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真相
第一眼看到这个铺子，张明天就笑了。
这大气磅礴的店面，几乎是全新装修的店门，他拍拍我的肩膀：“喂，你不是认真的吧，你真要把这里租下来？”
他的惊奇是正常的，之前他一直让我去把那个小吃店盘下来，那么便宜我都没答应，现在居然要租这么大气的一个铺面，价格想必会贵上许多，这样实在让他觉得奇怪。
他问我：“这么大的店，就卖个小吃，会不会太亏了？”
我说：“谁说一定要卖小吃，做中餐不行吗？”
“中餐……”
没等他说完，后面有人就叫了我一声，回头我看见一个年轻人朝我走过来。
他就是赵晨，此刻，他的精神状态看起来非常好，一点儿也不像才从精神病院出来的人。
简单的寒暄了几句后，我们进入了铺面。
张明天左右看着这个铺子，两个眼睛都快不够用了。铺子里比之前干净多了，估计是赵晨情人打扫过。
我们面对面坐着，赵晨神色淡定地看着我，桌子上是一份租赁合同，赵威没有食言，房租确实很便宜。
赵晨说道：“看到这价格的时候，我也觉得不可思议，我爸说你帮我们解决了麻烦，就当半卖半送了。”
微微停顿了一下，他又说：“你知道这个钱，去郊县租个小铺面都艰难。”
瞟了一眼桌子上的合同，我没有接过来，而是对身旁一直很兴奋的张明天说道：“你去厨房里转一转，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可以的话，咱们就签合同了。”
看着张明天进了厨房了，我对赵晨道：“你爸赵威，并没有对我说实话。”
“什么……”
赵晨抬头看着我，他的眼神有些晃动，这更证实了我的想法是正确的。
“小树到底怎么死的，你跟我说说！”
这句话说出来之后，赵晨原本带笑的脸，很快就僵住了。他身子朝后靠了一下，盯着我说道：“你为什么要这么问？”
我冷笑了一声，说：“原因很简单，如果事情的真相真如你父亲赵威所说，那么小树的死便是个意外，他的魂魄不可能一直停留在你家别墅的枇杷树下！只有枉死的人，心中有执念在，鬼魂才会一直滞留人间。”
“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赵晨一下子站了起来，眼神比刚才慌乱了些。
“你别害怕。”我示意他坐下来；“虽然我这么肯定，可我没有证据，何况这事儿过去了这么多年了，法律上追诉期已经过了，更何况那孩子连个家人都没有，谁也没有那个能力和精力替他讨回公道，我这么问你，只是想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赵晨脸色扭曲了一下，他咬了咬牙，就在这时，张明天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宋坤啊，这店不错，厨房里那些设备都是新的，还没怎么用过……”
原本想说什么，赵晨一见了张明天出来，就重新坐下来。
我对张明天说：“有些东西看表面是看不出什么问题来的，你再进去仔细看看，说不定能从犄角旮旯里发现什么。”
我这番话看起来是对张明天说的，实际上赵晨应该明白我想表达的意思。
张明天皱着眉，有些不解，我转头看着他：“再进去看看，厨房是个大问题，下水道什么都得看仔细了，要不然以后麻烦多。”
张明天大概觉得也是，便点点头转身又进了厨房。
我看向赵晨：“他进去了，你跟我说实话吧，我保证除了我，不会再有别人知道……”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我的目光又落到了上次那个角落里。
那里站着一个黑影。
不用细看我也知道，又是那个披着一身斗篷的女人，她朝我这边看着，注视着的却不是我，而是我眼前的这个男人赵晨。
“那天我跟小树玩儿，我爸在茶楼等我，他让我们不要跑远了，就在茶楼里玩，于是我们顺着楼梯一路往上，居然来到了顶层。
