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者驰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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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兄弟结拜

    章平总算在萧尹天的帮助下,来到了端府,晚上端木天瑞也是准备了宴席给章平一家接风洗尘。一续亲戚之情,饭间其乐融融。

    “姐姐可好,这一路上母亲总是提起姐姐,今天总算是见到了!”章平问起了姐姐章氏。母亲也值看着女儿。

    “都好!都好!”章氏开口之前看了端木天瑞一眼,苦笑的说着,给人一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章平看出姐姐的异样,也听说过姐夫好色,好歌姬。只是没有说出来。

    “舅弟,你这一路来秦国,赵国那边情况怎么样?”端木天瑞脸色变了一下询问着小舅子章平。一下子打断了姐弟两的谈话。

    “相国蔺相如拼死才将和氏壁讨回赵国,不料秦王不高兴了,这不在上党郡又打起来了,这秦国也太不讲信义,气势凌弱,到头来,受苦的不还是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章平,一边喝酒,一边无奈的摇着头。

    “信义?这肉弱强食的战国早已经没了信义!早也不是周礼的时代了!如之奈何!”端木天瑞叹息不止。

    “连周天子就只能困圈在洛阳一角,这天子还是天子吗?征兵来的都是普通老百姓,十之八九会死伤!小孩饿死,老人病死,那叫惨不忍睹!”章平说起话来,语速加快,脸上发红,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让人害怕,也让人增了一丝敬意。

    章平虽是端木天瑞的外甥,但是很少见面,总共不超过三次,萧尹天和母亲妹妹一直都住在赵国,两国以前很少有战事,近年来两国局势紧张,加上父亲病逝,不得已才将年老的母亲和小妹送来秦国投奔舅舅。舅甥之间见得少本来就没有什么感情而言,加上章平听说过舅舅的为人,一直不怎么喜欢,而且端木天瑞也一直觉得章平不务正业,很是反感。要不是看在姐姐章氏的份上,是绝对不会让章平进入端木府的。

    只是夜色黑暗,如同这战国的世道,一眼看不到尽头。

    坐在一起的欣兰和章兰,虽然打小二人从未见面,可能是名字里都有一个兰字吧,这两人也打开了话匣子。无话不说。

    “兰姐,你快跟我讲讲,今天萧尹天是怎么就你们的?”章兰比欣兰大两岁,所以叫章兰为兰姐。欣兰很迫不及待的求着章平来讲述这段故事,从欣兰的眼神里看出她是那么的好奇这件事,急的她直拉章兰衣服。

    “好了,我给你讲,先松开我的衣服。”章兰用力将欣兰扶坐好,像安抚小孩一样,做出一副要授课的样式。

    “恩,快讲!萧尹天怎么了?”

    “萧尹天,你怎么知道叫萧尹天?我还没跟你说过啊?”

    “不是萧尹天送你们回来的,在家门口介绍过么!”欣兰不自己觉的脸上一红,该是很想念萧尹天。

    “噢,说起萧尹天,他真正直勇敢!”章兰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经过给欣兰讲了一遍,章平满嘴里都是对萧尹天的赞美之词,欣兰也听着很认真,浮想联翩,在欣兰心中,这不是在讲经过,这是在讲他心中英雄的故事。让她很开心也很享受。

    “你这么关心萧尹天,难道你认识他?”章平到底是多吃两年盐,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恩,他也救过我,我们算作认识吧!”欣兰到时很直接,说话时也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章兰也是女孩子,也最懂女人心,一个小动作一个表情,她都知道表达什么意思。真是女人懂女人,往往也是女人治女人。而就是欣兰脸的一点不好意思,一下子让章兰心里很不舒服,心中醋意四起。

    章兰只是沉默了一会儿,来安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她毕竟作为姐姐,虽然很知性,但不可失礼。所以章兰并没有把心意表露出来。

    说起萧尹天,在席间,从和端木天瑞的谈话中可以看出来,章平很是欣赏萧尹天,觉得他是一个少年侠客,勇敢正直,说不定可以干出一番大的事业。

    毕竟两家人还是很久没有相见,所以聊的很晚才睡。回到房间,章平好好思量了一下萧尹天。决定第二天去找萧尹天。谈一些重要的事情。

    第二天,天刚亮,清晨寂静,天空略带一丝红色,章平跟姐夫说了一声有事就出去了,在集市上吃了两个饼和一碗羊肉汤,算作是早饭吧。

    这个战国年代从弱小崛壮起来的秦国,咸阳城街道到确实不一样,章平去过赵国的都城邯郸,也去过魏国的都城汴梁,但这里确实与众不同。

    商家林立,来往人群络绎不绝,甚至还包括西域来的商人,牵着十几峰骆驼的商队,西域人都是留着大胡须,皮肤黝黑,头上裹着粗布,脚穿长筒皮靴,皮靴鞋尖上翘,倒像宫廷里的王宫屋檐。颜色更是五颜六色。

