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学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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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怪胎

    次日,小晴还带着泪痕,和赵世荣吃了早餐,踢了他几脚后,还是背起了书包,嘴翘地老高:“总是去买衣服会消磨一个人的意志,不能过这样纸醉金迷的生活,像纨绔子弟一样。我还是去学校磨练吧。”

    “我就知道小晴是懂事的。来,我们家小晴要去上学了。”赵世荣抱她坐在车后座,然后开车。

    小晴觉得好好笑:自己这么喜欢被抱着,是不是上辈子就是个暖手包,一直在别人怀里呢?

    但这点笑意很快消散,随着车子离连城大学越来越近,小晴畏惧了。赵世荣停下车后,小晴深呼吸一下,才下车,不舍地离开:“我们下午五点下课。”

    “会有人准时来接你。”赵世荣心里很欣慰:小晴舍不得我了,这是我的真心换来的。

    看着小晴一步一个回头,他朝她摆摆手,做了个“ok”的手势。

    可是他是个可怜人,小晴只是不想呆在学校,所以才那么不舍,但知恩图报的小晴,对赵世荣的歉意也融入了那不舍中。

    徐凯就在学校门口等潘小晴。对潘小晴那可是热情了,嘘寒问暖,从学习,身体,心情各方面问个没完,让潘小晴感觉就是:徐老师虽然年轻,但是工作认真,对学生很关心。

    当然有其他同学看见徐凯跟在潘小晴后面走,就指着说:“徐老师是在给薛教授拍马屁吧?”

    不过潘小晴没听见,上课去了,徐凯还跟着呢。

    潘小晴回到十天没来的教室,感觉只是一声叹息:我原以为多美妙啊,现在,还是那么美妙。

    环顾了一下四周,物是人也是,只是小晴的心已非。

    徐凯对潘小晴的关照可谓是别的同学望尘莫及的,待潘小晴刚坐好位子,徐凯就走上讲台,对全班同学正经说道:“同学们,潘小晴同学因为身体不好,一直在她丈夫薛教授的朋友家里养伤,并不是你们所说的出轨,希望各位同学注意自己的言行,注意别人的名声。”

    教室里一阵唏嘘的。

    潘小晴感觉徐凯是关照地过分了吧,她有点想质问他的意思:这是在帮我还是给我添麻烦呢?本来还挺安静的,你这么一下子就搅起一锅粥了。还黏糊黏糊的。这么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四周已是议论不断了:“潘小晴是因为李玉菲才和薛教授吵架的”“她真不害臊,离开薛教授就立刻找男人去了”“她也真有本事,一下就钓了一钻石王老五”“怎么什么运气都让她给碰上了?她哪里好啊?”

    潘小晴不知自己的事已传遍开来了,而徐凯那么好心帮坏事的一吆喝,更让她如芒刺背地低头胡乱画圈圈:我和薛教授假婚姻却真相爱了,他背叛我,我现在和赵大哥恋爱,有错吗?你们谁知道啊。

    罢了,这样被唾沫淹死的感觉不是一回两回了,潘小晴静下神来,不画圈圈了,记载着老师的讲课重点,偶尔还有咬鼻尖的坏习惯。

    她的回来总是引起李玉菲的注意。在人面前,李玉菲还是那样百花齐放不知哪朵花的美,现在的她,感觉自己对化妆品的以来越来越多。经常起来照镜子的时候,她会发现自己的肤色不如以前了,这让她不敢轻易出门。

    她也不想听课,就看看潘小晴怎么样:潘小晴你和其他男人谈恋爱,奕勋却还惦记着你,这公平吗?

    李玉菲一想到薛奕勋对她的态度,从一开始那没多少天的火热激情到现在的零下几十度,她就心寒,但也明白一个道理,她自己悟出的道理:人都喜欢得不到的东西,薛奕勋就是这样贱。或许我该用欲擒故纵的方法再次得到奕勋。

    可是李玉菲瘪下了:我做不到,只要面对奕勋,我就像跑过去,就是他的人了。我才贱吧?

    暂时不想去找潘小晴,李玉菲跟她无话可说,还是今天去医院检查身体为重吧。想到此,她也够让人可怜,自己也自悲:怀孕以来,没有人关心过我和孩子,没有人陪我去医院检查,也没有人问候过他的安康。什么事都是我自己去做的,医生还以为我是未婚妈妈。可笑,本来就是啊。

    耻笑自己之余,李玉菲下午去医院了。

    照了b超后,医生的脸色难看了,让李玉菲有一种“节哀顺变”的感觉,她不由地抓紧了拳头。

    “李玉菲,”医生念着她的名字,狐疑地看着她。

    对于医生这种瞧不起的眼神,李玉菲从讨厌变得也习惯了:你们不就是怀疑我生活不干净吗?不关你们的事。

    医生问道:“你在怀孕期间身体怎么样?”

