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哑巴
军训的日子悄无声息的接近尾声，而我已经在所有新同学的心中竖立了一个印象――哑巴。
一个眼神里全是异样神色让人望而却步的异类。
“你们看，她就是高一一班的那个哑巴！”
“真的吗？看样子完全想象不出来她是哑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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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这些犹如苍蝇般的声音，时常不经意就出现在我的周围，她们如看蝼蚁一般看着我。
而我早已明白在这个冷血残酷的世界，语言是显得如何苍白无力。
“立正！稍息！”随着教官雄厚有力的口号声响起，我们快速并且整齐的排列站好。
“明天就是军训最后的汇报表演了，也就是说过了明天，我就要和你们说再见了……”
一向严厉的教官，突然语气温柔的走煽情路线，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在我看来，和他以往的形象很是不符，有点儿滑稽，心里阵阵泛呕，只觉得假惺惺。
看着周围的同学一个个开始进入角色，满脸不舍，眼眶微微泛红，还有个别为了渲染氛围，开始拥抱身边的同学嚎啕大哭。
我在这其中冷静的不像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我与她们不在一个频道，她们越是嚎啕大哭表演悲情，我越是嘴角带笑。
很快我就引来了，自带圣母光环的同学的不满。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你就没有感情吗？这种时候你还笑？”
我依旧是不屑的眼神，淡漠的瞥了她一眼，除了无视，就是觉得厌烦。
我不屑与你争辩，你大可站在道德的至高点指责我的不是，那是你的事。
而我没有必要与你们同流合污表演依依不舍的离别戏码。
我太明白这些人了，她们真的有不舍吗？不，她们只是怕做最真实的自己，她们怕像我这样被，这个那个，自带圣母光环的人指责，她们怕别人觉得她不善良，觉得她冷漠。
而我不怕，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人心是最可怕的，最容易动摇的。
就像他，他曾经给过无数次勇气和温暖，你远远无法想象到，被最最信任的人不相信是一件多么无法言语的事。
你如果觉得全世界都背叛你，都不要你，是件很痛苦的事情。
可是，谢小东，他曾经就是我赵晚尘的全世界啊。
夜幕降临，操场上，所有同学都身着军训服盘腿而坐，围成一个圈又一个圈。
“今晚，我们不集训，也不上晚自习，在这里没有教官和老师，只有同学和朋友，你们可以随意的玩自己想玩的！”
教官的话后，同学立刻兴奋的欢呼着，一个个萌动的心，跳跃不安着。
我百无聊赖的坐在这一群人之中，她们的快乐我感知不了丝毫。
现在玩的是传球，一个球在每个人的手中不停的传着，直到音乐停，球在谁的手里，谁就会接受同学临时想起来的整蛊。
我本想起身离开的，才刚半起身，肩膀就被谢小东按了下来。
“去哪啊？感觉还挺好玩的，坐下了玩几局啊？这是高中难得的一个回忆。”
看他闪烁着期待的眼神，我却连摇头的动作都不忍心做出。
赵晚尘啊赵晚尘，你难到还想再感受一次那种被抛弃吗？
随着音乐声起，同学们开始传球，起先很慢很慢的传，音乐的节奏越快，传球的速度越快，谁都不想做被惩罚的那个，心也跟着音乐及传球的速度紧张了起来。
“停！”音乐声一停，那球刚好从我的手中传到了谢小东的手里。
因为他是班长，所以同学们的起哄声更加强烈。
“好好好！我愿意受罚！”谢小东手拿着球起身，笑着认输的模样，这才是这个年纪该有的少年模样，而我却不是这个年纪该有的少女模样。
“唱歌！唱歌！唱歌！”同学们拍掌齐呼。
他也乐于让同学们高兴，没有拒绝，很是大方的唱了一首歌。
“如果我们不曾相遇，我会是在哪里，如果我们从不相识，不存在这首歌曲，每秒都活着，每秒都死去，每秒都问着自己，谁不曾找寻，谁不曾怀疑，茫茫人生，奔向何地，那一天，那一刻，那个场景，你出现在我生命，从此后，从人生，重新定义……”