我有一个坦克玩具，电动的，装上电池就能动，是我爸爸从上海给我带回来的，很贵。
小树没玩儿过，他想玩儿，于是我跟他一人玩一会儿。轮到我的时候，他赖皮了，不愿意还给我，想自己一个人玩儿，我就跟他吵架了。
这就是孩子之间的友谊，来的快，变得更快。
小树比我高，我抢不过他，更打不过他，于是我就哭着下去找我爸爸。
我爸要带我走，但我舍不得我的玩具，带着我爸上了顶层，小树还在那儿玩儿坦克。我爸让他还给我，他背在身后不肯罢休。
于是，我爸怒了，一把就从小树身后抢过了我的玩具，拉着我就往楼下走。
小树见玩具被抢走了，也急了，他要过来抢我爸拿走的坦克，我爸不肯他就缠着我爸，一副撒泼的样子。
我爸好说歹说，小树还是不依不饶，他扯着我爸手里的玩具不松手。最后我爸终于怒了，朝他一脚就踢了过去……”
听到这里，我心里一紧。
“后来呢？”
赵晨突然打了个喷嚏，他看向天花板上的中央空调，奇怪的嘟囔了一声：“我明明没开空调啊，怎么会这么冷？”
其实，他只是看不到他身后那个穿着斗篷的女人，已经离他越来越近了。
斗篷女人拉开了帽檐，微微抬起眉眼看向赵晨，表情很复杂。
我看了一眼女人，继续问道：“告诉我，那一脚踢下去，小树后来怎忙了？”
又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后，赵晨深吸了一口气：“他的头磕在了一块砖头上，这都是怪他倒霉，那上顶楼上别的地方都没有砖头，就他摔下去的地方有，这是命！”
这话让我沉默了一会儿，看来人和人之间，真的是有个体差异的，很多人听起来觉得不可思议的观点，在某些人的眼里，竟然是那么理所当然。
再看斗篷女人，她已经离赵晨越来越近了，我看见她白皙的手臂从衣服里伸出来，依旧是放在唇边，对我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我突然又问赵晨：“你在这儿开店，为什么会突然发疯，这原因你自己知道吗？”
这大气磅礴的店面，几乎是全新装修的店门，他拍拍我的肩膀：“喂，你不是认真的吧，你真要把这里租下来？”
他的惊奇是正常的，之前他一直让我去把那个小吃店盘下来，那么便宜我都没答应，现在居然要租这么大气的一个铺面，价格想必会贵上许多，这样实在让他觉得奇怪。
他问我：“这么大的店，就卖个小吃，会不会太亏了？”
我说：“谁说一定要卖小吃，做中餐不行吗？”
“中餐……”
没等他说完，后面有人就叫了我一声，回头我看见一个年轻人朝我走过来。
他就是赵晨，此刻，他的精神状态看起来非常好，一点儿也不像才从精神病院出来的人。
简单的寒暄了几句后，我们进入了铺面。
张明天左右看着这个铺子，两个眼睛都快不够用了。铺子里比之前干净多了，估计是赵晨情人打扫过。
我们面对面坐着，赵晨神色淡定地看着我，桌子上是一份租赁合同，赵威没有食言，房租确实很便宜。
赵晨说道：“看到这价格的时候，我也觉得不可思议，我爸说你帮我们解决了麻烦，就当半卖半送了。”
微微停顿了一下，他又说：“你知道这个钱，去郊县租个小铺面都艰难。”
瞟了一眼桌子上的合同，我没有接过来，而是对身旁一直很兴奋的张明天说道：“你去厨房里转一转，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可以的话，咱们就签合同了。”
看着张明天进了厨房了，我对赵晨道：“你爸赵威，并没有对我说实话。”
“什么……”
赵晨抬头看着我，他的眼神有些晃动，这更证实了我的想法是正确的。
“小树到底怎么死的，你跟我说说！”
这句话说出来之后，赵晨原本带笑的脸，很快就僵住了。他身子朝后靠了一下，盯着我说道：“你为什么要这么问？”
我冷笑了一声，说：“原因很简单，如果事情的真相真如你父亲赵威所说，那么小树的死便是个意外，他的魂魄不可能一直停留在你家别墅的枇杷树下！只有枉死的人，心中有执念在，鬼魂才会一直滞留人间。”
