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白王
“喂，你家那小子几时成年啊？”
埃迪穿着着一身黑色的衣服，黑夜无风，夜色将他很好隐藏在雾都的阴影之中。
“喂，你说话啊，这里太安静了，连风声都没有，怪怪的。”
走在埃迪前面的樊篱一身白衣，斗篷耷拉着，金色的月光之下，蓝色的头发绽放出异样的光辉。
埃迪紧了紧袍子，这里怪冷的。
“哎，小帅哥，你说句话呗……鬼，鬼啊，妈呀！”
埃迪瞬移到樊篱前面，往后面一看，那哪里是樊篱小帅哥，分明是一个白色骷髅架！
骷髅架，呵，他可不怕，他埃迪莫说是见到死人，他自己亲手杀死的邪魔、恶人也不知有多少。
要是一个普通的美女骷髅，来个湿吻也无可厚非的。
可是，那骷髅吗，年龄就算了，反正要化成骷髅，年龄是不会比他埃迪小的。但，至少也得是女的，还得美一点的，至少得是全尸，不能是毁容的。
那个骷髅少了一根肋骨，但它，但它却又活人才有眼睛和心脏的。
白色的骨架的胸腔中一只鲜红的心脏，扑通扑通，跳啊跳，四周静悄悄的，埃迪清楚的听到那有节奏的心跳。
在埃迪的注视下，骷髅将双手挡在胸前，仿佛有人觊觎它的珍宝，那是它最后的珍宝，它必须好好守护。
眼睛还是那双深邃的眼眸，埃迪很熟悉，那绝对是樊篱的眼睛，只不过骷髅的双眼很怪异，一只是黑色，透着绝望；
一只是灰色的，透着死寂。
但也仅仅只是绝望和死寂而已，在没其他的东西，那是死物的目光。
活人欲念加杂，即使是最清澈的眼眸，也夹杂着无数东西，不可能只有一种情绪。
埃迪一直坚信，人是欲念的产物，人的欲望支配人的行动。
从最简单的，动物也具备的本能，渴了，对水的欲望致使人去寻找水来满足欲望。
饿了，什么都可以吃，即使是同类。
听说母螳螂为了得到足够的营养来孕育后代会吃掉它的配偶。
埃迪听人说，如果魔力枯竭，无论是普通人，还是魔法师，如果一个月不进食，必死无疑。
可是，雾都二十年封城后，连蟑螂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没有花，没有草，没有动物，没有太阳。
只有人，只有无数饥渴的人，他们没有任何可以吃得东西，除了，数不清的人。
三年后，雾都解封。
有人存活了下来。
没人能解释他们是怎么存活下来的。
饥渴，动物也具备的欲望，它们为了消除饥渴，耗费一生所有的精力。
但那是动物，人，埃迪一直记得，自己是人，即使是在最卑贱的时候。
人其实比动物脆弱，野物只需要吃食，即使是在牢笼里，它们可以一样活的很幸福。
人的欲望更多，他们需要很多很多东西。
人要吃食，要自由。
要花朵，要铜徽章，要银匕首，要金子，要宝石，要无价之宝，要权利，要名誉……
要甜言，要蜜语。
要爱。
要父爱，要母爱，要友谊，要爱情，要永远。
婴儿在出生时，用哭声赢得了生命。
它会用哭声赢得更多的东西，来满足欲望。
弟弟哭了，母亲喂他吃了奶；
弟弟哭了，母亲给他换了新衣；
弟弟哭了，母亲给了他爱的亲吻;
弟弟哭了，母亲打了哥哥。
可惜，哭不会永远有用，他只在你很弱小时，在很爱你的面前，它才会是最锋锐的宝剑。
可惜，人是会长大的，爱也是会转移的。
