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第一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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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波谲云诡(01)

    中南海瀛台。

    四面湖光麟麟,杨柳依依。瀛台坐落于北京南海的湖中央,是一座湖心岛。

    勾心斗角,雕梁画栋。说的就是这华美的皇家亭宇。

    一身道袍的嘉靖帝正站在湖心岛的岸边,一边吹着风一边看着对面的宝月楼。

    溪光树色,闲云画舟,丽丽明景。微风中带着丝丝草木的清香。金丝脉脉入户牗,乔木夏苑,梧桐凤姿。

    真可谓一目秀色啊!

    嘉靖帝常年以来的保养,让五十几岁的人还是乌发如墨,一对虎目含精炯炯有神顾盼四方,不像外界传闻的那样看起来昏聩浮夸。修长的身材看起来还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在左边陪着皇爷一起望风的就是小芳子——内侍李芳。

    而在右边站着的则是东厂都督黄锦!

    二人都是低着头弯着腰,眼睛看着脚面。黄锦穿着直黄面容谦和,没有以往东厂都督的锐气,而是看起来更加内敛、含蓄。白花花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面色也是白白净净细眉细眼的。

    嘉靖帝对着湖面长舒了一口气,从地上捡起一块鹅卵石用力地抛进了湖里,发出了“咕咚!”的响声。

    嘉靖帝之后哈哈大笑着坐在了早给他预备好的藤椅上。

    “黄锦啊。”嘉靖帝叫到。

    “奴才在。”黄锦凑到了前面。

    “大伴,朕现在别的都不关心,只关心一件事,你知道是什么吗?”嘉靖帝问,说着摸了摸子的美髯。

    “上意奴才不敢揣度。”黄锦回答。

    皇帝看了看黄锦笑着说:“都是兴王府里出来的老家人,朕让你说就说,你既然不敢揣度朕的意思,那就揣掇一下天下事什么是最要紧的?”

    “奴才以为,江南倭祸乃是我大明的心腹大患。”黄锦说的话中规中矩。

    “呵呵,朕知道平时管你们这帮奴才比较严,但是你除外,给朕说实话,这句话并不是你心里面真正所想的!朕相信你有这个见识。”嘉靖帝一语就道破黄锦心中的想法。

    “皇上圣德,明辨秋毫。奴才以为江西匪患方是我大明最要紧的事情!”黄锦这才把心中的想法倒了出来。

    “没错,倘若江西匪患不除,则有可能动摇我大明国本!向东江苏一带,有倭寇作乱。向西江西,有土匪肆虐。二者若交应一处,这东南半壁都有倾覆的危险!再加上北方蒙古余孽虎视。如果江西民匪一旦做大,那么一定会席卷东南半壁!我到明虽在北方定都,可是两线开战,倘若丢了江南赋税之地。以现在的财力,根本无法承受!现在是要用兵剿匪,可是没兵,要用钱练兵,可是没钱。真是多事之秋啊!外面人怎么说朕都可以,但是倘若丢了祖宗的江山……”嘉靖帝长叹一声满脸忧愁。

    李芳连忙说道:“皇爷圣明,江山永固。只要把江西的匪患控制在省内,在他们还没做大时候掐灭就可以了。况且我大明不还是有胡宗宪、戚继光和俞大猷吗?”

    “不行,江西省剿匪的事情阵都要亲自过目!李芳,你去一趟司礼监,把内阁批的关于江西剿匪的折子全都给我拿来!扣住留中不发了拿来!”嘉靖帝看起来颇为焦急,不过脸上表现的并不多。但是从他的行动上来看,一个遥控朝局几十年的老皇帝,突然间又亲自问政起来,还真是一件奇特的事呢!

    “诺!”李芳听见之后,躬着身子退了出去。到了外面牵一匹马,带着三五个锦衣卫就骑马跑向紫禁城!

    这里离着紫禁城还有一大段距离,况且进了宫城里面还不能骑马。嘉靖帝就坐在湖边打坐起来。

    黄锦从屋里拿来香炉焚上。

    过了一柱半香时间,就看见李芳背着一个大箱子,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

    “奴才李芳拜见皇爷,皇爷万岁吉祥。”李芳跪倒在地上。

    嘉靖帝眼睛睁开了一个缝隙,说道:“快起来吧。把奏折都拿给朕看!”

    李芳把大箱子摆在了嘉靖帝面前,打开了箱子。

    嘉靖帝把箱子里面的奏折一拿来阅读,可是随着拿着奏折越多,嘉靖帝的脸色越阴沉。

    “江西这帮酒囊饭袋!还能让这帮匪徒杀了朝廷命官!自己死就得了,丢了这么多县城!”嘉靖帝语气急促,看得出来心中压抑的愤怒,这时候一封扣住留中的奏折引起了嘉靖的注意!

    他拿起奏折读了起来:“江西九江秦大,年方十一岁。智擒匪首谷天下,特向朝廷请功。……………………嘉靖四十年*月*日。九江府锦衣卫千户胡允元表奏。’”

    嘉靖帝看完之后竟然笑了,转身对黄锦说:“这胡允元是谁?在朝廷里面有站队吗?”

    黄锦看了一眼李芳,确认他答不上来后才开口:“回皇上的话,胡允元乃是两江总督胡宗宪的族人。”

    “哦,两江总督胡汝贞是严阁老的门生,那这个秦大娃娃看来是严嵩可以栽培的人咯?拿一个十岁的娃娃来请功,不觉得有些过分了吗?严世藩父子,现在越来越不合朕的意。江西剿匪的事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朕估摸着绝对是压下了当兵的功劳,想给一些攀附之辈罢了!传朕旨意,让九江府通知这个秦大入宫!朕要亲自看看是什么样的人!他要真没有什么真才实学,发了欺君之罪,朕就砍他的脑袋!也借机敲打敲打严阁老!”

    “诺!奴才这就去拟诏书!”李芳退去往司礼监跑去了。

    “高拱和徐阶那边怎么没动静?整个江西的奏折怎么都是严阁老的门下发送的?”嘉靖帝皱着眉头问黄锦。

    “回主子的话,高阁老他们也正在筹划!”黄锦回答。

    “你先退下吧,派二三百个锦衣卫把这一片区域包围住,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与入内。朕要一个人在这里看,退下吧!”嘉靖爷挥挥手示意。

    “诺!”黄锦告退。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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