“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赵晨一下子站了起来，眼神比刚才慌乱了些。
“你别害怕。”我示意他坐下来；“虽然我这么肯定，可我没有证据，何况这事儿过去了这么多年了，法律上追诉期已经过了，更何况那孩子连个家人都没有，谁也没有那个能力和精力替他讨回公道，我这么问你，只是想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赵晨脸色扭曲了一下，他咬了咬牙，就在这时，张明天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宋坤啊，这店不错，厨房里那些设备都是新的，还没怎么用过……”
原本想说什么，赵晨一见了张明天出来，就重新坐下来。
我对张明天说：“有些东西看表面是看不出什么问题来的，你再进去仔细看看，说不定能从犄角旮旯里发现什么。”
我这番话看起来是对张明天说的，实际上赵晨应该明白我想表达的意思。
张明天皱着眉，有些不解，我转头看着他：“再进去看看，厨房是个大问题，下水道什么都得看仔细了，要不然以后麻烦多。”
张明天大概觉得也是，便点点头转身又进了厨房。
我看向赵晨：“他进去了，你跟我说实话吧，我保证除了我，不会再有别人知道……”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我的目光又落到了上次那个角落里。
那里站着一个黑影。
不用细看我也知道，又是那个披着一身斗篷的女人，她朝我这边看着，注视着的却不是我，而是我眼前的这个男人赵晨。
“那天我跟小树玩儿，我爸在茶楼等我，他让我们不要跑远了，就在茶楼里玩，于是我们顺着楼梯一路往上，居然来到了顶层。
我有一个坦克玩具，电动的，装上电池就能动，是我爸爸从上海给我带回来的，很贵。
小树没玩儿过，他想玩儿，于是我跟他一人玩一会儿。轮到我的时候，他赖皮了，不愿意还给我，想自己一个人玩儿，我就跟他吵架了。
这就是孩子之间的友谊，来的快，变得更快。
小树比我高，我抢不过他，更打不过他，于是我就哭着下去找我爸爸。
我爸要带我走，但我舍不得我的玩具，带着我爸上了顶层，小树还在那儿玩儿坦克。我爸让他还给我，他背在身后不肯罢休。
于是，我爸怒了，一把就从小树身后抢过了我的玩具，拉着我就往楼下走。
小树见玩具被抢走了，也急了，他要过来抢我爸拿走的坦克，我爸不肯他就缠着我爸，一副撒泼的样子。
我爸好说歹说，小树还是不依不饶，他扯着我爸手里的玩具不松手。最后我爸终于怒了，朝他一脚就踢了过去……”
听到这里，我心里一紧。
“后来呢？”
赵晨突然打了个喷嚏，他看向天花板上的中央空调，奇怪的嘟囔了一声：“我明明没开空调啊，怎么会这么冷？”
其实，他只是看不到他身后那个穿着斗篷的女人，已经离他越来越近了。
斗篷女人拉开了帽檐，微微抬起眉眼看向赵晨，表情很复杂。
我看了一眼女人，继续问道：“告诉我，那一脚踢下去，小树后来怎忙了？”
又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后，赵晨深吸了一口气：“他的头磕在了一块砖头上，这都是怪他倒霉，那上顶楼上别的地方都没有砖头，就他摔下去的地方有，这是命！”
这话让我沉默了一会儿，看来人和人之间，真的是有个体差异的，很多人听起来觉得不可思议的观点，在某些人的眼里，竟然是那么理所当然。
再看斗篷女人，她已经离赵晨越来越近了，我看见她白皙的手臂从衣服里伸出来，依旧是放在唇边，对我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我突然又问赵晨：“你在这儿开店，为什么会突然发疯，这原因你自己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