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傲世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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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九 寻访神医

    见方振山等人远去,杜奇似卸下了一个包袱,顿觉轻松了许多,一边前行一边问东方拨乱道:“东方舵主,明天晨时前后有几趟船要发出?”

    东方拨乱道:“明天总共只有三趟船,晨时前后两艘船都发往京城,一艘是客船,一艘是包船,另一艘是午时逆江而上开往蜀中的客船。”

    杜奇道:“有办法查到船上客人的情况吗?”

    东方拨乱道:“包船的客人一般都不愿泄露情况,所以我们无法了解到,反是客船上每个客人的情况都有较为详尽的记载,但由于人太多,一时也记不了许多,若欲知哪位客人的情况,须要回到帮内才能查到。”

    杜奇道:“也罢,等回去之后再谈吧。”

    正行之间,金大钏忽然道:“公子,李神医便落脚在前面那间道观内,我们是直接过去呢还是查清楚这里的情况再过去?”

    杜奇见这里虽在九江府城内,但却显得极为荒僻,除了前面那间道观,四周虽然残墙断壁处处,却无丝毫房屋的影子,还算宽阔的大道上坑坑洼洼地杂草丛生,似是许久都未有人行走一般,偶有老鼠在草丛中窜过,更突显荒凉,不由说道:“我不了解这里的情况,一切按你们拟定的计划而行,不用管我。”

    金大钏正欲说话,忽然从前面的一座小山包后冒出一人,阻在道路中间,气势汹汹地喝道:“来人的止步!”

    听到那人的话音怪怪的,众人皆是一怔,不由仔细打量那人,只见那人一身黑色衣裤,腰扎黑布带,头裹黑巾,黑巾蒙面,只露出一对寒芒闪烁、锐利得有似鹰眼的双目和宽广的额角,随随便便地站在那里,却自然地流露出一股使人心胆俱寒的气势,确能起到吓阻一般行人的作用。

    金大钏、徐星虎和东方拨乱等人不由暗自衡量,如果一旦与那人动起手来,自己能有几分胜算?

    那人话音刚落,金大钏便道:“我们骆马帮众人今日欲到前面‘玄妙观’拜谒三清祈福,阁下无故在此阻拦是何道理?”接着又低声对杜奇道:“公子,那人非我族类,极似传说中的倭者。”

    杜奇皱眉道:“倭者是什么玩意儿?”

    金大钏慎重地道:“倭者,也有人称其为浪者或忍者,并不是什么玩意儿,而是身具奇术的倭寇,善藏踪匿迹,使毒雾暗器,向神出鬼没,并不轻易现身,喜暗算偷袭,与人动手时更是心狠手辣,剽悍异常,不将对手打倒誓不罢休。”

    杜奇道:“他们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已确定李神医在这道观中吗?”

    东方拨乱道:“据打探消息的兄弟回报,李神医就在此观中,有十余个身份不明的人物在附近游荡,不知欲干什么,但却并未提及有忍者出现。”

    那忍者听到金大钏的话,不屑地冷声道:“我们的正在观中办事的,此路的已封,不管你们的是什么帮的人,都不准的通过,更不准的进观!不想死的就赶快的回去。”

    听到他阴阳怪气的话声,看着他不可一世的凶焰,众人皆觉既好笑又气愤,金大钏喝道:“何方鼠辈竟敢藏头露尾地跑到九江府来撒野?如若再无故拦住我们的去路不肯让开,可别怪我们不客了!”

    那忍者并不为金大钏的话语所动,反而冷笑道:“你们的不客气的又能怎么样?你们的再不退走,我的便会大开杀戒的。”

    杜奇见鲁妙儿和金大钏、东方拨乱等骆马帮的人都看向他,不由深感头痛,有时候身份地位太高也并不一件好事,就象眼前这样,金大钏、徐星虎和东方拨乱等无一不是能独当一面的重量级人物,只因有他在场,竟好似变了一个人般,事事都等他拿主意做决断。他见那忍者无端跑到此处呈凶,不由恨恨地道:“凡阻我们去路者杀无赦,更何况那忍者非我族类!”

    一名金三摩拳擦掌向杜奇请战道:“公子,请让我王自立去将那厮宰了?!”

    杜奇感觉到这王自立的武功与那忍者不相伯仲,并无绝对取胜的把握,一时不知是否应该让他出战。东方拨乱却道:“去吧,小心一点,不要勉强!”

    王自立闻言大喜,不由欢叫一声,越众而出前行十余步,在距那忍者十步左右时站定,左手将剑平举在胸前,右手握住剑柄,顿时激发出一股凌厉的气势向那忍者卷去,轻蔑地叫道:“小倭子赶快让开,不然就上来送死!”

    那忍者见杜奇等人不但没有退去,反而派人前来挑战,不由凶性大发,蓦地用右手拨出横插在左腰侧的长刃,刃尖顺势上扬,同时双脚微微一错,变成不丁不八的前虚步,又忽地抬起左手握住右手下方的刃柄,侧举在右肩后,刃口向前,刃尖指向天空并微微向后倾斜,口中却喝道“八格!”

    叫骂声中,并未见他怎样作势,那忍者已似一道闪电般标向王自立,尚在半途,那忍者又忽地腾身而起,飞身扑向王自立,同时,他本侧举在右肩后的长刃也随之改为高举过顶,尚在四五步之外就猛地向王自立的头顶劈下。

    那忍者自拨刀、作势、改单手为双手握刀、标出、腾身、换招、劈出,这一连串动作可说是一气呵成,快如闪电。直至长刃临顶、劲风刮面,王自立才倏然惊觉,欲闪身躲避和拨出长剑迎敌匀已不及,惶急下只好就势用双手将长剑连鞘举起,始堪堪架住那忍者狂劈而下的长刃。

    刀和剑鞘相击,顿时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刀和剑鞘随声猛然分离。

    王自立只觉一股大力涌至,双臂发麻,双掌火辣辣地疼痛,双腿更是受力不住,忽地一软,竟然“噔噔噔”地一连退后五步,方才一跤跌坐在地,蓦觉心中一阵急慌狂蹦,喉头一哽,“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顿时感到全身疲惫不堪,似连弯曲手指的力量都没有了,只想躺在地上好好地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