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门中客:死士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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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男人的承诺

    两人正耳鬓厮磨着,忽然就听到来一阵脚步声,抬眼一看,竟是安儿,他身后还跟着一人,故成风略有不满地看向安儿身后那人:“不是说,谁都别放进么。”那人有些为难地看着故家主:“这。。。。。。”故成风示意那人别再说了,若是安儿的倔脾气一旦上来,又是几人能拦的住的,安儿似带着一股怒意,看着面前之人:“爹爹我怎就不能过来了,凉儿不是也在么,怎我,竟不能过来了。”

    故安本意欲来与爹爹商量下如何发展这故家的商业版图,故家是该转型的时候了,可爹爹的贴身侍卫,却不让他进去,若是平常他便不进来了,可他既然想到怎么改变故家,怎么将故家从那地狱中拉回来,怎么样弥补罪恶,他也想能过为故家尽一份心力,但看那人拦着自己,故安就有些恼了,这我一个故家少爷还不能去寻爹爹还是怎么着,也不顾他阻拦,就进了来。

    可却瞧见他怎么样都不想看见的那一幕,两个人好不恩爱地在那里看着画,也许是他会错了意,只不过他真的很生气,虽然也不知这气从何处来,明明以前和她这么亲昵的一直是自己,怎么现在却变了样,不会以后他真的得喊那人为娘亲了罢,但是,不行的,这样的事是不能够的发生的,因为,他们谁都给不起她幸福。

    故成风皱了皱眉,他知安儿的秉性,也知安儿也喜欢着凉儿,说实在的其他人都好说,唯独他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凉儿,明明他和他一样都爱着她,可是现如今,还有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或者说是一辈子,那个站在她身旁的,也只能是他了,对于他,他只能道一句抱歉,抱歉以后不能留在你身边,一直一直看着你,他也想去去追求他想要的生活。原谅他,也是自私的。

    几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好半晌故成风才开了口:“安儿怎么不能来呢,爹自然是欢迎安儿来的,至于凉儿,你们皆是我心中重要的人,不分孰重孰轻的。”言罢,他慢慢地放下了手中的画卷,看向了他的孩儿。

    故成风轻轻一挥手,那人便退了去,寂凉微眯了眯右眼,也要退了去,却被故成风轻轻地捉住了左手手臂:“凉儿,你又不是甚么外人,无需避嫌的。”

    寂凉侧着脸看向那人,她的眼里只有他,也只会有他,仿佛世界上只余他们两人。

    故安微眯着右眼看向了他放在那人手臂上的手,又看了看他们似乎含情脉脉地看着对方,心里竟没来由一阵绞痛,不知是为她,还是为的自己,嘴里竟是一阵腥咸。

    终于有一日,他看到的他,不再是孤单一人下着棋,可是为什么却比他看见他孤单一人更为难受呢?

    ——

    故安轻轻地咳了咳,故成风才回过神,看向他,而寂凉则是极其不自然地撇过头,脸上还带着极其不自然的一丝红晕,故安向后退了退,右手紧紧地揪住心口,他不能的,他也是不能的,他们都没有资格去爱那个人,他这么劝说着自己,可是为什么心口那处,还是会有些疼痛,痛到让他无法呼吸。

    ——

    许久,故安才缓过神,盯着面前那两人,缓缓开了口:“爹,我想要经商,我要救故家。”把故家从那沼泽之中连根拔起,将故家手上的罪恶洗尽,他曾经也想过入朝为官这一条道路,可是,那官场更是处吃人的地方,深不见底,所以,百般思量之下,他决意要经商,虽然所有人都说,商人身上铜臭味最重,可是若是能够以此振兴故家,那么他就可以用银钱多做善事。思及此,他看向了自己的双手,那是不是这双手上的污渍便可以洗尽。

    他不敢看那人,虽然他知道那人在看着他。

    该是静下心来的时候了。

    ——

    故成风听见故安如此说,轻轻地挑了挑眉,慢慢地在那石桌处坐了下:“哦?你是说经商么,那有什么比较好的想法,不妨与我说来听听,说不定,我可以为你参考一二呢。”

    故安慢慢地低下眸子,低下了头,不再看他们,慢慢地张开嘴:“古人云,民以食为天,若是我能从这柴米油盐酱醋茶这之处下手,若是能过这般的话,故家说不定可以得到较为良好的发展,所以,爹您看如何?”

    故成风眼睛一直瞟着那画,嘴里不停地重复着:“民以食为天,民以食为天,好一个民以食为天呐。不过,安儿,你可知若是要一切从头再来,会有多累么,单单撇下,这资金链不说,你需要一处很强大的关系网,当然,对于故家来说,这都不是问题,现下的关键问题是,你能过吃得了苦么,一切一切从头再来。”他慢慢地从那处站了起来,慢慢地走到故安面前。

    直到故安的视野里出现了一双鞋,他才抬起了脸,看向面前之人,那人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能吃得了苦么。”

    故安咬了咬下嘴唇,手紧紧地握成拳,看着面前之人的眸子,这是男人之间的承诺。

    “我能。”故安轻轻地却好似用尽全身气力一般。

    我能,也一定要证明给所有人看,我故安不仅仅只是一个纨绔子弟,我也不要活在你的阴影之下。

    ——

    故成风慢慢地转过身子,不再看他:“好,若是,你执意如此,那么就试试罢,若是累了的话,别太勉强自己,早日回家,尽力而为之,便是。”

    故安双眼轻轻一闭,躬了躬身子,双手抱拳:“好。”不过,不会有那一日的。

    “爹爹,那安儿先行告退了。”故安走之前,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偷偷摸摸地,看了那人好几眼,现在,该是他离开故家的时候了,等到他再次回来,该有好长一段时间了罢,他想把她深深地,深深地印刻在脑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