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与狼共舞
胡栾武，在朝中任参知政事一职，已经算是一个不小的官爵了，但是他能到这一步，没有高琪是万不能达成的。
高琪出生军中，计谋尚浅，所以府中一直养着几个谋士，胡栾武就是其中之一。
不过这几日胡栾武可没有心思去丞相府阿谀奉承自己的主子，前日胡栾武最为宠爱的小妾被劫杀在开封城中，他伤痛欲绝。
不知其中是否有真感情，反正这几日胡栾武托病不出，将自己关在家里，谁也不见。
胡府的大门紧闭，但是那并不能遮掩这座院子的奢华，门外的两颗石狮子看着倒要比丞相府门外的狮子气派许多，二十五颗门钉闪闪发光，似乎这大门每天都会被人擦一次。
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胡栾武如此毫不遮掩的奢华，必定会招来一些有心人的惦记。
楚玄来到胡府门前，没有说话，只是把名帖交给了门子。
但是这个门子收过了门贴，却说：“我家大人这几日，偶感风寒，一直卧病在床，这位公子，名帖先帮你存着，等到胡大人可以会客之时，自然会交给他，近日还请您先回吧。”
楚玄说：“哦，胡大人染病？如此正好，我倒是会几分医术，你去通报，就说红衣军楚玄来了，胡大人的病我来帮他诊治。”
门子听到楚玄两个字，眼睛突然睁大了，这开封府中谁没有听过这个名字？这几天，街上的流言发酵的越来越神奇，门子也不敢相信，这传说中的恶魔竟然会在自己眼前。
“好……好……，您稍等。”
门子带着不安和恐惧迅速跑进了大门之中。
楚玄转过身，看着湛蓝的天空，日头慢慢的往下落，他莫名其妙的点了点头，似乎太阳告诉了他什么。
不一会儿，大门敞开了，门子将楚玄引进了府中。
胡栾武端坐在正堂之中，这正堂有大理石地板，朱窗精雕，檀木香几，文竹竹帘，镂空雕花紫檀木桌椅与门外的气派呼应着。
胡栾武上次在丞相府受够了楚玄的侮辱，楚玄这番主动来访，胡栾武早就准备好了反击的计划。
但是楚玄永远不会给胡栾武机会。
“胡大人，你爱妾被杀，你却在这里忙着欣赏宝物，还托病不出，这是不是有损夫妻情谊啊？”
楚玄一边观察着右手的博物架，一边反问道。
胡栾武被这话问的站了起来，的确，这几日他托病不出，的确是在府中享乐。他是个崇尚物欲之人，前些天从丞相那里贪来的宝物，今日才得空让它们重见天日。
但是胡栾武不知道，楚玄为何一眼就能看透他，这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楚公子，你前番态度坚定的拒绝了丞相，今日为何又要来到我的府上？”
胡栾武尽力的想掌控谈话的节奏，努力的想要问出楚玄的目的。
“胡大人，楚玄也是爱物之人，今日只是听说胡大人府上有许多新来的宝物，楚玄便来瞻仰一番，你我虽然第一次见面不是很友好，但是我想这个面子大人是会给的吧？”
楚玄在博物架前踱步，最终来到了东海夜明珠的面前。
胡栾武已经迷失了，他不知道楚玄想要什么，他也猜不透楚玄的心思，但是他想尽力的把楚轩引到别处，因为那个博物架上的东西，尽是赃物，平日在大箱子中藏着，今日楚玄突然来访，还未来得及收起来。
“楚公子，既然是这样，胡某府上倒是有几件佳品，楚公子若想开眼，就请移步书房。”
楚玄没有理胡栾武，只是在架子旁边徘徊者。
胡栾武不知道这个人到底要干什么，心中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问话他也不回，只是自顾自的在博物架前徘徊着。
终于，楚玄说了一句话，不过他先拿起了那颗夜明珠。
“胡大人，这夜明珠可是珍品啊，我听说这世上，只有东海节度使有一颗，没想到胡大人这里也有如此佳品。”
楚玄这句话说完像一把穿云箭，精准的射在了胡栾武的死穴上。
这颗夜明珠确实是东海节度使所有，但是月前，这颗夜明珠已经成为寿礼被送往丞相府了。
胡栾武似乎明白了，楚玄在这一架赃物面前不肯离开的原因。
“楚公子，也许是你孤陋寡闻呢？楚公子也应该知道，收藏宝物，全凭运气，这颗珠子是我前几年偶然得到的。”
胡栾武还在最后挣扎着，和楚玄在一起交锋，谁都无法知道楚玄的底线和目的在哪里。
