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帝的金龟小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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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花烛

     洞房花烛

    夜,红烛摇曳,冰雪阁。舒榒駑襻

    和外面的宾客饮酒入夜,当凤惊羽迈入冰雪阁时,天色已迟,头上皎月灿亮,月光清越迷人。如今他已换上了大红的新郎服,人的气色若是好,穿什么也显得意气风发。没了新娘服上零碎的串珠饰品,此时的凤惊羽更显简洁干练,俊颜无匹。

    他大步迈入冰雪阁,里面红烛晃动,散发着旖旎暧昧之气。再往里看,便看到布满了红绸红珠的床边,正规矩的坐着一位穿着凤冠霞帔、遮着盖头的女子。她端庄的坐在那里,双手交叠在身前,衣服上漂亮的珠子和黄色璎珞被烛火照的格外清亮。她不是别人,正是金蕴儿。

    凤惊羽勾起唇角款步向蕴儿走来。顺手拿起桌上挑盖头的秤杆,可是他的手还没伸出,感觉到他已到身前的蕴儿便忽然自己掀开了盖头,同时两步就扑了上来,双手搂住他的脖颈,踮起脚尖吻住了他的唇的同时,她的身子向他压了上来,毫没设防的凤惊羽就往霍然往后退了一步,身体没有站稳,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蕴儿趁机趴在了他的身上,把他给压了个严严实实。

    “……”凤惊羽大汗,刚才在成亲礼时他就一直被动,如今居然又被压在了下面。

    “蕴……”企图要张口,却被蕴儿单手压住了嘴。在冰雪阁那红红的地毯上,两个人就这样叠在一起,令人遐想无限。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蕴儿凝视着他的眸道,“你就是这样把我压在下面的。”蕴儿回想起了他们在凤枭宫里的见面。

    “那不是第一次。”凤惊羽笑着回答,“我和你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太子府,那时候你一人对抗整个太子府的人。面对危险,你表情淡然,丝毫不畏惧。从那个时候,你的身影就已刻入了我的心里。”

    细细的想了一下,蕴儿挑眉:“那只是你第一次见我,却不是我第一次见你呀。”

    “对于我而言,有这一次就够了。”凤惊羽道,“有这一次就足够我深深的爱上你。”

    弯起了眼眸,蕴儿笑问:“那你可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爱上你的?”

    “自然是你第一眼看见我的时候。”凤惊羽对此很自信。

    蕴儿吐了吐舌头,“阿羽你又自恋了。”

    “……”凤惊羽脸红,不过既然已经自恋了,他就选择自恋到底吧,身子被蕴儿压在下面,还一脸自信的问,“难道本尊的容颜不能让你一眼就爱上么?”

    蕴儿笑道:“就连你的名字都能让人一听就爱上,更别提你的容颜了。”

    凤惊羽微微一怔:“蕴儿的意思是,你喜欢我的名字?”

    “是啊,初次听到你名字的那一刻,我就在想,若是谁能和你有一段纠葛,那一定会是最美妙的经历。”

    捏了捏蕴儿的小脸,凤惊羽笑道:“那现在恭喜你,你与我有的不仅是一段经历,而是一生无尽头的纠葛。”

    红毯之上,两人深深的凝视着对方,一同弯起了眼睛。蕴儿再次嘟起小嘴贴上他的唇瓣,像是吃田螺一般细细的舔着他的唇瓣,一股丝丝卷卷的清亮感从两唇相碰的地方涌遍了凤惊羽的全身。她的动作极为细腻,又十分懂得欲擒故纵之术,勾得他出了阵地,她又巧妙的一退,让他扑了空。如此反复几次,美味就在眼前却总也吃不着的感觉,将凤惊羽的心也心痒难耐。本就已经燥热的身体更加不能自禁了。

    哈哈,反倒是蕴儿像是一只灵巧的小猫,在他的身上占一下小便宜又急忙避开,玩得如鱼得水。事实证明,便宜可不能多占,一个不经意,凑上去突袭的吻就被早已摸准了她套路的凤惊羽给抓了正着。他一口咬住她机灵的小嘴,同时两手也扣住了她的腰,借力一翻身,便又将蕴儿给按在了地上。他早已迫不及待,一秒不停的沿着她漂亮的脖颈吻了下来,那蕴儿身上的礼服虽然繁琐,但是凤惊羽可是亲自穿过,对那结扣的位置了如指掌,手在她的身前一摸索,便轻易的打开了她的衣襟,在红光的照耀下,蕴儿雪白的肌肤更透出了红粉的诱人色泽。同时,他的手也从后面探入,沿着她滑嫩的后背向上延伸,一直到握住她的肩膀。

