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将与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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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火狐茶楼

    由于现在是晚饭时间,楼下只有一桌还在打,这一桌人都是常客,我也没少和他们一起打,所以相互之间都认识,算得上是麻友。

    在他们旁边的一桌空桌上,一名年纪二十七八,体态微胖,戴副眼镜的青年就是我的老板邓焱,我一直都很敬佩邓焱的能力,想要经营起如此规模的茶楼,没有几十年的人脉积累和各种私通关系,想要保持长期稳定发展基本不可能,但像他这么年轻就能把这种茶楼经营得游刃有余的,他还是头一个,不难想象此人脑袋是何等精明,为人处事能力又是何等之强。

    他沉着头,手里把玩着打火机,嘴里叼着烟,眉骨锁紧,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我走过去拉过一根凳子坐下,双手放到桌子上,歪起身子说道:“邓老板,这么早就喊我过来,有什么事?”

    看到我来之后,邓焱抬起头注视着我,先是打量我一翻,然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心里闪过一丝异样,随即嬉笑着脸说道:“老板,我是什么性格你很清楚,有什么事情你直接告诉我就行,我知道肯定是关于今晚麻将的事。”

    “哎、”邓焱叹口气,他起身说道:“我们楼上说。”

    “好。”我答应一声,随即跟在他身后,走到楼上找了个空房间,他坐下之后抽出一支烟递到我面前。

    我接过烟,在他身旁坐下,他这才语重心长的说道:“小凌,在你大学毕业的时候,我的茶楼出现严重的套筒危机,是你放弃工作的机会站出来帮我稳住局势,而后便一直在我茶楼工作,对于你的出现我很感谢,如果不是你,可能现在茶楼已经不复存在了。”

    闻言,我皱了皱眉,回想起当初海怡茶楼的惨淡情况,那时有人见海怡茶楼生意火爆,于是各种势力相继插入,其中套筒就是最为普遍的,每每都有两个人在一起套另外两个人,打得小还好,若是打得稍微大点,一套就是上千甚至上万。

    久而久之,人们知道隐隐察觉出这里面有问题,很多人不敢在进入这个茶楼,客人越来越少,到最后甚至碰到过两个人想去套另外两个人,结果另外两个人也是一伙儿的,两两相套,情况可谓惨不忍睹。

    这个时候,我在杨肖和其他几名兄弟的帮助下,进来横扫里面的套筒分子,将各种刁钻势力全部打得落花流水,甚至招来过几起威胁斗殴的麻烦,不过因为我们的出现,让这里的局面稳定不少,接着在邓焱的不断带动和人际关系下,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将这里生意勉强撑起来。

    自此之后,邓焱高薪聘请我们留下帮忙,但各有各的想法,有的甚至各自已经有了各自的势力和安排,比如杨肖,在早之前就已是另一区域的职业麻将手,很难跳槽过来,他们离去之后,推荐了几个新人过来,就由我们几个来撑起这里台面。

    不过这些事情已成往事,邓焱现在这样说出来,我隐隐生出不祥的预感,随即问道:“老板,你别说这些煽情的话,有什么问题你直说就行了。”

    他也知道跟我说些肉麻的话根本不起作用,随后,他端了端眼镜,深吸一口气,语气正经道:“行吧,夏凌,我也不和你绕弯子了,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晚上的冯琦,是火狐茶楼的人,火狐茶楼你知道吧。”

    火狐茶楼是全c市规模最大,势力最强的茶楼,在整个省市可以说一手遮天,甚至用百步一个火狐茶楼来形容不足为过,打麻将的几乎没有不听说过火狐茶楼的,不过省市才是他们的中心,在省市外的其它区县最然也有他们的分部,但是势力不大,他们也没有往其他区县渗透。

    我疑惑道:“他是火狐茶楼的不在他自己的茶楼打,来我们茶楼凑什么热闹?”

    “哎!”邓焱重重叹了口气,说道:“据说火狐茶楼突然出现很多新的麻将手,他们活动在我们这里各个有势力的茶楼,看趋势,是想要把势力扩散到我们f区。”

    “这么说他们是想先来摸摸底,看看到底哪些势力对他们有威胁?”我问道。

    “嗯。”邓焱点点头。

    沉默了一会儿,我问道:“可是,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他开他的茶楼,我们做我们的生意,仅仅是多了一家竞争对手而已,凭我们这个茶楼多年的基础,又不会对我们造成多大的损失,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不,你错了。”邓焱揉了揉下巴,深思说道:“那个冯琦本来仅仅是想来试试水,打五十的麻将你很清楚,输赢一般在两三千左右,即便在霉,也无非四五千,很少看到有人输到五千以上的。”

    他说的是事实,敢打五十的人,技术绝不会差,所谓七分技术,三分运气,对牌的掌控能力定然有一定的把握,不然一般人是不敢碰五十的,所以五十的输赢一般都两千左右,基本没有人会输到超过五千,如果有,要么是他运气霉到出门能被闪电劈死,要么就是其中有诈。

    他接着说道:“可是他偏偏那一局他撞到了你,你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足足让他输出了一万有余,这是个什么概念,一个职业麻将手被另一个麻将手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可以说这是他平生遭受的最大的打击和耻辱。”

    “那有什么办法。”我淡然道:“那只能说他技不如人,加上我那天运气也好,天要帮我,我想不赢都没办法。”

    “你就吹吧,要不是最后四把牌你火山爆发,你能赢这么多?也无非赢个一两千。”看出我又在不正经的瞎说,他这回没有半点配合我开玩笑的成分,而是更加正经的说道:“清理麻将的时候我都看到了,里面有个四筒中间有余色没擦干净,那应该是你最后一把搞的五筒自摸吧。”

    对于他拆穿我的事,我一点没放在心上,这些对于职业麻将手来说都是自己出千的手段,反之,如果我什么都不会,只会凭运气打麻将,那还要我这职业麻将手有何用。

    他也深知我的手段之强,所以才不惜花上万的月薪聘请我在这里为他镇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