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都的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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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十一章 黑发

    樊篱没有穿睡袍,橘黄色的暖光打在他白皙光滑身体,把他映得像被霞光照耀的希腊雕像,健美而充满诱惑,只是他隔自己很远。

    李凡回忆起了他叫自己“漆”的那晚,那时他们隔得很近。

    s级的魔元,完美的外表,元帅之子,有个不错的弟弟,这才是真正的樊篱啊。

    “漆”不知是谁,也许是哪个逝去的朋友,也许是离去的恋人,而自己是因为运气好,和这人长如此相似,能够在这里占有一个一个不属于自己的房间,享受不该他享有的照顾。

    李凡低着头,感觉有些冷,樊篱过来拉他的手。樊篱的手修长而白皙,手掌宽大,骨节分明,手指上有薄茧,那是很多女生曾经睡梦的王子在白马上对她们伸出的邀请。

    李凡的手也很好看,这点有俩朵金花担保,李凡记得他们说自己除了这双手一无是处。可惜没等李凡好好观察让自己不是完全一无是处的手时,金花们又看着她们自己略显发福的手指说那双手要是长在自己胳膊上就好了,其实李凡内心深处还是希望自己有男子气概一点……

    “去我那边,你的房间先借白燕住一晚。”樊篱拉他去卧室,李凡感觉樊篱嘴角有浅浅的弧度,樊篱,似乎笑了。

    不知是因为樊篱的那句话还是那个浅浅的弧度,李凡之前的尴尬和不开兴一扫而空。

    樊篱拉上窗帘,在没有光的照耀下,他们有相同的发色,眸子也是一样的黑色。

    樊篱翻过李凡背对他的身子,摸摸他漆黑的头发,李凡的头发不似他的性子,硬扎扎,有些扎手。

    李凡有些不自在的扭动,小脸发热。

    樊篱伸展双臂将李凡拥入怀中,抱紧,李凡有些喘不过气来,露在外面的双手微微发抖。上次他们相拥而眠时,毕竟隔着睡袍。而现在,李凡贴着他坚实实的胸脯,左手搭在樊篱的背部,樊篱背部的皮肤很紧实,像大理石一样光滑又坚固,李凡鼻子触着樊篱颈部细嫩之处。樊篱的身体残留着沐浴之后魔云散所留下的气味和本身气息融合在一起,李凡原本冰凉的皮肤立刻滚烫起来,身子绷紧,一动也不敢动,他的那物已经有力反应。

    樊篱将手臂松开一些,李凡深吸一口气又吐出,反复三次之后,终于平静下来。

    “我不会再问你来自哪里。”樊篱捏捏李凡的眉毛说。

    “嗯。”李凡尽量用平静的语气来回答,可露在被子外面的右手还是不可抑制的抖了一下。

    他实在无法平静,对于一个已经进入青春期的还喜欢同性的青少年来说,这种接触就像从未品过酒的滋味少年猛的被灌了一口伏特加。

    樊篱把李凡放在外面的右手拉进被子里,此刻,李凡感觉樊篱那平常冰凉的手很烫。

    “我很可怕?”樊篱突然问。

    李凡心说你一点都不可怕,你很可爱。樊篱抚摸李凡的背脊,似在安抚,只是他越摸,李凡的背绷得越紧。

    李凡感觉他身体的反映更大了,为了不让樊篱发觉他的异样,李凡试着连呼几口气让身体放松下来。

    “我很可怕?”这次樊篱放轻了声音,略带肯定的语气。

    李凡一怔,回抱住他的腰,用笑嘻嘻地语气说“你很好啊。”

    “那你抖个什么劲?”樊篱说着,缩了缩腿。

    “啊。”李凡紧闭双唇,可令他羞耻的声音已经发出,樊篱的腿抵到了他腿间的兄弟上面。李凡有那么万分之一秒的时间,产生割了宝贝让自己断子绝孙的冲动。

    李凡的身体再次绷紧,鼻孔里只有进气,没有出气。

    “嗤,多大点事,这个年纪常有的事。”樊篱闷笑。

    李凡吊着的心安稳下来,只是脸红得像泼了层染料,不过好在月光照不进来,不会被发现。

    樊篱把李凡翻了一面,手伸到李凡那处,略微冰凉的触感让李凡一惊。

    “我帮你解决。”樊篱低沉的声音明显散发着笑意。

    李凡的心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然而未等他脸红心跳,李凡就被冰凉的感觉激得一颤,随即感觉置身于冰窖之中。

    解决的方法就是“冰镇”?李凡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

    未等李凡回过神来,他身上的寒气已被收回。

    樊篱将下巴放到李凡肩膀处,手不轻不慢的活动。许久,黑暗之中,李凡长吁一口气,释放了出来。

    李凡有些怅然,樊篱将他当作朋友已经使他像偷着蜂蜜一样的熊,但心里却不可抑制地想到其他不该像的事情。

    樊篱解开浴巾,将李凡身上湿热的液体擦干净,扔下床去,再将李凡翻过来,让他与自己面对面。

    “好了,睡觉,明天去找迪亚罗克。”樊篱用有些沙哑的声音说。

    这次放松让李凡很快陷入睡眠之中,黑暗中,樊篱略微抬起身体,凝视李凡看不清的脸。许久,樊篱长呼一口气,躺下,进入睡眠之中。

    “醒醒,李凡。”李凡被叫醒。

    “唔,这么了。”李凡坐起来,摸摸额头,有冷汗,被子很乱。

    樊篱将灯打开,注视李凡良良久,

    “咳嗽的厉害。”樊篱摸了摸眉毛,开口道。

    “我去倒杯水。”樊篱说着,轻轻起身,关灯,下床,走出房间,其间没有发出声音。

    樊篱去了许久没有回来,李凡试着咳了俩声,喉咙不痛,倒是背上全是冷汗,黏糊糊的怪不舒服。李凡按按眉心,刚才好像作了什么梦,只是现在又像不起来了。

    樊篱打开门,走了进来,没有开灯,而是走向窗户。已近黎明,李凡能借着微光看到樊篱。樊篱还是光着身体,左肩上搭着一条毛巾,右手握着一个茶杯。茶杯缓缓冒着水汽,水是温热的,气味不太好,和李凡以前喝的安神补脑液的味道莫名的相似。

    樊篱用干毛巾给他擦背,李凡打量着黑暗中樊篱的侧脸。光线太弱,李凡看不起太清楚,只觉得他眉眼里有忧伤,又透着些许温柔。

    樊篱将窗帘拉上,房间里又陷入绝对的黑暗之中。

    樊篱将李凡按向自己的胸口,沉闷的说“睡觉。”

    樊篱看着李凡的呼吸渐渐归于平静,回想刚才的一幕。

    “唔,你们又骗我。”是李凡的声音。

    “是谁骗你?”樊篱轻声问。

    “你们找回他了就不要我了。”显然那人是在梦语。

    “骗子,都是骗子,滚开,滚开,我不需要你们。”那人剧烈的挣扎,踢开杯子,在他腰上踢了一脚,力气还挺大的,左肩应该被抓出血来了。

    “醒醒,李凡。”叫了许多次,那人才醒来,懵懵懂懂的样子,问自己怎么了。

    我也讨厌欺骗呢,樊篱在心里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