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夜谈
夜晚，陈府桃园。
戚鸿铭好不容易把粘人的如玉赶回去睡觉，可是自己却怎么也睡不着，他觉得生叔会来找他，但又不确定，内心焦灼无法入眠。
他坐在床上，月光洒在他的身上，整个人显得分外空灵，仿佛就要羽化飞仙。炯炯有神的双目在夜里显得异常明亮，他凝视着窗外，一眨也不眨，唯恐错过生叔的身影。
“梆梆梆，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在这寂静的夜里，打更的声音显得特别的清晰。
梆子响到了三声，还是不见人影，生叔应该不会来了。戚鸿铭心里失落的想着。
他起身去关窗户，刚走到窗边，一条黑影忽闪而至，把他吓得后退了几步。
戚鸿铭站定，看向来人，“生叔”，他高兴的大叫。生叔终于来了！
“怎么这么晚还不睡？”生叔慈爱的抚摸着戚鸿铭的头，帮他拉好披风。
“生叔，你怎么这么久才来啊？”戚鸿铭再次见到生叔，禁不住眼眶含泪，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生叔对于他来说亦师亦父，而他对于生叔来说亦徒亦子。他们是彼此最信赖的存在。
生叔伸手探了探他的眼角，果然已经湿润了。
想到戚鸿铭身上受的他所不知道苦，他紧绷的老脸不由得松了下来，声音哽咽，“对不起，小戚，是我没能保护好你。”
戚鸿铭拍了拍生叔的肩膀，把他拉到桌边坐下，倒了一杯凉水给他，可是现在这么晚了，不能给生叔奉上热茶。
“不怪生叔，都是他们太卑鄙。”戚鸿铭咬牙切齿，心中满是仇恨，“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生叔疑惑，忽然觉得他变了很多，以前的他是绝对不会有如此阴暗的心理，是什么使得他变化了呢？
生叔从他的话里感受到了一股寒意，心想，那肯定是个噩梦。
生叔沉默良久。
他不想让戚鸿铭背负着仇恨生活，那样太辛苦了。只是……他看着他坚定脸色，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对了生叔，你是不是受伤了！”他依稀记得，那天晚上的生叔杀红了眼浑身是血的样子，生叔不可能没受伤，甚至可能比他伤的还重。
“现在没事了，都好了。”生叔轻描淡写的安慰他。
其实当时他确实受了很重的伤，一度以为自己撑不过去了，可是想到戚鸿铭孤零零的样子，最后还是硬生生的撑下来了。
戚鸿铭整个人安静下来，气氛令生叔感到些许诡异“生叔，当初你引开敌人让我逃跑，可是后来我还是被抓住了。”他的声音委屈却很凉、很冷，脸上面无表情，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不相干的人。
“你知道他们对我做了什么吗？”戚鸿铭抬头瞪大眼睛与生叔对视。
生叔心里顿时涌上一股寒意，他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他知道那肯定是残忍的事，不然不会让他变化如此之大。
“他们一刀一刀的割我的肉，说想试试凌迟的感觉。”声音低沉，宛如正在释放一直吃人的恶魔，“我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可是怎么也不肯放过我。”
戚鸿铭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一股暴虐的气息从他身上蔓延开来。
生叔把戚鸿铭抱入怀里，捂住他的眼睛，心痛的快要咋裂开来，“别说了，别说了。”
戚鸿铭在生叔的怀里深吸了一口气，有些舍不得推开，生叔的怀抱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暖。
“噗哼”一声，戚鸿铭推开生叔的怀抱笑了出来，“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没病没痛。”
见戚鸿铭整个人气场又变了回来，乐观积极，一幅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生叔惊讶，要不是刚才亲耳听到他说的话，恐怕他是怎么也不会相信戚鸿铭的身上发生过这样的事。
