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莞十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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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九章 大事件

    说到底,是玩计谋,玩套路,换做以前的我还就真会被吓住,自从跟在黎先生身边混过后,我就百无禁忌了。

    任凭你表面上如何叫嚣的凶,本质目的却是不变的。

    我就不信,武山横夫真的很在意侄女的节操,他带着武山美莎来就为了给我添堵,让我不痛快,逼迫我就范。金属的价格一路飙升,从最开始的五百万飙到后来的五千万,若不是因为信件暴露我和美莎的“交”情,他估计还要胡搅蛮缠下去。

    现在手里有了美莎这张牌,他就改了策略,绝口不谈金属的事,开始跟我打感情牌,设套路。他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焉能不知道孤男寡女同居一室会发生什么?他就舍得放心离去?

    他就是要给我设套,以为我色迷心窍,见了黑窟窿就钻,然后现场给我拿住,再来说武藏的事。

    多么简单的套路。

    我猜测他肯定是计划好了要去领事馆走一遭,妄图用外交事件逼迫我就范,我虽然文化不高,但对于一些乡间野史却耳熟能详。

    某些领导人喜欢舔外国人屁股,那只是一小撮领导人,大部分领导人是比较强硬的,认为华人的生命更为高贵。

    别的不提,就说赫赫有名的大文豪郭某若,他就有个日本妻子,并且生了五个孩子,胜利后郭大文豪居住在北京,日本妻子追到北京来,郭大文豪很有气节,理都不带理的。

    日本妻子气不过,跑去领导面前告状,说自己对郭文豪多么忠心,生下五个孩子这都不提了,份内之事。就说当年郭文豪去玩妹仔,结果不慎染花柳,换了中国妻子必然会打的郭文豪头破血流,但自己没有,那怕是郭文豪把花柳传染给自己,也是毫无怨言,兢兢业业尽本分,现在郭文豪回国了,有钱了,就娶个中国女人为妻不要自己,这是不仁不义卑鄙下流无耻。

    按照正常人思维,这是外交事件啊,要找人负责啊,给列强一个满意的答复啊,毕竟是郭文豪有错在先。

    但当时的领导很强硬,拒绝了她的无理要求,并没有责怪郭文豪,只是安抚了下日本妻子,让她不要闹事,也不要想着去当大房,拿点钱了此余生算了。

    究其原因,是因为郭文豪对祖国做出了巨大贡献,曾写过《**赛过我亲爷爷》和《亲爱的**同志》这样的浩瀚诗词,领导很自然地要维护他,这是国力强盛的象征。

    武山横夫想通过外交事件逼迫我,我就献出宝贝金属,这么贵重的东西对祖国的军工发展必然能起到极大的帮助,虽然比不过郭文豪的诗词那样流传千芳百世,那也算是贡献啊。

    况且我也没让武山美莎给我生娃娃,更没说不认美莎,我只是因为语言不通,导致美莎误会,划伤了自己,并且事后我也积极认错并参与了救援。

    如果非还是要计较,大不了我离婚娶了美莎,你武山横夫还能拿我如何?

    金属上缴给国家,你可就别想再拿出来了。

    武山横夫不笨,稍一琢磨就明白其中原委,收了太君威风,重新变成普通小老头,但毕竟也是几十岁的人,不可能像郭文豪那般脸变的飞快,当下里依然保持不悦。

    在病房外面等候之际,我给白虞珊打电话,问她关于大和民族妇女气节的问题,这个动不动就自裁是怎么回事?

    白虞珊听的稀里糊涂,不明就里,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告诉她实情她很难帮到我。

    这就难做了,我沉吟少许,先问何若男有没有回家,确定没了,才一五一十地对她说了实情。

    白虞珊听了大惊,解释道:“关于节操气节这方面,按理来说她不会在乎,肯定是你做了别的什么事让她误会,况且,自裁是神圣庄严的,不是随便什么人都配自裁,你问问他们是不是武士家族,如果是,那么她这么做也是没错的。”

    我不懂什么武士世家,于是对白虞珊说了台北的事,当时她那个弟弟打架输了也是这样子,要死要活的。

    白虞珊懂了,“武山家族必然是世家了,家族人骨子里有血性,她千里迢迢赶过来,你却不待见,她觉得没面子,感觉辱没家风,因而以死明志。”

    这就很难办了,言下之意,我还不能抛弃她?

