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骨生香,王的二嫁妖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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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忍不了,我要吃肉

    傅庄琼想了想道:“我打算去平县!”

    她已经在客栈给掌柜留了小纸条,如果有一个白胡子老头问她的下落,就麻烦代为转告,说她去了平县,另外一方面,现在江湖之上,属三友阁的事情闹的最欢,那个偷她香谱的黑衣人若是想凑热闹,说不定也会赶往平县。

    总之这惊梦香谱她一定要夺回,若是再遗落在外,指不定日后再徒生更大的麻烦。

    熊沙白道:“正好,查探得来,丢失的香料也在平县,我们便一路吧!”

    傅庄琼顿时把他狠狠的瞪了一眼,掀上车帘,舒服的靠在了马车里。

    由于马车里铺的有毛毯,点的有烤炉,而马车壁内密不透风,身在其中,暖洋洋的舒服,可能是昨夜未睡好的缘故,她居然很快再次沉睡了过去。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坐在大红花轿上,花轿在一路颠簸和吹吹打打中前进着,她盖上红盖头,进入大堂拜堂成亲,而不知为何,在拜堂之前,她掀开红盖头,看清了和她拜堂成亲的人居然是宋蔚玉……

    此时,车轮滚滚的马车里,熊沙白正在用一方手帕擦着自己随身佩戴的长剑,这时,突然听到旁边睡相很是难看的女子的咯咯笑声,他眉头一皱,朝她看去,她不笑了,等他不去看她时,又笑了起来。

    这引起了他的不满,拽了两块布角塞在耳朵中,把剑抱在胸前,准备闭目养神。

    傅庄琼突然被惊醒,从软瘫上坐了起来,缓了好一会,才接受眼前的景象,谁知一回头正看见熊沙白在目光深深的盯着她瞧!

    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摸了摸嘴角,随后镇定自若的把未吃完的大饼从包裹里拿了出来继续吃。

    这时,才发现,原来马车已经到了一个小县,而这个小县正在举行成亲仪式,好不热闹,她掀开窗帘往外看去,街道上更是聚集了很多人,还有成群结队的迎亲人,她看的直心痒痒:“王爷,我们留下来吃顿饭再走吧!”

    他慢悠悠的把塞在耳朵中的布条拿了起来,示意她把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傅庄琼顿时满脸黑线,可听着外面的人声鼎沸,心直痒痒,很是谄媚的道:“赶了几天的路,你肯定是累了,不如我们下去好好的休息休息?”

    熊沙白听后果断的拒绝道:“不行,依照我们现在的速度到达平县还需些时日,不能再耽搁。”

    她瞬间就不笑了,恨恨的看了某无情的人一会,撇撇嘴道:“不耽搁就不耽搁!”

    又看了一眼外面热闹的天地,窗帘拉上,继续啃着大饼,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样。

    熊沙白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不知是怎么想的,起身掀开车帘对赶车的小厮吩咐道:“我们在这歇息半日,明日再启程!”

    傅庄琼正在吃着大饼,把嘴塞的鼓囊囊的,听到熊沙白的话,忽的怔了一下,然后快速的嚼着口中的大饼,使劲的咽下,一溜烟的跳下了马车,对还在车上的熊沙白挥手道:“原来王爷也喜欢凑热闹!”

    “……”

    傅庄琼在这小县蹭了一顿喜宴,一顿喜酒,得见了新人,沾得了一身喜气。

    当然了,还遇到了一个熟人,正在喜宴上噌酒喝的乞丐阿黄,他在喜宴上也是闹出了不小的动静,主人家大发慈悲,给前来的乞丐们单独安排了一张桌子,可阿黄非要往那些达官贵人的桌子上钻,惹得客人连连反感,本是一场祝福新人的喜宴,愣是出现了这么一个搅屎棍,主人不得不将他赶了出去。

    他灰头土脸,又加上天下乞丐都是一个样,傅庄琼本是没瞧见他的,结果他突然扑上来抱住她的胳膊悲切的唤道:“阿琼,我终于找到你了,你死哪去了?”

    傅庄琼当时就被吓了一跳,连忙把胳膊从他的怀里抽了出来,待看清眼前的人是谁时,很是嫌弃的道:“阿黄,等你把你自己洗干净了再来抱我,难道你们丐帮人都这么不讲究吗?”

    熊沙白似乎也认出了眼前的乞丐,当阿黄想再次扑向傅庄琼,他立刻一把剑横在了他面前。

    阿黄顿时焉了,黑黢黢的脸上委屈极了,看了看一脸笑意的傅庄琼,又看了看冰冷着一张脸,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熊沙白。

    突然就哭了起来,坐在墙角,拿起自己腰间的酒壶猛灌着,再也不搭理她。

    原来阿黄也是听说了众帮派要去平县,他也跟着去凑热闹,当傅庄琼提出要他与他们同行时,阿黄看了一眼熊沙白的脸色,如拨浪鼓一般的摇头,之后一溜烟的跑了,还说平县见。

    第二日再出发启程时,凑了热闹,她果然心情舒畅了很多。

    一路之上,他们听到了江湖上重要的两大变故,都是关于左影堂的,一是,绯辞发了一个帖子,昭告天下众英雄,寂灭欺师灭祖,背叛师门,为了自己的野心,杀害门主,每一种罪责都当诛。

    他用自己的能力,在追击了寂灭三天三夜之后,与一处悬崖之上将寂灭斩杀,尸体落下了悬崖,暴尸荒野,这是他应该得到的惩罚。

    第二件事,绯辞重新坐上了堂主之位,并用雷霆手法将左影堂上下支持寂灭的教众全部清理了一遍,至此左影堂由他全权掌控,管理。

    左影堂上下无人不服,唯其独尊。

    可以说,这真的是大快人心的消息,寂灭这个老家伙也终于算是得到了惩罚,这大概也是春娘愿意看到的吧!