这样的戚鸿铭，生叔始终不敢放心。
“不过在逃出来的时候，我发过誓了，只要我不死，就一定会让他们去死。”声音冰冷如刀。
生叔沉默。
“我是看到陈府的两父女经过，才故意晕倒在那里的。”戚鸿铭语气轻快，完全没有了刚刚的阴郁，“我知道他们一定会救我。”
其实那天他在大街上观察了很久，最后看到如玉父女俩，才终于决定选他们的。他们实在他奇怪了，对陌生人好不防备，一点警觉也没有。
“我现在的身份是陈府的童养婿。”
“这……”生叔听到这里不淡定了，这样的身份怎么配的上他，“他们怎么可以这样，这是挟恩以报，我真是看错他们了。”
“生叔不用生气，是我自己同意的。”戚鸿铭好心情一闪而过，“那个小女孩挺好玩的。”
“小戚，你怎么能这么随便就答应呢？等她长大后难道你真要娶她吗？”
戚鸿铭愣住，“我……我没想那么远。”长大后要取如玉妹妹吗？他有点迷茫。
“小戚，你是王爷，是皇上最喜欢的儿子，要永远记住自己的身份。虽然现在他们都以为你死了，可是最后你总要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恢复身份后，你就不是陈府的小七了。”
“我才不是他最喜欢的儿子。”戚鸿铭大吼，“要是他最喜欢的儿子怎么会被赶到这么远的地方！”
生叔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能叹气……
戚鸿铭沉默，他很享受现在的生活，如果离开的画，他舍不得，虽然相处不久，可是温暖、恣意、自由，这些都是他在那个家里感受不到的。
“好了，别想太多，以后的变数太多，我们只要活在当下就好。”别想太多，开心就好。
听了生叔的话，戚鸿铭很快放弃心中的纠结。
“生叔，现在我就剩下你了。”戚鸿铭感伤道，“从明天开始，你每天晚上来教我武功吧！”有了武功，就能够保护自己了，同时……也能够杀人了。
“好。”放下茶杯，生叔应下，“学武可是很辛苦的，你得好好准备，我会很严格的。”
“我已经下定决心了。”戚鸿铭满脸坚定，这是复仇的第一步，连这点苦都受不了的话，那他还有什么脸面回去。
生叔苦笑，看来已经陷进去了，那么，这条路即使满身是血他们也要走完。
戚鸿铭好不容易把粘人的如玉赶回去睡觉，可是自己却怎么也睡不着，他觉得生叔会来找他，但又不确定，内心焦灼无法入眠。
他坐在床上，月光洒在他的身上，整个人显得分外空灵，仿佛就要羽化飞仙。炯炯有神的双目在夜里显得异常明亮，他凝视着窗外，一眨也不眨，唯恐错过生叔的身影。
“梆梆梆，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在这寂静的夜里，打更的声音显得特别的清晰。
梆子响到了三声，还是不见人影，生叔应该不会来了。戚鸿铭心里失落的想着。
他起身去关窗户，刚走到窗边，一条黑影忽闪而至，把他吓得后退了几步。
戚鸿铭站定，看向来人，“生叔”，他高兴的大叫。生叔终于来了！
“怎么这么晚还不睡？”生叔慈爱的抚摸着戚鸿铭的头，帮他拉好披风。
“生叔，你怎么这么久才来啊？”戚鸿铭再次见到生叔，禁不住眼眶含泪，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生叔对于他来说亦师亦父，而他对于生叔来说亦徒亦子。他们是彼此最信赖的存在。
生叔伸手探了探他的眼角，果然已经湿润了。
想到戚鸿铭身上受的他所不知道苦，他紧绷的老脸不由得松了下来，声音哽咽，“对不起，小戚，是我没能保护好你。”
戚鸿铭拍了拍生叔的肩膀，把他拉到桌边坐下，倒了一杯凉水给他，可是现在这么晚了，不能给生叔奉上热茶。
“不怪生叔，都是他们太卑鄙。”戚鸿铭咬牙切齿，心中满是仇恨，“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生叔疑惑，忽然觉得他变了很多，以前的他是绝对不会有如此阴暗的心理，是什么使得他变化了呢？
生叔从他的话里感受到了一股寒意，心想，那肯定是个噩梦。
生叔沉默良久。
他不想让戚鸿铭背负着仇恨生活，那样太辛苦了。只是……他看着他坚定脸色，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对了生叔，你是不是受伤了！”他依稀记得，那天晚上的生叔杀红了眼浑身是血的样子，生叔不可能没受伤，甚至可能比他伤的还重。
