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万物通灵诀
黄尤文听说小李出事儿，立刻坐不住了，叫上另一个警察，骑上摩托直奔村口。龙天华趁机跳上后座，抱住黄尤文的腰笑道：“我也去看看热闹。”
“你是去看笑话的吧？”
“我可是去帮你们的，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不领情，我不去了还不成？”
“别，我错了，坐稳了。”黄尤文见龙天华似乎真的要下车，立马认错，发动车子，如离玄之箭般直奔村口。龙天华家距离村口本就不远，不到两分钟就到了。
杏树边，果然有一个老和尚正在转来转去，一边走，嘴里还一边嘟嘟囔囔不知道在念叨什么经文，手指噼里啪啦的动着，似乎正在掐算着什么。
“不都说老道掐指一算么？怎么和尚也一样？”黄尤文奇怪道。
“天下法术，本出一源。所谓玩法归宗，和尚会掐算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龙天华跳下摩托，笑着说道。
“法术？什么法术？你说那老和尚会法术？”黄尤文是个无神论者，对于法术之说向来不信。可今天所见所闻，对他的冲击之大，无与伦比，对于法术的存在，又让他不得不信。
“阿弥陀佛，小施主好强的慧根，老衲有礼。”说完，老和尚居然双手合十，向龙天华微微一礼。龙天华的出现，显然大大出乎老和尚的意料。他没想到，这种穷乡僻壤之地，居然藏龙卧虎。
龙天华这才观看那老和尚，果然是老和尚，只是年岁岁老，却毫无老态。眉毛胡子好似雪染，根根透亮，但脸上皮肤却颇为细腻红润，有如初生婴儿一般，一看就非同一般。
“老师傅客气，不知老师傅因何来此？”龙天华微微回礼。黄尤文没有看到小李，心中焦急，见和尚还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心中非常不快，当即有些恼道：“大师傅，你可看到一名警察来此？”
“阿弥陀佛，确有一名小同志来此，不过，此时他不在此处。”
“不再此处？他去哪儿了？”
“那边”老和尚一指三百米外一颗大树，之间树杈之上，正挂着小李和他的摩托车。
“这……”黄尤文倒吸口凉气。目测小李和摩托车离地高度绝对超过十米，这样的高度，他们怎么上去的？这附近可没梯子。
“妈的，今天这是怎么了，净碰上些邪性事儿。看来有时间该去云华山走走。”黄尤文揉揉自己的额头，感觉有些头疼。
“老师傅好本事。”龙天华瞄了一眼，淡淡笑道，但语气之中不无讽刺之意。老和尚将法术用在小李一个普通人身上，这本身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
“小施主谬赞了，依我看，小施主才是非同凡响，小小年纪，宝光内蕴，修为高深，老衲佩服。不知师承何处？”老和尚看似和蔼，但眼底却有精芒闪动。这话显然是试探龙天华的虚实。
“老师傅客气，小子愚钝，还有颇多不足。家师喜好云游四方，居无定所，也是偶尔到此收晚辈为徒的，不过家师有命，修为不成，不得提他老人家名讳。师命难违，还请老师傅见谅。”龙天华满嘴跑火车，一句实话没有，可在老和尚听来，却信以为真，连连点头，甚至眼中还闪烁着羡慕的光芒。
“老师傅来此，是要降妖除魔么？”龙天华看看四周地面，很多地方被老和尚下了佛器，于是笑眯眯的问道。
“正是，老衲夜观天象，察觉此处妖气冲天，似有大妖，即将浴雷化形，凝聚真灵，故而前来查探。”
“这么说，老师傅是发现了？难道你是法海么？”
“呃，小施主此话何意？老衲自然不是法海。”老和尚被龙天华问的一愣，不明太他什么意思。龙天华指着身后杏林道：“此林成于清末，始于元初，最中心一颗杏树，距今四百九九年。凡妖者，五百年一小劫，千年一大劫，我想，那颗老杏树应该快要渡劫了吧。只不过，此树存在如此多岁月，却从未为祸一方，反而因她而年年风调雨顺，惠及一方。你凭什么收她？”