    白虞珊道:“你可以跟她讲道理啊,让她知道你已经有了妻子。人家很讲道理的,不会为难你,最多把你记在心里,当你是初恋。”

    如此我就懂了,美莎的气节来自于尊严,即便是分手,也得轰轰烈烈有面子的分手,这点上又和莎莎很像,只能她甩我,不能我甩她。

    说到莎莎我又摇头,这女子太泼辣了,我结个婚她也要寄条蛇,并且还不写自己名字。

    手术正在做,我去跟武山横夫解释:“太君!”

    “你还是叫我武山先生吧。”对方满面悲伤地说,语气悲切。

    我说好,然后深入浅出地给他讲了我当前的困境,我有老婆了,没办法跟美莎小姐发生什么。

    武山横夫满面怒容地道:“难道我不知道吗?你既然要娶妻,为什么要答应美莎去接她?你既然答应美莎,为什么又在这里结婚生子?”

    阿~西八!

    我也是醉了,跟他慢慢解释,“首先,我在台北的时候并不知道家里的女人怀孕,这个意思你懂吗?我们已经说好分手的,我以为这辈子我们不会再见了,然而,等我回来,发现孩子快出生了,所以我也是有苦衷的。至于美莎,我就更冤枉了,我都不明白她说的什么,稀里糊涂啊。”

    武山气哼哼不看我,等了许久,才跟我说清楚。

    武山家族尚武是传统,这一代武山家主武山洋介更是严格,从小就教导子女遵守武士道精神,言行举止都要像个真正的武士。武山直树在家里比武很少落败,那天见到我,少年性子使然,以为能轻松将我击败,夺回家传宝,就向我发出了武士间的挑战,结果被我揍成猪脸。

    武山直树觉得自己辱没家风,丢了武山家的脸,要自裁以谢天下。

    武山美莎就央求我给予武山直树颜面,让他不要为比武失败的事情感到自责。我也照做了,用自己身上的伤疤告诉对方,败给我不算耻辱,如此才止住了武山直树的愚蠢行为。

    说到底,直树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正在叛逆期,性格还没稳定呢。

    在救下武山直树之前,我提到过一个问题,假若直树以后动不动就找我比武怎么办?当时武山美莎说她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那就是嫁给我。qaa;

    小舅子挑战姐夫,不用做生死之争,就算输了,也不是丢人事,都是自己人,这样以后我也没烦恼,也能给直树继续奋斗下去的希望。

    听上去很狗血,很不可思议,但人家就是这样去想,理解不了也得理解。

    我听不懂美莎的话,但美莎认为我能听懂,所以在网吧里面我能得手,不仅仅是因为白金手环的作用,人家武山家有的是钱,不缺金子。

    在美莎看来,手环是个信物,具有某种神奇的誓言效果。

    所以,综合来讲,还是我有问题,没管好老二。

    武山横夫道:“我知道你已经结婚,但我没办法亲口告诉美莎,你们年轻人的事,你们自己解决,但我没想到,你的解决办法,就是伤害美莎。周发,你太让我看不起了,你是男人的耻辱!”

    娘希匹!

    我抱着头思索,琢磨,想了许久,没有头绪,求助武山横夫,“你有好的解决办法吗?”

    武山横夫抱着肩膀不看我,“这是你的过失,你自己解决。总之,只要美莎出事,我们武山家族就不会放过你。”

    “那你们能拿我怎么样?”

    我的话音刚落,武山横夫后面的几个西装就各自上前,冷哼一声,亮出短白刃,再次被武山横夫挡住。

    老头咧嘴笑笑,“年轻人,你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啊。”

    哎呦?又吓唬我?

    正准备反击,医院电梯间人头攒动,出来一大溜人,都是西装革履,行色匆匆,为首的是个瘦小金丝眼镜老头,到了武山横夫面前嗨一声鞠躬,这边再回礼。

    我看到,那后面一大堆人,鞠躬的就三个,也就是说,后面一大堆都是中国人。其中有个壮汉面相就透着凶悍威武,上来看一圈,问:“那位是武山先生?”说完他后面一个小姑娘立即叽里咕噜翻译。

    金丝眼镜立即给武山横夫做介绍,全程飙日文,介绍完武山横夫无动于衷,那个壮汉中国人自己介绍:“我是希尔顿酒店负责人于东,对于美莎小姐的遭遇我们深感痛心,希尔顿酒店会竭力配合公安调查。”

    武山横夫闻言不语,冷漠地点头,表示知道了。

    于东说完目光在我脸上转,刚才几个人鞠躬回礼,只有我一个潇洒地坐着,他必然猜到我是中国人,两厢目光接触,于东问我,“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