有的婴儿聪明，他们将学会用爱换取父母更多的爱。
有的婴儿很笨，他们只会哭，一直哭，一直哭，从小哭到大，直到，再没有爱他的人。
埃迪想起父亲，母亲的笑容，再去看骷髅，他的眼睛绿莹莹的，那分明是洛奇的眼睛。
洛奇变成骷髅，洛奇死了？
洛奇怎么可以死？
埃迪想大吼，却发不出声音。
视线也开始模糊。
“想满足你那无望的欲望吗？嘻嘻，来找我吧。”
一个分不清性别的声音在埃迪耳边响起，埃迪很着急，他死寂入灰的心迸发出新的火星，他想问怎么去找它，但埃迪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埃迪感到很冷，就像最卑贱的那天，他的手脚结了冰。
“醒了。”
埃迪不仅感觉到冷，还感觉到痛，有人用针在扎他的指尖。
谁，谁这么大胆！
那针被抽了出来，有被扎了进去，这次是指缝，更疼了。
疼，好疼，伤口虽小，可十指连心。
那针一直没有停下，抽出来，再狠狠地扎进去，再抽出来，再狠狠的扎进去……
越扎越疼，越扎越深，越扎越疼，越扎越深，埃迪觉得自己的手指缝里应该可以扎进一个小孩的手指。
埃迪鼻子动了动，有血腥味，香甜的，那另他心动的血腥味。
只是这气息中的腥气太淡了，反倒是寒冰的气息更盛。
“嘶！”
埃迪惊叫出声。
他的眼睛又能看见了，他看见樊篱冰冷的眸子以及自己被冰成果冻般一坨的双腿!
他的双手同样被樊篱冰冻，现在，他体力没有一丝魔力。
洛奇扯着嗓子吼道：“靠，樊篱，你个臭小子，把我冻成这样干嘛？”
还有，你衣衫不整，手里拿着把刀是几个意思？！
“你要自杀。”
他独自来着雾都寻找光阳天水，却不想在寂静的雾都听到埃迪疯了一般的吼叫。
雾都的雾气是会让人发狂的，埃迪没有他那样特殊的体制，也没有带任何可以消解雾气带来影响的法器，无异于自杀。
事实上，他瞬移到埃迪旁边时，埃迪已经抽出了自己的匕首往脖子上抹去。
“你的匕首。”
樊篱将埃迪解冻，把匕首递到埃迪面前。
埃迪一惊，那把匕首不是樊篱的，而是自己藏在袖子中的那把。
那把匕首很特殊，但愿樊篱不要发现什么。
埃迪见他没问什么，便把匕首收好，解释道：“我出现了幻觉，看见了一个奇怪的骷髅。”
“呵呵，那可不一定是幻觉喔！”
樊篱和埃迪一惊，那声音近在咫尺，他们却没有发觉任何人类靠近的迹象。
“嘻，看你们俩那呆样，看来本小姐的匿影之术还是修炼的蛮好的。”
月光照耀下，樊篱和埃迪的影子突然发生巨变。
那轮金色的月亮高高挂在天空的最中间，像正午的太阳，在它的淫威之下，影子们只能瑟缩成一团。
可是，那阴森的女声刚起，瞬间，埃迪和樊篱的影子却像是挂在大象鼻子上的气球般，眨眼之间却膨胀的比旁边小石屋的影之还庞大。
话音一落，他们的影子恢复正常，与此，同时，一个看起来十六岁左右的黑发女子出现在他们面前。
她的嘴唇像王后指尖滴在雪里的鲜血一样红艳，皮肤是最纯净的大雪一般的颜色，头发像乌檀木一样的黑亮。
她的眼睛像天鹅湖的湖水一样碧蓝。
绝美的外貌，她就像是在童话世界中走失的的白雪公主。
埃迪一好小美人，二好大美人，可惜，眼前的人，他实在是不忍再看一眼。
因为，她的衣服实在是，实在是太变态了，还不如不穿呢！
埃迪敢打赌，灰姑娘即使最落魄时，穿的衣服也比她美上百倍。
