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家贫欲嫁女
第二章 家贫欲嫁女
时间匆匆，转眼十年。虽然他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女人，那个让人看着就心生怜惜的女人，那个他真正的母亲，但是这么多年过来，他已经习惯了小村的生活，他不想离开。
他喜欢清晨的鸡鸣狗吠，他喜欢穿梭于山林之间，听那溪吟鸟唱，他喜欢这种无拘无束，无忧无虑的生活……在这里，他就是一个无人敢惹的霸王。
他就是龙天华。
“妈，你管不管？狗蛋又开始作死作了呢。”
“这妮子，狗蛋那么小他是你弟弟，作一下你就不能咋地让着他点？”
“可是，可是，他不但死作，他，扭人家了，还……”
“狗蛋，别老缠着你姐，赶紧起床，该上学了。”女人急火火的从外面进来，手在围裙上抹了两把，伸手揪住狗蛋的耳朵，将他从一个十四五岁，长得眉清目秀的小姑娘身上扯下来。
她是龙天华在这个家里的二姐，叫马秀云，在镇中学上初二。
“哎呦，娘，松手，松手，疼，疼……”龙天华被扯得嗷嗷直叫，赶紧求饶。
“看你还敢不敢。”
“不敢了，不敢了。”
“活该，让你欺负我。”小姑娘对着龙广天华半扮个鬼脸，看来很是解气，但见他被娘扯的鬼哭狼嚎，耳朵拉的老长，又有些心疼，拦拉住女人的一衣角哀求道：“娘，要不你还是打狗蛋屁股吧，那里肉厚，这耳朵真的开快被你扯掉了，要是扯到掉耳朵，将来可怎么找媳妇啊。”
女人扑哧一笑，真的在龙天华屁股上打了两巴掌，而后去厨房继续忙她的去了。
“姐，我要是找不到媳妇，你就嫁给我当媳妇呗。”龙天华一边揉着被女人揪红的耳朵，一边嬉皮笑脸的对少女说道。
“哼，尽瞎说，我是你姐，怎么能当你媳妇。”少女气的跺脚，拿起一个馍馍，夹了一些咸菜，背着书包往外走。
“姐，我不是和你说了嘛，你咋不信呢？”
“瞎说，再瞎说，我告诉娘，让他打烂你的屁股。”少女瞪了龙天华一眼，小跑着走了。龙天华看着少女离去的背影，默默摸摸脑袋，摇头自语道：“我真的是被抱养的好不好？你们怎么就不信呢？”
龙天华自从会说话那天起，就到处嚷嚷自己是被女人抱养的。最开始女人被龙天华的话吓的不轻，脸白的好像白纸，还以为事情败露了。为此，女人还像防贼一样防了很久。
对于龙天华的话，家里没人信，村里也没人信，反而觉得他非常可爱。
十年时间匆匆而过，当年那个一言一行，都好像小大人，说话更是语出惊人，到处声称自己是被抱来的，扬言要找到自己亲生父母的孩子，已经变成了村里人谈之色变的小霸王。
“妈，我上学去了，今天我们班上转来一个新同学，听说是个小美女。”说完，龙天华背着书包跑了出去，迎面正好碰到赶早下地归来的父亲，马忠。
“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居然生出这么个儿子。”马忠摇头叹气，一脸无奈。
“儿子怎么了？我看挺好。人家老师都说了，咱狗蛋特聪明，不管什么一学就会，叫什么来着……对，过目不忘，目览十行。”
“聪明是聪明，可是……你知道他昨天晚上跑哪儿去了不？”
“还能去哪儿？在家睡觉呗。”女人一愣，有些心虚道：“难道咱家狗蛋又闯啥祸了？可是，昨晚我特意起来看过，他确实在家，怎么可能出去？”
“你问我，我问谁？”马忠没好气道。
“到底咋了？”
“咋了，昨天晚上他跑人家王寡妇家，把人家玻璃给砸了。”
“不会吧，咱狗蛋不是那样孩子，会不会有人诬赖咱狗蛋……”女人皱眉，心中气恼，准备等龙天华回来好好问个清楚。越想越觉得有理，皱眉道：“不对啊，以王寡妇的性格，要是咱家狗蛋真把他家玻璃给砸了，她早找来了，还……他大婶，你，你怎么来了……”正说着，就看见王寡妇提着满满一篮子鸡蛋过来，还一边走一边笑，根本没有要兴师问罪的意思，不禁让她稍微放心些。
“呦，咋了，你家我就不能来了？”王寡妇扭着柳腰，满脸的笑容。
“不，不，他大婶，坐，里面坐，里面坐。”女人边说便搬过凳子。
“不坐了，地里还有些活没忙完呢，家里鸡新下了些鸡蛋，给狗蛋拿几个补补身体。”说完，也不管女人要不要，放下鸡蛋篮子，扭着柳腰大屁股走了，留下女人一阵阵发愣。