楚玄拿着这颗珠子把玩了很久，才依依不舍的将它放回到原位。
“胡大人，楚玄不是鉴宝的行家，不过我想，这颗珠子的真假，若是拿到高丞相那里，便能立刻得出分晓。”
楚玄坐了下来，因为他已经将胡栾武握在了手中。
胡栾武心中波澜四起，他知道楚玄的言下之意，自己贪污寿礼这件事已经不再是秘密了。
胡栾武来到楚玄面前，盯着楚玄冷冰冰的双眼，问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楚玄没有正面回答问题，他说：“胡大人，贵属的命案查的怎样了？”
胡栾武的心越来越急，但是此时已经由不得他做主了，他坐了下来，说：“案犯已经抓到，你为什么要问这个？”
楚玄把头转了过来，此时的胡栾武对他来说，就是一个玩偶，楚玄提一提线，胡栾武便会不由自主的动一动。
“你不要问为什么，因为有一天我将你这些见不得光的事告诉高丞相时，他不会问我为什么，而是会来问你为什么。”
胡栾武揣摩了这么久，直到楚玄把牌摊在他的面前，胡栾武才知道，原来这是要挟。
“你想要什么？”既然大家都明了对方的筹码，胡栾武直接发问了。
楚玄站了起来，盯着胡栾武的眼睛说：“我要你把贵属之案的案犯保出来，并且不再追究。”
胡栾武没有想到，楚玄竟然和此事有关联，他气急败坏的说：“难道是你背后做鬼，杀了我的爱妾？”
楚玄笑了，不住的，狂放的笑着：“哈哈哈哈，胡大人，就算是我杀的，又能怎样？即便我将你的三妻四妾统统杀干净，你又能奈我何？对你来说，妻妾的性命重要，还是自己的性命重要，你自己掂量。”
胡栾武的怒气在胸口，如同一锅煮沸的水一般，即将喷涌而出，但是他没有，在官场之上苟活，凭的就是这个本事。
但是无可否认的是，胡栾武再一次败在了楚玄的手里。
胡栾武长吸了一口冷气，转回身，来到桌旁，提笔写了一封潦草的书信，最后盖上了参知政事的大印。
“你拿这封信，去府衙交给开封府尹，他自会放人。”
胡栾武说出这话，似乎有千万个不愿意，但是他的手还是把信递给了楚玄。
楚玄揣起了信，一句话都没有说，转身就走。
胡栾武急着想要一个答复，追问道：“此事乃是交易，你可要遵守诺言！”
楚玄没有回头，轻声哼了一声：“嗯……”
高琪出生军中，计谋尚浅，所以府中一直养着几个谋士，胡栾武就是其中之一。
不过这几日胡栾武可没有心思去丞相府阿谀奉承自己的主子，前日胡栾武最为宠爱的小妾被劫杀在开封城中，他伤痛欲绝。
不知其中是否有真感情，反正这几日胡栾武托病不出，将自己关在家里，谁也不见。
胡府的大门紧闭，但是那并不能遮掩这座院子的奢华，门外的两颗石狮子看着倒要比丞相府门外的狮子气派许多，二十五颗门钉闪闪发光，似乎这大门每天都会被人擦一次。
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胡栾武如此毫不遮掩的奢华，必定会招来一些有心人的惦记。
楚玄来到胡府门前，没有说话，只是把名帖交给了门子。
但是这个门子收过了门贴，却说：“我家大人这几日，偶感风寒，一直卧病在床，这位公子，名帖先帮你存着，等到胡大人可以会客之时，自然会交给他，近日还请您先回吧。”
楚玄说：“哦，胡大人染病？如此正好，我倒是会几分医术，你去通报，就说红衣军楚玄来了，胡大人的病我来帮他诊治。”
门子听到楚玄两个字，眼睛突然睁大了，这开封府中谁没有听过这个名字？这几天，街上的流言发酵的越来越神奇，门子也不敢相信，这传说中的恶魔竟然会在自己眼前。
“好……好……，您稍等。”
门子带着不安和恐惧迅速跑进了大门之中。
楚玄转过身，看着湛蓝的天空，日头慢慢的往下落，他莫名其妙的点了点头，似乎太阳告诉了他什么。
不一会儿，大门敞开了，门子将楚玄引进了府中。
胡栾武端坐在正堂之中，这正堂有大理石地板，朱窗精雕，檀木香几，文竹竹帘，镂空雕花紫檀木桌椅与门外的气派呼应着。
胡栾武上次在丞相府受够了楚玄的侮辱，楚玄这番主动来访，胡栾武早就准备好了反击的计划。
但是楚玄永远不会给胡栾武机会。
“胡大人，你爱妾被杀，你却在这里忙着欣赏宝物，还托病不出，这是不是有损夫妻情谊啊？”
楚玄一边观察着右手的博物架，一边反问道。