    “不是很好。”李玉菲简单回答着。

    医生想知道更详细的回答,就问:“是不是吃过什么药?”

    “头两个月不知有孕,常尿血,以为是月事,后来发现是炎症,就用过很多抗炎药。”李玉菲照实回答着,此处她也无须隐瞒什么。

    医生知道了原因,就跟她抱歉了:“李玉菲,很难过地告诉你,你的孩子是畸形的,他少了一手一脚,而且五官发育不良。我们的建议是,做人流吧。”

    晴天霹雳到李玉菲头上,她“砰”地站起:“为什么会这样?就因为我吃了抗炎药吗?那你们开药,让我的孩子恢复正常啊!”

    “李玉菲,你好像对生育并不太懂,你自己去了解一下吧。畸形是挽救不了的,与其让孩子出生后受苦,不如现在做了人流。这也是优生优育的理念。”医生拿了一本关于生育的宣传书给她,并提示道:“从你现在的身体状况看,即使不做人流,也很容易流产,到时看你会对你自己的身体、、、”

    李玉菲将医生给她的书撕成两半,扔掉:“你在骗我!”

    “我们也很难过,但事实是这样,你越是激动,对你的身体越没好处。”医生对发疯似的李玉菲也来点火气了。

    李玉菲跑出诊室,在医院外面的树荫下痛哭着:“我唯一的底牌居然是这样的?就算生出来,那对我又有什么用?奕勋会喜欢他吗?”

    李玉菲不禁敲起了自己的肚子,想敲醒这个怪胎孩子,让他长正常,但她明白,孩子是没得救了,恐怕自己真要为他节哀顺变了。

    她不甘心:难道自己就这么失去一切了?如果把孩子打掉,那我还怎么去见薛奕勋?

    回到学校宿舍的她,见宿舍门已打开,就疲惫地进去看:潘小晴在收拾东西。

    看到李玉菲回来,潘小晴没好气,就招呼一下:“上次离开地急,还有一些东西没有拿走,现在来拿一下。”

    李玉菲针尖般的刺眼看了潘小晴一眼,就将目光转移。

    潘小晴收好东西,见李玉菲这个样子不太好,还是善心说了一句:“你脸色很差,要不去告诉你爸妈,让他们来照顾你一下吧。”

    “我脸色再差也比你漂亮!”李玉菲将自己的痛苦遭遇都发泄到潘小晴身上:“滚,要走就快点,别在这碍眼!”

    潘小晴面对这样“狗咬吕洞宾”,只有赶快走了:希望与你不要再见面了,我已没有闺蜜的期望,只求就此结束所谓的根本不存在的友谊。

    李玉菲在宿舍再来一阵痛哭,她没脸打电话给家里,寻求帮助,因为上次她父母拉着她去打胎的时候,她以死相逼。之后,她父母就再也没有管过她,可能是气地厉害吧。

    她只怪潘小晴,咬牙望着潘小晴的空荡的床铺:我的孩子既然无法出生在这个世界上,那么你就必须负责,不得安生!

    潘小晴是耷拉着头回去的,有人开着赵世荣的车来接她。她回去后就扔下书包,玩秋千去了,在那里直说着今日的不快。

    “今天上学有什么新鲜事吗?”赵世荣的关怀立刻到身边了。

    想要安慰的小晴可就放开性子诉苦了:“一点不好玩,首先遇见一个呆头呆脑的辅导员,还有同学们议论我。”她咬起了手指。

    赵世荣拿下她的手:“明天买香蕉给你吃,别咬手指了。说吧,同学们说你什么?”

    “说我出轨。”小晴这声音低地比针尖掉地还小。

    赵世荣可要探过头到她嘴边了:“说你什么?”

    “出轨。”小晴委屈两个字悬在脸上:“什么呀,他们都不知道,我和薛奕勋是假夫妻。”

    “小晴,这些事恐怕难说清楚了。”赵世荣也感到很棘手,不过他能让小晴安心:“你不管他人所说,只要你知道你是自由身,与我恋爱是完全自由的,那就对了。”

    “嗯,是的。”小晴敲一下自己的脑袋:“就是那样,我看他们还能议论多久。这些人是不是没事干啊,我觉得还不如让薛教授再回来给他们上课,每天一大堆的作业,把他们累地够呛,他们就没时间胡说了。”

    小晴仰头笑看赵世荣,却见他笑中有点勉强,于是小晴赶紧转回了话题:“还是不要让薛教授来,他那样填鸭式的教育,是古代教书老头子的方法,跟不上时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