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骨生香,王的二嫁妖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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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不知臣妾做错了何事

    大夫很快背着药箱来到王府,好一番把脉之后才道:“回王爷,侧王妃并无任何不妥,只是身子虚,昏了过去,睡上一觉,开方药剂服下,明日便好。”

    傅庄琼把目光转向熊沙白道:“看吧,我就说吧,阴寒香已解。”

    可是莫名其妙的,古斐雯为什么会身子发虚?如果说是中了阴寒香的后遗症,可其他的女眷可都是活蹦乱跳的。

    想不通的事情当下也不再继续想,跟着熊沙白走出了新房,但是有一点她可以肯定,今晚的洞房花烛夜怕是要泡汤了。

    走到门外时,她突然想起什么,转过身抬头看去,只见门楣之上,一块牌子上写着,二雅阁。

    她住的院落叫一清阁,这就来了一个‘二’,看来这熊沙白真的是将这没文化的路一条道走到黑了。

    晚饭时,傅庄琼的桌子上多了很多道菜,同样多了很多糕点,这简直就是及时雨啊,她已经是饿到前胸贴后背了。

    就在她狼吞虎咽的吃了两大口的时候,熊沙白走了进来,一撩袍角在餐桌前坐了下来,二话没说,就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放到了傅庄琼面前的桌子上。

    她狠狠的咽下了口中的食物,愣愣的看了一会桌子的银票,又看了看坐在对面的熊沙白,他这是打算贿赂她?

    这时,熊沙白开口道:“为答谢你帮本王解了围,这一桌的美食和银票都是你的。”

    傅庄琼啪的一声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见钱眼开的急忙把银票拿在手中沾着口水数了又数,整整两千银票,这在古代可是一个大数目,足够她买很多香料了。

    忙喜滋滋的把银票塞进自己的怀里,突然想起了什么,不喜了,开口问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就两千银票就把我打发了,那我们先前谈好的条件,不会不作数了吧?”

    说着,就要把银票从怀里掏出来还给他……

    却被熊沙白伸手挡住了,他道:“交易的事情自然是作数,只是现在刚成亲,就算休了古斐雯,也须得过段时间,找个两全的借口。”

    “这个是当然,只要你记住我们的交易就行。”这下傅庄琼放心了,把银票往更深处塞了塞,还拍了拍,又恢复了喜滋滋,继续拿起筷子大快朵颐的吃着。

    至于为什么要熊沙白休了古斐雯,傅庄琼有她自己的考量,显然,古斐雯说她是因为仰慕熊沙白,所以才嫁进王府,在这一点上,她是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相信。

    暂且不知道古斐雯是谁的人,她就大胆猜测是皇上的人,因为目前为止,就只有慕修羽的人,这一个可能性极大。

    慕修羽肯定知道,她这个棋子怕是在熊沙白的身边起不了多大作用,但又除不掉,所以才会在王府中又重新安排了一个眼线,监视着熊沙白,顺便监视着她。

    傅庄琼从来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既然已知对方是敌人,索性她就先下手为强。

    再者,古斐雯为何能在花魁大赛中夺得魁元,恐怕是皇上在背后没少叫人投票,他是皇上,还不得叫谁赢,谁就得赢。

    这时,熊沙白突然道:“关于今天女眷们中毒香一事,你有什么看法?”

    方才,熊沙白送完礼物未走,就知道他还有话未说完,很好,这也算聊到正事上了,不过,如果这个平西王再聪明一点,再玲珑剔透一点,或许就已经猜到到底是谁想陷害他,想置他于死地?

    傅庄琼重新放下筷子道:“我并没有什么看法,我只知道,阴寒香这种香氛,除了香料极其珍贵之外,炼制方法也是相当的特殊,炼制起来怕更是相当的麻烦。”

    他问道:“如果是你能否炼制此阴寒香?”

    傅庄琼想了想,摇了摇头道:“如此邪恶之香,且会害人的香,我绝不会炼制,但若真的炼制起来,我不知道,因为我从未试过。”

    她承认,她是被春熙庵炼制的那款冰雪香,从而害死了很多人,而心有余悸,虽然人不是她害死的,但是却是因她而死,所以对这种香她绝不会再去碰触。

    熊沙白冰冷的眉眼看着眼前明艳的女子,突然一丝笑意溢上眼角,可只是瞬间,消失不见:“看不出来,你虽炼香,倒还有些原则!”

    傅庄琼之前的阴霾一扫而尽,立刻喜滋滋的道:“那是当然,我虽然非常喜爱炼香,但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不能做,我还是可以分的清楚。”

    熊沙白紧接着带点淡淡讽刺的回道:“在厅中时,你提出要求把参与喜宴的下人全部抓起来一并问罪,人命何其无辜,本王看你也是做的理所当然!“

    傅庄琼差点没被呛到,有些愤愤不平的道:“还不是为了帮你,况且当时那么多大臣在场,皇上顾忌着国之根本,根本不会胡来,如此一来,你就……”

    然而话还未说完,她却突然禁了声,他们之间不是一向不和的吗?她今天怎么会说这么多话?

    当即闭了嘴,两人好一会没再说话,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傅庄琼突然想起今天是七夕节,不知宋蔚玉此时此刻在做些什么。

    这时,熊沙白突然开口问道:“你为何要帮本王?”

    傅庄琼一笑,没有任何顾忌的答:“按照当时的那种情况,我有不帮的理由吗?况且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自然也逃脱不了,不过你也别误会什么,我们算是互帮互利,各自都没吃亏。”

    熊沙白闻言便也没再多说什么,傅庄琼既是皇上的人,帮他或许可以理解为更好的潜伏,可是照今日那般情况,如果慕修羽真的把他的罪名坐实了,他恐怕难逃一劫,那为何傅庄琼还要帮他?是慕修羽授意,还是她自己的意思?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难道……

    这厢,傅庄琼想起另外一件事再度开口问道:“对了,益母草有线索了吗?”

