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山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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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受辱

    窗外的风雪依然呼呼大叫,撕扯着喉咙般,都被挡在外面,狭小的空间内更显温暖,慎一不知道换了几蛊茶。炉上的火炭依然霹雳啪啦烧的通红 。他像一个大姑娘一样,拿着翻火的钳子,一手支着头发愣。

    虚掩的木门被轻叩了两下,他以为是叶青回来了。边道:“师傅,这蛊茶已经好了。”

    “师兄是我。”左助请悄悄的跑进来,瞅着四周。

    “不用找了,师傅不在。”慎一甚感无奈道。

    听到这句话,左助才放下心来:“师哥你快去看看吧!承钧和别人打起来了,看那人的架势,成均八成要吃亏了。”

    “你这家伙还来真的。”成钧被一掌打在地上,他本是拿着剑虚张声势的,还没怎么显弄,那男子就一掌打在他的胸口上,整个人都被摔出了几米远,胸腔像是有一股子血要涌出来一样。手中的剑也跟着飞了出去。

    承钧捂着胸口起身,边摆手道:“不打了,不打了……本少爷最近没休息好,体力不幸等下次有机会再教训你这小子。”旁边围着不少看热闹的人,还有人指着他嬉笑,看热闹不嫌事大道:“我看这小子,是有色心没色胆。”

    “胡说什么呢!”承钧是最爱面子的,冲那人还嘴道,还不禁嘀咕,“美貌天仙的人我见多了,就这货色,本少爷还看不上呢!”

    话音刚落就感觉一阵风飞过,一把凉嗖嗖的剑正抵在他的脖颈处,不差分毫。这速度快的就如同鬼魅,一直站在旁边观看的人还不觉的揉着眼,觉得自己是看花了眼吧!

    “大……哥……”承钧惶恐的咽了小口水,那冰冷的剑,已经刺破了他的皮肤,丝丝鲜血渗了出来。而男子只是冰冷的看着他,握着剑的手也不放开。

    “师兄,你再不去帮承钧估计都得出大事了。”慎一本是一路火急的赶来,左助一边与他讲述着事情的发展经过,在听到成钧是以为轻薄了人家姑娘而被打起来的,果断选择了在一旁看热闹。左助道是急的不得了,尤其是看到男子用剑指着承钧,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他这样不断惹事,令谁也保不住他。况且那个男子估计我也打不过的。”在现在这样的处境中,慎一料定男子是不会伤害承钧的,只是要给个教训罢了。

    男子的手被一双纤细的手拉住:“天曜算了吧!”倌灵瞥眼看着四周,“我不想惹麻烦。”不禁厌恶的看着地上唉声求饶的承钧,“而且为这种人动怒,不值得。”

    男子很听从的收回剑,跟随女子上楼去了。

    承钧抹抹健在的头,欢喜的起身,随着男子离开的身影碎骂着。

    慎一瞬间捂脸转身离去,边庆幸着自己只是安静的站在这里,并没有去帮忙,不然真的是脸丟大了。

    没有热闹看大家很快就散开了。坐在桌旁叙叙武林上的事,桌上摆放的是他们每天都会擦的锃亮的剑,对于一个侠士来说,剑就是自己的门面,甚至是要比她每天擦洗的脸还要干净。

    “想起来了!”忽然有人一阵大呼,连慎一也不免放慢了脚步扭头看着那人。

    “那男子是谭庄的少庄主,方才使的那套功夫就是谭家独学剑法。那女的听说是个郡主来着的,只是后来不知怎的到了谭家还和那少庄主有了婚约。”那人像是在说件了不起的事一样,大着嗓门嚷着,有瞪着黄鼠狼的眼珠子,瞅着楼上。

    “现在朝廷别看表面风平浪静,现在可乱的不得了。前不久就遣散了一大波的人,还有那些老臣的府宅也被莫名的扣上罪名被查封了。”那人也讲的热闹,大家都喜欢听着这些小道消息,蜂拥的围了上去,那人就讲的更欢了,“这些我也是听在宫里当值的表叔说的,别看那些皇亲国戚过风光,背地的还不知道有多坑脏。”

    倌灵找了酒精和纱布给男子包扎伤口。男子并不为之所动,甚至对于倌灵方才的劝阻有些闷闷不乐。

    倌灵拉过男子的手,细心的为他包扎伤口:“你手臂有伤,本来快好了,方才用功又将伤口蹦开了。”这伤口是路上遇到匪贼所致,他本是不会受伤的,而为了护自己周全,硬生生挨了那一刀子。

    “我只是不想你受欺负。”受点小伤对他算不了什么,但他就是见不得倌灵受欺负。

    倌灵没说话了,只是收拾着药盒的东西。谭天曜最受不得这样的氛围,他总觉得自己嘴太笨,一说话就会惹的倌灵生气,所以他一直经量少说话。

    “其实……我不应该跟来的。”倌灵忽然道,如果没有她这个累赘,一路上也不会发生这些事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谭天曜解释道。