她鼻子上锁着一个生青锈的小铜环，耳朵上系着个布织南瓜的南瓜玩偶，左脚套着个超大男子的骑士靴，右脚挤在小巧的黄色玻璃鞋里。
至于衣服嘛，呵呵，基本上等于没有，一块快皱巴巴的破抹布拼接而成的俩块大布，在减五个小洞就是了。
埃迪甚至能闻到些许食物馊掉的酸腐气，不过这在无一丝人间烟火的鬼地方，感受一下来自大龄饭菜的王霸之气也是极好极好的。
“呵呵，嗅什么嗅，”黑发女孩一脸嫌弃的瞪了一眼鼻子动个不停的埃迪，又快速的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樊篱，讥诮的说道：“20年前，莫说是这馊味，就是，”她指一指埃迪挺翘的臀部，嬉笑道：“那里出来的东西，也有人……”
她脸色又变，脸上现出一副温柔恬静表情，小手把自己的鼻子一捏，鲜红的樱桃小嘴一嘟：“算了，本小姐不说了，你们俩个丑男成功恶心到本小姐了。”
凌晨已过，月光消失，黑发女孩尖叫一声。
她的身体上结了一层薄冰，体内魔气被封冻，脖子和胸口上各抵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女孩尖声厉叫：“啊，嗷嗷，嗷嗷，不要杀老子！”
樊篱：“你来自哪里！”
与此同时，埃迪：“你可还有姐妹？”
黑发女孩：“……”
黑发女孩没有说话，她脖子上的匕首离血管更近了些。
女孩眼睛珠子滴溜溜的转了几圈，在金月的照耀下，她黑色的眼睛格外的妖媚：“我来自远古。”
樊篱将匕首拿开，女孩松了口气，刚想把胸前的匕首也推开，却不曾想手彻底动不了了。
埃迪将匕首拿开，寒冰将女孩身体彻底封冻，只留下可以呼吸的鼻孔和能说话的嘴巴。
显然，樊篱和埃迪不信任她，也不相信她说的鬼话。
女孩咯咯一笑，浅浅的吟唱：
“你们没有听说吗，雾都封城之前。
有一个小孩，他说他，
在雾气中，
他说他，
看到了人吃人，
那些食人的怪物嘴角血糊糊的。
没有人相信他，他
被处死了。
后来，雾都被封印了呢。
……”
埃迪穿着着一身黑色的衣服，黑夜无风，夜色将他很好隐藏在雾都的阴影之中。
“喂，你说话啊，这里太安静了，连风声都没有，怪怪的。”
走在埃迪前面的樊篱一身白衣，斗篷耷拉着，金色的月光之下，蓝色的头发绽放出异样的光辉。
埃迪紧了紧袍子，这里怪冷的。
“哎，小帅哥，你说句话呗……鬼，鬼啊，妈呀！”
埃迪瞬移到樊篱前面，往后面一看，那哪里是樊篱小帅哥，分明是一个白色骷髅架！
骷髅架，呵，他可不怕，他埃迪莫说是见到死人，他自己亲手杀死的邪魔、恶人也不知有多少。
要是一个普通的美女骷髅，来个湿吻也无可厚非的。
可是，那骷髅吗，年龄就算了，反正要化成骷髅，年龄是不会比他埃迪小的。但，至少也得是女的，还得美一点的，至少得是全尸，不能是毁容的。
那个骷髅少了一根肋骨，但它，但它却又活人才有眼睛和心脏的。
白色的骨架的胸腔中一只鲜红的心脏，扑通扑通，跳啊跳，四周静悄悄的，埃迪清楚的听到那有节奏的心跳。
在埃迪的注视下，骷髅将双手挡在胸前，仿佛有人觊觎它的珍宝，那是它最后的珍宝，它必须好好守护。
眼睛还是那双深邃的眼眸，埃迪很熟悉，那绝对是樊篱的眼睛，只不过骷髅的双眼很怪异，一只是黑色，透着绝望；
