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囧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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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乌龟登场

    火辣太阳下,荒郊野岭中。

    乡间小道上,一块长满青苔的石碑,有两只蚂蚱在做运动,可见石碑清晰地写着新起点车站,像是不久之前才写上去的。

    摊开汗湿了的地图,欧阳泽川仔细对照了一下。没错,这里绝对是新起点车站。“他奶奶的,我可不是猴子!这鸟不拉屎,蚂蚱交配的鬼地方,也算车站?!”把地图砸在地上,狠狠地踹了石碑一脚,吓得两只蚂蚱急忙分开,打断了它们的好事。

    荒郊野岭,不见人影,没有建筑,怎么可能是车站的所在地呢?若仅仅凭借石碑上几个字就可以说明这是车站的话,那么猪背上刻上“上天”两个字的话,猪就能上天了吗?

    骂归骂,踹归踹,但让欧阳泽川立刻拍拍屁股走人,绝对不甘心。自己拿着地图问了无数路人,绕城市绕了几个圈,费尽周折才来到这里。若不是自己肾好,恐怕还走不到这里。现在让自己看一遭破石头,学习一下生物交配知识,就踹两脚,然后拍拍屁股走人,怎么可能呢?怎么说也要把这石碑砸碎吧,再不济,也要多踢几脚再走吧。

    说干就干,欧阳泽川用尽吃奶力气,再次狠狠踹了踹几脚,以解心头之恨。

    “女人的话不可信,尤其胸大女人的话。还说有人接引我,可是鸟影都没有。”欧阳泽川踹了几脚,一屁股坐在地上,气喘吁吁。

    他眯着眼,用手遮住阳光,手上都有一层汗珠“太阳呀,你何必这么火辣辣,我知道我皮肤白嫩出奇,但你也不必这么嫉妒我的容貌呀,非得把我晒黑你才罢休。”

    “太阳,你厉害,你是大爷,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欧阳泽川在石碑不远处找了个树荫,依着树休息。他口头虽满是抱怨,但也只能耐下心子等等看。不说雅若曦不可能无的放矢,自己一定也搞清楚那个梦,那场火,自己的身世!

    不管道路有多坎坷,多曲折,多遥远。无论是风刮雪飘,还是日晒雨淋,一切都是纸老虎。自己难道会等不起,轻易言弃吗?不过,革命是生命的本钱,没有好身体怎行呢,而养精蓄锐的最好办法便是---

    睡觉!

    时间就是金钱,浪费时间是可耻的,怎么让时间浪费在和睡觉无关的事上呢?想到此,欧阳泽川二话不说,靠树就睡。

    呼呼,树下悠扬的呼噜声响起,欧阳泽川口张得老大,口水似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太阳似也看不下去了,掩面而去,留下风儿胡乱地吹。

    风儿越吹越兴奋,把它的老情人乌云都叫来了,于是一幕虐狗大戏即将上演。

    夜黑好办事。乌云还有点不好意思,羞答答的,用她的黑纱遮了天,然后才和狂风卿卿我我。

    顷刻间,天似夜,黑漆漆一片。狂风呼啸,乌云飘飘,享尽“春宵”之乐。

    石碑微微颤抖,发出呜呜声,似鬼嘶叫。它实在受不了吃狗粮了!

    唰的一声,石碑拔地而起,头戴青苔绿帽子,闪烁着鬼光,染上了墓碑的气息。不,这也许就是墓碑。

    “呼呼~”真不晓得欧阳泽川怎么这么爱睡觉,这种震动下也能也能睡得像死猪一样。没办法,谁叫人家是猪脚,沾了一个猪字了。

    石碑再次升起,土翻腾如波浪,一个头钻出地面,黑乎乎的,竟然是龟的头。龟伸长了脖子,东张西望,似在寻找什么,望向依靠在树上的欧阳泽川,龟紧紧盯着他,感受着他的气息。突然,龟一声嚎叫,声音响彻云霄,震落满地树叶,它拔地而起,从土中露出整个身子,黑土翻腾,大地震动,似地震一般。

    尽管聋了的猪也能感受到大地的颤抖,欧阳泽川自然也感受到了。“什么呀!攻城野战也不必把树搞得一颤颤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揉了揉朦胧睡眼,睁开眼。瞬间身体一震,立刻清醒了,比朝头上倒一桶冰水还来的快。

    一头巨大的乌龟,头戴小绿帽,背驮大墓碑,四脚粗如柱,身披沉重黑龟甲,头伸长像是一只长颈鹿,一双又老又浑浊的眼睛盯着欧阳泽川,却不失威严,但这眼神中更多是激动。

    早上踩了狗屎也不必这样吧!欧阳泽川虽见过雅若曦施展过魔法,但一觉醒来就看见一只老乌龟不怀好意看着自己,打自己注意,心头就是一阵发麻,浑身起鸡皮疙瘩。

    生命是宝贵的,是神圣的,一切浪费生命的行为都是可耻的。生命不仅属于自己,而且属于这个社会。那老乌龟的眼神**的,想必是头雌的,一看就对我不怀好意。作为社会的花骨朵,那可是禁不住乌龟的摧残。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还是撒腿跑吧。想到此,欧阳泽川望着乌龟,腿却悄悄地朝后面移了几步,作出了将要逃跑的准备。

    然而乌龟的目光紧紧盯住欧阳泽川的双腿,让他没有一丝机会逃跑。

    欧阳泽川尴尬地笑了笑,拍了拍自己的小腿。“由于长途跋涉,膝盖疼的厉害,这不,准备活动活动。乌龟小姐可别介意。”

    听到此,乌龟突然拔地而起,整个身子都从土中冒了出来,仰天一吼,震耳欲聋。头接着伸向欧阳泽川,一双浑浊却充满力量的双眼盯着欧阳泽川。

    感觉着乌龟粗重的呼吸和不友好的眼神,欧阳泽川发憷了半响,双腿楞在原地一动不动。迅速地缓过了声,迅速地转动思维,想了想之前所说的话,没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

    “乌龟小姐··”

    没等欧阳泽川把话说完,乌龟双眼朝他瞪了瞪,头伸得更近,几乎快接触到了欧阳泽川的鼻子了。

    “乌龟兄,一切都是误会。恕在下眼拙,竟当乌龟兄是雌的了。”欧阳泽川此时也知道那头乌龟肯定是头雄的,并且特别讨厌别人说它是头雌的,所以当自己把乌龟当做雌的时候,乌龟就发怒了。但是古人都说了,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自己怎么知道这头色乌龟竟是头雄的。

    “欧阳泽川是吗?”乌龟移开了头,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