    “我知道……你的意思。”倌灵看着他道,“就像你也知道我为何一定要来。”

    是啊!他当然知道,倌灵的心里一直都有个心心念念,忘不了的人,但那个人不是他。

    “如果你不愿意与我成亲……我可以去与父亲说明。谭家虽对你有恩,但也不需要这样的报答。”谭天曜漠然道。

    倌灵只是淡淡的笑:“这些年他一直都压抑在我心中,就像一颗一直都无法拔掉的刺,久久不能释怀。所以,我必须要见他,当面拔掉这根刺。”

    这样的回答虽不是满意的,还是让他的眼光漠然的闪动起来,其实他一开口就后悔了,他是那么的怕她离开自己,又怎敢将她往他人的怀里推。

    谭天曜将倌灵单薄的身躯拉进自己怀里:“那些都没关系了,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倌灵伸出手忧虑片刻,还是放在了男子宽厚的背上,她渴求温暖的怀抱,尤其在她最孤独和无助的时候。

    他想他会爱上这个男人的,即使现在她心里更多的是感恩。

    灰袍男子踉踉跄跄的扶着栏杆下楼,他一直喝着酒,趴在桌上睡找了,那不知过了过久,旁边也没多少人了,风筝也不知去那了。那个说书人在只有两个加他一个早就睡死的听客下,还能讲的眉飞色舞,滔滔不绝,着实令他赔付。肚子饿的慌,寻摸着到厨房去找些东西吃。

    “你挡我的道了。”他半眯着眼睛,对着眼前的黑影道,那人像是没有听到般 ,也不移步。灰袍男子往旁边移,那黑影也跟着移动。

    “你这人!”灰袍男子有些发怒的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人,有一瞬他的表情是僵住的,不再说话转身往回走。

    “听说先生卦象很准,想让先生为在下算上一卦。”那人则不慌不忙道。

    男子慢吞吞转身,看着叶青:“你想算什么?”

    “算一个我一直在找的人,他叫张罡。”叶青道。

    男子只是笑着,连带着肩膀也跟着耸动两下:“我只算生死,找人这事并不在行。”

    “现在的一切就像一盘左手跟又手下的棋一样,每一步全凭那一双手操控着,其他人根本就改变不了。”

    “我从来都没想改变什么。”男子缓缓道,“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他的野心,他不会甘愿平庸,即使那个时候玉婉已经选择了放弃一切。我只是不甘心为什么偏偏是他……”男子一口气道,提步离去。

    叶青反而沉思着不再说话,看着那渐渐走远的身影,也许他多想了,眼前的这个人早就不是从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张罡了。

    玉珂并没有睡觉,她只是有些酒意,头脑才觉得昏沉沉的,男子敲打那酒壶的时候他还听的清清楚楚,以及他掩门离去的声音。周围又安静了下来,偶尔可以听到楼下的喧哗声,但因为她的房间是在二楼走廊的尽头所以声音并不大。她又听到有开门的声音,多半是小二也并不再意。

    着到那脚步声慢慢往床头靠近,她身体软绵绵的,反应过来已经被那人提早一步点了穴位。

    那人矮瘦瘦的,左眼捂着个步,狭小的右眼色咪咪的看着他,一边搓着手:“小娘子,今儿个让小爷好好伺候着。”脸上淫笑着。

    玉珂挣扎着也没劲,喉咙里更是发不出个声音。不停的用内力冲击着穴位。而那双坑脏的手已经撕开了她的衣服,雪白的肌肤露在外面让她微微发冷,唯一的遮挡物就是她的红兜兜了。她紧紧的闭着眼,整个人陷入绝望。

    “啊!”忽听一声惨叫,那个人像个壁虎一样,被狠狠的摔在墙上,衣服挂在了墙壁的钉子上,就像是趴在上面一样,那人不停的挣扎,一次‘呲’的一声被撕开了,整个人重重的掉落地上。

    他痛苦的怕起来,咬牙切齿的看着打扰他好事的罪魁祸首。还没反击。风筝就着脚边的椅子一脚踢过去,椅子腿正中男子要害。

    那独眼男忙捂着自己的命根子,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夹着屁股蹦出去了。

    风筝转身看着玉珂,又忙转过身。玉珂此时大面部有着羞红,要不是风筝的即时出现,她都做好咬舌自尽的准备了。

    “老板娘!老板娘!”小二听到动静,赶忙跑进来。风筝极快的 扯着被子盖住玉珂暴露在外的躯体。

    “老板娘!”小二看着眼前冷着脸的男子,喊的也没有底气。

    “她没事!”风筝率先一步向外走,又转身看着愣在那里的小二,“你还不走。”

    “是是是……”小二惶恐而莫名其妙的应和着向外跑去。

    听到关门的声音,玉珂常常的呼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