“人妖殊途，就算她一时为善，却难保终有为祸人间之日，为防万一，此妖当除。更何况，除魔卫道，乃我辈修士之本分，小施主，同为修士，当替天行道，你何故阻我？”
“若说替天行道，何为天？何为道？若说除魔卫道，何为魔？你不懂天，枉测道，你滥杀无辜即为魔。再者，这里可是我家门口，世上哪有跑到别人家里拿东西而不告诉主人的道理？你鬼鬼祟祟，行此不仁之事，与贼有什么区别？”
“小施主此言差矣。小施主既然知道此妖在此已有五百年，何来你家之物？”
“嘿，我龙湾村人自秦避祸于此，世代薪火相传，至今两千余年，那杏树，也是先辈所留，难道不是我的，却是你的？”
“若是如此，老衲愿出钱买下此处杏林，施主，开个价格吧。”老和尚居然很跟得上时代，探手在皮兜子里掏出一本支票本。
“嘿嘿，真是没想到，你个老和尚，居然这么有钱，看来做和尚很有钱途啊！”龙天华将‘钱’字咬的很重，其话中讽刺之意更浓，但老和尚却一点不恼，相反还笑眯眯的说道：“阿弥陀佛，施主若是愿入我佛门，我愿做施主的引路人。”
“嘿，看来老师傅是铁了心，不愿放弃了？”
“为天下苍生念，此妖必除。”说完，老和尚踏步而行，连走九步，正对应天空九星之位。而每一步落下，地面便有一枚符咒被激活，散发出莹白之光，连续九步，白光首尾相连，想成一个环，光环变大，猛然将整个杏林笼罩其中。老和尚口中念念有词，白色光环闪烁，白光冲天，整个杏林被染成白昼。
天空之上，本有的一层薄云被风吹散，星光洒落，那些光环威力更甚，一圈圈仿佛无穷无尽，彼此连接，居然程程一道仿佛幕布一样的阻隔层。
“轰隆”一声轰鸣传自九霄。
晴空惊雷，难道那杏妖今日满五百年，要受天劫考验？难怪这老和尚选择此时动手，这可不单纯是为了除妖，而是助天，他想借此得到天地人可。
“老和尚，你果然好算计，满口慈悲，却也难掩你自私自利的本性。”龙天华怒道：“今日，你休想得逞。”
“小施主，我劝你不要插手为好，否者，你的对手，可不仅是我，还有这天地。天地之威，可不是你这小娃娃可以抵抗的。”老和尚阵法已成，却没见龙天华有什么帮手，心中大定。他虽然也看出龙天华不凡，但他可不认为这样一个十几岁的娃娃可以给自己带来多少麻烦。
“……老秃驴，我与你无冤无仇，更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你却无端加以迫害，你必遭天谴，不得好死。”杏林子中传来一女子的怒斥，声音中满是凄苦之意。显然，面对天威和老和尚的恐怖大阵，她没有自信可以扛过。
“老和尚，我劝你尽早收手，不然，可别怪小子不客气。”
“小娃娃，贫僧念在你我都是人族，不与你计较，不要执迷不悟。”
“嘿，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那就怪不得我了。”龙天华冷笑，双手掐诀，一道白光自手中发出，居然无视老和尚大阵的白色光幕，激射入一颗杏树之中，那杏树马上好像有了灵性一般，不断摇曳，一层绿色光晕冲天，抵挡老和尚的白色阵法之力。
龙天华连续法诀打出，一个接一个的杏树散发绿光，一颗颗连成一片，将整个杏林笼罩，所有白光都无法透入分毫。此时此刻，竟好似林中所有杏树都化身成妖，共同抵御老和尚的阵法之力。
一颗杏树是柔弱的，但万千杏树所汇聚的力量是恐怖的，老和尚的阵法虽然神妙，更是借助了星辰之力，但想要破开那层绿色光幕却是不能，不但不能，随着绿色光幕的颜色加深，反而被一点点挤压变形。
“轰隆”天雷滚滚，一道闪电轰然落下，融入白光之中后立刻变得更为凶猛，其中居然夹带着一股毁灭之威。见此情景，老和尚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似乎胜券在握。
“这九宫引雷阵果然厉害，居然还可以如此使用，的确是阴人的绝妙好阵。”龙天华此时才认出老和尚布置的阵法，居然是被改动过的九宫引雷阵，只不过被以佛宗之法布置出来，已经似是而非，难怪一时没有认出。