他唱的是《如果我们不曾相遇》，每一句歌词都很深情，仿佛在通过歌词表达我和他的故事。
而我不敢那样想。
一曲终了，是一阵又一阵的掌声，而我连抬起头看他的勇气都没有。
第二轮游戏，很戏剧性的球在音乐停时，落在了我的手上，我被同学们推囊着站在了那个大圈圈里。
对于这么多的目光，让我觉得不舒服，想逃离。
“为了表示公平，你也唱首歌吧！”人群中最先跳出来的是这个声音。
心里猛然一惊，我连话都没有勇气开口说，又要如何唱歌。
“不行啊，赵晚尘是个哑巴，她唱不了歌的！”
哑巴这个词，瞬间让所有同学投以异样的目光。
“我知道一个很有趣的惩罚方式！”不知是哪个男生最先站了起来，我以为他是披着金甲圣衣来救我的英雄。
只能说，我高兴的有点儿早了。
“我最近在网上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照片，也是说军训的，女同学躺在地上，男同学做俯卧撑，你们都有看见过那个图片吧？”
那个男生寻求着周围看戏的同学的共鸣声。
接着是一群应呼声，似乎都觉得这个游戏比唱歌更有看点。
我不想被她们当成戏子一般，转身就准备离开，手却一把被那个男生抓住。
“玩游戏就要认赌服输，你输了哪有不接受惩罚就跑的道理？”
我恶狠狠的瞪着他，手拼命的想要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来，可是力气与他却有着极大的悬殊。
“你们没觉得这玩的有点过份了吗？”谢小东起身一把把我拉到了身后，那一刻，他确实是披着金甲圣衣的。
“班长，你可不能护着她，这游戏输了就要接受惩罚的，只是一个游戏而已，哪里有过份？”
那位男生故意拿出谢小东班长的身份，逼他竖立公正。
“你也知道只是一个游戏而已？有必要这么强迫一个女生？你不是要惩罚吗？我替她，50个俯卧撑够不够？”
我第一次见一向和煦友善的他，这副模样。
还没等那个男生再反驳什么，谢小东已经开始自顾自的做着俯卧撑。
而我，不想在此逗留再一秒，绕过同学，逃离了现场。
一个眼神里全是异样神色让人望而却步的异类。
“你们看，她就是高一一班的那个哑巴！”
“真的吗？看样子完全想象不出来她是哑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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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这些犹如苍蝇般的声音，时常不经意就出现在我的周围，她们如看蝼蚁一般看着我。
而我早已明白在这个冷血残酷的世界，语言是显得如何苍白无力。
“立正！稍息！”随着教官雄厚有力的口号声响起，我们快速并且整齐的排列站好。
“明天就是军训最后的汇报表演了，也就是说过了明天，我就要和你们说再见了……”
一向严厉的教官，突然语气温柔的走煽情路线，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在我看来，和他以往的形象很是不符，有点儿滑稽，心里阵阵泛呕，只觉得假惺惺。
看着周围的同学一个个开始进入角色，满脸不舍，眼眶微微泛红，还有个别为了渲染氛围，开始拥抱身边的同学嚎啕大哭。
我在这其中冷静的不像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我与她们不在一个频道，她们越是嚎啕大哭表演悲情，我越是嘴角带笑。
很快我就引来了，自带圣母光环的同学的不满。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你就没有感情吗？这种时候你还笑？”
我依旧是不屑的眼神，淡漠的瞥了她一眼，除了无视，就是觉得厌烦。
我不屑与你争辩，你大可站在道德的至高点指责我的不是，那是你的事。
而我没有必要与你们同流合污表演依依不舍的离别戏码。
我太明白这些人了，她们真的有不舍吗？不，她们只是怕做最真实的自己，她们怕像我这样被，这个那个，自带圣母光环的人指责，她们怕别人觉得她不善良，觉得她冷漠。