“现在没事了，都好了。”生叔轻描淡写的安慰他。
其实当时他确实受了很重的伤，一度以为自己撑不过去了，可是想到戚鸿铭孤零零的样子，最后还是硬生生的撑下来了。
戚鸿铭整个人安静下来，气氛令生叔感到些许诡异“生叔，当初你引开敌人让我逃跑，可是后来我还是被抓住了。”他的声音委屈却很凉、很冷，脸上面无表情，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不相干的人。
“你知道他们对我做了什么吗？”戚鸿铭抬头瞪大眼睛与生叔对视。
生叔心里顿时涌上一股寒意，他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他知道那肯定是残忍的事，不然不会让他变化如此之大。
“他们一刀一刀的割我的肉，说想试试凌迟的感觉。”声音低沉，宛如正在释放一直吃人的恶魔，“我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可是怎么也不肯放过我。”
戚鸿铭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一股暴虐的气息从他身上蔓延开来。
生叔把戚鸿铭抱入怀里，捂住他的眼睛，心痛的快要咋裂开来，“别说了，别说了。”
戚鸿铭在生叔的怀里深吸了一口气，有些舍不得推开，生叔的怀抱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暖。
“噗哼”一声，戚鸿铭推开生叔的怀抱笑了出来，“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没病没痛。”
见戚鸿铭整个人气场又变了回来，乐观积极，一幅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生叔惊讶，要不是刚才亲耳听到他说的话，恐怕他是怎么也不会相信戚鸿铭的身上发生过这样的事。
这样的戚鸿铭，生叔始终不敢放心。
“不过在逃出来的时候，我发过誓了，只要我不死，就一定会让他们去死。”声音冰冷如刀。
生叔沉默。
“我是看到陈府的两父女经过，才故意晕倒在那里的。”戚鸿铭语气轻快，完全没有了刚刚的阴郁，“我知道他们一定会救我。”
其实那天他在大街上观察了很久，最后看到如玉父女俩，才终于决定选他们的。他们实在他奇怪了，对陌生人好不防备，一点警觉也没有。
“我现在的身份是陈府的童养婿。”
“这……”生叔听到这里不淡定了，这样的身份怎么配的上他，“他们怎么可以这样，这是挟恩以报，我真是看错他们了。”
“生叔不用生气，是我自己同意的。”戚鸿铭好心情一闪而过，“那个小女孩挺好玩的。”
“小戚，你怎么能这么随便就答应呢？等她长大后难道你真要娶她吗？”
戚鸿铭愣住，“我……我没想那么远。”长大后要取如玉妹妹吗？他有点迷茫。
“小戚，你是王爷，是皇上最喜欢的儿子，要永远记住自己的身份。虽然现在他们都以为你死了，可是最后你总要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恢复身份后，你就不是陈府的小七了。”
“我才不是他最喜欢的儿子。”戚鸿铭大吼，“要是他最喜欢的儿子怎么会被赶到这么远的地方！”
生叔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能叹气……
戚鸿铭沉默，他很享受现在的生活，如果离开的画，他舍不得，虽然相处不久，可是温暖、恣意、自由，这些都是他在那个家里感受不到的。
“好了，别想太多，以后的变数太多，我们只要活在当下就好。”别想太多，开心就好。
听了生叔的话，戚鸿铭很快放弃心中的纠结。
“生叔，现在我就剩下你了。”戚鸿铭感伤道，“从明天开始，你每天晚上来教我武功吧！”有了武功，就能够保护自己了，同时……也能够杀人了。
“好。”放下茶杯，生叔应下，“学武可是很辛苦的，你得好好准备，我会很严格的。”
“我已经下定决心了。”戚鸿铭满脸坚定，这是复仇的第一步，连这点苦都受不了的话，那他还有什么脸面回去。
生叔苦笑，看来已经陷进去了，那么，这条路即使满身是血他们也要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