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骨生香,王的二嫁妖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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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进入阵法,公主大婚

    几个穿着玄青盔甲的中年模样的中将对视了一眼,其中有一个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庄复,语气很是不善的道:“军政大事岂能由你这么一个小小的军医随便过问,马上出去!若不然军法处置。”

    不错,庄复已经成为驻守在百里国边境军队的军医,先前为了要名正言顺的留下来,所以熊沙白便安排了一个军医的位置给她。

    但是现在因为熊沙白的突然消失,甚至是整个军队一并消失,庄复早已忍耐不住心中的焦急和愤怒,灵动的眸子染上了一层寒光道:“听好了,我是皇上派来秘密监军的人,这次务必要将须臾国灭掉,但现在熊将军及其军队下落不明,你们说这事若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

    对于庄复是皇上秘密派遣而来的密将,几个中将显然是不相信的,此时怀着怀疑的态度几人对视了几眼,毕竟冒犯皇威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但是若真的信了眼前之人的胡言乱语,他们的脑袋同样保不住,是以,有些犹豫。

    这时,又有一个人凶神恶煞的道:“国家大事,又是边境要道,丝毫马虎不得,你以为你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让我们相信你是皇上的人?”

    “若是拿不出实质性的证据,便将你这个骗人的江湖小道士立马拉出去砍了。”

    说实话,她还真的不是吓大的,沉吟了片刻,从宽大衣袍的腰间拿出一个令牌面向那些人继续道:“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看看这是什么?“

    她手上拿的令牌是货真价实的皇宫令牌,当时,他还是傅庄琼的时候,慕修羽没少往她的宫中送东西,其中就包括这块令牌,没想到今日还真的就派上了用场。

    几个中将也都是曾经在朝堂上任过职的将军,自不会见识浅短,各各离了座,凑近令牌瞅着,突然变了脸色,跪了一排道:“参见大人,下将有眼无珠,请大人恕罪!”

    庄复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将令牌收回怀中道:“不知者无罪,本大人不会怪罪于你们,起来吧,不过你们要如实告诉本大人,熊将军及其手下的军队到底发生了何事?”

    那几人倒是乖顺了,立刻道:“我们已经挂了几日的免战牌,昨夜突遭遇须臾国的偷袭,熊将军已经带领军队前去剿灭,我们且安心的等待着,熊将军必能凯旋而归。”

    “凯旋而归?”庄复持着怀疑态度问道:“现在周大人未救回,连熊将军都下落不明,这就是你们的凯旋而归?”

    几人又对视了一眼,其中有一个人抱拳道:“不瞒大人,这须臾国着实诡异的很,按理说只是一个小国家,就算朝廷不派遣熊将军前来支援,仅靠驻守在边境的军队照样能将其歼灭,又怎能允许须臾国那帮宵小频频偷袭我百里国,还将百里国的物资尽数偷走?实则是因为他们行踪莫测,有时甚至我们监测不到他们的行踪,便已偷袭了我军,导致我军的惨败!”

    听到这番话后,庄复的第一反应就是,这还是人吗?分明就是鬼怪,但这个世上是不可能有鬼怪之说,即使他穿越到这么一个无任何记载的异世,他同样不相信会有鬼神,但现在事实就好像摆在眼前!

    “既有如此诡异之事,为何先前你们不上报?”

    “大人有所不知,此事虽诡异,但战场上有些事本就瞬息万变,再者,这些诡异之事或许就是敌方的策略,目的就是为了引起我们的恐慌,趁机作乱,若将这事禀告给朝廷,皇上怕怪罪我们无中生有,渎职之罪,这罪名可是我们这些小小的中将担当不起的。”

    确实是,若这事传到朝廷,恐怕所有的人都会认为是鬼怪作祟,而他们百里国将要和一个皆是妖怪的须臾国打仗,想想都是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慕修羽自然是容不下这些胡言乱语的人存活。

    “熊将军及其属下的消失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可知晓?”

    “大概掉入了敌方的阵法中,须臾国城镇附近不知布了一个什么阵法,不仅连人都无法近前,就连一个鸟儿都很难轻易的飞过,这也是我们军队一直都未攻下须臾国的原因。”

    “这是你们认为的阵法?除了阵法,可否还有什么别的特殊的事情发生?”

    几个人对视了一眼,迷茫的摇了摇头,这时突然有一人道:“对了,大人,曾听一个从阵中侥幸逃出的士兵说,在接近须臾国之时,便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还说这种香味是他此生从未嗅过,很特殊。”

    “香味?”庄复的眉头忽的皱了起来。

    “大人不必焦虑,熊将军的能力是大家有目共睹,最多只需三天,不管我军胜还是须臾国胜,都必定会有一个结果。”

    庄复只好在军营中等待了三天,这三天,她熟记了惊阵香谱中的所有香阵,之后再根据那几名中将的对于布在须臾国外阵法的描述,和惊阵所有香阵中的类型做比较,最后终于得出了结论,须臾国的阵法属于护城香阵,只是令她疑惑不解的是,小小的一个须臾国竟然有如此能人能够布置下如此之大的香阵?