    可是,有一件事却是她疑惑的:“王爷,绯辞不是一直都不在乎这些虚名吗?而且他击杀的可是他的亲师兄,而且堂主之位也算是抢来的,这可是有违他的原则,虽然那寂灭确实是该死;你说这消息到底是不是真的?”

    熊沙白轻扯嘴角笑了笑道:“那些原则都是外人给他的设定。”

    这句话傅庄琼不懂,他继续说道:”或许他最疼爱的徒弟死在了他的怀里,对他的打击太大!“

    这个说法,傅庄琼是表示信服的,并且长长久久的陷入了沉默中。

    此时的左影堂中,绯辞穿着堂主道服,威风凛凛的接受着其教众的参拜,整个过程,他手中握着的一直是一个未绣完的破旧的荷包!

    参拜结束后,他进了左影堂后山的一处密室,此密室长年被冰雪覆盖,属极冷极寒之地。

    在密室的正中央摆放了一张寒冰玉床,而玉床上躺着的正是已经换上一身白衣,冰清玉洁的春娘。

    她安安静静的躺在上面,恬静的睡颜格外的惹人怜爱,她脸颊红润,眉目如画,看上去就像睡着了一般。

    绯辞蹲在床边,把那荷包轻轻的放在春娘的手边轻轻的道:“你这个傻丫头,其实一直以来,我都相信你,不管你是杀人也好,盗物也罢,我能做到的便是让你死在天下人的面前,而我便能顺理成章的将你带出了那纷杂的江湖。”

    “我必须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不仅是因为你,自和寂灭的一战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回到了原点,而唯一没有回去的,是你,春娘!”

    绯辞笑了起来,看着手中的荷包,一滴泪水顺着他的眼角而下,很快冻结成冰。

    事情倒回到很多年以前,大概是春娘八九岁时。

    绯辞一直不肯收春娘当徒弟,而却把她养在身边,教她功夫,但春娘但凡见到他,总会师父师父的叫。

    一日,绯辞无意之间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坐在窗边,笨拙且很有耐心的绣着她手上的一个荷包,他走过去很是严厉的斥责了她:“春娘,再有几日便是堂内的比武大赛,你不好好练功,在这做什么?”

    突然出现这么一个声音,导致春娘手上的针一个没拿稳,直直的往自己的手指头上戳去,她忍着疼痛,快速的把手指往后背去,抬起头,笑的一脸灿烂:“师父,你教给我的功夫我已经全部练好了,再有几日虽说是比武大赛,但也是师父的生辰啊,徒儿便想着送给师父一个礼物。”

    谁知绯辞的脸色立刻拉了下来:“我早说过,我绯辞一生从不收徒弟,你莫要再叫我师父,还有,你来这是习武的,不是做这些女红。”

    说着收走那只是半成品的荷包!

    春娘悲伤的眼泪流了一地。

    所以,按照严格的来讲,春娘并不算是绯辞的徒弟,未行拜师之礼,未授信物。

    绯辞从密室里出来,坐在案桌边,一只通身雪白的猫咪绕着他的脚踝不停的转着,喵喵的叫着。

    这只猫是那日下山时,两人路过废弃岗,春娘突然指着一处,稚嫩悲伤的道:“师父,那有一只猫,好可怜,我们收养它吧!”

    绯辞堂道:“左影堂不能养动物!”

    “师父,左影堂不能养,但是我的房间能养啊,我的食物省给猫儿吃,把我的花茶给猫儿喝,师父,我们就把它带回去吧,徒儿保证,绝对不会让其他的师兄弟们瞧见!”

    他在案桌前从天亮坐到天黑,但凡这个时候春娘总会给他煮上一碗粥,可是现在粥不会再有,唯一能陪伴他的就是那只在他脚底早已熟睡的白色猫儿。

    绯辞从睡梦中突然被惊醒,赫然发现桌子上正放着一碗他平时最喜欢喝的,还在冒着热气的粥……

    傅庄琼在这异世界过了第一个春节,她完全没想到会在荒山野岭的一个破庙中,而且还是和熊沙白一起过的,这让她异常的郁闷。

    她坐在石凳上,捧着下巴看着前面的火堆,唉声叹气。

    另外一边,熊沙白正在烤着他们之前带在包裹中的干大饼插在小树干上放在火上烤,她嫌弃的道:“今天过节,一年之中最重要的日子,你就让我吃这个?”

    熊沙白很是淡定的道:“非常时期,先忍忍,回去再补。”

    “……”

    她站起身固执的道:“忍不了,我要吃肉!”

    说着往破庙外走去,熊沙白快速的站起身拦在她的面前,把手中正在烤着的干大饼递到她的手里道:“拿着,我去!”

    傅庄琼接过那大饼,挑了挑眉,悠闲的晃到火堆旁,把大饼放在火苗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烤着。

    大饼烤好后,她并不着急着吃,而是等着熊沙白一起,不知等了多长时间,等的火苗都已经十分的微弱,仍不见熊沙白回来的身影。

    心中渐渐陇上了一层恐惧,正在她打算站起身出去找他时,破庙外响起了脚步声。

    她急忙站起身去向外张望,果然看到熊沙白提着一只兔子走了过来,只是那兔子白色的皮毛上到处是鲜红的血迹。

    傅庄琼立刻问道:“你,你受伤了?”

    “没有!”他言简意赅的道:“是兔子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