“当家的，你说这王寡妇抽什么风？今天是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我哪知道，刚才路过她们家，她只说昨天狗蛋把她们家玻璃给砸了，吓得我没敢多说，赶紧往家跑，正想着把咱家小房的玻璃卸一块先给她们家换上……她这究竟是闹得哪一出？”马忠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中午，龙天华回来吃饭，一进屋就闻到了香喷喷的葱花炒鸡蛋的味道。另外，还有清炒土豆丝，清炒萝卜丝。虽然都很清淡，但味道却是不错。
“哇，妈，今天是你们的结婚纪念日么？居然做了这么多菜，闻着就香。”
“你个臭小子，就会哄妈开心，有你二龙叔给你的野味香？别多话了，赶紧吃饭。”女人在龙天华头上敲了一记，将一碗饭放在他面前，又塞了一双筷子。
“香，真香，好久没吃过葱花草鸡蛋了。”龙天华夹着鸡蛋，大口扒着高粱米饭。看着龙天华狼吞虎咽的样子，女人和男人相互对视一眼，心中均不是滋味。
要说家里一年收入也不少，除了地里，男人农闲的时候也会出去打工，一年也弄个一万多块，比村里一般人家还多些，可架不住家里人多。
马忠兄弟四人，父母如今在老儿家住。马忠是有名的孝子，虽然父母知道马忠家里孩子多生活困难，从来没有张嘴要过，但每到逢年过节，马忠总会主动将养老钱给二老送过去。
孩子小时还好些，可如今三个女儿都长成大姑娘，不能再像过去一样穿漏屁股的衣服。
一万块，养活八张嘴，真心的不够。
家里的经济状况不好，但唯一让两口子开心的是，无论父母、孩子还是自己的身体都很健康，不要说大病，就是感冒发烧这样的小病都没出现过。
“孩子他娘，大妮儿过完年也十八了，女孩子家家的，上学有什么用，我估摸着，是不是找潘大娘帮着留留心。”
“妮子还小，再者，丫头学习那么好，考上大学肯定没问题……我不想孩子恨我一辈子。”
“心都是肉长的，你心疼，我就不心疼了？可是，咱家这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过几年，狗蛋也该娶媳妇，咱们得早作准备才行。”
“唉，你这让我咋跟妮子说？……狗蛋，咋不吃了？快点吃，吃完了好上学去。”
“娘，你们要是把姐嫁出去，我就绝食，离家出走，再也不回这个家了，我说到做到……”说完，剩下的饭也不吃了，一溜烟跑了出去。
“你看这孩子……”女人叹气，马忠也跟着叹气。他们只以为龙天华说的是气话，却不知道，龙天华的决心有多大。
时间匆匆，转眼十年。虽然他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女人，那个让人看着就心生怜惜的女人，那个他真正的母亲，但是这么多年过来，他已经习惯了小村的生活，他不想离开。
他喜欢清晨的鸡鸣狗吠，他喜欢穿梭于山林之间，听那溪吟鸟唱，他喜欢这种无拘无束，无忧无虑的生活……在这里，他就是一个无人敢惹的霸王。
他就是龙天华。
“妈，你管不管？狗蛋又开始作死作了呢。”
“这妮子，狗蛋那么小他是你弟弟，作一下你就不能咋地让着他点？”
“可是，可是，他不但死作，他，扭人家了，还……”
“狗蛋，别老缠着你姐，赶紧起床，该上学了。”女人急火火的从外面进来，手在围裙上抹了两把，伸手揪住狗蛋的耳朵，将他从一个十四五岁，长得眉清目秀的小姑娘身上扯下来。
她是龙天华在这个家里的二姐，叫马秀云，在镇中学上初二。
“哎呦，娘，松手，松手，疼，疼……”龙天华被扯得嗷嗷直叫，赶紧求饶。
“看你还敢不敢。”
“不敢了，不敢了。”
“活该，让你欺负我。”小姑娘对着龙广天华半扮个鬼脸，看来很是解气，但见他被娘扯的鬼哭狼嚎，耳朵拉的老长，又有些心疼，拦拉住女人的一衣角哀求道：“娘，要不你还是打狗蛋屁股吧，那里肉厚，这耳朵真的开快被你扯掉了，要是扯到掉耳朵，将来可怎么找媳妇啊。”
女人扑哧一笑，真的在龙天华屁股上打了两巴掌，而后去厨房继续忙她的去了。
“姐，我要是找不到媳妇，你就嫁给我当媳妇呗。”龙天华一边揉着被女人揪红的耳朵，一边嬉皮笑脸的对少女说道。
“哼，尽瞎说，我是你姐，怎么能当你媳妇。”少女气的跺脚，拿起一个馍馍，夹了一些咸菜，背着书包往外走。
“姐，我不是和你说了嘛，你咋不信呢？”
“瞎说，再瞎说，我告诉娘，让他打烂你的屁股。”少女瞪了龙天华一眼，小跑着走了。龙天华看着少女离去的背影，默默摸摸脑袋，摇头自语道：“我真的是被抱养的好不好？你们怎么就不信呢？”
龙天华自从会说话那天起，就到处嚷嚷自己是被女人抱养的。最开始女人被龙天华的话吓的不轻，脸白的好像白纸，还以为事情败露了。为此，女人还像防贼一样防了很久。
对于龙天华的话，家里没人信，村里也没人信，反而觉得他非常可爱。