胡栾武被这话问的站了起来，的确，这几日他托病不出，的确是在府中享乐。他是个崇尚物欲之人，前些天从丞相那里贪来的宝物，今日才得空让它们重见天日。
但是胡栾武不知道，楚玄为何一眼就能看透他，这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楚公子，你前番态度坚定的拒绝了丞相，今日为何又要来到我的府上？”
胡栾武尽力的想掌控谈话的节奏，努力的想要问出楚玄的目的。
“胡大人，楚玄也是爱物之人，今日只是听说胡大人府上有许多新来的宝物，楚玄便来瞻仰一番，你我虽然第一次见面不是很友好，但是我想这个面子大人是会给的吧？”
楚玄在博物架前踱步，最终来到了东海夜明珠的面前。
胡栾武已经迷失了，他不知道楚玄想要什么，他也猜不透楚玄的心思，但是他想尽力的把楚轩引到别处，因为那个博物架上的东西，尽是赃物，平日在大箱子中藏着，今日楚玄突然来访，还未来得及收起来。
“楚公子，既然是这样，胡某府上倒是有几件佳品，楚公子若想开眼，就请移步书房。”
楚玄没有理胡栾武，只是在架子旁边徘徊者。
胡栾武不知道这个人到底要干什么，心中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问话他也不回，只是自顾自的在博物架前徘徊着。
终于，楚玄说了一句话，不过他先拿起了那颗夜明珠。
“胡大人，这夜明珠可是珍品啊，我听说这世上，只有东海节度使有一颗，没想到胡大人这里也有如此佳品。”
楚玄这句话说完像一把穿云箭，精准的射在了胡栾武的死穴上。
这颗夜明珠确实是东海节度使所有，但是月前，这颗夜明珠已经成为寿礼被送往丞相府了。
胡栾武似乎明白了，楚玄在这一架赃物面前不肯离开的原因。
“楚公子，也许是你孤陋寡闻呢？楚公子也应该知道，收藏宝物，全凭运气，这颗珠子是我前几年偶然得到的。”
胡栾武还在最后挣扎着，和楚玄在一起交锋，谁都无法知道楚玄的底线和目的在哪里。
楚玄拿着这颗珠子把玩了很久，才依依不舍的将它放回到原位。
“胡大人，楚玄不是鉴宝的行家，不过我想，这颗珠子的真假，若是拿到高丞相那里，便能立刻得出分晓。”
楚玄坐了下来，因为他已经将胡栾武握在了手中。
胡栾武心中波澜四起，他知道楚玄的言下之意，自己贪污寿礼这件事已经不再是秘密了。
胡栾武来到楚玄面前，盯着楚玄冷冰冰的双眼，问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楚玄没有正面回答问题，他说：“胡大人，贵属的命案查的怎样了？”
胡栾武的心越来越急，但是此时已经由不得他做主了，他坐了下来，说：“案犯已经抓到，你为什么要问这个？”
楚玄把头转了过来，此时的胡栾武对他来说，就是一个玩偶，楚玄提一提线，胡栾武便会不由自主的动一动。
“你不要问为什么，因为有一天我将你这些见不得光的事告诉高丞相时，他不会问我为什么，而是会来问你为什么。”
胡栾武揣摩了这么久，直到楚玄把牌摊在他的面前，胡栾武才知道，原来这是要挟。
“你想要什么？”既然大家都明了对方的筹码，胡栾武直接发问了。
楚玄站了起来，盯着胡栾武的眼睛说：“我要你把贵属之案的案犯保出来，并且不再追究。”
胡栾武没有想到，楚玄竟然和此事有关联，他气急败坏的说：“难道是你背后做鬼，杀了我的爱妾？”
楚玄笑了，不住的，狂放的笑着：“哈哈哈哈，胡大人，就算是我杀的，又能怎样？即便我将你的三妻四妾统统杀干净，你又能奈我何？对你来说，妻妾的性命重要，还是自己的性命重要，你自己掂量。”
胡栾武的怒气在胸口，如同一锅煮沸的水一般，即将喷涌而出，但是他没有，在官场之上苟活，凭的就是这个本事。
但是无可否认的是，胡栾武再一次败在了楚玄的手里。
胡栾武长吸了一口冷气，转回身，来到桌旁，提笔写了一封潦草的书信，最后盖上了参知政事的大印。
“你拿这封信，去府衙交给开封府尹，他自会放人。”
胡栾武说出这话，似乎有千万个不愿意，但是他的手还是把信递给了楚玄。
楚玄揣起了信，一句话都没有说，转身就走。
胡栾武急着想要一个答复，追问道：“此事乃是交易，你可要遵守诺言！”
楚玄没有回头，轻声哼了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