兵丁便是首当其冲的炮灰啊。”

    慕仙所说,是肺腑之言。慕仙虽是地方好强,但终归不是朝廷嫡系,他手下的真定军虽有编制,但军饷极少,与做匪军时没什么两样。

    慕仙若不找一棵大树靠着,他的兵丁钱粮短缺,装备落后,开战时一定是为朝廷嫡系挡枪眼所使。

    慕仙又接着说:“贤侄,你如今也是一军主帅,你当知道,帅位不仅意味着权力,还意味着全军上下都要仰仗你活命呐。”

    这时楚玄站了起来,背着手走到了堂前,凝望着天空若有所思的说:“这朝堂真是个可怕的地方,当年叱咤河北的河北王,如今也是满口的无奈和屈服,山水轮转,人心易改啊……”

    慕青听到这不敬的话语,终于忍不住了,他上前一步,指着楚玄说:“姓楚的,你不要太过分了,今天我爹屈尊来你这狗窝已经是给足你面子了,莫要再给脸不要脸!今天我们就是来通知你,婚约作废了,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慕青已经是濮王的人了。”

    这时何进走了出来,他没想到自己离开了不过片刻时间,这正堂差一点就打了起来。

    楚玄看到何进,慢慢的走到他身旁,拿过了婚约,对慕仙和慕青说:“白纸黑字在此,你慕青还是我的未婚妻,莫说是濮王,哪怕是皇帝要娶你,也要从我这里拿走这张纸。而我今日明确的告诉二位,这婚约仍然有效,你慕青还是我楚家的人!”

    慕青已经到了愤怒的临界点,她刚要举起拳头招呼楚玄,慕仙从背后拦住了她。

    慕仙说:“贤侄,话已至此,我们便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但是日后我们若是变为敌人,你可不能怪伯父我手下无情。”

    说完,慕仙拉着慕青离开了楚府。

    何进傻傻的看着离去的二人,心中叹息着,在这京城之中,楚家唯一的盟友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