“小施主果然博学，居然连这都能看出。既然小施主知道此阵，想必也清楚此阵的厉害，有此阵法加持，天雷之威，可增强一倍，你觉得凭你阻止的了么？”
“阻止与否，试试不就知道了。”龙天华不慌不忙打出一道法诀，单手一引，一道仿若匹练般的白光扩散，一下子将整座大山包裹，而后不断扩散，顷刻之间，山上所有树木，花草，甚至连小动物都发生了变化，一层极为活跃的绿光汇聚而来，融入杏林上空的绿色光幕之中。
“小娃娃，你这是什么法诀？”老和尚无比惊讶，这是他此生第一次见到这样神奇的法诀。
“万物通灵诀。”
“万物通灵诀？”听了法诀名字，再看看整片杏林，他已经有所猜测，但为了确认，还是问道：“有何作用？”
“诀如其名，修炼至大成，自然是可点化万物，让万物通灵，只是可惜，我目前只修炼到第一重，还无法做到点化万物，但却也可以让被点化之物稍具灵性，为我所用。”
“好神妙的法诀，如此说来，经你这一点化，岂不是这漫山遍野的花花草草，飞禽走兽，都有了化妖的可能？”
“理论上是这样，不过，很难。”龙天华没有否认。老和尚看龙天华的目光彻底变了，变得极为复杂和震惊。点化，这是何等手段，也许只有那些传说中的人物才能做到。
就在两人说话之际，绿色光幕光芒大盛，翻卷之下，已经将老和尚所布置的九宫引雷阵白色光幕包裹，轰隆之声不绝，九件布阵佛器轰然爆碎，大阵被破。
“噗”
大阵被破，老和尚心神相连的佛器被毁，牵动心神，老和尚当即吐血，脸色苍白，受了不轻的内伤。
“阿弥陀佛，小施主修为精深，老衲佩服。那小妖若是渡过此劫，还望小施主能够善加约束莫使为恶。不过，老衲还是有一言相劝，毕竟人妖殊途，切莫要受其迷惑，误入歧途，悔之晚矣。今日就此别过，若是有缘，他日再见。”说完，老和尚一甩僧袍，踏步而去，眨眼消失不见。
此时此刻，龙天华对于老和尚的观感倒是有了些微改变，觉得这老和尚虽然迂腐一点，但也并不是那么可恶。
大阵消散，天空雷霆恢复如初，轰然向杏树林中心杏妖坐在轰击而下。
“你是去看笑话的吧？”
“我可是去帮你们的，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不领情，我不去了还不成？”
“别，我错了，坐稳了。”黄尤文见龙天华似乎真的要下车，立马认错，发动车子，如离玄之箭般直奔村口。龙天华家距离村口本就不远，不到两分钟就到了。
杏树边，果然有一个老和尚正在转来转去，一边走，嘴里还一边嘟嘟囔囔不知道在念叨什么经文，手指噼里啪啦的动着，似乎正在掐算着什么。
“不都说老道掐指一算么？怎么和尚也一样？”黄尤文奇怪道。
“天下法术，本出一源。所谓玩法归宗，和尚会掐算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龙天华跳下摩托，笑着说道。
“法术？什么法术？你说那老和尚会法术？”黄尤文是个无神论者，对于法术之说向来不信。可今天所见所闻，对他的冲击之大，无与伦比，对于法术的存在，又让他不得不信。
“阿弥陀佛，小施主好强的慧根，老衲有礼。”说完，老和尚居然双手合十，向龙天华微微一礼。龙天华的出现，显然大大出乎老和尚的意料。他没想到，这种穷乡僻壤之地，居然藏龙卧虎。
龙天华这才观看那老和尚，果然是老和尚，只是年岁岁老，却毫无老态。眉毛胡子好似雪染，根根透亮，但脸上皮肤却颇为细腻红润，有如初生婴儿一般，一看就非同一般。
“老师傅客气，不知老师傅因何来此？”龙天华微微回礼。黄尤文没有看到小李，心中焦急，见和尚还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心中非常不快，当即有些恼道：“大师傅，你可看到一名警察来此？”
“阿弥陀佛，确有一名小同志来此，不过，此时他不在此处。”
“不再此处？他去哪儿了？”