一只是灰色的，透着死寂。
但也仅仅只是绝望和死寂而已，在没其他的东西，那是死物的目光。
活人欲念加杂，即使是最清澈的眼眸，也夹杂着无数东西，不可能只有一种情绪。
埃迪一直坚信，人是欲念的产物，人的欲望支配人的行动。
从最简单的，动物也具备的本能，渴了，对水的欲望致使人去寻找水来满足欲望。
饿了，什么都可以吃，即使是同类。
听说母螳螂为了得到足够的营养来孕育后代会吃掉它的配偶。
埃迪听人说，如果魔力枯竭，无论是普通人，还是魔法师，如果一个月不进食，必死无疑。
可是，雾都二十年封城后，连蟑螂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没有花，没有草，没有动物，没有太阳。
只有人，只有无数饥渴的人，他们没有任何可以吃得东西，除了，数不清的人。
三年后，雾都解封。
有人存活了下来。
没人能解释他们是怎么存活下来的。
饥渴，动物也具备的欲望，它们为了消除饥渴，耗费一生所有的精力。
但那是动物，人，埃迪一直记得，自己是人，即使是在最卑贱的时候。
人其实比动物脆弱，野物只需要吃食，即使是在牢笼里，它们可以一样活的很幸福。
人的欲望更多，他们需要很多很多东西。
人要吃食，要自由。
要花朵，要铜徽章，要银匕首，要金子，要宝石，要无价之宝，要权利，要名誉……
要甜言，要蜜语。
要爱。
要父爱，要母爱，要友谊，要爱情，要永远。
婴儿在出生时，用哭声赢得了生命。
它会用哭声赢得更多的东西，来满足欲望。
弟弟哭了，母亲喂他吃了奶；
弟弟哭了，母亲给他换了新衣；
弟弟哭了，母亲给了他爱的亲吻;
弟弟哭了，母亲打了哥哥。
可惜，哭不会永远有用，他只在你很弱小时，在很爱你的面前，它才会是最锋锐的宝剑。
可惜，人是会长大的，爱也是会转移的。
有的婴儿聪明，他们将学会用爱换取父母更多的爱。
有的婴儿很笨，他们只会哭，一直哭，一直哭，从小哭到大，直到，再没有爱他的人。
埃迪想起父亲，母亲的笑容，再去看骷髅，他的眼睛绿莹莹的，那分明是洛奇的眼睛。
洛奇变成骷髅，洛奇死了？
洛奇怎么可以死？
埃迪想大吼，却发不出声音。
视线也开始模糊。
“想满足你那无望的欲望吗？嘻嘻，来找我吧。”
一个分不清性别的声音在埃迪耳边响起，埃迪很着急，他死寂入灰的心迸发出新的火星，他想问怎么去找它，但埃迪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埃迪感到很冷，就像最卑贱的那天，他的手脚结了冰。
“醒了。”
埃迪不仅感觉到冷，还感觉到痛，有人用针在扎他的指尖。
谁，谁这么大胆！
那针被抽了出来，有被扎了进去，这次是指缝，更疼了。
疼，好疼，伤口虽小，可十指连心。
那针一直没有停下，抽出来，再狠狠地扎进去，再抽出来，再狠狠的扎进去……
越扎越疼，越扎越深，越扎越疼，越扎越深，埃迪觉得自己的手指缝里应该可以扎进一个小孩的手指。
埃迪鼻子动了动，有血腥味，香甜的，那另他心动的血腥味。
只是这气息中的腥气太淡了，反倒是寒冰的气息更盛。
“嘶！”
埃迪惊叫出声。
他的眼睛又能看见了，他看见樊篱冰冷的眸子以及自己被冰成果冻般一坨的双腿!