    第四日的早晨,庄复再次爬上了高坡,须臾国的城镇外,还和前几日一样,凄凉寂静,她等不了了,必须亲自入阵,不知阵中发生了何事,熊沙白会不会逃脱?

    于是立刻折返回了营帐,在没有告知任何人的情况下,她带上自己所有的行囊,出了边境,往须臾国城镇走去。

    在过了一座水桥时,她站在边缘朝四周仔细的观察,现在大概已快到了初冬的季节,周围树木曾萧条之色,就连不远处的空地上都是光秃秃的一片。

    而眼前的须臾国城镇看着似乎很正常,但实际上就像是一座空城,连守城的士兵都未瞧见一个,庄傅固然清楚的知道,这些都是表面现象,但凡香阵总归会有一条安全的通道,所以她现在就要想办法寻找这条通道。

    庄复盘腿坐在地上,将瓶子中的引路蝴蝶放了出来,之后点燃了一截香根,寻找好位置之后,她从地上站了起来,将引路蝴蝶重新收回了瓶子中,从东北方向闭着眼睛张开手臂摸索着慢慢的前进!

    先前的冷风吹着脸颊冻的生疼,然而当她走入到阵中之时,取而代之的则是温润的暖风。

    庄复立刻睁开眼睛,瞬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此时她正站在一个宽阔的青石板的热闹街道上,周围是商铺的叫卖声和吆喝声,人声鼎沸,摩肩接踵。

    好一派繁华热闹的景象,恐怕这才是须臾国真正该有的状态,而她之前所看到的,则都是表明现象,或许说是因为香阵而产生的表明现象?而阵法之中才是最真实的状态?

    她适应了一会眼前的状况之后,突然想起了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熊沙白呢?如果真要开战,这须臾国城内,不该是眼前这么一副和谐热闹的景象,完全没有一点战争该有的样子。

    难道是她进错了阵法,或许两国开战根本就不在这个阵法之中?可是这也不太可能,香阵一向是千变万化,不可能阵中生阵,问题到底是出在了哪?就在她疑惑不解的时候。

    这时,不知突然从哪窜出来一队侍卫,一把将堵在街道中央的庄复推到了路边:“闪开,都闪开!”

    她一个没防备,瞬间摔了一个四仰八叉,刚爬起来想要破口大骂,话到嘴边又狠狠的咽了下去,在别人的地盘,还是收敛些比较好吧。

    庄复可怜兮兮的站起身,默默的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余光中正瞥见方才的那对来势汹汹的侍卫正在一面墙上张贴着什么,而周围的百姓已经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有识字的书生指着张贴在墙上的告示念道:“今日午时,宁溪公主将在绿水阁举行大婚,届时普天同庆,凡是百姓到场祝贺,由宁溪公主和其驸马发放喜品一包!”

    庄复对这种事情基本上是不感兴趣的,谁成亲就去成去,反正又不是她成亲。

    还是想办法找到熊沙白要紧,就在她转身欲走时,这时从人群中传来了热烈的讨论声:“这宁溪公主一向心高气傲,又兼之貌美如花,曾经说过一定会嫁给这个世上一等一的男子,只是不知道这位驸马是否是一等一的男子?”

    “既已被认定为驸马,那么一等一这个头衔自然是实至名归,听说这位驸马是我们须臾国敌军的将领,听宫里的那些人好像是唤他熊将军。”

    “什么?我们的驸马是敌军的将军,这可怎生了得!”

    “我们的宁溪公主都不介意,况且布在我们须臾国外的阵法可是已经历经了几十年无人破得,听说那位将军已经心甘情愿的待在我们须臾国,所以国王才将女儿嫁给了他!所以你还在担心什么?”

    “总之这些都是国王的家事,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还是少讨论为妙!”

    庄复已经气的脸色铁青,又红又白,狠狠的跺了一下脚,天下的男人果然都是一个模样,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家里有一个,又休了一个,结果还在这霸占上了一个公主,还以为熊沙白真的就如此的深情和专一,哪曾想真的是她瞎眼看错了人。

    这时,有几个穿着素衣罗裙的女子手拿着扇子遮住自己的半张脸,站在不远处看着庄复,一边偷偷的打量着她,一边悄声议论着。

    她一个气血不顺,顿时怼了回去:“看什么看,没见过男人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