“那边”老和尚一指三百米外一颗大树，之间树杈之上，正挂着小李和他的摩托车。
“这……”黄尤文倒吸口凉气。目测小李和摩托车离地高度绝对超过十米，这样的高度，他们怎么上去的？这附近可没梯子。
“妈的，今天这是怎么了，净碰上些邪性事儿。看来有时间该去云华山走走。”黄尤文揉揉自己的额头，感觉有些头疼。
“老师傅好本事。”龙天华瞄了一眼，淡淡笑道，但语气之中不无讽刺之意。老和尚将法术用在小李一个普通人身上，这本身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
“小施主谬赞了，依我看，小施主才是非同凡响，小小年纪，宝光内蕴，修为高深，老衲佩服。不知师承何处？”老和尚看似和蔼，但眼底却有精芒闪动。这话显然是试探龙天华的虚实。
“老师傅客气，小子愚钝，还有颇多不足。家师喜好云游四方，居无定所，也是偶尔到此收晚辈为徒的，不过家师有命，修为不成，不得提他老人家名讳。师命难违，还请老师傅见谅。”龙天华满嘴跑火车，一句实话没有，可在老和尚听来，却信以为真，连连点头，甚至眼中还闪烁着羡慕的光芒。
“老师傅来此，是要降妖除魔么？”龙天华看看四周地面，很多地方被老和尚下了佛器，于是笑眯眯的问道。
“正是，老衲夜观天象，察觉此处妖气冲天，似有大妖，即将浴雷化形，凝聚真灵，故而前来查探。”
“这么说，老师傅是发现了？难道你是法海么？”
“呃，小施主此话何意？老衲自然不是法海。”老和尚被龙天华问的一愣，不明太他什么意思。龙天华指着身后杏林道：“此林成于清末，始于元初，最中心一颗杏树，距今四百九九年。凡妖者，五百年一小劫，千年一大劫，我想，那颗老杏树应该快要渡劫了吧。只不过，此树存在如此多岁月，却从未为祸一方，反而因她而年年风调雨顺，惠及一方。你凭什么收她？”
“人妖殊途，就算她一时为善，却难保终有为祸人间之日，为防万一，此妖当除。更何况，除魔卫道，乃我辈修士之本分，小施主，同为修士，当替天行道，你何故阻我？”
“若说替天行道，何为天？何为道？若说除魔卫道，何为魔？你不懂天，枉测道，你滥杀无辜即为魔。再者，这里可是我家门口，世上哪有跑到别人家里拿东西而不告诉主人的道理？你鬼鬼祟祟，行此不仁之事，与贼有什么区别？”
“小施主此言差矣。小施主既然知道此妖在此已有五百年，何来你家之物？”
“嘿，我龙湾村人自秦避祸于此，世代薪火相传，至今两千余年，那杏树，也是先辈所留，难道不是我的，却是你的？”
“若是如此，老衲愿出钱买下此处杏林，施主，开个价格吧。”老和尚居然很跟得上时代，探手在皮兜子里掏出一本支票本。
“嘿嘿，真是没想到，你个老和尚，居然这么有钱，看来做和尚很有钱途啊！”龙天华将‘钱’字咬的很重，其话中讽刺之意更浓，但老和尚却一点不恼，相反还笑眯眯的说道：“阿弥陀佛，施主若是愿入我佛门，我愿做施主的引路人。”
“嘿，看来老师傅是铁了心，不愿放弃了？”
“为天下苍生念，此妖必除。”说完，老和尚踏步而行，连走九步，正对应天空九星之位。而每一步落下，地面便有一枚符咒被激活，散发出莹白之光，连续九步，白光首尾相连，想成一个环，光环变大，猛然将整个杏林笼罩其中。老和尚口中念念有词，白色光环闪烁，白光冲天，整个杏林被染成白昼。
天空之上，本有的一层薄云被风吹散，星光洒落，那些光环威力更甚，一圈圈仿佛无穷无尽，彼此连接，居然程程一道仿佛幕布一样的阻隔层。
“轰隆”一声轰鸣传自九霄。
晴空惊雷，难道那杏妖今日满五百年，要受天劫考验？难怪这老和尚选择此时动手，这可不单纯是为了除妖，而是助天，他想借此得到天地人可。
“老和尚，你果然好算计，满口慈悲，却也难掩你自私自利的本性。”龙天华怒道：“今日，你休想得逞。”
“小施主，我劝你不要插手为好，否者，你的对手，可不仅是我，还有这天地。天地之威，可不是你这小娃娃可以抵抗的。”老和尚阵法已成，却没见龙天华有什么帮手，心中大定。他虽然也看出龙天华不凡，但他可不认为这样一个十几岁的娃娃可以给自己带来多少麻烦。
