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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银龙驹

    猎台上的气氛剑拔弩张,猎台下也一模一样。

    慕青是将门之后,再加上天赋异禀,她从来没有输过,所以她的身上有着令人敬畏的豪气。

    一旁的随从对武慕青悄悄的呢喃。说:“小姐,今日有人下了重注与太子对赌,太子希望你全力争胜。”

    慕青鄙夷地看了随从一眼,毫不客气的说:“本姑娘什么时候没有赢过?话说回来,哪个不晓事的主,敢与我慕青,还有这天下第一的银龙驹对赌?”

    随从给慕青打了个眼色,说:“正主在猎台上,他赌的是那边那个满目狰狞的大汉和那匹五花马。”

    慕青看了看不远处,一个身穿狼皮,袒露胸膛的汉子站在五花马面前,呆呆的愣着,不与常人交流,只是像木头一般立在那里。

    武慕青片腿上马,举起马鞭指着耶律北山,说:“嘿,莽汉子,你家主人不晓事,可把你坑害苦了,你身边那匹小马驹,磨面的力气都没有,你还是回去劝劝你家主人,这赌局早早认输,不要丢了脸面!”

    这时慕青开赛前的必备——挑衅对手。

    慕青一生赛马无数,如她所说,她还从未输过,这赛前的挑衅对于她来说,是这比赛中唯一能取得快感的地方,因为胜利她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耶律北山听见了对面那个白袍女子目中无人的话语,但是他并没有出言应对,而是举起了右手,横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慕青第一次从被挑衅者那里得到了回应,还是无比强硬的回应,她没有感到气愤,倒是更加的兴奋了。

    她没有说话,将马头调转了过来,眺望着猎台。

    猎台之上,楚玄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武慕青身上,直到这一刻,两人的目光交汇了。

    慕青虽看不清台上站了什么人,但是那个身着黑金袍的人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慕青似乎觉得自己身上多了些压力。

    虽然慕青对于赛马,是轻车熟路,但是从这一刻开始,她却觉得这一次的比赛似乎有些玄妙。

    那个人的眼光,令慕青这样不可一世的狂人都产生了畏惧感。而他手下的那个大汉,站在一匹矮小的五花马前,泰然自若,竟然还回应了自己的挑衅。

    这一切的一切,让慕青不敢大意,她又下了马,仔细地检查着马鞍和马镫,最后她系紧了飞沙履。

    慕青认真了,这一系列动作,只有在她上战场之时才会出现,而今日的赛马场,与战场没有什么两样。

    这一场比赛,虽有七匹马参加,但是剩余的五匹,也只是一个添头,大家都知道,这场比赛是银龙驹和五花马的对决。

    比赛由猎台而始,赛道弯弯曲曲环绕着整个这一片野地,最后回到猎台脚下。

    楚玄抬头估摸了一下,赛道有三千米的样子。

    而这样的距离,正是银龙驹这样高大的西域马匹发挥的场合,它的四肢修长健壮,爆发力极强。而另一边的五花马,虽然耐力不错,可是要在电光火石之间跑完这三千米,它几乎没有赢面。

    为显重视,太子岳守绪亲自下到了台下,为这场比赛发令。

    虽是七人比赛,但是其余五人无精打采,似乎他们更像是看客一样。只有慕青和耶律北山了紧勒缰绳,绷紧着全身。

    “准备,开始!”岳守绪一声令下,比赛开始了。

    一开始,银龙驹就显出了它冠绝天下的爆发力,一声嘶鸣之后,银龙驹的前蹄雷霆万钧的蹬在了地上,它身上暴起的肌肉条纹清晰可见。

    仅这出发的一步,银龙驹就已经超出了五花马一个身位。

    五花马四肢短小,就算平着走,五花马一步也只有银龙驹的半步远。

    这一刻,猎场上的所有人就已经判定了胜负,这三千米,银龙驹定然是一步拉开一些距离,直到到达终点。

    发完令的岳守绪,仅仅看了一眼,就笑出了声来,他转身回到了仆从的簇拥之中,还抬头看了看站在猎台上的楚玄,觉得这一天简直是上天的恩赐。

    得意的不止守绪太子,还有慕青。

    慕青在赛马伊始,已经感觉到了银龙的良好状态,她知道,如今那匹五花马和那个莽汉无论如何也追不上自己了。

    慕青回头看了一眼在五花马上挣扎的北山,露出了得意笑容,大喊了一声:“驾!”

    赛前赛后的挑衅都不可怕,最可怕的是赛中的挑衅,慕青想用这一声“驾!”来摧毁北山的信心。

    但是,北山不慌不忙,他并没有用马鞭催促五花马,而是一手抓着缰绳,一手伸进了嘴里。

    “嘘……!”

    在慌乱的马蹄声中,突然传出了一声口哨声。

    所有人都会吹口哨,但是北山这一声哨清脆响亮,百转千回中仿佛稍带着许多言语。

    所有人都没有听懂这口哨的意思,但是只有一匹马听懂了——银龙驹。

    耶律北山,出生于马背之上,成长于马背之上,他与马相处的时间,并不比人少。

    北山知晓马这一物种所有的习惯,而北山之前漫天的自信,就来自于这对于马了如指掌的熟悉。

    银龙驹听到了哨声,停止了飞奔,前腿忽然翘起,差点将慕青翻了下来。

    北山这一声马哨并不是所有马都会听懂,而只有银龙驹才会应哨声而停。

    他在赛前听到了银龙驹的驯养之人用哨声指引银龙,便知道此事有机可乘。

    但是慕青这天下第一的名号也不是徒有虚名,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慕青并没有慌张。

    她右手紧握着缰绳,双腿夹紧了马腹,左手一鞭重击在银龙身上。

    银龙感受到疼痛,也感受到了新的指令,又开始发了疯般的向前跑。

    银龙刚才并没有完全停下来,因为它对这似曾相识的哨声感到迟疑,北山无论如何模仿,都不可能吹出同样的声调。

    再加上慕青的随机应变,银龙耽搁了只不过一刹那的时间。

    不过在这瞬息万变的赛场上,一刹那已经足够。

    北山的手中没有皮鞭,他双手握着缰绳,对马的驱动全部来自双脚。

    北山的靴子侧面和后面,都绑着铁刺,这是楚玄教给他的。

    白浩宇见惯了西部片中的马刺,便让北山寻来铁刺,绑在自己的靴子上。

    不过欧式的马刺,更多的是为了控制马匹,而北山靴子上的马刺,单纯是为了让马匹感受到痛苦。

    北山一踢脚,三根半指长的的马刺瞬间刺进了五花马的肌肉当中,这种痛楚,要比马鞭来的直观和快速许多。

    五花马感受到了铁刺的威胁,出于本能,它只想狂奔逃命。

    但是它越逃,铁刺刺得越频繁。这种挠心的痛楚让五花马一边发出嘶鸣声,一边拼命的倒腾着四条腿。

    加上之前银龙驹的停顿,五花马此时已经不是居于下风了,北山随时都能摸到银龙的马屁股。

    这法子很残忍,但是也很绝妙,慕青感觉到了身后呼啸的风,缰绳勒得更紧了,马鞭也打得更频了。

    虽然慕青有过些许的迟疑,但是慕青不会怀疑胯下银龙的实力。

    不论北山的御马之术有多么高超,五华马毕竟还是五花马,它无法跟西域马匹相提并论。

    赛程已经走过了三分之二,虽然有过波折,但是应龙还是占据着上风,五花马距离银龙只有一个身位的距离,但是无论如何这一个身位便是五花马和耶律北山无法跨越的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