    这街道上最多的还是酒肆、兵器铺,各国美酒,各色歌姬,浓妆艳服,古琴琵琶,婉转歌喉,欢声笑语,声声不绝。兵器铺里出售最多的还是各类青铜剑,玄铁剑,当然还有马镫,铁马掌之类骑马所用物件。

    是战国,就有武器,马匹所用之物,利器伤人,更害民!这便是战国!

    章平并不知道萧尹天家住什么地方,只是和萧尹天交谈之中知道他父亲是朝中御史,可能是赵御史府吧!便一路打听,最后在德阳街的最末头找到了萧尹天所住的赵府。

    “壮士,劳烦问一下,这是赵萧尹天的家府吗?”章平双手作揖很恭敬的问了赵府的家奴。

    乱世出英雄,乱世也出侠客,就如同有好人边也有坏人一样,好坏相对。何况章平随身带着佩剑,是很像一名侠客。家奴不然,还是仔细打量了一下章平,许久才回礼谢答。

    “这是赵府,敢问公子找我家赵公子何事?”

    “前来答谢赵公子昨日相救之恩!”

    “恩,公子这边随我进屋!请!”

    “多谢!”

    章平随着家奴走进赵府,房屋青砖黑瓦,正屋虽不气魄辉煌,但宽大敞亮,朴素干净,走进前院,便有一种书简竹香之味,左侧一干木黑瓦回廊直通后院,走进后院,便见一四角凉亭,凉亭中有石桌石凳,桌上放着围棋,是一副未下完的残局。凉亭前面是一块有花有草的空地。章平进来之时,萧尹天正在练剑。

    “公子,这位公子过来找你!我便领来见你!”

    “好,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给公子倒一杯水!”萧尹天头也没回,继续把这套剑法的后面几招练完,很是投入,而且剑法也有些长进。

    “诺,公子!请公子稍后,我家公子只是比较认真,怠慢你了!”家奴替公子表达了一些歉意,便下去了。

    “没有关系!多谢!”章平也没有打扰萧尹天继续练剑,只是在旁很仔细的看着。表情透露几分赞许之意。

    虽说侠者以武犯禁,虽不做侠者,习武也是自存之道,能力之余便可上报国家,下帮庶民。乱世征伐,必然习武练剑便成了男子的必须,也是一个时代的风气。

    “噢,原来是章兄,对不住了!让你久等,来这边坐!”萧尹天心平气和的收起了手中鱼肠墨侠剑,回头一看,竟然是章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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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你练剑,刻苦认真,不愿打扰,多看一会儿也无妨!哈哈!”

    “哈哈,剑技粗糙,让章兄见笑了。”

    二人便大笑起来。一起坐到凉亭之下,真是日上杆头,春风得意时。

    “今天前来拜访,感谢昨日相救之恩!”

    “区区小事,何做挂齿!”

    “那日见萧尹天兄弟不但有勇有谋,更是有一颗善良之心,是在难得!”

    “我也是见那些强盗,也是迫于无奈,其实他们心低还是善良的,所以便不作为难!”

    “确实,虽然我被他们劫持,但心里还是蛮同情可怜他们的!要怪就只能怪这个时代!他们也是牺牲品!”

    “章兄这话说到点子上了!小弟佩服!”

    二人交谈之余,便觉得相恨见晚,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章平从心底里佩服萧尹天,萧尹天也是很佩服章平的观点,佩服其阅历,便提起二人结拜为兄弟。

    “章兄,你长我几岁,而且阅历也比我丰富,那我就叫你为大哥了!”

    “好,萧尹天兄弟,我就不谦让了!二弟!”

    “大哥!”

    “哈哈!”

    “哈哈!”

    二人又是一番大笑,笑这英雄结义,也笑这无奈的社会,这一笑也许是二人结义欲改变这社会的起点,也许是未来面临更多磨难的开始。自古不受磨难难成人,不经打击老天真,但愿一笑能泯尽世间所有恩仇!

    理想总是那么美好,前路却千转万折,不可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