    两情相悦之人,自然最喜欢身体的触碰,更何况他们两人等这一天更等了许久。

    似是有一股醉意袭上了心头,蕴儿也再无反抗之力,任由他紧紧的抱她入怀,他的吻顺着脖颈一直向下。

    夜色已深,爱意流转。凤惊羽的吻时而灼烈时而轻柔,让蕴儿大有飘飘欲仙之感,意识尚未清晰,便感觉自己的身体一提,凤惊羽将已衣衫不整的她猛的抱起,大步往床走去。

    此时夜色已深,月光高高挂在天际,清冷的月光照在被积雪堆满的玉冰山上,银白交织,更显清冷萧瑟之意,然而凤惊羽和蕴儿的房内,那桌上的烛火却越燃越旺,来回盈动之间,春色姣好,尤胜于窗外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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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冰宫外,一位白衣公子立于山峰之上。清风吹上来,他的白衣向后徐徐舞动,和他的一头银发一起,仿若夜色下的仙人。他面无表情的俯视着玉冰宫,而那宫内鲜艳的红色,有些刺痛了他的双眼。若有所思的眯起了眼睛,他似乎在想什么。

    凝视着眼前的男子,站在一边的碧衣公子司徒雅躬身道:“教主,今日是那金蕴儿成亲的日子,我们真的不插手么?毕竟她是月光之女,而她的身份,是应该嫁给教主您啊。”

    淡淡的勾起了唇角,月华公子道:“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是。”司徒雅躬身,但还是有些放不下的道,“属下知道教主已经经历上百年,早已对万事波澜不惊,只是属下觉得教主找了上百年才找到了月光之女,怎么能够眼看着她嫁与别人呢?”

    “你也说我已等了上百年。”月华公子平静的说,“那我再多等几日,又有何妨?”

    “可是金蕴儿她已嫁人了。”司徒雅万分不解。

    “她嫁的只是人,而本教主是管着整个金泱大陆的神!”棕黑色的瞳孔豁然散发出了骇然的光亮,他盯着司徒雅道,“人岂能和本教主相提并论?”

    身子微微一怔,司徒雅再不敢多言,忙垂下了脑袋。

    又扫了一眼那玉冰宫,月华公子自信道:“况且,金蕴儿她天生便离不开我。她的身体会越来越需要月光,她被束缚的能力也需要月光来打开,而这些只有我能给她,没有我,她这个天下第一宠永远是虚名。”一抹青光从眼底迸发了出来,带着睥睨万物的光芒。

    吞月教是上古的神教,自金泱大陆诞生便已存在。所谓人们厮杀的江湖在吞天教的眼中只是一盘棋而已。吞月教统管着整个金泱大陆的玄灵平衡,只要吞月一翻手,整个江湖乃至金泱大陆也会毁之一旦。

    不错,他的确是着金泱大陆不可动摇的神。

    沉了沉眸中的寒光,月华公子又道:“所以对于金蕴儿,只要我伸一伸手,她就会乖乖的到我身边来,不管是任何时候。”

    司徒雅顿了一下,忍不住问道:“教主不准备去抢么?”

    “抢?”月华公子眯起眼睛反问,“这几百年出现过需要我去抢的东西么?所有人的生命都在我的掌心之中,我有什么可抢的?”

    司徒雅微微一愣,他知道月华公子说的没有错,但是心中仍有一些不安,想了一想,他又道:“教主,可是那凤……”他想说凤惊羽也许并非泛泛之辈,不料话还没说完,就被月华公子给打断了。

    “不要再担心那些不存在的事情。”向他扫过来一个暗沉的目光,他又道,“贸然去找她,怕惊了她。此事本教主自有分寸,你不用再管了。”

    既然月华这样说,那司徒雅也无言以对。凝视着眼前玉冰宫,月华公子又问:“此次来玉冰山的任务办的如何了?那只冰蟾可解决了么?”

    “回教主。”司徒雅道,“那冰蟾明日才能化成人形,端木笙已经在看着了,保证她一化人形立刻就灰飞烟灭。”

    “恩,很好。”轻轻的道了一句,目光再次投向了远方,天空月光宛然,亮的有些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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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冰山,后山山洞里。

    冰爵凤浅雪躺在后山的山洞里燥热难耐,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烧她的身体一样,让她大汗淋漓,衣服也湿透了。她天生体热,所以只适合生活于冰寒之地,最不能忍受的就是燥热,而此时洞内的温度显然超出了她所能承受的范围,蹙了蹙眉头,她忍无可忍的睁开了眼睛。一团团亮灿的火光猛的照入了她的眼睛,让她有种如在梦中的错觉。

    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凤浅雪呆呆的环视着摆在自己四周的大火盆。那火盆上空的热气还在“呼呼”的腾着,看上去森然可怖。

    她这是在什么地方?是在做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