十年时间匆匆而过，当年那个一言一行，都好像小大人，说话更是语出惊人，到处声称自己是被抱来的，扬言要找到自己亲生父母的孩子，已经变成了村里人谈之色变的小霸王。
“妈，我上学去了，今天我们班上转来一个新同学，听说是个小美女。”说完，龙天华背着书包跑了出去，迎面正好碰到赶早下地归来的父亲，马忠。
“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居然生出这么个儿子。”马忠摇头叹气，一脸无奈。
“儿子怎么了？我看挺好。人家老师都说了，咱狗蛋特聪明，不管什么一学就会，叫什么来着……对，过目不忘，目览十行。”
“聪明是聪明，可是……你知道他昨天晚上跑哪儿去了不？”
“还能去哪儿？在家睡觉呗。”女人一愣，有些心虚道：“难道咱家狗蛋又闯啥祸了？可是，昨晚我特意起来看过，他确实在家，怎么可能出去？”
“你问我，我问谁？”马忠没好气道。
“到底咋了？”
“咋了，昨天晚上他跑人家王寡妇家，把人家玻璃给砸了。”
“不会吧，咱狗蛋不是那样孩子，会不会有人诬赖咱狗蛋……”女人皱眉，心中气恼，准备等龙天华回来好好问个清楚。越想越觉得有理，皱眉道：“不对啊，以王寡妇的性格，要是咱家狗蛋真把他家玻璃给砸了，她早找来了，还……他大婶，你，你怎么来了……”正说着，就看见王寡妇提着满满一篮子鸡蛋过来，还一边走一边笑，根本没有要兴师问罪的意思，不禁让她稍微放心些。
“呦，咋了，你家我就不能来了？”王寡妇扭着柳腰，满脸的笑容。
“不，不，他大婶，坐，里面坐，里面坐。”女人边说便搬过凳子。
“不坐了，地里还有些活没忙完呢，家里鸡新下了些鸡蛋，给狗蛋拿几个补补身体。”说完，也不管女人要不要，放下鸡蛋篮子，扭着柳腰大屁股走了，留下女人一阵阵发愣。
“当家的，你说这王寡妇抽什么风？今天是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我哪知道，刚才路过她们家，她只说昨天狗蛋把她们家玻璃给砸了，吓得我没敢多说，赶紧往家跑，正想着把咱家小房的玻璃卸一块先给她们家换上……她这究竟是闹得哪一出？”马忠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中午，龙天华回来吃饭，一进屋就闻到了香喷喷的葱花炒鸡蛋的味道。另外，还有清炒土豆丝，清炒萝卜丝。虽然都很清淡，但味道却是不错。
“哇，妈，今天是你们的结婚纪念日么？居然做了这么多菜，闻着就香。”
“你个臭小子，就会哄妈开心，有你二龙叔给你的野味香？别多话了，赶紧吃饭。”女人在龙天华头上敲了一记，将一碗饭放在他面前，又塞了一双筷子。
“香，真香，好久没吃过葱花草鸡蛋了。”龙天华夹着鸡蛋，大口扒着高粱米饭。看着龙天华狼吞虎咽的样子，女人和男人相互对视一眼，心中均不是滋味。
要说家里一年收入也不少，除了地里，男人农闲的时候也会出去打工，一年也弄个一万多块，比村里一般人家还多些，可架不住家里人多。
马忠兄弟四人，父母如今在老儿家住。马忠是有名的孝子，虽然父母知道马忠家里孩子多生活困难，从来没有张嘴要过，但每到逢年过节，马忠总会主动将养老钱给二老送过去。
孩子小时还好些，可如今三个女儿都长成大姑娘，不能再像过去一样穿漏屁股的衣服。
一万块，养活八张嘴，真心的不够。
家里的经济状况不好，但唯一让两口子开心的是，无论父母、孩子还是自己的身体都很健康，不要说大病，就是感冒发烧这样的小病都没出现过。
“孩子他娘，大妮儿过完年也十八了，女孩子家家的，上学有什么用，我估摸着，是不是找潘大娘帮着留留心。”
“妮子还小，再者，丫头学习那么好，考上大学肯定没问题……我不想孩子恨我一辈子。”
“心都是肉长的，你心疼，我就不心疼了？可是，咱家这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过几年，狗蛋也该娶媳妇，咱们得早作准备才行。”
“唉，你这让我咋跟妮子说？……狗蛋，咋不吃了？快点吃，吃完了好上学去。”
“娘，你们要是把姐嫁出去，我就绝食，离家出走，再也不回这个家了，我说到做到……”说完，剩下的饭也不吃了，一溜烟跑了出去。
“你看这孩子……”女人叹气，马忠也跟着叹气。他们只以为龙天华说的是气话，却不知道，龙天华的决心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