    熊沙白本是漂浮的目光此时又重新恢复了聚焦摇摇头道:“益母草被盗,本王最近一直在暗中查探,总归还是有些线索,江湖中有一盗圣,名唤北冥邪,此人行事诡异,性格更是捉摸不定,专与官府作对,盗物有盗物的原则,他对金银珠宝从不感兴趣,反而对那些奇珍异草相当青睐!”

    “所以,王爷的意思益母草或许就是北冥邪所盗?”

    熊沙白道:“不能确定,自香魁大赛未开始时,益母草已作为比赛胜利一方的奖品传遍整个百里国,那时,本王在京师里与他过了两招,之后便再无他的消息。”

    此时,傅庄琼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怪不得她刚开始比赛时,熊沙白经常不见人影,原来是追查此事,不过那个北冥邪竟然能从熊沙白的手中逃脱,想必功夫自也是极高,其实怀疑是他也不是不可能,当时益母草在皇宫保管着,北冥邪若是去盗,被发现之后,他恐怕也没几天好日子可以过,相反,在王府盗来便容易许多。

    熊沙白继续说:“今日在厅中,苍寞说炼制阴寒香,有一味非常重要之香料,而那香料便是益母草,据传,当今世上,益母草只此一株,若查出益母草是何人所盗,那么也当可顺藤摸瓜查出下毒香陷害本王之人。”

    之前,傅庄琼也有此想法,但是现在她却并不怎么认为,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炼制阴寒香的是何人所为以及想要陷害熊沙白的是何人。

    她拧着眉头思绪了一番,突然开口道:“不对,今日的阴寒香里并未加益母草!”

    熊沙白眉心一跳:“为何能如此肯定?”

    她说:“阴寒香确实是女人的克星,一旦中了此香,效果是慢慢显现出来的,而并非突然之间爆发,而今日厅中的女眷的症状皆是阴寒香发作的后期,之前我一直以为是阴寒香下的较重,殊不知不论阴寒香下的较重或是较轻,出来的效果都是同等,现在看来,此事还另有隐情,倘若想让阴寒香达到一击致命的效果,只需把益母草换成蛇蝎草!”

    “果真如此?”

    傅庄琼轻微的点了点头,似乎还有些事情未想明白,当下也不再细想,而是笑道:“王爷还是查清楚到底是谁在王府下的阴寒香,好给皇上一个交代,若不然到时候我可没有能力再帮王爷一次。”

    熊沙白盯着她,不知在想些什么,最后站起身走了出去。

    晚饭过后,傅庄琼看到熊沙白出了王府。

    而古斐雯身边的丫头来报,说是她的主子仍在昏睡中,这还真的是一个不好的兆头呢,新娘子竟然在大婚当日昏迷不醒。

    房间里,绿萝正在掌灯,之后开始收拾床铺,而傅庄琼坐在灯下,手中翻着一本香谱,却正是莫名其妙到她手中的香谱,名曰‘惊梦’。

    她一直怀疑此香谱是要交给宋蔚玉,毕竟他的名字中也带了一个‘蔚’字,但是由于一直未能确定,所以未能将香谱给他。

    他是宫廷乐师,第一不会炼香,第二和香谱完全没有任何的牵连,是以或许‘蔚’指的不是他?

    翻开香谱,里面记载的便都是关于如何解毒香的记载,那****被黑衣人所抓,隐隐听见他们说起香谱之事,所以便能确定,世上的香谱绝不止她手中的这一本。

    未关的窗户有微风破窗而入,吹乱了她鬓角的发丝,傅庄琼起身走到窗外,索性把窗户全部打开,夜凉的风扑在她的脸上,远处隐隐有清越悠长的笛声传来。

    傅庄琼眼睛微微一亮,身子向前倾去,似要听清笛声是从何处传来,正是那****与宋蔚玉坐在青砖房梁顶上的位置。

    就这样,傅庄琼伴着笛声入睡,那一夜,她做了一个很好的梦。

    傅庄琼一直认为自熊沙白二婚那日,她在厅中帮熊沙白解了围,而致使慕修羽计划大乱,他总会秘密的召见她,却没想到来的如此之快。

    两人是在京师里一家僻静的小园里,是绿萝来传的消息。

    傅庄琼推门而入的时候,慕修羽正负手而立背对着她,还未出声,他便已经蓦然转过身伸手扼住了她的喉咙。

    傅庄琼简直就是惊呆了,一张小脸瞬间惨白,伸出手不停的拍打着他的手背,直翻着白眼,硬是从喉咙中挤出了一句话:“皇上,饶命啊!”

    慕修羽虽然是气极了,当时真的有把她掐死的念头,可因为顾及着某些因素的存在,不得不骤然松手,把她甩到了一边。

    矮桌上茶壶及茶杯碎了一地,傅庄琼趴在矮桌上直喘着气,她紧皱眉头,一直咳嗽着。

    今天,她既然敢来,便已经确定了一件事,阴寒香是皇上让人下的,而六王爷和八公主,还有苍寞从旁协助,说实话,她还真的是挺好奇的,熊沙白只是一个小小的平西王,他到底有多大能耐,竟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上如此煞费苦心想要除掉他?

    不过,她既然来了,便能十分的肯定,慕修羽绝不会杀她。

    傅庄琼又揉了揉脖子,适应了好一阵子,从坐在地上的姿势,改为跪着,一副不明所以受到惊吓的样子道:“不知臣妾做错了何事,惹恼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