而我不怕，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人心是最可怕的，最容易动摇的。
就像他，他曾经给过无数次勇气和温暖，你远远无法想象到，被最最信任的人不相信是一件多么无法言语的事。
你如果觉得全世界都背叛你，都不要你，是件很痛苦的事情。
可是，谢小东，他曾经就是我赵晚尘的全世界啊。
夜幕降临，操场上，所有同学都身着军训服盘腿而坐，围成一个圈又一个圈。
“今晚，我们不集训，也不上晚自习，在这里没有教官和老师，只有同学和朋友，你们可以随意的玩自己想玩的！”
教官的话后，同学立刻兴奋的欢呼着，一个个萌动的心，跳跃不安着。
我百无聊赖的坐在这一群人之中，她们的快乐我感知不了丝毫。
现在玩的是传球，一个球在每个人的手中不停的传着，直到音乐停，球在谁的手里，谁就会接受同学临时想起来的整蛊。
我本想起身离开的，才刚半起身，肩膀就被谢小东按了下来。
“去哪啊？感觉还挺好玩的，坐下了玩几局啊？这是高中难得的一个回忆。”
看他闪烁着期待的眼神，我却连摇头的动作都不忍心做出。
赵晚尘啊赵晚尘，你难到还想再感受一次那种被抛弃吗？
随着音乐声起，同学们开始传球，起先很慢很慢的传，音乐的节奏越快，传球的速度越快，谁都不想做被惩罚的那个，心也跟着音乐及传球的速度紧张了起来。
“停！”音乐声一停，那球刚好从我的手中传到了谢小东的手里。
因为他是班长，所以同学们的起哄声更加强烈。
“好好好！我愿意受罚！”谢小东手拿着球起身，笑着认输的模样，这才是这个年纪该有的少年模样，而我却不是这个年纪该有的少女模样。
“唱歌！唱歌！唱歌！”同学们拍掌齐呼。
他也乐于让同学们高兴，没有拒绝，很是大方的唱了一首歌。
“如果我们不曾相遇，我会是在哪里，如果我们从不相识，不存在这首歌曲，每秒都活着，每秒都死去，每秒都问着自己，谁不曾找寻，谁不曾怀疑，茫茫人生，奔向何地，那一天，那一刻，那个场景，你出现在我生命，从此后，从人生，重新定义……”
他唱的是《如果我们不曾相遇》，每一句歌词都很深情，仿佛在通过歌词表达我和他的故事。
而我不敢那样想。
一曲终了，是一阵又一阵的掌声，而我连抬起头看他的勇气都没有。
第二轮游戏，很戏剧性的球在音乐停时，落在了我的手上，我被同学们推囊着站在了那个大圈圈里。
对于这么多的目光，让我觉得不舒服，想逃离。
“为了表示公平，你也唱首歌吧！”人群中最先跳出来的是这个声音。
心里猛然一惊，我连话都没有勇气开口说，又要如何唱歌。
“不行啊，赵晚尘是个哑巴，她唱不了歌的！”
哑巴这个词，瞬间让所有同学投以异样的目光。
“我知道一个很有趣的惩罚方式！”不知是哪个男生最先站了起来，我以为他是披着金甲圣衣来救我的英雄。
只能说，我高兴的有点儿早了。
“我最近在网上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照片，也是说军训的，女同学躺在地上，男同学做俯卧撑，你们都有看见过那个图片吧？”
那个男生寻求着周围看戏的同学的共鸣声。
接着是一群应呼声，似乎都觉得这个游戏比唱歌更有看点。
我不想被她们当成戏子一般，转身就准备离开，手却一把被那个男生抓住。
“玩游戏就要认赌服输，你输了哪有不接受惩罚就跑的道理？”
我恶狠狠的瞪着他，手拼命的想要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来，可是力气与他却有着极大的悬殊。
“你们没觉得这玩的有点过份了吗？”谢小东起身一把把我拉到了身后，那一刻，他确实是披着金甲圣衣的。
“班长，你可不能护着她，这游戏输了就要接受惩罚的，只是一个游戏而已，哪里有过份？”
那位男生故意拿出谢小东班长的身份，逼他竖立公正。
“你也知道只是一个游戏而已？有必要这么强迫一个女生？你不是要惩罚吗？我替她，50个俯卧撑够不够？”
我第一次见一向和煦友善的他，这副模样。
还没等那个男生再反驳什么，谢小东已经开始自顾自的做着俯卧撑。
而我，不想在此逗留再一秒，绕过同学，逃离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