他的双手同样被樊篱冰冻，现在，他体力没有一丝魔力。
洛奇扯着嗓子吼道：“靠，樊篱，你个臭小子，把我冻成这样干嘛？”
还有，你衣衫不整，手里拿着把刀是几个意思？！
“你要自杀。”
他独自来着雾都寻找光阳天水，却不想在寂静的雾都听到埃迪疯了一般的吼叫。
雾都的雾气是会让人发狂的，埃迪没有他那样特殊的体制，也没有带任何可以消解雾气带来影响的法器，无异于自杀。
事实上，他瞬移到埃迪旁边时，埃迪已经抽出了自己的匕首往脖子上抹去。
“你的匕首。”
樊篱将埃迪解冻，把匕首递到埃迪面前。
埃迪一惊，那把匕首不是樊篱的，而是自己藏在袖子中的那把。
那把匕首很特殊，但愿樊篱不要发现什么。
埃迪见他没问什么，便把匕首收好，解释道：“我出现了幻觉，看见了一个奇怪的骷髅。”
“呵呵，那可不一定是幻觉喔！”
樊篱和埃迪一惊，那声音近在咫尺，他们却没有发觉任何人类靠近的迹象。
“嘻，看你们俩那呆样，看来本小姐的匿影之术还是修炼的蛮好的。”
月光照耀下，樊篱和埃迪的影子突然发生巨变。
那轮金色的月亮高高挂在天空的最中间，像正午的太阳，在它的淫威之下，影子们只能瑟缩成一团。
可是，那阴森的女声刚起，瞬间，埃迪和樊篱的影子却像是挂在大象鼻子上的气球般，眨眼之间却膨胀的比旁边小石屋的影之还庞大。
话音一落，他们的影子恢复正常，与此，同时，一个看起来十六岁左右的黑发女子出现在他们面前。
她的嘴唇像王后指尖滴在雪里的鲜血一样红艳，皮肤是最纯净的大雪一般的颜色，头发像乌檀木一样的黑亮。
她的眼睛像天鹅湖的湖水一样碧蓝。
绝美的外貌，她就像是在童话世界中走失的的白雪公主。
埃迪一好小美人，二好大美人，可惜，眼前的人，他实在是不忍再看一眼。
因为，她的衣服实在是，实在是太变态了，还不如不穿呢！
埃迪敢打赌，灰姑娘即使最落魄时，穿的衣服也比她美上百倍。
她鼻子上锁着一个生青锈的小铜环，耳朵上系着个布织南瓜的南瓜玩偶，左脚套着个超大男子的骑士靴，右脚挤在小巧的黄色玻璃鞋里。
至于衣服嘛，呵呵，基本上等于没有，一块快皱巴巴的破抹布拼接而成的俩块大布，在减五个小洞就是了。
埃迪甚至能闻到些许食物馊掉的酸腐气，不过这在无一丝人间烟火的鬼地方，感受一下来自大龄饭菜的王霸之气也是极好极好的。
“呵呵，嗅什么嗅，”黑发女孩一脸嫌弃的瞪了一眼鼻子动个不停的埃迪，又快速的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樊篱，讥诮的说道：“20年前，莫说是这馊味，就是，”她指一指埃迪挺翘的臀部，嬉笑道：“那里出来的东西，也有人……”
她脸色又变，脸上现出一副温柔恬静表情，小手把自己的鼻子一捏，鲜红的樱桃小嘴一嘟：“算了，本小姐不说了，你们俩个丑男成功恶心到本小姐了。”
凌晨已过，月光消失，黑发女孩尖叫一声。
她的身体上结了一层薄冰，体内魔气被封冻，脖子和胸口上各抵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女孩尖声厉叫：“啊，嗷嗷，嗷嗷，不要杀老子！”
樊篱：“你来自哪里！”
与此同时，埃迪：“你可还有姐妹？”
黑发女孩：“……”
黑发女孩没有说话，她脖子上的匕首离血管更近了些。
女孩眼睛珠子滴溜溜的转了几圈，在金月的照耀下，她黑色的眼睛格外的妖媚：“我来自远古。”
樊篱将匕首拿开，女孩松了口气，刚想把胸前的匕首也推开，却不曾想手彻底动不了了。
埃迪将匕首拿开，寒冰将女孩身体彻底封冻，只留下可以呼吸的鼻孔和能说话的嘴巴。
显然，樊篱和埃迪不信任她，也不相信她说的鬼话。
女孩咯咯一笑，浅浅的吟唱：
“你们没有听说吗，雾都封城之前。
有一个小孩，他说他，
在雾气中，
他说他，
看到了人吃人，
那些食人的怪物嘴角血糊糊的。
没有人相信他，他
被处死了。
后来，雾都被封印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