“……老秃驴，我与你无冤无仇，更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你却无端加以迫害，你必遭天谴，不得好死。”杏林子中传来一女子的怒斥，声音中满是凄苦之意。显然，面对天威和老和尚的恐怖大阵，她没有自信可以扛过。
“老和尚，我劝你尽早收手，不然，可别怪小子不客气。”
“小娃娃，贫僧念在你我都是人族，不与你计较，不要执迷不悟。”
“嘿，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那就怪不得我了。”龙天华冷笑，双手掐诀，一道白光自手中发出，居然无视老和尚大阵的白色光幕，激射入一颗杏树之中，那杏树马上好像有了灵性一般，不断摇曳，一层绿色光晕冲天，抵挡老和尚的白色阵法之力。
龙天华连续法诀打出，一个接一个的杏树散发绿光，一颗颗连成一片，将整个杏林笼罩，所有白光都无法透入分毫。此时此刻，竟好似林中所有杏树都化身成妖，共同抵御老和尚的阵法之力。
一颗杏树是柔弱的，但万千杏树所汇聚的力量是恐怖的，老和尚的阵法虽然神妙，更是借助了星辰之力，但想要破开那层绿色光幕却是不能，不但不能，随着绿色光幕的颜色加深，反而被一点点挤压变形。
“轰隆”天雷滚滚，一道闪电轰然落下，融入白光之中后立刻变得更为凶猛，其中居然夹带着一股毁灭之威。见此情景，老和尚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似乎胜券在握。
“这九宫引雷阵果然厉害，居然还可以如此使用，的确是阴人的绝妙好阵。”龙天华此时才认出老和尚布置的阵法，居然是被改动过的九宫引雷阵，只不过被以佛宗之法布置出来，已经似是而非，难怪一时没有认出。
“小施主果然博学，居然连这都能看出。既然小施主知道此阵，想必也清楚此阵的厉害，有此阵法加持，天雷之威，可增强一倍，你觉得凭你阻止的了么？”
“阻止与否，试试不就知道了。”龙天华不慌不忙打出一道法诀，单手一引，一道仿若匹练般的白光扩散，一下子将整座大山包裹，而后不断扩散，顷刻之间，山上所有树木，花草，甚至连小动物都发生了变化，一层极为活跃的绿光汇聚而来，融入杏林上空的绿色光幕之中。
“小娃娃，你这是什么法诀？”老和尚无比惊讶，这是他此生第一次见到这样神奇的法诀。
“万物通灵诀。”
“万物通灵诀？”听了法诀名字，再看看整片杏林，他已经有所猜测，但为了确认，还是问道：“有何作用？”
“诀如其名，修炼至大成，自然是可点化万物，让万物通灵，只是可惜，我目前只修炼到第一重，还无法做到点化万物，但却也可以让被点化之物稍具灵性，为我所用。”
“好神妙的法诀，如此说来，经你这一点化，岂不是这漫山遍野的花花草草，飞禽走兽，都有了化妖的可能？”
“理论上是这样，不过，很难。”龙天华没有否认。老和尚看龙天华的目光彻底变了，变得极为复杂和震惊。点化，这是何等手段，也许只有那些传说中的人物才能做到。
就在两人说话之际，绿色光幕光芒大盛，翻卷之下，已经将老和尚所布置的九宫引雷阵白色光幕包裹，轰隆之声不绝，九件布阵佛器轰然爆碎，大阵被破。
“噗”
大阵被破，老和尚心神相连的佛器被毁，牵动心神，老和尚当即吐血，脸色苍白，受了不轻的内伤。
“阿弥陀佛，小施主修为精深，老衲佩服。那小妖若是渡过此劫，还望小施主能够善加约束莫使为恶。不过，老衲还是有一言相劝，毕竟人妖殊途，切莫要受其迷惑，误入歧途，悔之晚矣。今日就此别过，若是有缘，他日再见。”说完，老和尚一甩僧袍，踏步而去，眨眼消失不见。
此时此刻，龙天华对于老和尚的观感倒是有了些微改变，觉得这老和尚虽然迂腐一点，但也并不是那么可恶。
大阵消散，天空雷霆恢复如初，轰然向杏树林中心杏妖坐在轰击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